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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武汉方舱医院真实日记曝光:这里每天都上演着人性的震撼!

栩先生 栩然说 2020-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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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姜承雪  

发布 | 栩然说(ID:xuranshuo)

你不是围墙里困顿的囚徒,是空中自由飞翔的鸟!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栩然按:本文的作者是我的好友姜承雪。几周前,他通过我的平台发了那篇《封城17天:武汉真实生存日记》,真实记录了他和身边的亲人朋友在武汉封城几十天的所见所闻,引起大家深切共鸣。
 
我没有想到,最近,他竟然主动申请加入了方舱医院志愿者的队伍。他告诉我:只是想做点实在的事。
 
在方舱医院的这些天里,他看到了太多太多,也发现外界对武汉抗疫一线的情况有很多误解。所以,他再次把自己的真实见闻,用严格的实录方式记了下来,希望能让我们“设身处地”地感受武汉方舱医院的真实气息。
 
也希望我的读者,能用心看看这份来自一线的真实笔记。

笔记一:
方舱医院是武汉战场的一个重要节点
但还没有被太多人关注到
 
我今年32岁,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武汉人。封城之后,我和全城900多万人一起成为留守者,见证着这座城市以绝无仅有的阵势与疫情抗战。

疫情爆发后,时间似乎慢下来了,总让人觉得度日如年,很难让人相信从封城到现在,其实才过了30余天。

从1月23日起,一夜之间生活翻天覆地,武汉民众从惶恐——恐慌性聚焦医院要求检查,到焦灼——每分每秒刷新疫情新闻和微博话题,再到不安,再到心理上逐渐接受并准备长期抗争…似乎上天把人生所有的跌宕起伏都浓缩到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

如果说疫情是一场艰苦的战役,那么这场战役有3个历史性的节点,会被后世永远铭记。

第一个节点是1月20日,钟南山院士向全国人民宣布病毒有明确人传人现象,建议民众一定要戴口罩,不要来武汉,武汉人也不要离开。有多少人从这一天起才如梦初醒、正视病毒、戴上口罩。

第二个节点是1月23日,在李兰娟院士再三建言下,武汉在凌晨三点宣布封城。在疫情扩散接近失控之前,这个城市以史无前例的代价将疫情尽量控制在本地,让全国其它地方的更多健康人有不被感染的可能。

前两个节点人所尽知,第三个节点可能稍显陌生。

第三个节点:2月3日,王辰院士建议立刻征用武汉体育馆、展览馆等场所作为治疗轻症患者的方舱医院。


专家强调:“这不是至善之法,但是是当前的可行之策。”

可以说,方舱医院的建设决定,几乎是现有条件下解决了收治轻症患者的最好办法。

在疫情初期,医院资源被挤兑到夸张的程度,直到各城区方舱医院的出现,才终于逐步解决了最关键的床位问题,让民众的心安定了下来,“居家隔离导致全家感染”的可怕链条也终于被斩断。

“并非至善,乃最可行”,几个字体现了无比的智慧和责任感。

三位院士,三位无双国士。


笔记二:
想了想
决定加入方舱医院志愿者队伍
 
方舱医院成立后,我想到,我可以去做一名志愿者。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作为武汉人,我觉得自己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武汉封城,封不住逆行者的脚步。从疫情爆发以来,全国上下源源不断地输送医疗人员和物资援助。那些逆行的医护工作者,下沉一线的基层人员,挺身而出的志愿者,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想到那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白衣天使们都毫无畏惧,作为武汉人的我们,更应该为家乡做点事情,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让武汉快点好起来。

就这样,我报名加入了方舱医院志愿者队伍。

我加入的方舱医院志愿者团队,基本都以本地人为主,来自各行各业,身份差异很大,年龄层的跨度也较大。


整个团队的工作从帮助搭建医院开始。在建设期,一天内,要组装起一千张床位,并按照要求摆放、铺上床单,分发电热毯/枕头/生活用品等等物资。

当深夜终于完成时,每个人都精疲力竭。但再累再苦,每个人都没有一句抱怨,既然选择来当志愿者,就已经做好了吃苦甚至直面危险的准备。
 

搭建完成后,医院立即开始正式收治病人。在这里,有大量的后勤保障工作要完成,这时我们志愿者顶上去了,就可以减少医护人员的工作强度,让他们可以节省精力专心治病救人。
 

笔记三:
志愿者是一群“散兵”
但我感觉我们挺像一支军队
 
我们的每日工作基本是分发食物和药品、内外联络、腾病床、基本的照顾病患、简单的心理辅导、内部保洁,很基础,但因为所处的环境和直面疫情,普通的工作也变得不普通起来。

有时候,我们还要兼任武汉话翻译——只要是现场医护人员和病人有需求,志愿者都会立即提供帮助。

个别志愿者甚至操起剃刀为大家理发——虽然只有剃光这个选项。
 


工作虽然细碎,但都在为医护人员减轻负担,保障他们以更好的状态投入工作。相比医护人员在更危险的接触下和更高强度的劳动中救治病人,志愿者能做的显得微乎其微。

在做志愿服务时,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哪一个人哪一件事,而是一双双眼睛。

人人都穿着极为厚重的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穿上整套装备后,即便是夫妻对视,也几乎是无法辨认,看得见的只有彼此的眼睛。

医护人员主要来自北方,和我们一样按着排班表轮流到岗,工作中重复见面机会很少,彼此间很难建立个人之间非常熟悉的关系。

但穿上这身衣服,彼此就是战友,看着对方的眼睛,大家心中所想的只有相互配合、听从调配、共克时艰。工作时,彼此永远互相鼓励,保持着随时战斗的状态——我们是一群散兵,却活成了一支军队的模样。
 



笔记四:
一线有多艰苦
只有亲身经历才懂
 
来这里前,我觉得自己也能感受到:医护人员很辛苦。

但来了之后我才发现,一线的那种艰苦,没有亲身经历,根本不可能懂。

作为志愿者,我们的工作远远到不了说“苦”的地步。我所说的真正的艰苦,指的是医护人员。

在方舱医院,实行的是24小时值班制,夜里不熄灯,医护随叫随到,4班倒,每个班6小时。

由于穿、脱防护服的步骤极为复杂,步骤足足有几十步,一次就要花上一个小时以上,加上交接班耗时,其实每个班实际工作时长接近9小时。

从穿防护服开始起,在这9个小时里,为了节省隔离服消耗,中途所有医护人员不吃也不喝,更不能上厕所。

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尿不湿,用来干什么,你们可以想象。

多层的防护服里如同密不透气的蒸笼,又闷又热,稍稍活动便让人喘不过气,头晕、胸闷、心慌、恶心呕吐、低血糖、脱水等情况不时会发生。

虽然所有人都学会在护目镜上涂抹洗手液来防止起雾,但作用毕竟有限,基本从工作的第1小时过后,汗水和蒸汽就充斥了整套衣服内部,眼镜上雾气蒙蒙,浑身上下身体没有一块地方是干的。

湿漉漉的头发简直成了所有人的噩梦,一旦暴露在空气中也非常危险。

在这里,再爱美的女生,基本都会选择将长发剪掉,变成超短的寸头乃至光头。

因为闷热,大家在防护服内都不会穿太多衣服,代价就是脱衣时的难受。2月15日,武汉下起了大雪。方舱里严禁开空调,患者有分发的电热毯、棉被、羽绒服、取暖器,而医护人员脱防护服的时候,几乎等于直接暴露在零下的温度里,冷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也必须一丝不苟地执行漫长复杂的流程。

《医护人员心理防护手册》上写:“一定避免让医护人员感到孤独、觉得是一个人在战斗。”

聊天,成了这里最常见的减压方法。

这段时间,我和很多人都聊过,也只有通过聊天,才真正感到每一个在网上被大家视作“英雄”的医护人员,其实都一个个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

就像有一句话说的:哪有什么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
 

笔记五:
医护人员的情感很朴素
是值得我敬佩的朴素

医院里的一日三餐保障其实很好,从这点也能看出全国对武汉的支援,饭菜也很丰盛,但医护人员错过饭点是常有的事情,方便面、巧克力成为他们补充能量的常见食物。

一个医生告诉我,一次他要半夜2点接班,打盹到半夜1点多、还有一会就要接班的时候醒了,因为肚子非常饿,于是做了一碗泡面吃。

当时的温度接近0度,吃完泡面,他特别馋面里的热汤,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喝,因为喝了咸汤,一会接班后可能会想上厕所,更可能会口渴想喝水,而这两种情况都是绝不能发生的。

医生笑着说,他当时满脑子就想着这泡面汤真香啊,闻起来比热腾腾的肉汤还馋人,一口喝下去一定美滋滋的。

他是当一个小小的趣事在讲,说的时候人还在哈哈大笑;而我们听的时候,简直快哭了出来。

还有一个护士说,自己有一次几乎闷到晕倒的情况,只能自己不断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去——一旦自己倒下,同事就要用牺牲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顶上,更会导致一整套防护服提前浪费,这才是当下最宝贵的资源,一点都经不起浪费。

聊天中发现,在这里见多了人间百态后,这些来自好几个省、市各大医院的医护人员小纵队中,说的最多的还是想家;最惦记的,还是家人。

一位护士说,她放下家中3岁的孩子前来支援武汉,最开始只是因为一句“我是党员要顶上”,因为这种责任感;可是真正面对凶险的疫情,面对这么多亟待救治的患者时,她更深刻地明白自己过来的意义——自己在一线治病,让所有患者能平安痊愈,保住了这里才能保住全国,家人也才能平平安安,因此自己的工作非常有意义。

聊得越多也就越体会到,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笔记六:
见到了很多关于生和死的焦虑
更见到了逐渐向好的形势
 
当志愿者的这段时光,我最大的一个感触,就是见证了形势的逐步向好

方舱只能收治轻症患者,医疗条件很有限。所谓轻症患者,就是基本不怎么发烧,症状也不严重的病人。

每天早上,医生都会查房。每天病人都会多次测量体温、心率和血氧饱和度。

在这里,病人每天以服药为主,有西药也有中药。
 


在医院运行最开始的几天,武汉因为病人太多,轻症患者数量惊人,医院很快就住满了。

当时很多患者都是全家出现多人感染——病情严重的住定点医院,轻症的住方舱医院。起因不少是前期医疗资源太紧张,没有床位收治,居家隔离吃药,最后一家人都被传染了。

这种病人情绪刚来时比较容易激动。出于他们太担心家人,而又骤然全家分别,会吵着要出院去见在其它医院治疗的家人们。

一些年龄大的病人,由于生病期间,人会比健康时消极、悲观许多,看到医院初期有限的治疗手段,心态上会比较容易失衡,说这里只吃药,没有先进的治疗仪器,自己病不会好…说到动情时,甚至难过地直哭。

工作初期,就遇到一个病人,同被感染的家人当天在定点医院去世了,他接到电话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可以说,前期我们每天见到的,都是有关生与死的焦虑

这并不奇怪,我不是专业的医护,但这些天也努力补习了一些重要的知识,了解到新冠肺炎本来就是一种很可怕的病,它有几个突出的特点:

自愈率很高,但发展到重症就很危险,只是发展到重症几率比较小;但是一旦发展到危重症,死亡率会很高。由于传播力极强,如扩散开去,即便总体死亡率很低,死亡数也不会低。

年轻人也并不安全,病毒对全年龄段均易感,只是年轻人转为重症的几率较老年人更低一些。这些天,我们也都听到了年轻医护人员牺牲的噩耗。

容易引起并发症,如果病人原本就有严重的基础疾病,病情恶化风险会加大很多。

暂时没有特效药,所有的救治都是对症的,帮助病人自身的免疫系统起作用。但免疫系统既要能击退病毒,但也不能太“强势”,导致出现细胞因子风暴,免疫系统猛烈攻击和破坏身体。

病情发展有的时候难以预测。有的轻症患者来几天后,病情突然加重,不得不转院治疗;前一天精神很不错,第二天必须紧急抢救的,也有。

最关键的一条是:轻症还是大多数;若隔离及时、治疗充分,治愈率很高。

由于初期武汉医疗资源被挤兑,也由于我们本身对这个病所知有限,许多轻症患者拖到重症才被收治——这导致不少民众都听到过一些危重症患者的故事。

身在疫区,恐惧的情绪和无力抵抗的茫然裹挟着每一个人。

医护人员不仅要治疗病人身体上的疾病,还要治愈他们心理上的疾病,即“恐惧”本身。

我所看到的的医护人员,每天都会详细询问病人的感受,会很有耐心的开导,给他们足够的信心与关怀,让他们心里不要恐慌和焦虑。

面对自己感染、家人无碍的患者,医护人员会说,你住在这里,家人待在家就安全了;你没事,只要大口大口吃饭,保持信心,抵抗力自己就能把病毒干掉,然后完全康复。

面对因为家人多人感染而情绪崩溃的患者,医护人员会温言劝慰患者,想想父母、爱人和孩子,他们都爱你、期盼你、需要你,你自己一定要更坚强。

面对脾气如“老小孩”、爱挑刺的老年患者,医护人员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因为这些患者不需要任何大道理,也听不进去,他们要的往往也是被陪伴、被重视本身。

医院努力营造更加轻松的氛围。无论是带领患者唱歌、跳舞、打拳,还是设置图书角、安排心理疏导,目的都是希望传递勇气和正能量,也希望所有患者能够以平常心甚至“战略上的藐视”来直面病魔。我所在的方舱甚至举办了集体生日会,当天生日的患者可以领到一个8寸蛋糕。

这时候他们所期望的,已经不是什么生日快乐、万事如意了,而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笔记六:
医护人员忙得没时间看外界的评论
我有义务告诉大家这里的真实情况
 
患者在方舱医院的一点一滴,背后都牵动着900万市民乃至14亿人民的目光。

如今医院内鼓励患者多拍照、多发朋友圈、多联系家人、多与人互动。

只要有记者采访,不管是多忙,医院都会尽量满足,目的就是要让民众看到,方舱医院并不是很多人认为的简陋的集中隔离区

在这里,患者得到了妥善安置,吃得饱,穿得暖,过得开心,各种设施到位,医疗和生活都有保障,也有眼罩、棉袄、零食、生日蛋糕这些很温暖的细节。只要我们多一点发声,社会上就会少一点流言,民众就会少一分对病毒的恐惧。
 


最关键的一点是,武汉医疗资源紧张的局面,在国家不遗余力的调度下,在全国万众一心的支援中,如今得到了极大缓解。

当一台台设备在方舱医院架起时;当我们的医护人员每天都有充足的时间查房和记录每位病人的身体状况、并当根据每个人病情分诊、开药;当病情转重的患者能马上转送到定点医院治疗时,病人发现自己得到了妥善护理,已经不需要太担心治疗的问题,这就是一次简简单单的隔离治疗,如同平日里一次普通的住院。力量、希望和对生活的热爱,就会自然回到了每个患者的身上。

如今,医院内部的氛围轻快了很多。新来的脾气不好的病人,往往都是因为生活上的短暂不适应,比如上厕所和洗漱不方便,比如晚上不熄灯,比如无法隔音导致室内一直不是特别安静…但是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强大,他们在几天后往往就能变得乐观、开朗、宽容,对暂时的不便都能体谅。

病人特别感恩这些远道而来、甘冒风险的医护人员,“谢谢”、“你们辛苦了”成为方舱里每天我听到最高频的词语之一;偶尔有病人对医护人员或者志愿者态度不好,马上被病友们群起“声讨”。可爱可敬的病友们不仅互相打气,甚至主动成立志愿者团队,为医护人员分忧、为其他患者解难。

工作了这么多天,我的心态也彻底转变。从刚刚建立到现在,短短十来天,天南海北的人就能把一座医院运转得井井有条,我看见了在正确领导下的可怕动员力和执行力。

方舱医院,不是一个隔离患者的地方,更像是患者临时的家。患者在这里,可能比普通市民吃的更好、活动更丰富、体会到更多的温暖和善意。

有些患者出院时甚至还会觉得舍不得了。
 


 
笔记七:
志愿者生涯快要结束了
感到乐观,但也很谨慎
 
作为武汉人,我们在1月底和2月初,心里特别怕、特别绝望,因为医疗资源太紧张,第一代被感染的病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是事实。

但之后一天比一天看到希望。这也是事实。

只要是确诊的轻症病人,通过大数据反馈,或本人上报社区,基本上都能入住方舱。

现在还有一批新建方舱即将投入使用,床位运转已经走上有序的轨道,情况还将进一步向好的方向发展。

大家都切实看到了国家和地方在努力。

决战似乎已经近在咫尺,曙光也就近在眼前。

四万多的现存确诊患者(2月27日数据),不夸张地说,每一个武汉人,身边几乎都有亲人、同学、同事...染上新冠肺炎。面对疫情,伤感和恐惧真的是时时刻刻无处不在。我们亲身经历过那些下楼扔垃圾都胆战心惊的日子,如今,生活再不方便,只要健康平安,就觉得已是最幸福的生活了。

决战当头,更不能对疫情放松,这非常危险。病毒已经全世界扩散开了,传播力毋庸置疑。现在的湖北省外的死亡率较低,是因为把很大的的医疗资源都投入进去了。一旦再爆发起来,任何一个地方的医疗资源都会很快就不够用,就像武汉一样。

不管每天的形势如何变化,希望大家不能放松警惕,这是一场耐力战。

 
八、最后的话

我个人的志愿者生涯,很快就要结束了。微信群里近期多出的近百名好友,是我一生的财富。

在方舱医院的这些天里,有很多同学、朋友问我,有没有见到什么最震撼的一幕。

严格来说,似乎没有,志愿者、医护人员,都是在默默无闻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一天打不了一个照面。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幕都足以让人感到心灵震撼。

因为,所有在这里奋斗和付出的人,他们都是不惧生死、不计得失而来的。

害怕、逐利,这是人的本性。

但在这里,我却看到了人性里最光辉的一面。

人类最震撼的秉性,就在于为他人而工作,为后代而栖牲。——康德

警察、经理、设计师、环卫工、餐厅老板……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志愿者。疫情时期,在全国大地上,也该有无数个这样的小队在默默奋战、守卫一城一地。

特别感谢全国各地来武汉疫情一线奋斗的所有白衣天使们,他们克服那么多困难,每一个都是英雄!这是一群有信仰、有理想、有热爱的人,他们正是依托信仰来超越艰难的现实。

在武汉的每一天,都只能使我更深刻地理解信仰。在我们年幼时,先辈们教给了我们什么是信仰,长大后很多人都忘掉了这个词。几十多年后,我才发现人生中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东西。

同时,也真诚感谢每位勇士背后的家庭,在这个特别艰难的时刻,因为武汉,他们不能陪伴在你们身边,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们会努力照顾好他们。如果有一天你们需要帮助,武汉人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伸出援手。

这个国家每到危难之际,总会有无数的人,挺身而出、奋斗不息,以普通人的身躯,却活成了国家脊梁的模样——我相信这也是中国走向强大的根本原因。

今天,让我们把心情也拿出来晒晒,抖去灰尘;也许每个人都微不足道,但一齐发起热来,也能温暖得如同此刻的阳光一样。

毕竟,春天已经到了。


——
多说的话。

本文作者不是我,却是我的好兄弟、好哥们。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他先是坚决执行隔离措施,在封闭中度过了彷徨、无助的几十天。

在有机会的时候,又义无反顾地选择加入志愿者,在方舱医院的一线抗疫。

昨天我写了一篇文章,叫《中国,到底做错了什么?》,里面我提到了六神磊磊。

说实话,论文笔,不论是我的这个朋友还是我,都远不能和六神这种文字高手相比。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文章写得漂亮和人长得漂亮一样,是很占便宜的。

但漂亮不代表真实。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是个渣男,写出“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汪精卫是个汉奸……

因为文章很朴实,我朋友的文章不可能像六神抖抖机灵就能传播很广。

但我相信,这样的文字才有力量。

因为,他在一线。

我用作封面图的这张戴眼镜的照片,是他本人。

感谢大家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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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现实主义下的疫情众生相

《史记·钟南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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