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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曹魏后期第一谋士,但因一个原因,最终被老板弃用

2017-01-27 顶尖管理哲学

来源:我们爱历史(ID:his-tory)

作者:《我们爱历史》专栏作家南门太守




曹操在世时身边一流的谋士云集,即使不算荀彧,戏志才、郭嘉、荀攸、程昱、贾诩等个个也都可称最顶尖的智囊,但他们要么早逝要么年老后从政,曹魏后期出现了“谋士荒”。


曹魏后期仍能被称为一流谋士的,一个是司马懿,一个是刘晔,尤其是刘晔,几乎是魏文帝曹丕和魏明帝曹睿时期的“首席谋士”。



皇族出身,有谋有勇



汉末有个特殊群体令人瞩目,他们都是刘氏宗亲,出身高贵,但个人能力又很突出,都有所作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官二代”、“富二代”,代表人物有刘虞、刘表、刘焉、刘馥、刘岱等,刘备也算一个,另外就是刘晔了。



刘晔字子扬,淮南成德人,他是汉光武帝刘秀的儿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人,父亲名叫刘普,事迹不详,不过比刘备小时候的家庭情况要好得多,刘普家里能雇得起仆人。


仆人中有一位“有谄害之性”,刘晔的母亲对此很担忧。刘晔7岁的时候母亲得了重病,临终前对刘晔说这个仆人将来“必乱家”,所以“汝长大能除之,则吾无恨矣”。


刘晔还小,对此尚无能为力,但母亲的嘱托一直记在心头。到13岁时,他找了个机会“入室杀侍者”,之后径直到母亲墓前祭拜,父亲刘普不明就里,大怒,把刘晔找回,刘晔说“亡母顾命之言,敢受不请擅行之罚”,刘普最后原谅了他。


汝南人许劭以知人著称,曹操那句“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就是他给的。许劭当时在扬州避难,他很看好刘晔,称刘晔有“佐世之才”。




不愿出头,只做谋臣





名气大可能有好事,比如有人主动来你家里“三顾茅庐”,但也可能遇到麻烦,比如找上门来的不是皇叔而是江洋大盗。


刘晔就遇到了这样的麻烦,当时扬州一带有不少人拥兵自重,论实力又达不到袁术、陶谦那样的层次,其实就是土匪,实力最强的有郑宝、张多、许乾等部,其中郑宝“最骁果”,他“才力过人,一方所惮”。


郑宝也知道人才难得,他找到刘晔,要刘晔为他出谋划策,此时刘晔才20多岁。刘晔不愿跟郑宝这样的人搅在一起,所以“心内忧之”。


这时曹操派人到各州巡视,刘晔一看机会来了,他去拜见了使者,“为论事势”,使者要回去,刘晔请他再呆几天。


郑宝听说曹操的使者来了,也想巴结一下,带着几百人“赍牛酒来候使”,刘晔主动替使者安排招待事宜,设酒宴在中门外招呼郑宝的随从,而把郑宝让到内室宴饮。


刘晔事先密嘱勇士,让他们看郑宝喝得差不多就动手,把郑宝杀了。但郑宝不好酒,警惕性又挺高,大家不敢动手,刘晔急了,“自引取佩刀斫杀宝”。


刘晔随后向郑宝的手下宣布:“曹公有令,敢有动者,与宝同罪!”众人都以为这件事是曹操背后操纵的,吓得不敢反抗。刘晔骑着郑宝的马到他的大营,“呼其渠帅,喻以祸福”,靠着连哄带吓,郑宝的手下都表示听从刘晔的命令,“推晔为主”。



可以看出,刘晔的智慧和胆识都堪称一流,但刘晔看到汉室渐微,自己不愿意出头,“遂委其部曲与庐江太守刘勋”,就连刘勋都感到惊讶。



见解独到,曹操信赖



刘晔成了刘勋的部下,刘勋当时还没投曹操,只是早年跟曹操相识,关系不错,他在扬州一带很有实力。刘晔这时的情况有些像贾诩,刘勋像张绣。


刘勋担任庐江郡太守,属长江以北,孙策当时已席卷了江东,正要向江北发展,他派人带着礼物来找刘勋,请刘勋帮他攻打上缭城,刘勋挺高兴,认为攻下上缭城地盘不就成自己的了?孙策这小子看来有些傻,这事不用送礼都能干。


刘晔认为不妥,他指出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孙策一定会趁着他进兵上缭城的机会来进攻庐江郡,但刘勋相信孙策,没听刘晔之劝,结果中计,把庐江郡丢了。



刘勋走投无路投奔了老朋友曹操,刘晔于是也到了曹操身边。刘勋在曹营倒没什么建树,后来还因为得罪曹操而被杀了,而刘晔却干得风声水起。


庐江郡有一股土匪,头目叫陈策,手下有数万人,他们临险而守,曹操先派了个偏将去征讨,结果兵败被杀,曹操问大家下一步怎么办,众谋士一致认为该地“山峻高而溪谷深隘,守易攻难”,同时“又无之不足为损,得之不足为益”,所以主张算了。


刘晔反对,他认为陈策虽不算巨匪,但放下不管势必坐大,将来成为大患,之前讨伐失败是因为“偏将资轻”,如果发重兵再去则“军门启而虏自溃矣”。刘晔的意见被曹操采纳,“遣猛将在前,大军在后”,结果大获全胜。


曹操发现刘晔果然很有见地,就任命他为司空仓曹掾,相当于司空府“仓库处”处长,而当时的司空府其实就是曹魏的国务院。曹操“授晔以心腹之任”,遇到疑难问题不决时经常通过信函的方式向刘晔请教,“至一夜数十至耳”,也就是最多的时候曹操一晚上给刘晔写过几十封“求教信”。




预言精准,眼光毒辣



曹丕称帝后刘晔任侍中,相当于皇帝的高级顾问,经常在曹丕身边出谋画策。


关羽被杀后,曹丕很关心刘备会不会为关羽报仇,曹魏的主要智囊都认为不会,理由是“羽死军破,国内忧惧,无缘复出”,但刘晔认为刘备与关羽情同手足,一定会为关羽复仇,结果正如刘晔所言。



刘备东征,孙权马上向曹魏称臣,曹丕挺高兴,众人了来祝贺,刘晔认为孙权称臣是假的,孙吴以江、汉为天险,向来无内臣之心,像孙权这样的人也无法让他改变,所以不能相信他。


刘晔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他认为孙权现在内外交困,“可因其穷,袭而取之”。这个计划看着大胆,但并非不现实,因为天下虽然三分,但曹魏独占其八,吴蜀各有其一,他们现在还相互攻伐,正是天欲亡之。此时魏军如果渡江攻击孙吴的后方,孙吴外有蜀汉的进攻,内有曹魏的袭击,“吴之亡不出旬月矣”。


这一招绝对够狠,但曹丕不敢拍板,他的想法是联合孙吴一块收拾蜀汉,刘晔不以为然,他提出蜀汉远而孙吴近,如果听说我们兴兵讨伐他自然会回军,灭蜀的目的很难达到。


现在刘备已经愤怒到极点,如果听说我们也去攻打孙吴,知道孙吴必亡,一定会更加积极攻击而与我们争夺孙吴的地盘,不会改变原来的打算,这也是必然的。


刘晔说得很明白,你打刘备仓促间是打不着的,因为益州北有秦岭、汉中,东有长江上的重重关隘,你要打他就会缩回去,你毫无办法。而孙权却是现成的一盘菜,如果下决心,他必定玩完。


曹丕还是没有接受这个建议,但也没有按照他说的借机攻打蜀汉,如果他这时出兵汉中,或者由上庸三郡向蜀汉的三巴地区攻击,结果也很难说。


孙权打败了刘备,对曹魏开始傲慢起来,曹丕大怒,要征孙吴,晔认为孙权刚获大胜,士气正高,很难战胜,曹丕不听,结果无功而返。



刘晔提出的类似见解还有不少,几乎次次料事如神。



过于圆滑,评价一般



曹丕除了诗写得好,还特别喜欢打猎。打猎的好处是可以锻炼身体,练练骑马、射箭,缺点是浪费时间,这不像打高尔夫,有半天空闲就能玩一次,打猎得去猎场,得安排布置,一趟下来少则几天,多则十几天,朝廷每天都有无数大事小事需要皇帝拍板,你跑去打猎了,一时还联系不上,肯定耽误事。


打猎还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危险。骑马、射箭类似军事演习,万一马受惊或者道路崎岖险峻,容易酿成事故,那时候山林间凶猛的野兽也比较多,像老虎这类动物在各地都有,突然来个近距离接触,就麻烦了。即使遇不着老虎,埋伏个刺客什么的也很危险,孙策不就是这么死的?



所以就有不少人劝谏,要曹丕别打了。曹丕不听,不仅自己打猎,还把同志们都叫上。领导喜欢的大家不一定都喜欢,领导在过程中享受,同志们却在过程中受罪。


有一次曹丕带着大家去打猎,射中一只野鸡,高兴地说:“射了一只野鸡,好高兴啊!”也担任侍中的辛毗不失时机地给领导上了一次眼药:“陛下觉得高兴,可我们觉得好辛苦!”曹丕一听很不爽,当场不便发作,但以后再出来就很少再带辛毗了。


还有一次,打猎累了中途休息,曹丕问另一位侍中鲍勋:“射猎之乐,与八音之乐哪一个更乐?”鲍勋是与曹操早年共同起事的鲍信的儿子,是“烈士后代”,而且脾气不好,为打猎的事也劝谏过曹丕,刘晔当时也在场,他怕鲍勋说出不好听的话来,马上抢答:“射猎比八音之乐更好!”


那知鲍勋不领情,反驳道:“此言差矣!音乐上通神明、下和人理,隆治致化、万邦咸仪,所以移风易俗莫善于乐。游猎在原野中暴露帝王的车盖,损伤生息化育的至高原理,迎风冒雨,有违天地自然的规律。过去鲁隐公到棠地观看捕鱼《春秋》讽刺了他,陛下虽然把游猎当作急务,但却是臣下所不希望的。”


鲍勋还当场批评刘晔:“刘晔佞谀不忠,陛下只是一句玩笑话,刘晔立即附和,就像当年梁丘据取媚于遄台,请有关部门治其罪以清皇庙!”曹丕心情大坏,不打了,直接回去,回来就把鲍勋降了职。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刘晔身上的另一个特点:圆滑。如果只是明哲保身,那些无可厚非,但刘晔有时却滑得过了头。


魏明帝曹睿让大家讨论伐蜀之事,刘晔一向主张可伐,杨暨反对,多次劝谏,曹睿批评杨暨,认为他是儒生出身,不通军事,杨暨说刘晔也坚持认为不可伐,曹睿吃了一惊,因为刘晔多次劝他伐蜀,曹睿让他们二人当面对质,场面十分尴尬。



有人对曹睿说,您可以用与自己内心里看法相反的观点试探刘晔,看他是不是也称是,如果是,那说明刘晔只是在揣摸上意,而把主见放在其次,曹睿一试,果然如此。


魏明帝因此疏远了刘晔,将刘晔从自己身边调离,刘晔“以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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