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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批评 | 邓菡彬:芳华, 致伟大的新媒体电影时代的到来

2017-12-24

作者 邓菡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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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电影《芳华》上映后有许多的相关影评伴之而生,褒贬不一。本文另辟蹊径,从新媒体时代的角度来观察《芳华》的生产、风格和接受。当下新媒体产生的影响不断地侵入我们的生活内部,改变着我们的认知方式,那么它对电影制作、观看和最终的效果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本文便从观看方式的视角出发认为《芳华》开启了新的观影方式,改变了100多年来人们观看电影的陋习,成为划时代的伟大电影,创造了一种可以称之为“PPT电影”或“新媒体电影”的电影文体。文章通过《芳华》的前期制作、表演、观影效果等多方面来为我们解读所谓的“PPT电影”(“新媒体电影”),以及这种电影文体所具有的特征是如何与新媒体结合从而使得《芳华》成为一部大众都可以聊的电影。



感谢作者邓菡彬授权文艺批评发表!


大时代呼唤真的批评家



文/邓菡彬



芳  华

致伟大的新媒体电影时代的到来


REC


在电影《芳华》中,演员们的表演,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但这并不妨碍《芳华》成为一部划时代的伟大电影,它构成了一种新的电影文体,我们可以把它称为“新媒体电影”或者“PPT电影”。它改变了100多年以来电影观看的陈规陋习。


01


我们知道,时至今日,就连历史更悠久的戏剧都开始反思自己,先锋的戏剧人在演出前公然表示,不要观众关闭手机或调至静音,演出这么微不足道的帮闲小事,怎么能够可耻地阻碍观众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应该让铃声自由响起,观众自由接打。艺术应该更自由而不是借艺术之名更专制……(参见著名导演理查·谢克纳相关戏剧宣言)


理查·谢克纳


而电影居然还仍然因袭戏剧的陋习,让观众从头到尾被牵着鼻子观看?所喜《芳华》终于改变了这个格局。《芳华》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具有观众互动参与性的电影,把“看电影”理解为仅仅是坐在电影院里傻傻从头到尾看完,这种旧世界的观念轰然瓦解。说它是“新媒体电影”,是因为,观众坐在影院里的观影过程,仅仅只是《芳华》作用于观众的感知和神经的很小的一个部分,而且观众大可不必在影院里停止刷手机,只要到了关键场景,抬头看看即可。(反正也拍得太晃,一直盯着看会头晕。)在去影院之前和之后,当然包括在影院里,通过手机新媒体,观众所感知到的,才是电影的主体内容。


那些执迷不悟的死硬传统派观众,总是在嚷嚷他们没有看到一个好的故事,总是愤愤于电影结束场灯打亮的时刻坐在后排感动哭泣的观众。我们要对他们发出最后的呼吁:


你们要检讨,是你们的因循守旧,让你们没有看到一个好的故事,没有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叔叔伯伯的人生经历、听说隔壁老王的爷爷的人生经历自适应地填充进去,变成一个足以让自己泪奔的故事。


我们已经有很长的阶段,在电影结束的时候看字幕,发现真正人数最庞大的不是编、导、演、摄、剪,也不是美术、服装、道具、特效、后勤等等,而是宣传发行团队。未来我们会意识到,宣发团队才是真正的电影创作主体。一个好的宣发团队,不仅自己人数庞大、分工细致,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鼓动起一场艺术创作的人民战争。比如,连我们“热情学院”这么高冷的新媒体,都参与到这场人民战争中来。这就是新媒体电影的时代。


说它是“PPT电影”,是因为我们完全可以把它当作一个PPT来看。实际上《芳华》宣发团队早就更加敏感而主动地把拍摄海报作为这部电影更核心的视觉创作任务来完成。不知道之前有没有电影拍摄过这么如此之多的海报,但至少《芳华》这些海报的传播力度是最大的。演员们在海报里摆拍的精良,也远超电影里那些几乎不敢相信是画过分镜的画面。看这些海报,以及观看由这些海报构成的公众号文章、发布会、以及关于发布会等活动的各种网络文章,足矣形成一位观众接受这部电影所需的大部分感性材料。



那些脑子进水的死硬传统派观众总是说,这部电影的大纲非常好,但是没有拍好。大纲好,那你看大纲就好了嘛。在新媒体时代,一部电影大纲,总是在人民战争的海洋中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式呈现出来,与美丽的海报们一起。类似


人为什么要善良,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答案。


在这个好坏参半的世界里,我选择善良。


《芳华》,善良的人活该被生活欺负?


洒着狗血和流着人血的《芳华》里没有善良。


《芳华》里最坏的人,其实是萧穗子吧!


这样的不同视角的文章,可以带领观众/读者把同一个故事反复刷若干遍,常刷常新。这就是新媒体电影时代的“PPT电影”的魅力。


02


再说表演。在电影《芳华》里,我们终于领略到上个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宣言里的一句“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是种多么震撼的感觉。《芳华》同样划时代地刷新了我们对于表演的认识。


表演最基本的“刺激-反馈”原则,亦即“作用力-反作用力”原则,在这里荡然无存。于是整部电影呈现出假太极大师的假神勇格斗的态势。然而再次让那些旧势力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表演上的塌方式表现,并没有使《芳华》成为一部对于所有观众而言不忍卒读的烂片。冯导曾经在影片公映前放炮吐槽过,国内的垃圾观众捧起了那些高票房的垃圾电影。这其实是一位率性导演的皮里阳秋,是反话,预示着导演要针对新的艺术创作形势,因势利导。


在国外被看作是中国艺术家一哥的艾未未曾经对我说:


如果你要做的作品面临着巨大的困难,那么你为什么还要不长眼地死死盯着你脑海中计划的那个结果呢,你在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比你预想的那个作品,更应该成为你的作品。


冯导早年拉着姜文在纽约拍摄电视剧成名作《北京人在纽约》的时候,常年黑在纽约的艾未未是给冯导做副导演的,两人交往甚多。冯导显然也深谙艾未未说的这个艺术原则,他完全是以当代艺术的原则,疾风暴雨地引领这场新媒体电影艺术的革命。既然观众爱看假太极大师的假神勇格斗,那么传统的力学原理就应该得到反思。因为艺术毕竟是针对人的意识世界,而不是针对这个客观世界。


冯小刚《北京人在纽约》


比如影片开头不久,主人公们纷纷亮相,在水房有个关于溅水到身上的小争执,郝淑雯出来劝架,说了一句引发观众无数口水的话:


干部子弟怎么了?革命江山都是我们打下的!


这句话看着是挺咋呼的。人们也纷纷被它咋呼到了。但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电影院,在那个故事线上看这句话,就可以产生同样的震撼。作为一部“新媒体电影”,从那些海量的诸如《从这八句话,看<芳华>那个年代的历史》的网文中,我们可以更直接的接触到“革命江山都是我们打下的”这样的警句。


相反,在这句话真正被说出口来的那个具体的场景中,人物对话的上下文动机极其牵强。怎么就从溅水事件导出这么一句话来呢?但是没关系——在一种“新媒体”的氛围里,是没关系的,大家仍然可就这句话,衍生出相应的种种观演情绪。就像那些所谓实况录像里,摸到太极大师肩膀的弟子,就被震飞出去。这种严重违反“作用力-反作用力”物理原理的现象,之所以容易被原谅,还是在于大家很容易对“被震飞出去”感到兴趣。


事实证明,越是习惯了碎片化阅读的新媒体一代,越是有可能通过自我填充式的观看,完成感动和思考的一整套自适应过程。


影片开始部分重要的“军装照事件”,早早有铺垫,如歌行板的野外演习一段之后,正式爆发,然而居然在就要立刻上升到报告领导的严重程度的时候,突转为“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从剑拔弩张一秒变小温情,表演真真是直接硬转过来。


何小萍的军装照


还有影片靠近中段那句“我爸是不是特瘦,头发都白了吧?”台词本来就不够好,表演也是直接硬来,这种父女情,拿来做演员试戏都显得生嫩,导演偏偏毫不在乎地放进了成片。这只能说明导演真正操心的另有重点。


如果把《芳华》看作是一部蓄意而为的“新媒体电影”,视野就完全不同了。所有这些,都不再是不可原谅的错漏。反正最终的导向就是要吸引观众参与关于这段历史过往中的个人遭际的互动讨论,而观众又大多都是冯导所说的“垃圾观众”,那么由这些观众的互动讨论产生的大量泡沫,足以填塞圆满这个只具雏形的故事。



这个时候,电影里那些语焉不详的场景就获得了超越其具象存在的效果。比如刘峰对林丁丁表白,说之前没提,是因为怕影响她进步,现在既然林已经是预备党员,那么就可以提了。这之后是著名的“触碰门”。再之后就是林丁丁气恼地回答室友,张医生王干事抱一下可以,刘峰就是不可以。萧穗子的回忆旁白,说“现在”明白,林丁丁那时是对这么一个“活雷锋”感觉到辜负与幻灭。萧穗子的声音旁白其实相当于留言区的沙发,抑或是弹幕的领跑。无数的思考和言论,都随后迸发出来。


“《芳华》里最坏那个人,其实是萧穗子吧”,


成为四处迸发的言论中,非常典型的一篇。


萧穗子


如果这种“新媒体电影”代表着一个方向,那么希望认真地看一个故事的死硬派传统观众,恐怕越来越要不能再电影院里得到满足了——尤其是面对这种朝向刚刚逝去的历史的电影。李安导演的《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作为传统叙事的故事极其精湛有力的作品,在国内票房口碑均惨淡,是不是真的意味着越来越多观众已经不适应作者拽着自己把一个故事清楚入微地讲完?我不要听你讲,你讲,我也不要听。我只需要你大概讲几句,我就明白你要讲什么了。


03


既然已经参加了这场新媒体的人民战争的狂欢,那么我们也来贡献点百花齐放的观点。


为什么在那些青萝蔓纱和硝烟热血的层层叠叠的回忆的中心,是刘峰这样一个绝对的好人?冯小刚强调:我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严歌苓当然也不是。他们都是生活中的强者。


严歌苓


有篇《善良过剩,老实有毒》,说《芳华》原著小说平平,


“不过它可以做成一部不错的电影,因为观影者大多都是这个社会作恶的同盟;大家或多或少认得几个刘峰,他们那种奔放的善良让身边人备受煎熬。在左手菜刀右手匕首的时代,去影院拥抱刘峰这样赤手空拳的好人,至少获得两个小时的心灵按摩,太划算了。”


秋天的时候,原计划《芳华》的上映日期之前,冯小刚带两位女主演回到电影的主要拍摄地海口电影公社做发布会,我作为海南人艺的演员,出演了发布会的开头情景剧。时尚芭莎团队构思的剧情很符合电影的调调:一位当年文工团的父亲,陪自己现在的女儿去参加舞蹈比赛,给她回忆自己当年的芳华,来缓释孩子在临赛前的焦虑。


《芳华》就是这样一部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影片,也不奇怪颇有90后观众喜爱。说得精神分析一点,影片的核心创作潜意识,就是将记忆的碎片重新构织为一个让年轻一代更能理解、体谅(芳华已逝的)老的一代的故事。


有批评者抨击这部电影辜负了宏大的主题立意。可是在我看来,它并没有真的朝向这个巨大的历史背景;它就是一个老人家在跟儿孙辈讲故事。讲故事的心理动机,就是让晚辈觉得自己并不讨厌,甚至还挺可爱。宏大的历史背景,于是乎,只是故事的注脚。


参加过不同场次的发布会的观众,都对冯导的现场演说印象深刻。直率敢言、天真烂漫。这种言谈包裹在如梦如幻的宣传片的视觉和声音形象里,杀伤力不俗。这种特定的表演形式,才是电影《芳华》真正的表演战场。冯导频繁地亲自参加各个发布会,大概也是要通过自己的“出演”,来践行这种当代艺术的艺术理念。那种还在戏里磨磨叽叽扣表演的行为,太落伍了。一帮没学过表演的孩子,再扣表演,能扣出多少花儿来?不如随他们去。把时间精力更花在刀刃上。这才是当代艺术理念的精髓。不拘泥。


作者通过作品与读者、观众的沟通,才是真正重要的表演。如果希望读者、观众的群体广泛,那么就要照顾这个广大的群体里更容易生成的情绪结构。比如,从灰姑娘到罗马假日,一代又一代的文艺作品,都在讴歌超越物质生活焦虑感的恋爱之梦。所谓


“爱情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文艺青年教母廖一梅语)


在这种问题上,严歌苓与冯小刚是一致的。所以电影《芳华》的中心落在了一个好人刘峰身上。但是两位艺术家所熟悉和惯常的艺术手法和策略是各自不同的。严歌苓习惯使用补偿性机制,大量暗黑的细节来淡化中心人物圣徒式选择所带来的无聊感。这种策略,对于更精英的艺术家来说,是不屑一顾的。所以《洛丽塔》的作者纳博科夫在其《俄罗斯文学讲稿》中痛批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的圣徒式中心人物与地摊文学视角的恶劣结合。这是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学手法,世世代代好手迭出、各有新意,严歌苓的冷温情,很好地擦除了这种违和感。然而无奈的是,这些元素对于一部洗尽铅华的新媒体电影来说,应该尽被舍弃。


冯导所习惯的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艺术策略。从“顽主”到“老炮”,冯导所在的艺术群体,面对意识形态规训,采取的乃是一种主动“溢出”的姿态。这首先是承认,对于规训与惩罚的巨大压力,主体行为本身的非合法性。不过,这与其说是自我贬抑,不如说是“起范儿”——为“溢出”于意识形态规训之外的非法部分,另立规则。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电影非要删掉小说里的许多内容,使得烂漫和美丽生生地张开来。甚至于连历史感和年代感都不顾。传统死硬派居然还在纠结于电影里的布景太新、油漆太鲜亮。


       《顽主》              《老炮儿》


在小说中,高干子弟郝淑雯是耍手段从穗子那里抢走了陈灿,电影中则隐去了这个桥段,仿佛是陈灿的高干子弟身份暴露之后,一种门当户对的自然而然的选择。我们并不认为小说中的处理方式就是高明得多,相反,它是一定躲不过那种纳博科夫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讥笑的。相反,演员对于“门当户对”的台词的突兀的口号式表演,恰恰符合作者直接通过作品向观众表演的大格局。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冯导要弃用那些老戏骨女演员,非要挑一帮不会演戏的孩子。布莱希特在《小工具篇》里早就振聋发聩地告诫我们:演员演得越好,观众就越容易陷入虚假情绪的迷醉。几十年后,《芳华》终于划时代地践行了这一伟大艺术宣言。入选《芳华》的戏骨赵立新,也痛改前非。这才使得第一部伟大的新媒体电影的意义格局终于超越了小情小绪的故事,而进入全民思辨的程度。


04


如何在这样一个历史背景中,成为强者(像冯导和严歌苓那样傲视群雄而不是刘峰那样的落叶飘萍)?难道在故事讲述中让一个弱者(受难的圣徒)替自己代言,是成为强者的一个必要策略?这种策略与大的时代背景之间,有没有某种或明或暗的必然联系?在一种全民思辨的艺术的人民战争的氛围中,总会有先锋队到底各种不同的思考高度。


当然,作者们没有试图向大家直接分享其真实的人生经验——这必然是过于低级而且不会奏效的;作者们乐于在幽暗的时间隧道里捉迷藏,把成败得失都简化为过来人的一声喟叹。这种强烈的抒情性,使得不管多么深刻的思考都不会乏味。这也是人民战争所需要的。


文工团这样的典型环境,当然会激发观众去接近那样的历史现场的探知欲——在那里,美与丑、青春激扬与隐秘的委屈,到底是以什么形式糅合在一起?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新媒体电影当然不能让这个探究和思考走得太远、太疲劳。所以当然要把人生沙场中顽强走来的强者的经验仅仅当作“从权”,并且假想一种不需要“从权”的本真状态,这样就方便于让观众们对于这些必将花落水流去的善良、一撒同情之泪。


当然,靠着真善美死磕历史和社会环境的氛围已经一去不复返,今天的年轻人,也许更需要的是去本质化的真实、历经淬火的善良、本身也就由无数暗色和杂色绘成的美丽。当观众的口味有可能如此多样化的时候,新媒体电影的优势在于,可以让众口难调的问题在一锅菜里解决。《芳华》花大力气做了残酷战争场面等,反复提及越战老兵等现实问题,触发公众思考。但又非常注意舆论引导的尺度。如果《芳华》都要遭到过分盯住,惨遭下架重新剪辑,那未免是过于敏感。新媒体的特点在于只负责提供讨论的场域,不负责提高参与讨论者的思考水平。《芳华》很好地实现了这一新媒体平台的要旨。反正,你自己是什么水平、什么见识,那就聊什么事儿,我就像一个茶馆,只负责卖茶水、走流量。


比如电影中的“触碰”事件,作为一个核心情节,只起到情节推动力的作用,并没有特定的意义导向。有评论者质疑这个情节是从仍然由黄轩主演的《推拿》移植而来。这并非重点。毕飞宇的《推拿》是典型的现代主义欲望叙事,小说《芳华》也许仍然不脱这个老路,但电影《芳华》早已超越了这种限定性,实现了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哲学飞跃。它的哲学性就在于它的无来由、无头无尾,所以讨论空间无限宽广,可以聊原罪、谈压抑,尽可说极权、思人性,再不济也还是能就着善良、扯扯邪恶,笑对活雷锋、怒对直男癌。总之都可以落脚到一句百川归海的新媒体圣牌:细思极恐。



《推拿》


传统死硬派的一些争鸣,落脚到是否有“铺垫”,这就浅了。铺垫当然是有。但问题在于,到底是怎样一种人格,可以从“敢想”发展到“敢干”,这可不是简单的铺垫二字可以脱责。我们前面说了,《芳华》早就脱离了牛顿力学,而进入到量子力学的维度。反正天天刷新媒体的人,对量子力学这种新词儿都不陌生,大家也早就习惯了用自己的个人经验和意识“带入”“和填充”。这哪里是“铺垫”这么低档的词汇所能够明白的力学原理?


唯一的问题是,当乖乖的儿孙辈,听长辈讲过去的故事,毕竟是太温暖太搭调的场景,只能是生活闲暇里的点缀。如果,不管是现在的生活,还是过往的历史,都被封装在这些如同大理石公寓大楼般的整齐划一的景象里,会不会真有些乏味?


但这就不是新媒体所能够回答的了。




王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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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虫仔崽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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