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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内地女演员唱功排行,谁才是最会唱歌的?

2017-04-23 耳帝 疾风倁劲草

从最差的第六档次到最好的第一档次


第六档次:音痴跑调型。


代表演员:杨幂、赵丽莹、唐嫣、袁姗姗、范冰冰、李冰冰、章子怡、王珞丹……



杨幂往往是唱功排行从低往高盘点的文章永远的开场,似乎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担任此重任。不过据我深入听了大量“流量小花”们的歌声后,发现杨幂受累了,明明一大帮人都有这个能力,凭什么每次都只让杨幂上?所以正确的开场方式应该是集体开场,这个盛大的集体表演节目叫《我们是音痴》,表演者:杨幂、赵丽莹、唐嫣、袁姗姗、范冰冰、李冰冰、章子怡、王珞丹……


首先来欣赏下《我们是音痴》这个节目: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w0393bauuyy&width=500&height=375&auto=0


这第六档次的演员唱歌有一些共同点:


1、全都像捏着嗓子、掐着脖子在唱,努力塑造出一种清纯、无辜、甜美、柔弱、娇气、低声嗲气、矫揉造作的“傻白甜”式的声音形象,而且气息虚弱、有气无力,而且往往录音都修音过度,产生出了一种机器人的感觉,再配上她们捏出来的娇柔形象,颇有一种语音升级版充气娃娃的气质。


2、有个词叫“网红脸”,那么这类声音可以称之为“流量音”,专指这些女演员们的清纯、甜蜜又嗲气的唱歌声音形象,如果不是粉丝对这种声音产生了虐恋之情,一般人单听歌声是很难将她们区分开来(也没有区分的必要)。有一种常见说法是“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各有各的不幸”,或是“喜剧都是相似的、悲剧各有各的惨”等等,这些类似说法的共同定理是好的都是相似的,坏的都坏得多样,可这个定理在“流量音”这里是恰恰相反,她们是难听得十分雷同,她们从未想过如何在难听中杀出一条血路,让自己难听得丰富多姿、不拘一格一些。


3、她们在晚会、颁奖典礼、电视节目上95%都是假唱,若有幸偶尔听到她们真唱一次,颇有种刷微博突然刷到刘梓晨的提神与醒目。


4、她们的“歌声年龄”都像在14岁左右,多数还带有一种儿歌式的审美,觉得要唱得乖、甜、嗲才是好听,极其没有声音人格可言。


5、我纳闷,为什么这些女演员的唱歌方式这么雷同?为什么就没有哪个属于大气、豪爽、妩媚、性感、成熟、独立、冷漠、知性等更多元化的女性声音形象呢,为什么全都是清纯、无辜、甜美、柔弱、娇气、嗲气的傻白甜呢?她们的外在形象与个性也不全是傻白甜啊,后来一想,她们唱歌都有一种不自主的讨好与媚俗姿态,一唱歌就穿上女童式的外衣,这种外衣会带来一种幼齿、要受保护且无辜的感觉,好让听众觉得一切都可以原谅,所以这些女演员唱歌听起来都非常做作且虚假。




第五档次:修音可听型。


代表演员:孙俪、刘涛、黄圣依


这一档次的嗓音听起来起码不像女童了,声音年龄从第五档的14岁左右上升到了20—多岁,有了那么一点温柔与细腻的人情味,声相像一个贤惠的大姐、有才艺的幼儿园老师、你那个唱歌不算好但却是麦霸的女闺蜜,属于“KTV里可听”的声音,普通人在KTV里听到那种不怎么爱跑调,多好听称不上但也不难听的水平,大概就是这个档次的,这个水平的歌手经过录音室的修音与调教,有一些甚至在唱片中还有一些可听性。


孙俪



孙俪唱过的歌不多,但在《风吹麦浪》、《凤凰于飞》的录音室版本中都有一些合格的表现,不过春晚以及很多晚上的表演都是假唱,目前还没找到她真唱的现场,推测真唱不会太好。她唱歌的声音没有娘娘式的霸气,倒是种丫鬟式的小心,不过乐感还是不错的,就拿刘欢写的那首《凤凰于飞》来说,旋律很不同通俗,五声调式配上频繁的离调、转调,极少有大众流行歌的旋律是这样的,一个乐感不太好的人唱这首歌就是频频跑调,虽然孙俪是在录音棚中录的这首歌,但成品也呈现的比较到位,虽没有刘欢的大气悲怆,也有一股女版的孤冷与清丽,这首歌让第六档次的女演员录是录不出这个效果的。



刘涛



刘涛是这一档次中最好的一个,不然也拿不了《跨界歌王》的冠军,听她的录音发现她的语感很不错,细腻柔情,在情绪的把握上充分发挥了演员的优势,感情很到位,而且音色条件也很不错,成熟知性,其实演员唱歌不需要太多技术与唱功,只要拥有了语感与音色这两个优势,那么在录音棚中就是一个还不错的“跨界歌手”,不过这样的歌手虽然录音表现不错,但往往不能唱现场,因为发声问题都比较严重,现场跑调、破音是常事,有次做过一次《跨界歌王》的广告,先提前看了下样片,样片中的刘涛是没修音的,那个唱的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黄圣依



黄圣依的音色是比较有特点的,而且还是带一点时尚感与气感的音色,她对自

己的声音估计也相当自信,至今已发过三张专辑,而且还是李思菘、李伟菘这样的华语大牌制作人操刀,听她的单曲中,有首《三天三夜》,写的不仅像一首韩国偶像剧的主题曲,而且她的音色在里面居然也很像韩式女歌手,听副歌那句尾的韩式颤音,简直就是一个细嗓版的张力尹,感受一下。(QQ音乐没有版权,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




第四档次:敢唱现场型。

代表演员:姚晨、秦海璐、白百何。

这一档次的普遍敢唱现场了,而不是上两种基本不敢真唱或不修音,真唱的车祸几率也大大地减小。



姚晨



姚晨的录音歌曲不算多,但仅从已有的几首录音中听来看,感觉声音条件不错,唱歌的声音形象非常接地气,具有一股邻家生活气息,像一个知心大姐的声音,但这些不是她的主要优点,她的主要优点是音准非常好,我看了她很多现场,包括饭拍与电视播出的,一位女演员,不仅现场大量真唱,而且这些现场几乎都不怎么走音,音准控制能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女演员,她不仅敢在跨年晚会这样车祸云集的地方真唱,还敢做歌手比如李健的演唱会嘉宾,翻唱李健的歌,她在综艺节目上模仿王菲,颤音有模有样。


秦海璐



同为《跨界歌王》的选手,其实现场稳定程度比刘涛高不少(因为我听了前两期没修音的样片),而且秦海璐还发过两张专辑,第二张还有林夕、栾树助阵,也是班底强大。秦海璐的声音有一股硬朗与潇洒,非常有90年代北方女歌手的气质,很适合唱带点摇滚的流行歌,在《跨界歌王》中还挑战《北京一夜》、《再见萤火虫》这样的歌,在四、五、六三个档次的女演员都走温柔、甜美路线的普遍路线里,秦海璐的声音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白百何


《歌手》总决赛张碧晨的帮唱嘉宾本是白百何,在如此容易车祸的一个直播比赛中敢当帮帮唱嘉宾,可见不仅张碧晨团队对她放心,自己也很有自信,不过由于众所周知的缘故,最后换成了杨宗纬。

她有一个带着颤音、略带沧桑与混厚的音色,听这首歌从2分18秒—2分35秒,简直就是个细版的萧亚轩,



第三档次:特色风格型

代表演员:周迅、宋佳、刘亦菲

这类嗓音都很有特点,放到唱片界也是很有辨识度的一类,虽然没有什么唱歌技术,但却都是有性格的声音,与其形象融为一体,很多专业歌手因训练而丧失的声音里人性的色彩在这一档次的演员中却充分地显露了出来。



周迅 



周迅的声音非常有魅力,有一种澄澈的沙哑,有人形容她“有一张未婚妻的脸”,那么这也是一个未婚妻式的声音,未婚妻这个形容仿佛是有种幸福与悲剧都在一线之间、充满着更美或更悲惨的两种截然相反的境遇的可能,有着命运无常、福祸难测的意味,这种味道就在她的声音里逸散,《看海》、《飘摇》,你时常会有这种感觉,她的声音是暖的吗,但这暖的下面藏着深深的黯然;她的声音是冷的吗,但这冷的下面藏着迫切的渴望。


宋佳



一般演员想唱歌发片都是走主流流行路线,而宋佳发片混的是独立民谣的圈子,2008年十三月就给宋佳发了一张专辑,万晓利、谢天笑都参与其中,虽然专辑实际上听起来不怎么独立,但对她的音乐形象的塑造还是很有帮助的,之后十三月发过一张合集《民谣在路上》,里面都是钟立风、马条、川子、山人这些人,而在这些独立音乐人的名字里面,宋佳的名字也能混到其中,不知道的单看曲目,还以为是推出了叫宋佳的民谣女新人呢,不过能发这样的专辑,说明宋佳的声音气质是不错的,有文艺格调,不然文青们是不买账的,而且这也是相当聪明的一种方式,演员在缺少唱功与训练的条件下,如果声音气质不错完全可以唱唱独立民谣什么的,因为绝大多数民谣歌手也没有唱功。


刘亦菲



刘亦菲在2006年签过日本索尼,当时要在日本发展,发了一张日语专辑《All My Words》,这张专辑里的歌从发行到现在十年间,都在网络上被网友一次又一次地挖出来大呼惊奇,那种粉嫩、俏皮、充满元气俏皮的日式少女气息的音乐,她唱出来几乎没有违和感,不说的话你很难猜出这是刘亦菲十年前唱的。

专辑的开场曲《真夜中のドア》,听完这首感觉让她去唱艾薇儿式的流行朋克也完全没问题。(视频40秒开始,没听过的会令你吃一惊)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h0016h3xx3k&width=500&height=375&auto=0

专辑的制作班底现在看来也很强大,其中在二次元很火的日本电影配乐家泽野弘之还给她写了一首《月の夜》,这首歌想必泽野弘之自己也很满意,在2015年又把这曲子重新编曲给了日本女歌手Aimer唱,歌名为《S-aved》,对比下两个版本,一个小家碧玉、一个沧桑有力,刘亦菲的唱功虽然无法与Aimer相比,但也别有味道。(QQ音乐没有,自行搜索吧)




第二档次:高亢实力型

代表演员:赵薇、宁静


赵薇



赵薇会唱歌人们都知道,但她唱歌的水平却依然被大众所低估,她有一个非常好的嗓子,高亢清亮,唱歌没有明显的换声点,记得前不久我发的高音大战,女歌手的高音试金石F5吗?赵薇在《烟雨濛濛》中第一声就是F5,虽然不算有力,但也轻松明亮,副歌全在女声的换声点C5,D5上徘徊,她唱得自然得像正常声区,还可以强弱控制,这个嗓子不愧是“大上海歌厅头牌”。

(视频地址:https://v.qq.com/x/cover/rzlpqa7wkescy92/9AdfqQcIPm7.html)


而且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再来听她说唱红的那些歌,几乎都达到了一个无人能替代的水准,那些歌除了她我想象不出有人可以唱得更好,这跟技术水平无关,而是当她处于一个人气与事业的巅峰时期,她所有张开的灵气、自信、热情、角色所赋予的神色与想象,都融入在她的歌声之中,没有第二个人再能达到这样的状态,她唱红的那些歌曲风格五花八门,但都各具神态与独有的辨识——


《情深深雨蒙蒙》有着少女的痴傻与伤感,听起来真有一种沉浸于烟雨之中恍惚的潮湿感与时代的转瞬即逝,“山山水水几万重”那句唱得尤其好,其中达到了高音E5,她唱得轻淡又动人,“重”字的颤音充满了少女的酸楚却还有种大上海女伶式的风尘感,无论什么时候听都感觉有着时光飞逝的情深与伤感。


《有一个姑娘》是那个时代融合童谣、评书与嘻哈的中国风歌曲,她唱的有着儿童式的率真、俏皮与无辜,古灵精怪的娇嫩、童言无忌的活泼,换一个人来唱,极其容易就会陷入一种发嗲装嫩、羞耻不已的做作画风中去,而这两者可能只有一线之差。


《自从有了你》最后那句挺雷挺二逼的“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都被她唱得痴傻又洒脱,这都源于她在歌中的真诚感。


无论是在可人唱片时期红的发紫的《爱情大魔咒》,还是在维京时期令人刮目相看的《飘》与《双》,都说明了赵薇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唱片歌手,这样的歌手你很难在演而优则唱的演员圈中找出第二个,也难以在唱功强劲的专业歌手圈里找到第二个。



宁静

宁静是这些演员中嗓子条件最好、声音机能最强的一个,条件比赵薇还好,也是这些女演员中唯一的一个走vocal路线的女歌手,声音浑厚有力,音域宽广、风格涉猎范围大,从欧美diva大歌到中国民间小调都爱唱,时不时会有一两个表演震惊网友。比较可惜的是她唱歌依赖嗓子本能的条件过多,缺少方法,现场控制力很差,加上她是一个狂热的现场真唱爱好者,因此车祸的几率也非常高,不过这也跟她经常挑战远超其能力的高难度歌曲有关。


她敢现场翻唱玛丽亚凯莉的《Hero》、席琳迪翁的《My heart will go on》、惠特妮休斯顿的《The greatest love of all》、张惠妹版的《There you'll be》、大飚海豚音的《Loving you》、李玟高难度的《想你的365天》……


当然,90%都车祸了……


不过,偶尔没有车祸的那两个则会在网络上惊一把网民,比如2015年天猫晚会的《Hero》与2012年中韩歌会的《Loving you》。


《Hero》尽管有来自于红河谷的乡土英语发音以及后面泼辣的演绎略违和,但一开口强大的声音气场以及浑厚的高音音色,这种条件绝对会令张靓颖艳羡。


《Loving you》是假唱,但即便是录音棚版,高达F6的海豚音,别说演员了,就是专业歌手也没有几个可以做到。

宁静的海豚音视频: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j0337ea8c3j&width=500&height=375&auto=0



第一档次:灵气四溢型

代表演员:袁泉、郝蕾

到了这个档次已经是专业歌手也难以替代的水准了,并不是在技术上有多高级,而是其人格、灵气与性情已大大地渗透进了歌声中去,她们的性格、思想、品味与声音息息相关,人格与作品高度统一,声音与她们的演技共享着独特的灵气与生命力,在录音室中她们是有格调与情感的真正的唱片歌手,拿到音乐市场上也独具一格,已不是演而优则唱、玩票性质的跨界艺人了。


袁泉 

华语乐坛知名制作人姚谦对袁泉的评价极高,尤其称赞她的咬字,表示可以与林忆莲相提并论,称林忆莲是绵里藏针,而她是安静之下却有股狠狠的力量。


袁泉的声音气质无疑相当高,姚谦称有种海洋般的孤独感,这也是华语乐坛在偶像歌手的黄金时代,台湾制作人最看重的一点,即本身的格调与悟性很强,而且没有经过太多技术与流行市场的浸染,保持了一份纯真又原始的生命,然后在录音室中给她配上量身裁量的歌曲,反复经过唱片式唱法的调教,最后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种方式恰好是与选秀时代相反,如今选秀时代的歌手极大多数是做不出好唱片的。


而姚谦当初则是看到了袁泉在音乐剧《琥珀》彩排的演唱,就决定将来给她做专辑,其中经常被提到且被人津津乐道的一首歌是《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这首歌的粤语版是王菀之的《画意》,这首歌相当难唱,不仅旋律复杂,一般人唱极容易跑调,而且在这复杂的旋律线中还有不平常的断句、语气的间隔,没有很好的乐感与悟性非常难唱好。


(从24秒开始的副歌,喜欢唱歌的朋友可以试着唱一下

而据姚谦说,这首歌袁泉在录音棚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录好了。


之后就是那张姚谦监制大获好评的专辑《孤独的花朵》,其中有一首至今听来都很惊艳的《一个人喝着拿铁》,欧陆电子风配上袁泉孤傲、又沉浸于寂寞的愉悦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文艺气质的虚无感,有人说这首歌是萧亚轩风格的,让萧亚轩唱也许听起来会更动感且寂寞浓烈,但未必会有这种虚无感。


之后的专辑/EP也都延续了这种路线与气质,其中值得一听的是《Short Stay冲绳》。


其中许哲佩给她写的《一个人的旅行》,日式流行爵士的编曲;《清春》别具一格,台式小清醒;《木槿花》是翻唱冲绳民谣,这首歌不仅很符合她的气质与格调,而且听得出完全掌握了录音室唱法的精髓,木槿花朝开暮落,一日繁荣,想起木心有一段描写木槿花的话,配上这首歌,袁泉的脸就浮现在眼前——“木槿花是卷成含苞,然后凋落,椭圆形的镜中椭圆形的脸,晾在绳索上的衣裳们,一齐从午后谈到傍晚,信知贤德的是欲乐潮平后的真挚絮语。”


郝蕾 


郝蕾是一个异类,这在她的声音中也能体现出来,极少有女演员的声音会是这种色彩,敏感、乖戾、刺痛、冷清、紧张、邪魅、灼热……完全不同于一般女演员用声音塑造出的甜美、温柔、乖巧的泛滥形象,而是处在一个相反的位置,带着危险色彩却有种黑色的生命力,在唱歌种她充分利用了作为演员对于语感、情绪以及声音表情的控制,把自己当成一首歌中的角色或是想象出一种情境来唱,这是演员唱歌想要超越歌手所最该着力的地方。


她有一首被人津津乐道的《氧气》,非常符合她的声音气质,不要被小清新的歌名给骗了,这首歌的原名叫《做爱》,描述女人高潮的感受,“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那种昏暗恍惚中迷乱的快感,高潮的地方她甚至用一种发情的野猫似的压扁的声音在唱,完全就是一种角色式的演绎,整个人的神态呼之欲出。


2011年她发了一张专辑,这张专辑里的绝大多数歌其实都配不上她的唱,但在庸常的词曲中她硬是用声音带来了意外的效果,很多歌唱得颇有魏如萱以及陈珊妮的腔调,有些比较摇滚的部分还能听到谭维维的影子。


专辑中有几首歌《天生杀人狂》、《小王子与死一千万次的猫》、《许仙》都唱的令人惊艳,专辑主要以电子摇滚配中国风为主,特别是《天生杀人狂》,副歌是世人皆知的《小河淌水》,“月亮出来亮旺旺”用一种扭曲阴暗的方式来演绎,简直就是另类摇滚的做法,而且被她唱得乖戾又尖锐,散发着一种自我毁灭的气质。


《天生杀人狂》



(QQ中这张专辑的版权来自第三方网站,不能直接显示出来,所以可以复制网址听这张专辑我提到的三首歌:https://y.qq.com/n/yqq/album/003B55OI30nFHJ.html#)


听着她的声音,在想象如果她没有做演员,而是去做了歌手会是怎样,也许是混了北京地下的摇滚圈,那里日夜灯光昏黄、烟雾缭绕,她是一个另类摇滚、哥特摇滚乐队的女主唱,每天画着另类的妆容醉醺醺地上台,谁敢惹她她就在台上爆粗口,生活颓废,与那些渣且多情的地下乐手们一起作得死去活来,她在这种生活之中用作品发泄着孤独与愤怒,倾注着她对生活强烈的无望与渴望,时间久了,她成了一个地下小众圈子里的女神,在青年亚文化群体中闻名遐迩……可是,这并不是她的道路,真实的她出演电视剧进了娱乐圈,演了话剧与电影进入了主流视野,此后一直在一种格格不入中挣扎与存在,演电影被封杀、结婚又离婚、不顾形象的发胖、红毯穿衣屡被吐槽、在网络上对着一亿人的群体破口大骂……郝蕾说,自己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属于不是生早了就是生晚了的人,可是正是这种生早与生晚,这种不合时宜,才使得她在这个娱乐圈中如此地独树一帜,记得一个采访,记者问他你希望很多年之后,人们提起郝蕾这个名字该如何评价?她说,一个值得尊重的女艺术家。



从“王菲走音”来聊聊龚琳娜老锣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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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为龚琳娜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并不认识她,只是从她的语言及声音来感受,这些年主动或强迫听了太多歌,自我感觉已很容易能从一个人的唱歌声音中感受出一个歌手性格的底色,单纯、复杂、温暖、冷漠、狡黠、诚恳……而龚琳娜的声音底色就是单纯,她有一种精力旺盛的、充满好奇感的张力,无论唱什么歌似乎都要动用全身的表达热情,让一首歌显得生气蓬勃。这跟唱的风格与题材无关,因为即便是她唱那些“雷人神曲”,我依然能感觉到这种单纯。同样就像大张伟唱那些洗脑神曲,无论歌词旋律多么的傻乐与幼稚,我都能感觉到他赘着的一个包袱,他的性格底色有一种抵抗,一种无奈的自嘲,或是刻意地让人误解,总之是种很复杂的底色。


一个单纯的人如果还很有正义感,那么会带来一种很常见的画风,思考问题非对即错、善恶分明,喜欢用一种大而宽泛的道理去解释复杂的事情,用传统的价值观包裹着鸡汤感的句式,让他们的批评往往带有一种微妙的朗诵感。看龚琳娜的微博与镜前采访就常有这种感觉,包括她用大白话说王菲的“音色丢了、气息没了、音准走了”,这种痛心疾首的排比脑补她说话字正腔圆的的语气,很有一种是在感叹冰山消亡或是森林毁灭的语调,不过这就是龚琳娜的气质,与她的价值观是非常统一的,她单纯、善良、较真,把唱歌像一门老手艺一样对待,认为歌手都得像她一样每天必须练歌,认为走音的艺术家不配为艺术家,认为业精于勤荒于嬉,认为努力与刻苦会成就传奇,认为娱乐圈相互吹捧假话太多,而自己要撕破这皇帝的新衣……总的来说,龚琳娜对音乐的态度是虔诚的。


她的德国老公老锣,也时常是这种画风,比如老锣最近写过一句话,说王菲的男友(谢霆锋)那么爱她,是不会介意她唱歌走音的。看到这话我很惭愧,我们俗人好像从没意识到过谈朋友跟走音有什么关系,再一想不禁感叹,原来龚琳娜走不走音,是老锣对她的爱里的一个指标。


其实他们夫妻并不避讳这个话题,记得看一个视频,龚琳娜问老锣,有个问题我从来没问过你,如果我不是一个好歌手,你还会爱我吗?老锣的表情很为难,说我们的事业与我们的终极生命是完全的混在一起的,所以不知道会不会。这是一个坦白又略伤人的回答,而龚琳娜听到这答案脸上居然洋溢着一种巨大的幸福感,仿佛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踏实了——原来他爱我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啊,真开心。我当时看到这一幕时非常感动,原来世间不止是无条件、无理由的爱可以打动人,原来有条件、不纯粹的爱同样可以打动人,而它在爱之外,却成了另一种纯粹。


在采访中知道,老锣二十年前来中国研究蒙古音乐,遇上了蒙古女歌手乌仁娜,两人结婚,后因音乐理念不同,“从音乐到家庭很自然地就结束了”;后来研究汉人音乐,在某个场合被龚琳娜的声音打动,之后便与龚琳娜结婚。老锣与乌仁娜结婚要告诉家人时,给德国老家寄了一盘乌仁娜磁带,后来与龚琳娜结婚,给家人寄了一盘龚琳娜的磁带,那个年代一般人给家人介绍自己对象时都是寄张照片,而他寄磁带,说明在他的心里,老婆的声音比外形更能代表她个人。由此可见,老锣对音乐的虔诚度不比龚琳娜低。


后来又看一篇采访,写当年龚琳娜第一次带老锣回家见她母亲,她母亲拿出龚琳娜唱晚会歌曲的录像带自豪地给老锣看,老锣受不了龚琳娜当时虚假的声音与做作的造型,丝毫不顾这是第一次去她家见未来的丈母娘,直接说,真恶心。这故事即便是放到现在,估计是会出现在北美吐槽君,或是天涯豆瓣上的一篇《818我相亲认识的情商很低的极品男》的帖子里,事实上这件事也直接开启了老锣与龚琳娜母亲长达十年的隔阂,说明他为了一种艺术的“真”,是不惜得罪准岳母与未婚妻的,而龚琳娜同样也不是天涯豆瓣的那些八卦女,她听到这个“很恶心”的评价,瞬间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开启了她的中国新音乐艺术家的新里程。这样的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可谓是天作之合,他们会为艺术较真而不惜得罪最亲近的人,所以更何况是王菲了,哪怕王菲就算是推红龚琳娜的恩人。在利益人情交错、处处讲做人的娱乐圈,敢坚持做一个情商低的人,这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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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单纯,一个虔诚,双双又很较真的人批评某样事物,若是备受关注,往往会陷入令一种抒情里,会用有限的材料去无限拔高主题,比如老锣称王菲已不再是艺术家,龚琳娜称这乐坛已无人敢说真话,为什么没有人敢于撕掉皇帝的新衣。其实当晚演唱会直播,网络上对于王菲演唱状态的质疑声非常大,甚至大批人表示应该选进年度车祸现场,而在龚琳娜老锣这里,突然变成一片叫好无人敢说真话的局面,强行把自己带进孤军奋战的悲情里,他俩的微博从王菲走音里生出了一种乐坛生死存亡的气氛,当然也许是为因网友骂声的刺激而不得不去占领更高的领地。



但龚琳娜不明白的是,时代挑中了一个人,跟他的音准节奏唱功都没多大关系(一个天赋平庸的草根想通过选秀出头,才跟音准节奏有关) 。而时代让一个人成为了传奇,跟这个人的心性与人格有关,人们常说相由心生,其实声更由心生,你的灵气、个性、自我、敏锐、悟性、智慧都会通过声音来传递,它微妙,但却是声音的灵魂,同时当一个人的心是开阔、自由且坚定的,她会自然地抵挡对当下流行的附庸与迎合,以及摒弃了利益所带来的对媚俗自然的好感,从而建立起一种超前的音乐意识、出众的品味与强大的气场,当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才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王菲,让他人无从可练、无从可仿,这才是王菲成功的精髓,也是“音色丢了、气息没了、音准走了”后所抹不掉的东西。网上有条段子说,“韩红不走音也不破音,演唱会票价还便宜,你们怎么不喜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龚琳娜批评王菲,有点像一位作家批评另一位作家的文章时,义正言辞地说错别字太多,质问后来到底有没有经常练习写字?这样的批评,也确实是事实。但是这个层面的批评,本该出自于网民,或者我,或者我的好友“音乐车祸现场”也许违和感才不强,而从龚琳娜老锣这样的“中国新艺术音乐家”组合的嘴里说出来,很有点大学教授化身小学老师改作业的味道。


事实上,龚琳娜为什么在意音准、节奏、气息,因为“龚琳娜”这个艺术形象,其实是龚琳娜本人与老锣的联合体,老锣像是操控者,操纵着一个音准节奏气息超一流的声音机甲,老锣自己也承认“在音乐上是龚琳娜听他的,他是思考者,而龚琳娜是表现者”,而“王菲”这个艺术形象则是王菲自己的意识与表现的统一,即便她现在机甲破损,但意识依然强大,这事件其实是龚琳娜机甲向王菲破损的机甲发起的一个物理攻击,而真正的王菲的灵魂隐匿其中,毫发无损。王菲丢掉了音准音色气息依然是王菲,而龚琳娜若是丢掉了音准音色气息则不可能再是龚琳娜。


我曾说过,唱歌存在一种“空中楼阁”,华语流行乐坛黄金时代的极大多数歌手都是在这“空中楼阁”里,龚琳娜也提到过,中国的绝大多数歌手都没有解决基本功问题,这是因为中国缺乏一个天然又成熟的音乐教育与熏陶的环境,于是制作人在挑选唱片市场的人才时,都跳开了这楼阁一二层的音准、节奏、唱功、声音控制、现场演唱能力的基本功,直接取他的灵气与音色魅力在录音室中精心培育与调和,令其绽放出空中异彩,没有解决基本功并不意味着录不出好的唱片,唱只是唱片工业里的一环,一个聪明有经验的制作人完全可以让一个基本功问题没解决的歌手在录音棚里扬长避短或是另辟蹊径。其实龚琳娜前段时间批评的另一个歌手孙燕姿也是“空中楼阁”歌手,这非贬义,现场车祸跟感冒虽有关系,但却不是本质原因,本质原因是唱现场根本就不是“空中楼阁”派歌手的安身立命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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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菲走音”事件的前期,整个舆论风向还是偏向龚琳娜夫妇的,直到老锣评论王菲的那条#一女三夫#标签的微博出现,整个舆论出现了反转。



不过要注意,这条微博不是在“王菲走音”事件期间发的,而是他两年多以前2014年9月的一条微博被人扒了出来。而且,这几年老锣在微博上不断向各种华语歌手开炮,此前都未激起什么水花,而这次引发争议主要是因为王菲太出名。看到这条微博我起初很奇怪,为什么老锣会突然关心王菲的私生活,后来查了一下2014年9月发生的事,便有些明白了。2014年9月9日,王菲演唱的电影《触不可及》主题曲《爱不可及》发布;2014年9月20日,“锋菲复合”惊动娱乐圈,霸占各大头条;2014年9月27日,老锣发微博表示“王菲的艺术已经不行了,要靠八卦让人注意到她”。


这样一来就比较清楚了,老锣先听到了王菲的新歌,感到失望,当然他也许不懂这些电影歌曲与王菲背后的人情圈有何关系,之后网络被“锋菲复合”刷屏,前者作品艺术质量的退步与后者引发强大热度在同一时间进行让这个外国人感到困惑,对于一个连结婚都要考虑女方声线的男人来说,他也许认为如今这种艺术水准的王菲不配有如此高的关注度。当然,“一女三夫”这个标签确实很低级,这点无需讨论,在事件中他趁此机会宣传自己的音乐会与公号确实有“蹭热点”的嫌疑,不过把两年前的微博言论拉到了这次事件中被强行作为“蹭热点”的又一证据,这有些不公平,这令我想起互联网时代的“米兰达警告”——你有权在网上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截屏当作呈堂证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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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龚琳娜老锣夫妇时常给我一种错觉,让我感觉老锣才是中国人,而龚琳娜是西方人。老锣给我的感觉尽管也纯粹,但并没有龚琳娜那么单纯,他处于一个精明的灰色中间地带,似乎很耿直,但也另怀私心;时常大义凛然,但偶尔也有公然挑衅之嫌;他既会在微博上公开表示理解男人出轨,又会在评价王菲时打上一女三夫的标签;他既会对中国音乐在国际上缺少地位而痛心疾首,又会创作出吸引眼球的中国元素神曲令引发争议。他懂得利用话题、制造声势,同时把国人对西方人非犬儒的印象以及他对中文不敏感的借口作为一种特殊的保护层,来中国二十年,他比龚琳娜似乎更像一个中国人。


《忐忑》红了之后,老锣似乎发现了一条神曲之路,给龚琳娜写了《法海你不懂爱》、《金箍棒》等“雷人歌”,同时在表演造型上夸张大胆,在这个阶段,他有着一条深思熟虑的路线,一边用这种极能撩骚大众雷点与骂声的神曲去赚足眼球,一边写着严肃的艺术作品比如《山鬼》一类来抵抗着评论界对于他们艺术追求的批评。


我当时专门写过一篇文章分析过他们那个阶段,其实《法海你不懂爱》、《金箍棒》这种歌并不差,《法海你不懂爱》堪称《女人是老虎2.0》,是种对禁欲主义的反叛,而《金箍棒》则是用“紧箍咒”的方式来呈现,有着相生相克的哲学。不过这些歌当年大众一片恶评,即便它们都有一个深层的意义与精密的包装,但依旧没有获得群众的谅解。这里以我个人的体会来看,那就是你做事的初衷是什么,出发点很重要,它决定了你的诚恳度,老锣在采访中,对于大众评论这些歌很雷人表示很失望,其实他可以想一想,这些歌的创作初衷是否像《忐忑》那样单纯,尽管外在上《金箍棒》与《忐忑》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但大众的评价却相差很远,因为内在的出发点像一股无形的精神力量决定着大众的立场,哪怕短时间会有迷惑性,但时间会越来越给人与作品一个公平的解释,如果出发点并不是那么单纯,那么经过再严密的包装结果也不会令人满意。


我不知他们夫妇是否会认为当时的神曲路线对龚琳娜的艺术人格是一种伤害,这里可以看一个Lady Gaga的例子。Lady Gaga在2008年出道,靠怪异造型与惊世骇俗的表演噱头获得了极大的关注度,在这同时,她的音乐质量是相当过硬的,舞台表演虽然有上吊、火烧钢琴、血崩等重口味设计,但都用八十年代舞台元素、新浪潮艺术去包装,来给自己的诡状殊形一个艺术化的解释,用自我、生而特立独行赋予这些奇形怪状一个精神护罩,这种路线本身没有问题的,但直到2013年,她开始有更高的事业追求,开始做流行艺术,要彰显一个更高层次的抱负的时候,先前种下的恶果才显现出来——《Artpop》在商业上失败,尽管在音乐上它非常出色,也许有很多宣传及运作的失误,但真正的失败的核心是,除了粉丝与高层次乐迷之外,普罗大众是不相信一个曾靠噱头吸睛的“小丑”是能做哪门子艺术的,所以这个恶果,团队要用两三年的时间去修补,用各种正式的场合、庄重的造型,唱人民群众心里所认为的“殿堂艺术”如爵士、百老汇等曲风来扭转形象,甚至最近出了一张乡村乐专辑《Joanne》,并表明自己厌烦了流行乐,你以为乡村是她真正的追求吗,不,这是她继续修复形象的一步,只是更加入戏,直接返璞归真到希望的田野上,甚至要把自己洗清到歌里前世的“Joanne”来把一切归零,这一步乡村路线的目的是为了铺垫下一次更惊人的艺术颠覆,可谓是卧薪尝胆。


相较之下,龚琳娜老锣还算是幸运的,幸运在他们当时走这种路线是在中国,中国人一向是很通融的,龚琳娜用了更少的时间与作品就扭转了大众的印象,如今几乎只要有龚琳娜新闻的地方,都有人会在评论里提到她的《小河淌水》、《静夜思》等歌曲,称她为“真正的艺术家”,而在王菲演唱会前十天,网络上还被龚琳娜的一个采访视频刷屏,转发评论都是一片赞誉,这与十多天后的一片骂声又是截然相反。其实在一个擅长通融的国家,群众对一个人转粉与转黑都十分容易,它可能会因为一首歌、一个视频、一条微博、甚至一句话,态度就迅速改变,而龚琳娜夫妇似乎也无心经营这种网络形象,一个依然不断发表着对乐坛怪象的批判,另一个每天依然充满正能量的在网络上教人练气与唱歌。


5

很多时候,一件看似偶然发生的事件其实并不是偶然,而是一个人的心性、人格、经历与思考方式共同塑造了这样一个结果,仔细看,它依旧是人的某种行为方式的又一重复。如果没有这个对曾称赞过自己的王菲依然直言不讳的龚琳娜,如常人一样面对赞美而谄媚,面对批评而抵触,那么当初在面对老锣“恶心”的评价时就会恼羞成怒,那么就不会有一个中国新民乐艺术家,如今的她也许还在央视晚会上唱着社会主义颂歌。如果老锣不是在这场风波中突然出现被认为有营销蹭热点的举动,那么被惹恼的粉丝就不会大费周折地翻出他曾经的恶意评论,从而扭转了舆论。可是,如果不是这么一个精明与耿直兼备的老锣,那么便没有在《忐忑》之后用另类路线将龚琳娜彻底推向全国的诸多神曲,龚琳娜也许早在《忐忑》短暂的热潮后销声匿迹。很多事情都如此的有着阴阳两面——


而对于王菲来说,走音跑调缘于她如今已没有了唱好歌的热情与欲望,她甚至没有兴致去向人们表达自我,更没有兴趣去跟大众建立情感沟通与连结,如今的她是一种冷漠的状态,这种冷漠在如今是她无为、无用、尘埃的哲学,可倒回二十年前,这冷漠却是个性、高冷、自我与“烦恼自己太红了”的前身,只是二十年前她还有艺术的兴奋,二十年后早已尝遍了这世间的宠爱与恶意,这兴奋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冷漠是她的自我已不再要求被看见、被仰慕从而外在生命力看似衰落的周期,灿烂的烟花曾绽放夜空又在黑暗中湮没,那么这个黑暗会因此前的璀璨而显得更加深沉。


就像此时,老锣依然用他不熟练的中文在写文章跟网民理论,单纯的龚琳娜依然每日用正能量的鸡汤来抵挡着网民的谩骂与攻击,而这事件里真正的主角王菲,在那晚之后便又一次消失在大众视野,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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