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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电 :| 他就是这样把大明朝给祸害掉的

农民工静电 农民工静电1 2021-08-07

天启七年十月十六日,已经好几天都说不出话来、昨日更是几次险些窒息的天启皇帝似乎好了一些。他用眼色示意给皇后,让她把信王(朱由检)立刻招进宫来,同时还让内阁全体在殿外伺候。 

  

天启皇帝没有子息,他的父亲光宗育有七子,他是长兄,二、三、四、六、七弟都已夭折,硕果仅存的只有五弟朱由检。也就是说,皇位只能由朱由检继承。


直到午后,信王才跌跌撞撞地进得宫来来。才张了张嘴要说话,却又忽然猛地泪如雨下;虽然趴在地上行了大礼,但却是一个字都没能成功的说出来,只是哽咽。

  

皇后和伺候在旁边的小太监都见状俱大惊:虽然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但天启却到底还没有真的归天,信王这么做绝对是大大的失礼。 


天启倒是微笑了起来,青黑的脸上也再次焕发出了一种慈祥得光彩。他一边挣扎着保持呼吸一边不以为意的挤出了几个字:“信王真吾弟也……” 


说完这几个字后,天启就再次说不出话了。他努力呼吸的同时,用眼色示意近侍给信王搬来一个座位。但太监把板凳搬来以后无论怎么摆放,天启都皱眉表示不满,直到最后让信王坐到病榻边上他才满意。 


一瞬间,天启皇帝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平躺在床上轻轻弹了弹手指,众人都顺从地退了下去,寝宫里只留下了信王一个人。 


天启运了一会儿气,挤出了一句话:“东林党不可信,断不可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信王边拭着泪边点头道:“是!皇兄。” 


天启微微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嘶声说道:“好好用魏忠贤。” 


信王一边哽咽一边拼命地点头:“是!皇兄。” 


接着得几个字天启说得很简单:“善特皇后。 


信王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他趴在哥哥得床边叫道:“遵旨。” 


信王感到有一只手从他头顶上抚过,而且非常有力。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模模糊糊地看见哥哥还在冲着他微笑:


“来一一”天启最后得几个字说得非常响亮,好似又恢复了健康时的体力和活力,他用尽浑身的力气把满腔的希望大声地吐出:“吾弟当为尧舜……” 天启七年十月十六日,明熹宗崩。

  


  

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群臣叩请信王即皇帝位,信王以“先帝方逝自己哀思绵绵无心考虑名号问题”婉言拒绝了;群臣遂再推信王即皇帝位,信王自言“德薄寡能”第二次拒绝了群臣地推举。

  

群臣以“海内圣贤无过于信王者”三推信王即皇帝位,信王言欲“守孝三”年请群臣日后再提此事。 


收到信王的第三次拒绝后,六部官员这才真正行动起来,联署上劝进表并由内阁辅臣递呈至信王府,恳请信王“为祖宗江山计、为万民计”出藩承继大统,这个皇帝非你当不可……


至此,历朝历代每一位华夏天子都要经历一遍的所谓“三揖三让”的程序,就已经全部走过了。信王随即欣然接受了群臣的劝进表,祭告天地祖宗和太庙,即皇帝位并诏告天下定明年改为崇祯元年。 

  

天启七年十一月底,朝中言官对魏忠贤地弹劾越演越烈,魏忠贤上书乞求告老还乡。天子敕曰不可,改令魏忠贤去凤阳守皇陵。魏忠贤闻言大喜,以为自己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天启七年十二月初五,半途中的魏忠贤收到京师李永贞的来信,说东林党弹劾他在路上阴蓄死士、意图谋反,圣明天子已下令锦衣卫出京捉拿。

  

初六清晨四更,喝了一夜酒的魏忠贤吊死在了房梁上。东林君子又立了一个擎天保社稷的大功,平定了一桩谋反大案。事实上,东林君子们最擅长的就是平定谋反。

  

挺击案,东林君子说郑贵妃带着一个疯子拿着一根棍子谋逆;红丸案,东林君子说元辅方大人献毒药给贞皇帝,并伙同郑贵妃和李选侍谋逆;移宫案,东林党说李选侍抱着乐安公主谋逆;现在又成功破获了一个老太监的谋逆大案:他居然带着几个仆人在去凤阳的途中也要谋逆!

  

一心要做尧舜之君的少年天子终于在东林君子的辅佐之下,做成了上任之初的第一件大事:扫清阉党。然后他组建了一个全新的、全部由东林君子组成的新内阁。准备在东林君子们的辅佐下,建立太平盛世。史书上说这段时期叫做“众正盈朝”。

  


  

扫清阉党后,东林君子们随即向皇帝建议裁撤掉东厂这个特务机构,因为这种监视是对东林君子们的一种侮辱。当然,少年天子对东林君子的道德操守也是很信任的:他完全相信,就算没有人监视,那些文官君子们也不会贪污朝廷的钱,而且还会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所以皇帝欣然批准了内阁的这个建议,解散了大明朝最强势的安全部门。

  

一心要做尧舜之君的少年在解散了东厂以后,又询问他的臣子们:我们彼此之间还应该怎样精诚合作才能实现我中兴大明的志向呢?东林君子们认为皇帝还应该撤销部署在各地的其他监视机构比如各省的河道监管。 


其实河道太监并不是魏忠贤的首创,本是源自嘉靖皇帝,而被东林君子们讽为“小蜜蜂”的万历皇帝却将其发扬光大了:这个野蛮的皇帝不光派太监去监督治水,还强行宣布治水的款项一律要经太监过目,因为他总是怀疑文官会贪污……以往洪水地时候皇帝拿文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皇帝拿太监却很有办法——万历皇帝规定,一旦出现洪水那他就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处死监督太监。

  

这个做法虽然蛮不讲理,但却也从最大程度上激发了河道太监的工作热情:在万历一朝,每当春汛秋洪到来时,不少河道主管太监甚至会搬到河堤上去住。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太监死于万历的这条野蛮法律之下,因此文官比憎恨皇帝更甚的憎恨皇帝制定的这条恶法。

  

万历皇帝驾崩,天启朝东林党掌权后终于得以收回了河道太监。但从天启元年到天启六年魏忠贤掌权以前,东林君子在全国范围内却再没有修过一次河道,直到魏忠贤再次上任后,才又派出河道太监。

  

既然这次圣天子垂询,东林君子们立刻就把河道监当做魏忠贤的恶政给举了出来。既然少年天子绝对认可东林君子的道德,那么他便坚信任何怀疑东林君子德行的行为都是在破坏君臣之间的和睦和信任、监视东林君子的规则就一定是一条邪恶的规则。所以立志要做尧舜之君的少年又欣然下令收回了全国各地的河道监督太监。 

  

于是,直到李自成攻破北京城,整个大明在十七年内就再也没有修过一次河、治过一次水。无论是黄河还是长江、无论是山东还是浙江。在这十七年里,尽管河水一次次泛滥,但每次东林君子都借口“节约”把修河治水款搞没了。

  


   

其次是禁宫骑马权。

  

明朝缺马,尤其是辽东战事,更需要大量的马匹。但魏忠贤却是个老农民出身,他知道农民的负担有多重,所以魏忠贤始终不敢给农民加税。

  

所以天字第一号大无赖魏忠贤就想了个损招:给王公大臣强行赏赐“禁宫骑马权”,因为按照成例,在得到这个“恩宠”之后,王公大臣们便需要首先上缴马匹。

  

魏忠贤很流氓:他居然连三岁孩子都不放过!你说谁家三岁孩子能骑马进宫呢?就这样,阉党便用这个阴损至极的招数给大明朝筹集了一批相当数量的牲口,以支援前线…… 

  

这当然是一条恶政:自古以来,都是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如此盘剥士大夫,还让他们有什么心情去思考国家大事?所以这条恶政必须废除……

  


  

东林内阁和朝野的东林党人为圣明天子的一系列英明决定而高呼万岁。

  

随后,东林君子们组成的内阁就又提出了一揽子的减税计划:他们认为万历天启年间层出不穷的天灾都是缘于万历胡乱收税而招来的上天的报复,所以现在正是拨乱反正地时候。故此,他们向天子建议进行一次普遍的减税以让上苍愉悦,从而保佑大明境内风调雨顺。 


在天子同意了之后,东林君子第一个提出的是茶税:以往万历皇帝信不过文臣就派监督太监去检查各省的茶园,这当然是极大的恶政,因为东林君子们绝不会贪墨国家税款的,天子遂收回了各布政司的监督太监。

  

当然,自此以后各省的茶税收入就急剧下降文官连年报灾、茶叶岁岁歉收,到了崇祯十年仅浙江一省的茶税就从万历、天启年间的二十万两白银降低到每年十二两白银。 


接着就是海税。明朝的文官和地方的海商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向皇帝提出,应该恢复“禁海”。万历皇帝开海禁派太监收税是严重违反祖制、是一个极大的恶政。而且,随后连绵的天灾也证明了收海税的极端非正义性。天子再次认可了东林内阁的判断而下令各海关的太监回宫。 


从万历天子兴海贸以来,海关税收一直是大明财政的第一大支柱,同时也是内币的最重要的来源:到了万历四十年的时候,万历皇帝每年能得到四百万两白银地海税。从崇祯元年以恢“复禁海令”的名义停收海关税后,内库就再也不能从日益繁荣地海贸中得到一两的银子了。 


然后是丝绢税……

  

还有布税…… 


根据东林君子们的要求,废除了各种“与民争利”并且“违反祖制”的税收后,新皇帝再次享受到了他祖父、父亲和兄长从来不曾享受过的高度赞誉:遍布朝野的东林君子们都异口同声的称赞这位少年天子是大明当之无愧地中兴之主,并向他保证,根据天人感应的道理,大明很快就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在轻松的得到了尧舜的美名后,少年天子得意之余,就准备关心一下大明的国防情况了:在秦良玉白杆兵出动后,奢安之乱业已基本平息,辽东的乱事就感觉有点碍眼。

  

派谁去呢?他想到了那个在七岁时就面对土地公许下宏愿“土地公土地公,何不守辽东?”的一代天才——袁崇焕。要知道,在袁崇烦七岁时,那个野猪皮努尔哈赤可还是大明朝的的忠臣、是抱着李成梁的大腿喊干爹的孝子呢,可这个七岁的天才就能预料到他的叛乱。

  

兰台奏对,袁崇焕说:臣可五年平辽……少年天子大喜: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说时容易做时难,没有税收,哪来的钱给他?更何况袁蛮子还就喜欢修城、买大炮,需要更多的钱。怎么办呢?东林君子们有办法:那就加农税呗……刁民最奸猾、越榨油越多,实在不行就把明年、后年的税先收上来用一用……

  

于是农税一发不可收拾:就连崇祯四十年的税,都已经提前了二十五年便收缴完毕。


如此一来,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他们就上场了,并且很就成长为明末大舞台上的主角。而代表圣明天子前去镇压的国之干城杨嗣昌却说出了那句惊世骇俗的名言:不做安安饿殍、犹效奋臂螳螂……意思是:为什么不安安静静的饿死呢?为什么要螳臂当车呢?

  

东林党大佬侯洵(《桃花扇》男主角侯方域的父亲)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你们为何不老老实实地在家饿死,而要出来给朝廷捣乱?难道你们以为造反就不会死吗?”可见东林君子强横。

    


  

崇祯十五年(1642年),李自成第三次围攻开封。眼看解围无望,前去支援开封的侯洵同巡抚高名衡、推官黄澍合谋挖开了黄河,水淹七军,却也使开封成了一片泽国,“水深数丈,浮尸如鱼”……三十多万开封居民喂了鱼。

  

可是圣明天子和朝廷却对此竟熟视无睹。

  

光是不组织赈济和救援也还罢了。更为讽刺的是,到了崇祯十七年(1644年)正月,兵部尚书张缙彦等人竟然异想天开,提出派人去开封捞取水中沉银,以补国库之拮据!  

  

尧舜之君一听说有银可捞,立即催促火速进行。大学士蒋德璟等人会商后回奏说:“至枢臣所奏汴城捞银一事,其名不甚雅。欲专责抚按,又恐别有漏卮。察得工臣周堪赓见在河工,即以汴城修复之举,权令相度而去其积水,捞出余银,借修城之名而收助饷之实,似亦事理之可行者。”朱由检欣然批示:“其汴城捞费一事,宜专官密行。”

  

翻译成人话,就是“单是下旨捞银子,这样说太难听了。正好河南有修河修城的官员,就安排他们借修城之名除水捞钱就行……”圣明天子同意,并再下旨意:“捞钱的事,要安排专人保密进行。”

  

圣明天子刚刚未雨绸缪堵住了百姓和他抢死人钱的路,却又立即担心文官会在打捞沉银一事中上下其手,随即决定马上派出太监持秘旨,带着赈济、救灾的幌子前往开封。名为赈济,实为监督。

  

不仅如此,在朝廷上虽有一些官僚上疏,要求追查开封城守官员自行决堤淹城的责任,圣明天子却认为他们在起义军三次进攻开封时始终负隅顽抗,表现了效忠明王朝的气节,因此不仅不予处罚,反而“念其劳苦”,奖励有加。

  


    

天启皇帝驾崩、朱由检登基之初,整个大明朝除了东北的野猪皮努尔哈赤,天下并没有什么大动荡,和历朝晚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两百万军兵官吏效忠拥戴,绝无二心;两京一十三省没有割据,上至督抚下至府县,朝廷一言便可以兴废……

  

终崇祯一朝短短17年的时间,他就换掉了19任首辅大臣、杀死了七个兵部尚书,他都可以一言而决,没有掣肘。

  

末代成吉思汗在长城之外的草原上吃沙、地方的税源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截留、官吏的选拔任命之权尽在御前……  

  

这派景象不要说历朝的末代帝王,就算唐中宗、宋高宗,若是能有他登基时的基业,恐怕睡梦中都会笑醒过来。


也就是说,他登基的时候,放在前朝简直就是极盛之世,居然在短短不到二十年里,大明朝就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魏忠贤是个人渣,可恰恰是这个人渣能对东林君子形成有效的制约;东厂西厂也确实是臭名昭著,可在大明朝这种设计下,也的确只有东西厂才能对官吏形成有效监督。



商税也确实是“与民争利”,可只有商税才能维持大明朝连绵不断的边境战争……



这些,尧舜之君都不懂,他只会彻夜不眠的读奏折、拼命的节省吃穿用度。以致于穿的皇袍都要皇后亲手给打上补丁、不舍得烧炭手上都生了冻疮。


而那些无良的文人总是鼓吹什么“明亡于万历”,不过就是给自己的老祖宗洗地罢了。明朝的迅速败亡就是缘于崇祯的刚愎、亡于东林君子的贪婪,没有其他。

  

即便如此,直到那个圣明天子走到了他即将要挂上去的那棵歪脖子树下,却还依然坚持“朕非亡国之君,臣是亡国之臣……”为什么呢?因为他“勤政、俭仆……”


前有秦二世,后有隋炀帝,人们都在学习历史,可是人们从未领会过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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