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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他们正年轻》:老兵不死,只会逐渐消亡
什么,是抗美援朝?
是1950年10月—1953年7月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作战支援朝鲜人民抗击美国侵略的战争。
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里唱的,跨过鸭绿江保家卫国的豪迈。
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伟大决定。
是长津湖、上甘岭一寸土一寸血的悲壮。
还是……
但关于抗美援朝,讲多少次都不嫌多。
贫穷、战乱、饥荒、恐怖主义……和平这两个字依旧是多少国家可望不可即的梦。
也正如这些志愿军老战士所言,如果要是美国的坦克开进了沃野千里的东北,他们将“没有任何阻拦”。
所以必须打,也不得不打,是时光如何倒流,选择如何重复,都必须迈出的一步。
曾经的感动而茫然,就是因为没有亲身接触过这些千千万万的“1”。
那是1950年,他们都还正年轻。
“147人去,只有3个人回来,而我是最幸运的一个。”
死亡,永远是战争最残酷的底色。
据不完全统计,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包括冻伤致死致残在内,共有约19.7万志愿军牺牲,中朝军队总伤亡人数高达63万人。
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抗美援朝战场上的残酷。
一次轰炸扫射,拉手风琴的梦想化为空荡荡的袖管和累累伤痕。
下巴炸没的伤病员,甚至没有一个护士能独立完成一次喂饭。
或许有细心的观众注意到了,在《1950他们正年轻》的采访的老兵里,有军医,有炮手,有通信兵……最少出现的,就是一线的普通的战士。
因为他们大多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如果没有薛英杰,那些葬身异乡的战士们,将长眠于历史的河底。
如果没有任红举,那块要转交给妹妹的银元,也会失落在战火烧焦的土地里。
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但你们的功绩永垂不朽?
不是这样。
电影《1950他们正年轻》找到他们,就是是在今天,通过镜头告诉所有的后辈们,记住他们的名字。
但采访的最开始,当向他们提起抗美援朝时,老兵们想了想,都是这样描述自己:
“那时候不知道是去抗美援朝。”
“坐闷罐车,为了保密外面封死,只有到吃饭的地方才能出来。”
“蹲在高处,偷瞄名单里有没有我。”
他们是灿烂的,是充满无限可能的。是本不应该这样匆匆送上一条完全未知的路。
但义无反顾地前行,成为了他们活过的,最值得骄傲的证明。
为了身后的山河无恙。
提起抗美援朝,就不得不提起奇袭白虎团和上甘岭战役。
前者因为传奇而骇人的战绩甚至改编成了经典的样板戏,后者因为范弗利特弹药量以及几乎被削下去三米的山头,成为抗美援朝期间最惨烈,也是最值得骄傲的一笔重色。
白虎团正是李承晚的王牌部队,首都师1团。
12名志愿军战士,歼敌200余人,其中包括白虎团团部几乎全部军官,这在战争史上也是辉煌灿烂,值得军事学者们反复研究的经典战役。
但在当时十二人之一的志愿军战士包月禄眼里:“自己也没感觉什么英雄。”
“说给自己人,他们不信。”
曾几何时,抗美援朝在“公知”的嘴里是穷兵黩武,是不该打的,是所谓的“编故事大会”。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会有奇袭白虎团,因此更不会相信在每平方米有过76枚炮弹爆炸的上甘岭,还会有志愿军战士坚持……
以此往前追溯,近代战争以来所有奇迹的、伟大的、惨烈的、无畏的,由人民完成的反侵略战斗在这群历史虚无主义者眼里,都是不可能。
由于战地资料的保密性和保存困难,在《1950他们正年轻》里,除去尽力修复的史料画面,更多的画面都以与老兵们面对面的交流,或者空镜头完成。
误打误撞摸到伪军驻地的小战士,带回来救命的年糕立下了大功。
上甘岭的炮火连天里,黄继光之所以舍身堵住枪眼,是因为只剩下唯一的地堡没有被炮手摧毁,冲锋的部队迟迟无法前进。
从耳熟能详的经典战役,到发生在每一处无名的角落里不为人知的战斗。
他们曾这样坚守,因此绝不该被遗忘。
《1950他们正年轻》的导演宋坤儒在采访中曾提到他致力让这部电影院线上映的“执念”。
说是执念,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敬意。
《1950他们正年轻》争的,只有时间,只有一去不复返的时间。
这是独一无二的民族记忆,是唯有不屈的中国人民,在反侵略反压迫中成长起来的
——无畏、奉献、牺牲、顽强、坚韧……
太多值得赞颂的故事,太多值得传唱的伟业。一部《1950他们正年轻》装不下。
幸而有了这部电影,更多埋骨异乡的无名英雄事迹为后辈所知。
幸而这部电影,最终还是赶上了这些老战士们的脚步。
我们所要做的,是这部电影讲不完的,还要再来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一本书……
再多都不嫌够。
因为有些人的记忆,是属于整个民族的。
2021,荧幕前的我们也正年轻,正适合坐下来,静静地听完上一代同龄人的故事。
《1950他们正年轻》值得每位观众,一张专程而来的电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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