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里跨文化交流”金质奖章得主西译王自亮小长诗《上海》[暨手稿展]

Original 王自亮&亚松森百科诗派

王自亮

1958年出生。浙江台州人。毕业于杭州大学中文系。1982年以来，先后担任省市政府官员、报社总编辑、著名企业高管，现为浙江工商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1982年参加“诗刊社”第二届“青春诗会”。著有诗集《三棱镜》（合集）、《独翔之船》、《狂暴的边界》、《将骰子掷向大海》、《冈仁波齐》《浑天仪》等，诗歌入选《青年诗选》（1981-1982）、《朦胧诗300首》多种全国诗歌年度选本。获首届中国屈原诗歌奖、诗刊首届中国好诗歌提名奖、第二届江南诗歌奖等，部分作品翻译成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和葡萄牙语。

西班牙语：

Wang Ziliang

Nació en Taizhou, Zhejiang, en 1958. Después de graduarse en el Departamento de Lengua y Cultura China de la Universidad de Zhejiang en 1982, trabajó en varios cargos, como funcionario del gobierno; jefe de redacción de un periódico y ejecutivo de un gran empresa a escala. Actualmente es profesor en la Escuela del Instituto de Administración Pública de la Universidad de Zhejiang Gongshang. Tiene 6 antologías de poesía publicadas: Prisma triangular (1984); Un barco navegando solo (1992); Límites turbulentos (2004); Lanzar dados al mar (2013); Kangrinboqe [A1] (2016[M2] ) y Esfera armilar (2017). Sus poemas están incluidos en Antología de jóvenes poetas (1981–1982), 300 poemas de brumas y varias otras colecciones. Lanzar dados al mar ganó una medalla de plata en el primer Premio de Poesía Qu Yuan (2013). También ganó el 2º Premio de Poesía Jiangnan; y fue nominado para el primer Premio de Buena Poesía China por el poema "El reloj del almacén". Sus obras han sido traducidas al inglés, español, italiano y portugués.

说得对。牟森，你说得对——

“上海是中国唯一的城市”。

历史短暂，形体庞大，世故而冲动。

外滩与船只，海关与廊柱，

一道阴影追逐七个矮人，外白渡桥。

从夜的高空俯视这座城市，

如同一块巨大、炙热的集成电路。

这就是上海。一颗光头被灯光照亮，

你站在那儿犹如一座吊塔，

上海匍匐在你脚下。那只是假象。

没有人能够这样勾勒上海：

水泥章鱼与玻璃河马的混合体。

不错，“奥德赛”[1]是荷马的产物，

但这位行吟诗人不曾到过上海。

你说的“跨媒介巨构”是什么意思？

漂泊开始了。这个城市胸部起伏，

让铁锚沉入水底，哪怕只是一晚。

去数一数窗户：今夜多少人失眠？

熄灯之后另一个光源开启——

身体的光源打开，快乐之鸟翻飞。

每个屏风之后都有偷窥者。

做爱的人必须采取不同的节奏，

每次进入，或交颈相偎，

应错落进行：别让精液淹没上海。

工业策源地。拆除动力机械体的

巨大空间就像史前遗迹，人——

从一个洞穴来到另一个洞穴。

春天从不独行。“他说人话”。

170年来，上海就像一个预制场，

在“转动”中不停地“搅拌”，

圆形360度铁轨，蓝色弧光——

人的自转和城市的公转

似乎不相关，却共享一根大轴。

连尖叫也抵达不了穹顶。

机械臂就像巨树。你的别出心裁，

就是让工人们开着推土机，

把苹果运上舞台，插到钢筋顶端，

使整个舞台成为工业伊甸园。[2]

问题在于，上海是一座不信上帝的城市。

城隍老爷和蛊道巫师同居一街，

更多的是，对现实的切实信仰。

这个空间，一座废弃的铁青色水泥厂，

担当不起人类的始祖之梦。

这里只有能量，只有水泥的骨骼。

那个超规模、长时段，

剧烈的、英雄史诗般的进程，

使整个工业基座摇晃不已。

劳动，使资产阶级趣味得以扩充，

汗水被挥洒成旗袍上的碎叶。

废墟是另一种瑰宝。钢筋的

丛林里，被献祭的少女

轻盈跳跃，很快变得呼吸急促。

37年后，一个舞蹈教练，前水泥厂工人，

在自己熟悉的车间跳起舞来，

突发一阵恶心：“一切皆变”——

他的叙事冲动无法停顿，

上海故事已形成新的回路。

上百个爱迪生灯泡从穹顶悬垂，[3]

托升出创世纪式的开埠场景；

而渔村里的一只只瞎眼，显示了

空洞的力量：吸附又发散。

在一座拆迁房中，有人

用屋顶漏下的雨水洗澡，

还唱起一只歌，“海上有一只灰色的海鸥”，

沿着光滑的肌肤，水珠开始下滑。

而城隍庙里，人头攒动，

一缕烟拂过小笼包制造的热络，

关公、张天师、黄大仙和白莲教，

使这个弹丸之地更为窄小。

三十公里之外，一群工人

在刺鼻的化学烟雾笼罩下工作。

拐过两道弯，你能看见

一条废弃铁轨旁的住宅区内，

邻居们正在纳凉，啤酒瓶，

让轶闻宿醉，大裤衩和鸡肋互通款曲。

十六铺码头是一个记忆深坑，

堆积着皮靴、老别克和离散。

汽笛染上了烟尘，而行李黯然。

一个叫胡蝶的杏眼女人，

一个怀揣稿费的张姓女子，[4]

一个把军装穿成婚纱的上海女知青，

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走上这个码头。

同样地，他们叹口气，搓手，惘然，

满腹心事，并与谁不搭讪，

转悠着，把目光落在这个城市最后的尖顶。

胡蝶翩然，在海上消失。

女知青周薇到浙江乡村中学教英语。

惟有写下《半生缘》的张爱玲，

从温州返回上海，在十六铺码头真正挥别

那个登上向南的轮船，

却在甲板上朝北走去[5]的颓废男人。

尼克松没有从十六铺登陆，

从西湖到黄浦江，心绪终于安定下来。

平生第一次使用象牙筷子，

挟一块荸荠，就像抬举地球那般沉重，

他用同样的手签署《上海公报》。

身旁那个著名的中国政治人物，

对上海每一条街道熟悉到如同掌纹。

暗号与花束，匕首与喉管，

半个世纪之前这座城市就留下了他的足迹。

不久前，在北京的一个书房，

尼克松领教了神秘、辽阔和权力：

一双软弱的大手控制着按钮、长城和话题。

锦江饭店，透过周恩来的满脸褐斑，

透过他当年藏身其中的剥落之墙，

尼克松领略了这个人早年的铁血与优雅。

那个出生在提篮桥的胡蝶，

精明练达，言语不着边际，奇幻百出，

性格深沉，机警、爽利，师从洪深，涉足影坛。

没有她，上海不完整，相当乏味。

面对那些各有颠倒众生本事的男女演员，

她并无惧色；机缘也集合向她走来。

这“胡蝶”，在火焰中不曾成灰——

从《火烧红莲寺》到《歌女红牡丹》，

从一只深蓝色带灰点蝴蝶，

变成一只火红夹杂黑斑的蝴蝶。

开办“胡蝶公司”，为LUX香皂做广告，

从影院飞进卧室，再钻进烟丝的缝隙。

选杜月笙证婚，又被戴笠强占，

最终与丈夫团圆，在温哥华终了。

这位沪上薛宝钗兼袭人，去世前

没有忘记说一句：“胡蝶要飞走了！”

那晚为胡蝶证婚之后，杜月笙

有点迷醉，小小幻觉：追随蝴蝶飞，

没有飞上天，突然掉到枯草地。[6]

从一个“小赤佬”到十里洋场大人物，

杜月笙非常“识做”，坏得有情性。

冷静缜密的他，看准走私鸦片，

斗倒“大八股党”，挤垮“潮州帮”，

章太炎缺钱花，他会登门，在茶几上留下钱庄庄票，

善待下野的黎元洪，为老蒋充当打手，

又为八路军进口一千套防毒面具。

晚年他向伶人孟小冬学唱京剧，

把一腔悲凉，渐次揉进唱腔，

53岁时，与孟小冬补办婚礼。

他，一生左右逢源却与影子相对，

知晓人情，略具大义，终究“上不了台面”。

是谁想出这惹人牵挂的名字：苏州河？

站在河岸，却没人将它与评弹勾连。

铁驳船像一把刀，切开黝黑的河水，

吴淞烟雨里，开出“二十世纪文明的黑牡丹”。[7]

苏州河倾倒旧币、申报和流言，

流动着蚕茧生丝、麻棕鬃刷、茶叶大米。

从河面望过去，满眼舶来品。

一支歌，夜半歌；一朵花，锦上花。

诡异的事，意外的事，窘困的事，

都与苏州河结下不解之缘。

硝镪水与破相，煤炭与偷窃，

苏州河，穿越仓库、堆栈和码头，

流至外白渡桥，汇入黄浦江。

苏州河，乃上海旗袍性感之开叉。

就在河南路桥堍的天后宫，

供着妈祖娘娘微微含笑的造像。

四川北路是影院、书店和剧社，

而潘家湾一带是茅棚简屋。

这是最真实的上海：1942年工厂搬迁，

留下大片空地和黑臭的苏州河，

闲置的旧厂房，空无仓库，死水码头。

这些年，用力疏浚的河道

成了新宠，老式库房获得青睐，

它们是后现代艺术家的最爱——

杜月笙粮仓、荣家面粉仓、四行仓库，

画家、流浪艺人和诗人聚集于此。

斑驳的墙面，原木柱子，松木地板，

那栓着铁栅栏，黑漆漆的仓库闸门，

泛着幽暗、安详与念想的气息，

反衬了金茂大厦上升的急不可耐。

小黑[8]远赴南极，无比感慨——

“这里是西南极，除了海豹、贼鸥和企鹅，

什么也没有，气温已经开始下降了”。

“这里很凶险。冰原上有让人迷失方向的白毛风”，

“冰盖上有深达上百米的冰裂缝”。

一个上海人，不远万里来到南极，

乘科考船喝西北风，体验，寻找点什么，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身体的零度精神。

半年后他出版了一本《南极绝恋》，

封面上标着：“在最冷酷的世界尽头，

与你，穿越生死”，写一对情侣，一只企鹅，

烦不胜烦的上海人，到极地谈恋爱。

“一定要把你背过这座山，一定！”

“建一个仓库，里面储存海豹肉和燃料”，

小黑写到这里，手心都出汗了——

“寒冷。这是一场冰雪的凌迟，

连呼吸都会引起肺的剧痛”。

公司里一大堆文案亟待处理，

头儿金刚在想：小黑什么时候能回来？

习惯性拨起号码，“算了，他接不到电话”，

妻子在边上说，“还是自己动手吧，

他说过，还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干完活，夫妻俩去了黄陂南路酒吧，

弹奏形影不离的罗曼斯。小黑？

哼哼！竟然去南极寻觅爱情题材。

“不，他要寻找的是绝对、白色和空无”。

科考船上，小黑记下一些随想——

“这一千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寂静，

是寒极，也是风极。它呈现一种，

与世隔绝的气质。这里能感觉到四大皆空。”

就在这时，金刚经过淮海路口，

看到了老式露台上几个晃动的脑袋，

有人叹了口气：“没有钱，怎么结婚？”

入夜，路灯照着江边的石头护栏，

一切都默不出声，完全融入灰暗。

一个庞大的城市，充满着极端事物。

一本日记，颇似邪恶记录，诚实，

肉感，罪恶，冲动，一部编年性史。

主人公，一个年轻女性，惊人地坦率——

“他的双手比春天还温暖比床还宽阔，

在我身上滑动，历史碾压人们的记忆也不过如此”。

“每天走在南京路和延安路口，

留下了忧伤和整条街道的苦痛”。

她的居所充斥着胸衣、短裤、安全套和香水，

一个外国人名字叫莫尔夫，占有了她。

“我对他笑了笑，说了声‘操！’”。

“我的身体觉醒，要汹涌地卷入一场未知的新奇”，

“他送上自己的嘴唇，他亲吻了我”，

“然后诧异地推开我用鸟语赞美我的吻”。

“他的手抚摸我的双腿，

沿着大腿内侧探索那茂盛之地”。

之后的情形，也许不用细加描绘，比如

“我任他在我的肉体内横冲直撞”，

“在血和液的润滑下做他爱做的事”，

“他很快捕捉到我临到极点时的窒息时刻”，

“奋力一推让我觉得他是那样懂我”。

莫尔夫，抓住机会让自己和女主人公一起升腾，

高潮的感觉：探戈，醉酒，活着的死。

问题不止于此。还有一个同性伴侣，

令她厌恶又向往，那个名叫林琳的女孩——

“有着硕大无比的前胸，

这使我每次见到都有一种焦灼之感”。

“一旦房间里没有人，

我就去抓林琳那对有些愁闷的膨胀的双乳”。

“感觉她抓住我双肩的指甲，

陷入我的肉体，又尖锐又深刻”。

她也经常自我评价。在新锦江独处时

对自己喃喃自语：“大妖精，小巫婆

一个爱讲故事，作势弄悬的女人”。

[1] 2013年10月20日，牟森的云戏剧《上海奥德赛》拉开了上海“西岸2013：建筑与当代艺术双年展”的帷幕，他在巨大的水泥车间，搅拌声音、影像、戏剧，将当代建筑、声音艺术、影像艺术、实验戏剧这四种媒介进行演绎，“重新定义先锋的水位”。牟森本人称之为“跨媒介巨构”。

[2]牟森云戏剧《上海奥德赛》中的一个场景。

[3]同上。

[4]这里指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上海出名的女小说家张爱玲。

[5]这是著名中国古典文学专家徐朔方对胡兰成性格的评价，徐、胡两人相识于抗战之后的温州。

[6]此处戏仿胡适诗歌《蝴蝶》：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7]“二十世纪文明的黑牡丹”，郭沫若诗句。

[8]小黑，包括下文的“金刚”，都是作者的上海友人。这一节引用的文字，大多来自小黑（吴有音）的小说《南极绝恋》。

[9]“论虚幻崩裂以何法筹备而得无”，见《万国公报文选》，三联书店1998年版，李天纲编校。

[10]“声音的惊怵与历史异象”，见张真《银幕艳史：都市文化与上海电影1879—1937》，上海书店出版社，2015年5月版。

[11]此语引自微信朋友圈，指时装走秀的诀窍。

西班牙语：

No podría estar más de acuerdo con Mu Sen [1], quien dijo:

"Shanghai es la única ciudad en China". Precisamente.

Con su historia contundente y su grandeza, parece tan diplomática como apasionada,

Hay barcos a lo largo del Bund, y una columnata alrededor de la aduana.

El reflejo del puente Waibaidu, persiguiendo a siete enanos como una gran sombra,

cuando se sobrevuela por la noche,

parece un enorme microchip escaldado.

Eso es Shanghai, con su iluminada cabeza afeitada.

De pie, allí, como una grúa de acero,

todo el centro de la ciudad yace debajo de ella, como si fuera un espejismo.

Nadie podría describir a Shanghai con palabras simples,

porque ella es una especia de híbrido de pulpos de hormigón y vidrios de hipopótamos.

Es cierto que la primera Odisea fue escrita por Homero,

pero el bardo ciego de Jonia habría escrito sobre ella, si tan solo hubiera puesto sus pies en esta tierra,

¿Qué quiere decir con "superestructura multimedia"?

El verdadero vagabundeo acaba de comenzar aquí en esta noche. La cresta de la ciudad sube y baja.

El ancla se hunde hasta el fondo, incluso amarrada durante la noche.

Cuenta las ventanas iluminadas que hay, y el significado de los corazones con insomnio detrás de ellas.

Después de que se apagan las luces de colores, se encienden luces invisibles en otros lugares:

Luces dentro del cuerpo, con pájaros de alegría

y un mirón detrás de cada pantalla,

observando escenas rítmicas de amor en pareja,

besuqueos de pasión y excitantes pausas

para no ahogar la ciudad con esperma.

Ella es la cuna de la industria moderna de China. Cuando se eliminan las máquinas de poder de su interior,

su inmensa cáscara hueca es como un fósil prehistórico en el que los seres humanos se han mantenido en constante movimiento.

De una cueva a otra.

La primavera nunca llega sola, siempre lo hace con cierta calidez que “nutre el lenguaje de algunas personas”.

Durante los últimos 170 años, Shanghai ha sido un patio prefabricado,

mezclando y girando,

donde han aparecido pistas de bucles de 360 grados y arcos de luces azules:

La rotación de la vida de un individuo generalmente está en su propio eje, mientras que la de la ciudad gira alrededor de su núcleo espiritual.

Parecen diferentes, pero de algún modo, ambos están centrados en el mismo eje.

Incluso sus gritos se elevan lo suficiente como para alcanzar la cúpula.

¡Mira! Los brazos mecánicos son como ramas de árboles gigantes. ¡Qué innovador debe ser,

diseñar la imagen de obreros que conducen sus excavadoras por el escenario,

llevar una manzana y ponerla en la parte superior de una barra de refuerzo,

para transformar el escenario en un paraíso industrial.

La cuestión es que Shanghai no cree en Dios.

es la Ciudad Dios y los hechiceros son vecinos en la misma calle.

Y lo más grave, es que la gente solo confía en lo material y tangible.

En esta fracción de espacio, una planta de cemento azul eléctrico en desuso,

nunca puede permitirse nostalgia por los orígenes humanos.

Aquí hay un excedente de energía y estructuras de cemento.

Se puede ver en súper escala desde larga distancia.

Progreso épico de desarrollo frenético,

es lo mantiene la base de la industria en constante tambaleo…

y con su labor cede espacio para priorizar los sentimientos burgueses

que gotean su sudor sobre un Cheongsam, que pronto se convertirá

en un golpeteo de hojas.

Las ruinas son un tipo de tesoros diferentes. En esta jungla de acero,

las doncellas para ser sacrificadas, solían bailar exuberantemente,

con su aliento cada vez más agitado.

Treinta y siete años después, un ex instructor de baile y ex trabajador

en una rama de cemento,

comenzó a bailar en su taller de trabajo.

De repente se sintió mareado: "Todo está cambiando muy rápido".

Su impulso de narrar se hizo imparable:

¡Mira! Cómo las historias de Shanghai se curvan en un circuito completamente nuevo.

Con una bóveda con cientos de bombillas Edison en cascada.

El origen de la ciudad al estilo del Génesis fue establecido y develado

cuando las lámparas de ojos ciegos en los antiguas aldeas de pescadores,

formando un vacío de poder en la ciudad, la absorbió mientras irradiaba.

En algún lugar, en un sitio de demolición, alguien se duchaba con gotas de agua

y tarareaba la canción "Una gaviota gris se cierne sobre el mar ..."

Las gotas resvalaron por su elegante piel

mientras que el Templo del Dios de la Ciudad se llenaba de peregrinos.

el humeante incienso flotaba sobre bollos al vapor en las calles.

Figuras de Guan Yu, Zhang Daoling, Wong Tai Sin y White Lotus Society,

consiguieron que este lugar multitudinario, parezca aún más pequeño.

A treinta millas de allí, los trabajadores estaban ocupados,

bulliciosos entre la química niebla tóxica.

Hacían turnos dos veces seguidas

y en la finca, al lado de una vía de tren abandonada,

donde la gente se sentaba a la sombra, y donde el suelo siempre está lleno de botellas

de cerveza vacías,

todos estaban borrachos. Y la nota clave de ese día no era más que una mezcla

de pantalones cortos y alitas de pollo hervidas.

（全文即将在西班牙某刊物发表，故本平台仅刊登节选）

亚松森•卡巴雷罗（Asunción Caballero）

诗人、作家。1960年出生于西班牙巴达霍斯省。5岁时举家迁居至马德里。毕业于胡安卡洛斯国王大学，专攻早期儿童护理。其职业聚焦于幼童护理与教育，是两所护士学校负责人。

作为编辑，编选出版以下选集：《NEcesarias PALabras》（Unaria Edic. 2015)、《沙漠之花》（Unaria Edic. 2016）、《和平》（Edit.Lastura and Juglar 2017）及《无国界之路》（La palabra inquieta / Edit. New Ekkos 2020）。

创作小说、诗歌。作品见各类选集。出版三部诗集：《住在我体内的女人》（Edit. El taller del poeta, 2015）、《代词》（edit. Lastura 2016）及《潦倒者之鞋》（edit. Lastura 2018）。

其中《代词》曾出版西班牙语-阿拉伯语双语版（edit. Lastura 2016）及波兰语版（Edit. St. Maciej Apostol 2019）。

出版短篇小说集《镜面二元》（EditorialNueva Estrella 2020）。

多年来，亚松森在马德里组织多场活动，及从事公益文化管理，主办多场朗诵会、诗歌节及音乐会、造型艺术展等，包括“马德里第一届国际女性诗会”（2016）及“马德里西班牙语-阿拉伯语姊妹诗歌集市”（2017 & 2019）.

获奖包括：第一届“精品诗歌选集奖”（2016）、“马德里跨文化交流——西班牙贡献者”金质奖章（2017）、“Olivo Mítico国际诗歌大赛”三等奖（2019）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