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2:《结构学》自序
万千世事无论多么繁杂,归根结底都是生命体在其生存结构中的求存行为。生命体会外部信息进行筛选和抽象,并活在自己的抽象泡泡之中。个体按照某种方式构建出更大的生命体,个体的共识形成整个生命体的立场,并确定生存策略和共同立场——文化天然有其自我遮蔽性正源于此!
当生命体置身于立场之中,不管是浑然不觉,还是被相互约束裹挟着,其行为轨迹和思维方式都必然在这种束缚下沿着某种轨迹前行...人所有的智慧都是在不确定中寻找确定,人所有的安全感都源于有章可循——如果历史不能为当下和未来的困惑提供决策的依据,没有人会在乎历史。生命体最大的优势和危险都是行为可被预测——无论是个人、组织、社会,概莫如此!
生命体通过自己的精神结构去筛选外部信息,势必造成偏好的自我强化,这种不断的自我强化会让认知、行为、目标、约束条件和检测标准,都越来越偏离事实。因此会有很多陷入逻辑自洽中的聪明人犯不可饶恕的常识性错误。因缺有需,故而造出万千幻像;能量守恒,必然反朴归真!所谓创造奇迹,无非就是能跳出各种自我遮避的立场,以冷眼旁观的理性去思考和行动!我不奉任何一种学问为唯一真理,任何学科都是认知生命体在生存结构中寻找出口的工具!
东方文明热衷于哲理性的格言。这格言虽然放之四海皆准,但无法用它对具体的问题做判断。我的《结构学》是:生命体在生存结构中的存续之道!驱动力源于“基因传递对能量的无限需求与有限能量转化之间的终极矛盾”。
哲学家揭示法理原则,法理和事实之间存在着演化脉络——律师、政治家,企业家所做的事,就是通过观察、思考和实践,构建并验证连接二者的规则——整个人类社会和所有资源配置都在这些规则之中运转。在核心原理和对现实问题的判断和决策之间,存在一个传导体系——它就是结构学!
衣食住行,柴米油盐,生老病死,这既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终点:将千万人某种最基本的需求汇聚到一个点,就必然会形成一股激流,冲击着原有的秩序并形成新的漩涡——所有的经济,政治,道德,文化,法律和社会心里,无非都是为了应对叠加在一起的某一种基本诉求的外在形式:所有人都要看病,就需要有医院,有医生,有设备,还得有人出钱。执政者面对的是资金的腾挪与分配的问题;企业面对的是如何加杠杆并转移风险的问题;个人面对的是如何以最低的支出去占据最好的医疗资源的问题。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所有人的诉求都呈现出辩证逻辑的悖论!
在这个充满悖论的角斗场,每个生命体都在自己的生存结构中拼命的寻找出口。我看到一代又一代的人被卷入各种狂潮之中为了生存奋力的挣扎着。终其一生都颠沛于各种各样的漩涡中而浑然不觉。所有的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都如同噪音一样,既没价值也没有意义!
千百年来,在兴亡轮替的故事中,滚滚向前的是波涛的涌动,漩涡托起一个又一个前台的木偶,也碾碎了前仆后继涌入的炮灰。无论是自命不凡登台表演的精英,还是浑浑噩噩涨杀跌的庸众,那些看似自主的行为,其实都受制于某种内在的驱动力。所谓的苦,就是被裹挟着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所谓的悟,就是懂得如何利用结构力量打破裹挟,从容自主,进退自如!
人对神的敬畏源于对失控的恐惧,恐惧有多强烈,自身就有多虔诚。神其实是人的诉求,是人的某种共同诉求的抽象存在——神如果不能满足人的诉求就无法被人所接受;如果能满足人的诉求,神的大能就是一种有迹可循的结构力量!所有的道义之争,归根结底都是生命体的存续之争——所有的生存竞争都源于生命体对能量的无限诉求和有限资源之间不可调和的终极矛盾!
人类唯一崇拜的只有力量,力量通过结构来聚集,也通过结构来释放——个体通过共识凝聚成更大的有序整体并呈现出生命体特征——生命体是一种结构,能够从外部攫取能量维持自身的存在。生命体这种结构的关键支点包括:整体共识、仲裁机制、传导体系。
搭建结构就是锻造工具,锻造结构工具须置身其中。结构力量越大,维持的成本也就越高。越是占据资源身处高位者,越会心生恐惧,主动设置屏障进行隔离,即便如此,依然朝不保夕如履薄冰。因为构建的旅途过于崎岖和艰辛,而失去就像多米洛骨牌一样。
天道无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生存竞争的角斗场上,永远是此消彼长。在这个无限诉求和有限资源的永恒悖论中,任何资源被占有都存在着对应的死亡!如果把占据资源看成是恶,占据的越多就越会被视为大恶。生命体对资源的强烈欲望源于基因对能量的无限需求。能量守恒,所以会相互杀戮——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取舍从来就不是天道,永远都只是人道!
何为善,又何为恶?如果善是顺从,恶就是打破——逆天改命,不按套路出牌,识别结构特征,改变约束条件,摧毁结构支点——这通通都是恶,而且全是大恶!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如果有一天你觉悟了,并选择做恶,那必将是大恶!《结构学》用来锻造揭开底层密码的钥匙,此为序!
结构学应用去小红圈:觉悟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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