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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偷渡成为了一种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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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9月初,

南加州圣地亚哥的街头,

一辆停泊在路边的宝马车上,

散发出难闻的臭味,

还有血水流出。



经警方确认,

车内有一对母子已死亡多日,

这对母子是刚偷渡到美国的福建人,

美国梦还没开始,

这对母子却永远醒不过来了!

目前协助偷渡的驾车者已被警方逮捕。



文|司南
原创|民间百科(ID:minjianbaike) 
无“渡”不丈夫 


除了让亲人知道他们活着外,还寄回了不算厚的一沓美金,足以在当地拔起一栋小楼的美金。



 
“蛇头”中甚至出现过政府高官
 



雇佣“蛇头”的偷渡费不是小数目,动辄几十万元的数额能轻易掏空亲人和朋友的全部积蓄,甚至还需要借贷。

但有了前车之鉴,所有人都甘愿为偷渡客慷慨解囊,他们相信这样的投资一本万利。
福州长乐潭头镇二刘村的刘明达曾有三次丰富的偷渡经历。
 
潭头镇随处可见打击偷渡的标语
 
第一次先用真护照进俄罗斯,又用假护照进乌克兰,再翻过乌克兰与捷克边界的高山,进入捷克后换成了韩国护照,结果因为伪造的护照忘记盖章,被捷克警方拦下,在移民监里蹲了大半年。
 
第二次计划从南宁到越南,再转道泰国、墨西哥,最后进入美国,可在越南海防市,蛇头间起了矛盾,争执不下,他们被关在民房里三个月,最后跳楼逃出来,仓皇回国。
 
2000年,英国多佛尔港58名翻山越岭而来的福州偷渡客,死在了不通风的长途货车里
 
第三次他成功从香港坐飞机降落到旧金山,假护照已经在飞机上撕毁,按照经验,只要飞机落地,他就没有被遣返的理由,结果正逢“9.11事件”,紧张戒备中的美国没有收留他,将他遣送回国。
 
三次偷渡全部失败却依然活蹦乱跳,刘明达的经历还算幸运,若是问起其他偷渡客,他们除了描述自己凶险、辛苦的偷渡过程外,还会唏嘘某某落水失踪、某某惨被打死、某某途中病故的悲惨故事。
 
1993年,200多名福建偷渡者从搁浅在纽约市附近的大船游泳上岸,10人被淹死
 




 
曹朱村里张贴最多的,除了出国英语班广告,就是几十年前偷渡的村民寻亲的广告
 
“挣够钱,就回来!”这是每一位福州偷渡客在离家时的承诺。
 
“渡”在异乡为异客
 
国外的生活并不好过。
 
没有合法身份的偷渡客是整个社会最底层的群体,得不到社会福利,保不了自身权利。
 
再加上不懂英语,偷渡客只能在老乡的餐馆里打黑工。
 
美国唐人街的餐馆里流传着一句话:“白天锅炉头,晚上抱枕头,周末律师楼。说的就是偷渡客最真实的生活写照。




 
他们每天工作超过12个小时,几无额外的休息时间,周末放的1天假,也会被用来跑去律师楼咨询绿卡事宜。
 
背负着偷渡带来的几十万外债,工资却只有美国工人的三分之一,除了维持最基本的生活开销,省下来的大头则要打回国内,用于还债和改善亲人生活。




这样以最高强度工作、以最低欲望生活的状态,即使在还完外债后也不会改变,在国外赚得钱,在国外花不起,只有拿到合法身份,才能堂堂正正做人。
 
长时间的压抑,使得许多偷渡客出现疯癫的行为,有人会在工作时频繁傻笑,有人会时不时地自言自语,也有人一整年都不说几句话,终日发呆。
 
见怪不怪的前辈们见到这种情况,大抵会用福州话说一句“三年一小痴,七年一大痴”,这基本是偷渡客必经的心理历程。
 
2003年,来自福州琅岐的林朝掌与妹妹林春桂偷渡到美国。
 
林朝掌
 
他们像牛马一样不知疲倦的工作,欠的外债流水一般减少,曙光似乎就在前方。
 
可就在2006年,正在工作中的林朝掌听闻噩耗,妹妹林春桂惨遭奸杀,被一丝不挂地扔进了河里。
 
华人在街头遭遇黑人抢劫的事件偶尔会有,治安糟糕的时候,公共厕所里也有被劫杀的华人,在林朝掌眼里,这些都只是个例,他从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妹妹身上。
 
没有合法身份,林朝掌不仅不能去认领妹妹的尸体,甚至还要躲避警方的调查,妹妹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他白天拼命打工,晚上躲在屋子里嚎啕大哭,2007年,承受不住压力的他精神分裂了。
 
 
在精神病院里住了不到1年,还债的压力使他不得不偷跑出来寻求工作。
 
在他找到新工作后不久,父亲隔三差五的催钱电话让他再度精神崩溃,就此失踪。
 
在他失踪的10年里,他在西班牙的大哥独自一人承担全家幸福的重担。
 
直到今年,一位在唐人街打工的老乡才在偶然间认出了在街边拾荒的林朝掌,原来他10年来,从未离开过那里。
 
街头流浪的林朝掌
 
每一位偷渡客都承载着全家的希望,家里人是吃肉还是喝汤,取决于偷渡客自身的现状。
 
2001年,来自长乐猴屿村的郑圣亮借了60万人民币从家里出发,用了1年多的时间抵达了纽约。
 
他的偷渡之路更能代表大多数偷渡客的状态。
 
10多年的黑工,让他早已还清欠债,工资也从1200美元涨到了3000美元,打回去的钱也让家里人盖起了小楼,过上了滋润的日子,他在海外的辛劳,只有在故乡才能得到肯定。
 
但他还是不能回家,他十几年没有见面的老婆和父母,都在嘱咐他在拿到绿卡前不能回来,那会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的确,没有拿到绿卡,根本算不得衣锦还乡,只是什么时候能拿到绿卡一直是个未知数。
 




他的身边有很多“黑”在美国20多年的老乡,也没能拿到绿卡。
 
绿卡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郑圣亮有些含糊,已经习惯美国生活的他,心里可能还有其他的顾虑。




仔细想想,对于故乡,偷渡客又何尝不是异客呢?
 
“渡”得了生活,“渡”不了乡愁
 
曾经偷渡出国的年轻人,如今变成了华侨;曾经贫穷质朴的村庄,如今也变成了华侨之乡。
 
随处可见的“深宅大院”“独栋别墅”象征着累积的财富,可若是走近细看,家家百叶窗紧闭,庄严的大门大都落了锁。
 
没有人知道在空心村里建造这些豪宅的用意,是移民的主人未来还会回来,还是为了彰显拥有者的身份,或许是专门给看门人盖的吧。
 
在长乐农村,随处可见的西式“豪宅”
 
妇孺老人仍在,精壮的汉子倒是没有几个,没有了劳动力,土地只能租给外地人种。
 
每家每户都会聘请保姆,老人们不用操心任何事,只需要晒太阳、打麻将、聊聊儿女们在美国的生活。
 
长乐潭头镇曹朱村老人活动所里,聚集着悠闲无事的老人
 
而不管年轻时生了多少子女,年迈时能和自己说上话的,也只有身边同样悠闲的老玩伴。
 
与子女几十年没团聚的大有人在,有些老人直到去世,也没有等到一个孩子回来看望,孤独与挂念构成了老人的后半生。
 
在苦求多年的绿卡面前,亲情也要让步,理智却又绝情。
 
按照长乐风俗,死去的老人要由长子背到村中祠堂,放进棺材,可在现实面前,传统风俗也只能做出改变,偷渡成风后,儿媳妇背老人进祠堂的事情看起来不再那么刺眼。
 
参加葬礼的人,不仅不需要随礼金,还可以分到数百元的红包,这或许是最体面的事。
 
2007年,侨民集资在潭头镇建了一座酷似美国白宫的礼堂
 




因为美国抚养孩子花销很大,年轻的父母往往在孩子3-5个月大的时候将其送回福建老家,由老人照顾到5岁的时候再接回美国。
 
 
所以,那些与正常中国孩子一样在村子里玩耍的小孩们,基本都是外国国籍。
 
 







 




然而,美国绿卡远没有这群孩子想象中那么易得,也不知之后的他们是在等待中辜负了青春,还是迫不及待的追随父辈的身影,踏上了偷渡之路。
 
华侨之乡越来越有钱,留守在村里的人也越来越少,大量四川人过来做起了生意。
 
华侨们那些空荡荡的房子,陆陆续续的被四川租客接管,久而久之,连福州麻将也开始改用四川麻将的规则。
 


能走的都走了,再过二十年,侨乡就没有本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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