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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界上最有名的情色杂志,遇上好莱坞最难搞的导演

2017-05-19 花花公子 影单来了

从《七宗罪》到《搏击俱乐部》,本周的共看带大家一连聊了两部悬疑片,而他们的导演都有同一个名字:大卫·芬奇。在《搏击俱乐部》的最后一期里,影单猫找来一篇著名情色杂志《花花公子》在2014年对这位知名导演的采访,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这位传说中好莱坞最难搞的导演,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原作者:Stephen Rebello/翻译:舒戈/校对:龙猫公子


在看大卫·芬奇的作品前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位有古怪幽默感的导演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他制作了大量优质烧脑片,诸如《搏击俱乐部》、《十二宫》和《社交网络》等。


他是个喜欢阴暗冷酷题材的电影人,比如,乐滋滋地在《异形3》里灭了西格妮·韦弗(《异形》主演)饰演的瑞普莉。


在《七宗罪》里把格温妮丝·帕特洛的头包装进箱子。



在《龙纹身的女孩》里精心编排了那出主演鲁妮·玛拉被野蛮强暴的戏。


他在《纸牌屋》中让凯文·史派西扮演的不择手段的政客,并把情人凯特·玛拉推下地铁站,让电视观众目瞪口呆。


更别提《消失的爱人》里更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芬奇式神秘大笑。


芬奇的作品都是这个风格。


素来享有完美主义和狂热派倾向的美誉,因此他本人对好莱坞最大的投资商和明星们有极大的号召力。


斯科特-鲁丁(《社交网络》和《龙纹身的女孩》的制片人)曾评价芬奇“他的道德观像个无政府主义者,喜欢抛弃一切陈规”。


小罗伯特-唐尼把《十二宫》比作“古拉格集中营”,并问候了芬奇那臭名昭彰的癖好——同一个镜头要求演员重拍60遍。


《十二宫》剧照


为此唐尼在片场到处留下装满尿液的玻璃罐泄愤。


但在这个冷不防就会出现劣质电影和麻烦事儿的电影工业里,芬奇凭借其挑战视听底线又极具娱乐性的作品在主流视野脱颖而出。


大卫·安德鲁·里奥·芬奇出生于1962年8月28日,母亲克莱尔是一位专职照顾毒瘾患者的心理科护士,父亲霍华德·凯利·芬奇又名杰克,是《生活》周刊的总编和执笔作者。


大卫·芬奇两岁时,他的父母从丹佛举家搬迁到了加州马林郡。


在他即将入读高中时,他的父母再次搬家,这次他们带芬奇和他的两个姐妹搬到了风景如画的俄勒冈州阿什兰,大卫·芬奇在那里读到高中毕业。


芬奇在父亲的影响下开始接触电影,七岁那年,在看过《虎豹小霸王》后备受启发,八岁时他拍摄了一部八毫米电影。


《虎豹小霸王》剧照


长大独自回到马林郡后,芬奇从大学辍学,在导演约翰·科蒂那儿找了份工作。


19岁时,芬奇在乔治·卢卡斯(《星球大战》导演)的特效公司工业光魔里找到一份摄影助理和特技摄影师的工作。


两年后他得到机会为美国癌症学会拍摄了一部广告,从创意到导演全程独力负责。


在这个职位上,芬奇开始了他获利颇丰的电视广告拍摄事业,成果包括耐克、可口可乐、夏奈尔和里维斯广告。


有时他也给麦当娜、乔治·迈克尔和滚石乐队拍MTV,拿了几个奖项。


芬奇独具风格的电影事业始于20世纪福克斯公司。


福克斯雇佣了这位27岁的新手执导1992年的《异形3》,是1979年雷德利·斯科特那部未来主义杰作的第二部续集。


《异形3》剧照


电影拍摄状况频出,上映后恶评连连,但意想不到的是,此片的失利反而巩固了芬奇“有远见”的声誉,在成功的电影生涯里他充分利用了这个优点。


《花花公子》派特约编辑史蒂芬·雷贝洛——之前采访过塞缪尔·杰克逊——来到芬奇那间装潢华丽得如同20年代银行的洞穴般的工作室里。


雷贝洛说:“在见到大卫·芬奇时你能马上感觉到他在观察你,他在迅捷无声地打量你、评判你。


他无法忍受蠢货,但和之前听到的某些关于他酷、粗鲁、容易走神的描述不同,他的优雅、敏锐、无比的幽默感和智慧震撼到了我。


如果告诉他你喜欢他的电影,他立即就会回应‘哦,能认识新的堕落者总是好事’,彼此彼此啊,芬奇。”



花花公子:作为一个能拍出《七宗罪》,《搏击俱乐部》,《龙纹身的女孩》这样令人惊恐和不安的电影的人,你会害怕什么?


大卫·芬奇:沾沾自喜。我还怕蜘蛛、蛇、鲨鱼、熊和任何能把我当作食物链一部分的东西。


我对我们洛杉矶的居住地通常感觉还可以,不过我女儿三岁的时候,有一只足足有我巴掌那么大的绿色园蛛在她脸那么高的位置织了一张大网。


我们当时相信那玩意儿肯定在想“如果能把这个小屁孩网住,那够我吃两年呢”。


它每晚都在织那张大网,然后每天一早又有人会穿过网把它弄破。我就有点无语了,这玩意儿总要休息吧。


花花公子:还有什么能吓到你?


大卫·芬奇:我听说有个德国人在网上登了一则广告,说他想征个人然后吃掉他。


还真有人应征了。这人拍下了他麻醉、肢解、吃光这个志愿者的全过程。


那个受害者临死前,他们还一起吃了他的生殖器。


我不懂这是不是一种古怪性心理的满足方式,但这实在是我听到过的最让我不舒服的事了。


你都不能指望一个人为他自己的命抗争,他居然是自愿去找死的——呃,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完全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


虽然这是我很长时间里听到过的最无语的事,但能引起我兴趣的电影差不多也是这样开始的。


花花公子:你在《七宗罪》、《搏击俱乐部》和《返老还童》里都和布拉德·皮特合作过,你们之间有什么化学反应吗?


大卫·芬奇:布拉德和我一直是好哥们。


本·阿弗莱克也是。


我们要拍《搏击俱乐部》里一场布拉德一丝不挂开门的戏时,剧组都说“这太棒了。绝对棒极了!”


等开拍的时候,布拉德说:“我接下来要打开门然后拿起一块黄色洗碗布擦我的手套”。


我说“好极了”。制片人看见这一幕时说:“你让他把T恤脱了但观众又没看到想看的。”


我立马想起了《动物屋》里的那句台词:‘嘿!你特么搞砸了,错就错在你信任我们。’”



花花公子:你是否曾被自己过去的导演成就困扰过?


大卫·芬奇:如果一份剧本中的角色包含一位连环杀手或者任何杀人犯,我别无选择,肯定忍不住去读。


我对自己负责的方式是不断自问,是去做那些迎合大众口味的事,还是任性一把去做我喜欢的?


我对选素材这档事总是很头疼。


我不太喜欢喜剧,因为我反感那些取悦我的角色。我不想被讨好、被拍马屁。


我还讨厌那些纯粹为了让两个大明星演两个坠入爱河的人而拍的片子。


某天我可能会拍个神话史诗大片《千面英雄》那样千篇一律的类型片,可是那么多人现在拍得不亦乐乎。



花花公子:超级英雄电影呢?


大卫·芬奇:我觉得傻透了。


花花公子:你是否知道有哪些演员因为对你的印象拒绝跟你合作?


大卫·芬奇:我相信肯定有人认为我是那种凶悍的恶人,我对此无能为力。


我在乎的是那些不会根据我的电影对我先入为主下恶评的人。


多年前我就不再为此烦恼了。我记得这么一句话“我受过你无法想象的苦难”。


拿它一笑置之吧,这些议论纯粹是断章取义。


我的父母经常因为对那些被引用的我的话心烦意乱。有段时间我父亲认为我是在授人以柄。



花花公子:如今回头再看你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异形3》有什么感觉?


大卫·芬奇:我那会儿是个27岁的土包子,妄想让一个油盐不进的官僚机构听我的话。


那时我们每天和公司荒唐、没下限地作战,以取得许可去做我们觉得有意思的事。


后来我换了一拨人马在同一个摄影棚拍了《搏击俱乐部》。公司里有80个人都被这部电影的效果惊艳到了,这点挺明智的。


但最让我抓狂的一句评论是“天啊,这片子真是基情四射”,这实在是他们的毛病。


当时这部片子还挺前卫的,但我现在重新看它时只觉得是部平庸之作,简直是部电视电影。



花花公子:如果说有哪一部你的电影引来了大批狂热粉丝,那肯定是《本杰明·巴顿奇事》。这样一部蕴含了饱满情绪的新奇电影,出自一位想和死亡、和时光抗争的人。


大卫·芬奇:我从来没拍过一部角色死亡率这么高的电影。每个人都死了。关键事实是所有人都会死,而我们大部分时间不会意识到这点。


花花公子: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希望人们了解你的什么?


大卫·芬奇:电影公司对待观众就像把他们当成前仆后继的旅鼠,当成圈养的牲畜。


如果电影公司对我们的期待只是巨无霸汉堡快餐,那我不会让演员或其他剧组成员跟我一起如此劳心费力。


《龙纹身的女孩》不是快餐电影,《消失的爱人》也不是。


我在做一个关于80年代音乐录影带和工作者的电视节目以及一部糜烂世界里《日落大道》式的电视剧,它们也不会是快餐。


我从不制作快餐电影。



本文最初刊登在《花花公子》2014年10月刊

文章题目:Playboy Interview: David Fincher
来源:http://www.playboy.com/articles/playboy-interview-david-fin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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