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乡愁 | 桃花丛里话乡愁
绵延数百年的桃花田,凝聚着多少代石马人的汗水;耸立百年的平和大押,见证着均和墟的人来人往……近日,笔者走访均禾地区,在古朴的历史建筑、灿烂的桃花海中,和生活阅历不同的均禾人、异乡人聊了聊乡愁。对于世世代代居住在此的均禾人来说,乡愁是旧时吃着水灵灵大桃子的香甜,是跟着大人趁墟的热闹,是对这片土地的深深眷恋,对于在均禾打拼的异乡人而言,乡愁是复杂的,是对家乡的想念,是对第二故乡的依恋。
从香甜的大桃子到品质好的大桃花
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广州时说,“让城市留下记忆,让人们记住乡愁。”什么是乡愁,狭义上,对于在外的游子来说,乡愁是对家乡的思念,广义上来讲,乡愁更是所有人对家乡的眷恋。习近平曾经说过,“每个地方都有让大家留念的东西,不要小看这种幸福感,因为这种幸福感能留得住人。”
说起这种幸福感,桃花田里的花农们深有体会。
“种桃花,已经成为一种情结了。”石马花农珊姐种了很多年的桃花,虽然种桃花盈利不多,但她和丈夫还是无法放弃这些花田,希望一直种下去,将家里的传统传承下去。“公公是石马最早一批引进更好的桃花品种的花农。”
石马村是目前广州最大的桃花种植基地之一,石马桃花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一直都是迎春花市的主角之一。不过,八十年代以前,石马村种桃子的比种桃花的要多,“那时候的桃子,一个有这么大,很香很甜,吃桃子是小时候最开心的回忆之一。”珊姐介绍,原先石马桃花的品种一般,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生活水平更高了,对桃花的需求更多、要求也更高,珊姐的公公看到了商机,从台湾客商那里引进优质桃花品种,开始大规模种植商业价值更高的桃花。很多年过去,桃花的品种越来越好,从单瓣到复瓣,从浅红到深红,石马桃花的销路也走得越来越远。
对于珊姐这样的老花农来说,乡愁是什么呢,乡愁就是旧时吃着水灵灵大桃子的香甜,这种乡愁延续到现在,就成了一棵棵亲手种下的桃花树上开出的靓桃花。
从跟着大人趁墟的热闹到守着老房子的安宁
平和大押旁,80多岁的陈国添老人搬出一张塑料凳子,独自坐在老房子门口,享受着冬日的暖阳。
陈国添是土生土长的均禾人,他现在住着的老房子位于均和墟,是以前平和大押股东变卖的房产。“小时候,这里好热闹啊,四面八方的人都来趁墟,连墟日都比别的地方多一天。”上了年纪,陈国添的听力不大好使,但还能隐隐约约记得当时的盛况。
昔日的均和墟,人潮涌动,商贾云集。历史的年轮从这里驰过,如今,这里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不见农贸商品和首饰加工场景,但均和公所、平和大押、骑楼建筑的一砖一瓦,依然保存至今。
均和墟遗址位于均禾街,和我区众多墟市一样,其最早的形态是小集贸点,主要是附近石马、平沙、罗岗、清湖四个村的农贸交易。直到1915年,均和墟才走向兴盛。
跟着大人趁墟的小孩长大、成家立业,陈国添买下了均和墟的房子,几十年过去,他的孩子们也长大出国,但他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愿意和老伴守在这间充满记忆的老房子里。
对于陈国添这样的老均禾人来说,乡愁是跟着大人趁墟的热闹,乡愁延续到如今,就成了对充满记忆的街区的依依不舍。
从陌生的异乡人到“均禾通”的守押人
在均和墟旧址的街区,还有这样一位异乡人,他心中对均禾的乡愁、留念也不少,他就是平和大押的守护者——黄普锋。
百年前,均禾当地几名乡绅富商出资合股兴建平和大押,当年其典押业务范围除收押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和日用品衣物外,还兼营机器、原料、货物等押放业务,每至墟日,当铺内人来人往。如今,平和大押已经成为白云区民俗博物馆。
平和大押管理员黄普锋是我区诸多文物守护者之一。自平和大押对外开放后,他就负责大押的日常接待和安全维护工作,24小时工作、生活都在大押内,是名副其实的“守押人”。在他看来,与平和大押“相遇”是缘分,能为守住城市的根尽一份力,无比荣幸。
初识黄普锋的人很难发现他是一位异乡人,一口流畅的白话,如数家珍的历史讲解,经过几年的学习、探访,黄普锋已经是一名“均禾通”。
在黄普锋看来,要守好大押,就必须对它有深入的了解。于是一有时间,他就利用自身近水楼台的优势,研究平和大押,并不时跟附近的老人聊天考证。慢慢地,他对平和大押的历史了如指掌。如今,不管什么时候来了参观者,他都能立即进入状态,为其一一讲解。
“我在这住了五六年,有空就和村民聊聊天,已经是老邻居一样的了。”黄普锋说,均禾已经快成为自己的第二故乡,特别是对均和墟、对平和大押有了很深的感情。
对于黄普锋这样的异乡人来说,短短五六年,历史底蕴深厚的均禾已经成了寄托自己乡愁的所在,他守护的不只是大押,也是均禾的乡愁。
新闻优选
想第一时间get到白云时事资讯
加星标操作在此▼
文|方洽旋
图|谭札烽
通讯员|陈锦全
排版|小兰
(本文由“白云时事”原创发布,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公众号不得转载改编。欢迎分享到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