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坡和亲密爱人
songs&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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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里人生
专栏第一期
编者按语
在绿色的梦中我偶然踏上了
等待我的人生小径
沿路的爱、迷惑和心痛
还有喜乐、忍耐和安宁
一个个不眠的夜晚
一颗颗跳跃的音符
只爱惜这走过的风景
和轻轻呼唤的启明星
亲爱的岁月
这是我的歌里人生
92年的时候,我跟先生在纽约。那时候,叶菲也在纽约,还有一个朋友曲南,经常在纽约、DC两地流窜。曲南是老叶和我先生的好朋友,他是86经济学的,也在大群里。
有一天,曲南在华盛顿DC有一场排球比赛。我们约好了一起去DC给曲南加油。就找了一个有车的朋友,我们四个人高高兴兴地上路了。纽约到DC大概四个小时车程,开着开着无聊起来,于是就说,唱歌吧。
说真的,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在人前唱过歌。我很喜欢唱,但是特别害羞,我可以在拥挤的地铁里用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唱歌,身旁的人完全听不到。可是唱给别人听,我好像突然不会发声了。
话说回来,我们四个在车里轮流唱歌。到我的时候,我坐在后排唱,前排居然说听不到。想想蚊子是怎么哼哼的,那就是我,那就是我,那就是我……他们不答应啊,就逼我换歌,不记得都唱了些什么,只记得我一直不得要领,until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我忽然就唱出了声音,而且声音超大。瞬间车箱里大笑声骂娘声响成一片,震耳欲聋。最后,《黄土高坡》成了大合唱。
那天到DC时大家嗓子都哑了。
这是一首属于情人的歌,但我用它来纪念一段友情
自从《黄土高坡》之后我就迷上了唱歌。大概是92或是93年,第一次去卡拉OK,还记得我唱的第一首歌是一剪梅。
有一个台湾同事,我叫她玉姐。玉姐是个麦霸,会的歌也多,有好多台湾老歌都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只是她有一个毛病,就是唱歌跑调,越是关键的地方越容易跑,而且经常能跑的自成一体。
我一直觉得音乐这东西有一种内在的逻辑。为什么这么说呢?比如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歌,如果唱的人跑调了,我还是可以听出来,除非她跑出另一种自圆其说的逻辑。
话说有一段时间,我和玉姐常常一起卡拉OK。大部分歌玉姐都会跑调,但是也有例外,比如《亲密爱人》。这首歌是她的保留节目,每唱必点,听的次数多,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我还曾经跟她合唱过。我挺疑惑,为什么这个歌她就不跑调呢?
好多年以后,玉姐回了台湾,又去大陆做生意,现在长居上海。我也飘来飘去,最后定居多伦多。一次挺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亲密爱人》这首歌,是梅艳芳唱的。前奏一起我就想起玉姐了,心里有点儿小激动。等到梅艳芳的性感低沉的嗓音响起——今夜还吹着风——我立刻就愣住了,‘’不对啊,梅艳芳唱错了‘’,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真的很搞笑,听下去,没有一句跟我的记忆相符。原来玉姐不是不走调,而是从头走到尾,且走的理直气壮。这么多年了我才搞明白,原来这歌是这样唱的!玉姐你太有才了,跑调跑的如此有特色,而且跑的这么动听,根本是创作了一首新歌嘛!
重学这首歌可是费了老劲了。我会不由自主地在梅版和玉版之间穿梭往返,而且经常犯糊涂,到底哪个才是正版?
此时此刻,玉姐的形象不断地在我眼前蹦哒。我有十几年没见她了,每次想起她,都是愉快又温暖的感觉。我很爱玉姐略带‘嚣张’的个性,她唱歌,纯粹是因为喜欢。她不会因为跑调就不唱,更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笑。她唱歌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很能感染到我。
我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去学梅艳芳版的《亲密爱人》呢?就一直唱着玉姐的版本,多好啊!
作者、演唱者:文子(钟文),北京大学86级概率统计系。1990年赴美,现定居加拿大。最爱无所事事的悠闲日子,看看书听听歌喝点儿小酒,不亦乐乎。
86年那场青春
主编:田淡、张翃 | 法律顾问:贺芳
本期编辑:田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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