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批评·斜目而视 |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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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目
而视
水
外文名：Water
其它译名：祸水/月亮河/止水的浮花
制片地区： 加拿大/印度
导演：迪帕·梅
编剧：阿努拉格·卡施亚普，
迪帕·梅塔
类型：剧情/爱情
主演：丽莎·蕾，
约翰·亚伯拉罕，
迪帕·梅塔
片长：117分钟
上映时间：2005年11月04日
对白语言：北印度语
剧情简介
影片故事发生在1938年的印度，8岁大的小女孩楚娅在懵懂之年就被嫁人，婚礼的记忆模糊不清，对婚姻的意义更是一无所知，而70岁的夫君在婚后不久便一命呜呼，小楚娅成了寡妇。按照印度传统，寡妇只有三种选择：一是嫁给亡夫的弟弟；二是同亡夫一起火葬；三是终生单身，不得改嫁一直到死。
楚娅被送到巴纳拉斯的“寡妇之家”，来到这的所有寡妇要剔掉青丝，身穿白袍，与世隔绝，寂寂终老。不服管教的楚娅把“寡妇之家”闹得天翻地覆，同时也结识了信仰笃定而沉默寡言的莎昆塔拉，和貌美如花、破例留有秀发的卡利亚妮。原来后者是“寡妇之家”的经济来源，寡妇头目麦杜马提逼迫卡利亚妮去卖淫，从而获取全体寡妇的生活费用。
卡利亚妮认识了年轻有为的纳拉扬，纳拉扬是甘地的追随者，两人坠入了爱河，纳拉扬希望能和卡利亚妮结婚，但母亲却坚决阻止。一天，纳拉扬决定将卡利亚妮带回河对岸的家中，可逃离“寡妇之家”的卡利亚妮竟然发现原来纳拉扬的父亲同自己有过肉体交易，万念俱灰的卡利亚妮投河自尽。
失去了经济来源，麦杜马提开始打楚娅的主意，用糖果诱骗她到河对面的豪宅中。当莎昆塔拉再次看到楚娅时，被蹂躏后的楚娅已经昏迷不醒，莎昆塔拉抱着可怜的楚娅不顾一切的冲出“寡妇之家”，将小女孩送上火车，让她随纳拉扬去寻找甘地的佑护……
关于导演
迪帕·梅塔于1950年出生于印度，在新德里获得哲学学士学位后于1973年移居到加拿大。她的电影生涯是从为儿童电影写剧本开始的，1991年，她执导了自己的处女作《山姆与我》(Sam and Me)，讲述了一个穆斯林男孩和一个犹太中年男人的不寻常友谊。影片获得坎城影展金摄影机奖。1995年她又拍摄了一部反映女同性恋者的影片《肉体深处》(Skin Deep)。接下来迪帕·梅塔拍摄了她最主要的三部作品《欲火》(Fire)、《大地》(Earth)、《水》(Water)，这三部作品又合称印度三部曲。分别以性别、民族主义、及宗教为主题，由于拿的是国际资金，迪帕·梅塔大胆挑战印度传统禁忌，唤醒时代意识。《欲火》描述妯娌各自因生育问题、丈夫出轨而对婚姻失望，逐渐从对方身上获取慰藉，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电影中甚至有露点、自慰的情节，让印度保守份子愤怒到撕毁海报、大闹映演场所。《大地》以一个八岁的祆教徒女孩的视点描绘了印巴独立运动。《水》以一个寡妇被逼良为娼的悲惨遭遇，来讽刺父权社会表面堂皇下的丑陋，更让印度女性的独立意识和印度民族意识的萌芽结合起来产生共振，成为一部恢弘的史诗，堪称迪帕·梅塔最成熟的作品。
精彩影评
在这部充满女性主义色彩的影片里，突兀的存在着两个高尚的男人，两个手握男权筹码本可以对女性进行压迫的男人，以及一堆龌蹉的女人，一堆作为受害人本该得到同情的女人。这样的角色安排，似乎很不合逻辑，因为每每论及女性歧视，男人都是首当其冲的罪人，然而这正是影片的高明之处。
女性帮凶首先源于太多女性已经被植根于思想中的固定观念洗脑，缺乏自我意识，缺乏女性作为一个人的个体意识，她们总是不自觉地在维护着自我歧视的规则，让它成为一条铁律，当有人想反抗这条铁律的时候，她们甚至会走在镇压人群中的前沿，就像寡妇大姐说的，这一切就必须像时针般滴答滴答，无比严谨。于是，你能明白为什么寡妇院里的女人们从没想过反抗，为什么寡妇院里的女人们不会同情年幼的楚娅，除了严加看管，绝对不会想到让她跳出这个已经埋葬了自己一生的火坑，维护这个歧视自我的传统，已经成为信仰，尽管午夜梦回之际，她们也会想起自己的一生而感到悲哀。
女性帮凶其次源于许多女人不堪被歧视的艰苦困境，为改善自己的处境逐步泯灭了自我良知。尽管面对自我歧视的信仰是如此麻木不仁，但不代表寡妇院里的女人对自己的苦难毫无察觉，她们有感觉，并深深地感到痛苦，当她们无力反抗时，她们选择踩着自己姐妹的尸体向上爬，以期获得好一点的生活，于是美丽的卡丽安妮被寡妇大姐送去村子里的大户人家卖淫，用她的皮肉之钱为众人换回物质的回报，卡丽安妮死了，年仅8岁的楚娅又被送去了！这些作为受害人的寡妇们，在长期受压迫的情形下，已经丧失了自己最后一点良知。
——时光网·绯色_神仙
描写大背景下小人物的人性问题是当今电影非常容易出彩的一种方法。思想进步的青年们争论着圣雄甘地，然而圣雄在此期间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们无法直接知道。我们所能体会到的只是那些被压抑的人性在以先进思想为指导的运动中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动摇，人们所持的不同价值观正在被历史的浪潮筛选着。楚娅所具有的叛逆思想，恰好正是甘地所主张的思想，更重要的是它也是每个观众所支持的思想，于是戏剧效果便水到渠成地实现了。
——豆瓣·Nor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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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 | 法国梧桐
图源 | 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