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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教仁的宪政之路,被孙中山毁了吗? | 短史记

2016-04-09 谌旭彬 短史记
导语
 
短史记


百年来,宋教仁之思想与理想不断被后人重温唏嘘。但在这重温与唏嘘里,却流行一种奇怪的意见,认为宋教仁的宪政之路在当时最正确,宋被刺后,孙中山搞二次革命,毁掉了这条最正确之路。事实果真如此乎?

 


1912年1月1日上午,孙中山从上海北站出发,前往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


宋教仁的宪政之路在当时是不是最正确的?孙中山在辛亥后是不是误入歧途?讨论这个问题的前提,是切实理清二者在辛亥后的政见分歧。先说孙中山:


辛亥后,孙中山的政见是:拥护袁世凯,主张“军法之治”


1906年,孙中山制定《革命方略》,为未来的中国设定了一种分段嬗进的政治演进模式,依次是“军法之治”、“约法之治”和“宪法之治”,也就是实现“共和”须分三步走:军政、训政和宪政。


1、远离政治,呼吁国人鼎力支持袁世凯


理想状态下,孙氏自然希望由革命党来实践这一“三步走”战略。但辛亥年形势的发展,并未能够给予革命党足够的实力。孙氏就任临时大总统后,其政令尚且出不了南京城,更遑论号令各省督军乃至制约北洋系。其让位袁世凯,与这一形势大有关系。退而求其次,孙氏转而希望通过拥护袁世凯,来实现其“三步走”战略。自我放逐去修铁路的同时,总不忘谆谆劝告国人要拥护袁世凯:“袁总统可与为善,绝无不忠民国之意。国民对袁总统万不可存猜疑心,妄肆攻讦,使彼此诚意不孚,一事不可办,转至激迫袁总统为恶。”陈其美也说他当时“欲率同志为纯粹在野党专从事扩张教育,振兴实业,以立民国国家百年根本大计,而尽让政权于袁氏”。


孙氏更多次表示希望袁世凯做十年总统,理由是“袁总统才大”、“ 维持现状,我不如袁,规划将来,袁不如我。为中国目前计,此十年内,似仍宜以袁氏为总统,我专尽力于社会事业,十年以后,国民欲我出来服役,尚不为迟。”这一意见,当着袁世凯的面,孙氏也曾说过——据1912年8月31日《民立报》报道,孙氏当面建议袁世凯:“此十年内君当为大总统,专练精兵五百万,始能在地球上与各强国言国际之平等。”当记者黄远庸提问“(袁世凯)有野心没有”时,孙氏的回答也相当干脆:“那是没有的。”


2、相信中国有必要经历一段“军法之治”


孙氏对袁世凯的这种鼎力支持,当然不是什么“上了袁世凯口蜜腹剑的当”,而实缘自孙氏对“三步走”战略的坚持:训政之前,须有军政,即“军法之治”。按《同盟会宣言》,“军法之治”须承担的责任不但包括“内辑族人,外御寇仇”,还须杜绝“政治之害”如政府之压制,官吏之贪婪,差役之勒索、刑罚之残酷,及杜绝“风俗之害”如奴婢之畜养,缠足之残忍,鸦片之流毒,风水之阻害,各县做到了这些之后,才能解除军法,进入训政的“约法之治”阶段。孙氏希望袁世凯当政十年,练兵百万;民党则与政府亲密合作,从事社会事业。这些恰是“军法之治”的内容。


1912年9月25日,孙中山与袁世凯充分商议后达成的《协商订定内政大纲八条》对外公布,其中第六条规定:“军事、外交、财政、司法、交通皆取中央集权主义,其余斟酌各省情形,兼采地方分权主义。”孙氏支持袁世凯搞中央集权的态度一目了然。有学者批评这份施政纲领,说它“只字未提国民党孜孜以求的政党内阁和议会制度”、“要是说孙文在公开场合还说点‘尊重议院’之类的话,与袁世凯的13次会谈中,则根本没有把这一重要问题摆到议事日程上。”孙氏之所以完全没有与袁世凯讨论“政党内阁和议会制度”,他自己在1912年8月曾给宋教仁写信,有过解释。孙氏说:


“民国大局此时无论何人执政,皆不能大有设施,盖内力日竭,外患日逼,断非一时所能解决,若只从政治方面下手,必至日弄日纷,每况愈下而已。必先从根本着手,发展物力,使民生充裕,国势不摇,至政治乃能活动。”——孙氏希望民党同仁放弃政治活动,转入社会建设,“而尽让政权于袁氏”,显然有希望借袁氏完成军政阶段的意图;其完全不提“政党内阁和议会制度”,也在情理之中。



袁世凯内阁。前排:唐绍仪/胡惟德/刘冠雄/王正廷/蔡元培。后排:宋教仁/施肇基/段祺瑞/王宠惠/魏宸组


辛亥后,宋教仁的政见:以内阁制架空总统


再来看宋教仁辛亥年前后的政见和理想:


1、将孙中山看作“落后于时代的人物”,视其政见为“空想”


宋教仁早年是孙中山的拥趸,曾在日本热情参与过《孙中山传》的编纂。但这种热情没有维持太长时间,1907年初黄兴与孙中山因国旗问题产生激烈冲突,宋氏支持黄兴,已开始在日记里批评孙氏“素日不能开诚布公、虚心坦怀以待人,作事近于专制跋扈”;1908年,宋氏又说“像孙逸仙那样的野心家做领导人,中国革命要达目的,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1910年,宋氏又和日本友人说“孙逸仙已是落后于时代的人物,不足以指导革命运动。”


对孙氏的“三步走”策略,虽未见宋教仁有直接的批评意见,但其内心不以为然,却是肯定的。宋氏在日期间对西方宪政有过一番研究,很心仪英式责任内阁制。辛亥前夕,其主导成立的中部同盟会的章程与活动,已完全没有“军法”、“约法”的影子;武昌起义后,其主持制定的《鄂州约法》,更明言要在三个月内开设议会,完全不考虑什么“军政”、“训政”阶段。稍后孙中山归国,北一辉去南京劝宋氏拥护孙中山,宋氏的态度相当抗拒,对北一辉怒道:


“老兄也学日本浪人的那一套吗?你的大元帅主张误了事,黄兴的优柔寡断又误了事,孙中山的空想再来误事的话,革命将怎么办呢?黄兴食言不来也无所谓,我有兵力,决不允许孙派的人踏进城门一步!”


辛亥年前后,宋氏与孙氏的关系,于此可见一斑。


2、在革命党内部,宋氏的责任内阁制,其实远不如孙氏的总统制有市场


虽因张继等人的继续劝说,宋氏最终选择接受孙中山为民党领袖,但政见方面的分歧仍在。孙氏主张美国式的总统制,宋氏主张英、法式的责任内阁制。前者实权握于总统之手,后者实权握于内阁总理之手。


据徐血儿回忆,孙、宋二人在1911年末曾为此有过激烈博弈:“同盟会诸巨子,会于中山行辕,议决举中山为总统,黄克强为内阁总理。克强不允。中山、汉民主张不设总理。先生内审国情,外察大势,鉴于责任内阁之适于民国也,起而力争。中山认可,派张继与先生磋商,以克强不允任总理,拟请先生代之。先生不允,邀居正、田桐、吕天民至克强处力劝,克强始允。于是,中山为总统,克强为总理之议始定。”孙氏主总统制,自然反对设总理;宋氏欲造就责任内阁,自然必欲设总理。黄兴作为总理人选,夹在二者中间颇觉尴尬,竭力推辞也在情理之中。宋派握有实权,孙派刚刚归国,于起义尚无实际贡献,作出让步也不奇怪。


但孙氏的让步是一回事,革命党内部是否认可宋氏的内阁制,又是另一回事。此前在武昌制定的《临时政府组织大纲》,已有规定不设总理,就是革命党内更倾向于美国共和制的明证。宋氏在南京欲修改《临时政府组织大纲》,要求总统制须加上“国务各员执行政务,临时大总统发布法律及有关政务之命令时,须副署之”,换句话说,总统签发的命令,如果没有国务院的签字盖章,是没有任何效力的。这等于保留了总统制的壳,内核却已替换成内阁总理制,孙中山的权力实际上已被架空。但代表们投票的结果,同样并不支持宋氏。


纵观宋氏对内阁总理制的坚持,既是其固有政见,也有不愿意让孙中山掌握实权的意图。宋氏多次说孙氏是“落后于时代的人物”,其政见是“空想”,要误国误民。所以必欲将孙氏置于无责无权之境地才甘心。宋氏多次对外解释自己坚持内阁制的理由是:“内阁不善而可以更迭之,总统不善则无术变易之,如必欲变易之,必致动摇国本,此吾人所以不取总统制,而取内阁制也”——所谓“总统不善”,其潜台词即对孙中山的不认可、不信任。孙派人士屡屡指责宋氏坚持内阁制的目的,是想要为自己图谋总理之位,并非无因。


3、为防范袁世凯,宋教仁的责任内阁制理想,才在革命派内部获得认可


稍后孙中山决意让位袁世凯,自己去搞铁路建设,宋教仁重组国民党,二人实际上已经分道扬镳。宋氏抓住机会,编写《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法草案》,制定《临时约法》,明确将政府组织形式由总统制更改为内阁制。今人多以此指责孙中山,说他因人立法,自己做临时大总统时搞总统制,自己退位就搞内阁制,败坏了民初法制。这种指责其实不成立。孙氏虽然没有反对宋教仁改总统制为内阁制,但这一改变毕竟主要是宋教仁的意志,与孙中山的关系不大。况且孙氏此后也多次公开表示赞成袁世凯掌握中央实权。


孙中山对《临时约法》修改的真实意见是什么呢?孙氏自己没有明确的说法,但其政治代言人胡汉民与宋教仁曾有过一场激烈的冲突。胡汉民的主张是美国式的共和,因为“美以十三州联邦,共和既定,即无反复。”宋氏的回应是:“君不过怀疑于袁氏耳。改总统制为内阁制,则总统政治上之权力至微,虽有野心者,亦下得下就范,无须以各省监制之。”胡汉民反驳说“内阁制纯恃国会,中国国会本身基础,犹甚薄弱,一旦受压迫,将无由抵抗,恐蹈俄国一九0五年后国会之覆辙。国会且然,何有内阁?今革命之势力在各省,而专制之余毒,积于中央,此进则彼退,其势力消长,即为专制与共和之倚仗。倘更自为削弱,噬脐之悔,后将无及。”简单说来,胡汉民与宋教仁的分歧是:胡汉民主张总统制和地方联邦分权制,宋教仁则主张内阁制和中央集权制。胡氏的意见虽未能完全代表孙中山,但纵观胡氏的整个政治生涯,其理念始终紧随孙氏,说他的意见相当程度也代表了孙氏的意见,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但这一次,因为防范袁世凯的缘故,宋氏的内阁制获得了革命党内部大多数人的支持。


宋教仁的宪政之路,看起来很美,但其实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如前所述,孙、宋之间在政见上有种种矛盾。宋氏遇刺后,孙氏发起“二次革命”,近年来不断被学术界指责为“断送中国宪政之路”。但考诸史实,宋氏的宪政之路,本就毫无成功的希望。


1、民初宪政之路成败的关键在于合理处置北洋系,但宋氏显然做不到


民国初建,对于如何将“共和”落到实处,有许多不同的意见。但能称之为“顶层设计”者,则惟有孙中山的“军政训政宪政三步走”、宋教仁的“责任内阁制”,以及梁启超的“开明专制”。时过境迁来审视这三份“顶层设计”,其实不难发现,它们的本质区别只有一点:即如何处理当时最具实力的政治势力北洋系,并将之纳入“共和”的轨道。


孙中山和宋教仁对北洋系的处置,简单说来,孙氏取合作态度,并期望将之纳入自己的“军法之治”当中;宋氏则取对抗态度,期望用改组后的国民党组建政党内阁,再用内阁制架空袁世凯。宋氏的这种对抗心态,在当日毫不隐讳——1913年3月,国会选举全部揭晓,国民党大获全胜,年仅31岁的宋教仁踌躇满志,发表演讲说:“袁世凯看此情形,一定忌剋得很,一定要勾心斗角,设法破坏我们,陷害我们。我们要警惕,但是我们也不必惧怯。他不久的将来,容或有撕毁约法背叛民国的时候。我认为那个时候,正是他自掘坟墓,自取灭亡的时候。”此一时期,袁世凯并未有任何破坏共和的显著行为,宋氏演讲如此走极端,直将一国总统视作仇寇,当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即煽动民意来支持自己对袁氏的权力架空。为获取这种支持,宋氏不惜扭曲事实,为袁氏捏造罪行,如借外蒙问题点名斥责总统袁世凯、国务总理赵秉钧,说什么俄国制造外蒙问题前后,“兄弟彼时亦在北京,见事情重大,曾屡次警告袁总统及赵总理,促其从速设法解决此问题,……无如说者谆谆,听者藐藐,至今日外蒙将非我有,而政府犹日处歌舞太平之中,不知是何思想。”但考诸史实,袁世凯政府当日已尽全力保住了法律意义上对外蒙古的主权,至于实质意义上的收回,已在当时的政府的能力范围之外。宋教仁似乎还忘了,在事件爆发之初,其本人及国民党也是高度拥护政府的外交谈判政策的,直到选举结果出炉,国民党大获全胜,宋氏有望组阁,才一变之前支持当局的态度,转而激烈抨击现内阁的外交政策。对于这种翻脸,梁启超当日曾撰文讽刺,讥之为:“明知其事之不可为,而必发峭激之论,以博一时庸俗人之称誉”。


宋氏或许觉得,尽可能地抹黑袁世凯上台后的内政外交,可以为自己的组阁寻求到更多的民意支持,有了这些民意的支持,内阁责任制就能获得巩固,对袁世凯的架空才能落到实处。但问题在于:其一,北洋系是纯粹的武人集团,相对民党,具有压倒性的实力优势,而且对政党政治相当隔膜,几乎不参与政党活动;宋氏主张的政党政治的游戏规则,北洋武人并不认同。其二,宋氏所争取到的民意也相当有限。此次选举,有选民资格者不过10%,这10%当中,有多少人真心关心国家的前途,尚未可知——《顺天时报》曾报道甘肃某县长,接到上级“调查选举人札”的公文后,竟以为是要在境内挑选“举人”,回复上奉曰:本县文风不振,贡生、监生倒有几个,举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基层官僚尚且昏聩如此,底层民意对选举的认知如何,可想而知。袁氏有压倒性的武力作后盾,宋氏所倚仗的民意又如此脆弱,宋氏顽固地以袁氏为仇寇,其结局可想而知,可谓毫无成功的希望。


2、没有实力作后盾,新的政治游戏规则是博弈不出来的,宋教仁注定要失败


宋教仁有一种理想,希望建立一种新的政制游戏规则——“不能因人的问题以法迁就之,亦不能因人的问题以法束缚之。吾人只求制定真正的共和宪法,产出纯粹的政党内阁,此后政治进行,先问诸法,然后问诸人。”但新、旧游戏规则的转换,实质上是一场博弈,这种博弈,是要靠实力作后盾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孙中山在辛亥后鼎力支持袁世凯,放弃政治去修铁路,未尝不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清晰认知——武力既不能抗衡,民意也是虚妄,孙氏说得明确:“夫以中国数千年专制、退化而被征服亡国之民族,一旦革命光复,而欲成立一共和宪治之国家,舍训政一道,断无由速达也……我中国人民久处于专制之下,奴性已深,牢不可破,不有一度之训政时期以洗除其旧染之污,奚能享民国主人之权利?”这种判断,与胡汉民所说的“内阁制纯恃国会,中国国会本身基础,犹甚薄弱,一旦受压迫,将无由抵抗”,其实高度一致。孙氏说“十年以后,国民欲我出来服役,尚不为迟”,并不是谦虚之辞。


另一“顶层设计者”梁启超,其政治理念,与宋教仁并无区别。辛亥后,宋氏重组国民党,梁氏也主持进步党,两党呈对垒局面,但恰如张朋园所说,“革命之后,时移势易,有原为立宪派而加入国民党者,亦有原为革命派而加入进步党者,而两党党义并无明显之不同。两党同以实现三权分立为目标,并不似后来之政党标榜主义。”宋、梁二人都对责任内阁制情有独钟,其区别仅在于梁氏将北洋系视作合作对象,而宋氏则将北洋系视作对抗对象。


梁氏之所以对北洋系取合作态度,既与其固有的开明专制理念有莫大的关系,也同样基于对进步党自身实力的认知。梁氏后来多次谈到自己与北洋系合作的初衷,是想要做一个引导者,将北洋系引入民主共和的轨道。1913年2月底,在国会选举结果出炉前夕,由梁启超的弟子、云南都督蔡锷出面,联合拥袁各省都督提出宪法要点:“(一)组织内阁无须得国会之同意;(二)大总统任期须定七年以上;(三)大总统有解散国会权;(四)大总统有不裁可法律案之权。”这实际上是进步党及北洋系势力在向宋教仁喊话,表达对宋氏责任内阁制的不满与否定。袁世凯本人更对谭人凤明确表态:如果选举我任总统,我也要看宪法是怎样规定的,如果还是《临时约法》的责任内阁制,总统权力受到严重制约,不能有所作为,我也不会担任。谭人凤与宋教仁关系极亲密,袁氏此举,显然是在向宋教仁交底:他不可能接受一个被架空了的总统虚衔。此时,距离宋氏遇刺,仅半月之遥。倘宋氏未曾遇刺,其与袁氏的冲突终究不能避免,宋氏无实力作后盾,仅靠操弄政治概念,其失败也是必然的。…[详细]


3、胡汉民的总统制和地方联邦分权制主张,或许更具可操作性,对北洋系的制约也会更有效


时人送外号“议会迷”给宋教仁,可谓贴切——宋氏确实迷信制度、法律对北洋武人的约束力。但后来的一系列事实证明,没有实力支撑的制度、法律,从来都不曾对袁世凯产生过真正有效的制约。回过头来看胡汉民的意见——总统制和地方联邦分权制——在当日或许更具可操作性:短期来看,总统制确实会赋予袁世凯相当大的权力;但长远来看,地方分权式的联邦制,确能成为制约袁世凯偏离共和轨道的真正有效的力量。前者能满足袁氏的权力欲,后者能为制约力量的存在和发育提供制度保证。


结语


民初是政治转型的关键时代。政治转型的实质是博弈,博弈的实质是妥协与实力。可惜的是,一度成为这个时代舞台主角的宋教仁,既缺乏实力又不懂妥协。其理想虽好,却毫无成功的希望。当宋氏的理想破灭,动荡时代再度降临。纪念宋教仁,不仅要重温他的理想,更应反思他的教训。宋的宪政之路,本是一条死胡同,不必移花接木将责任推到孙中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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