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皮尔 | 新约对敬拜中唱诗篇的教导
新约对敬拜中唱诗篇的教导
作者G.W. Spear Th. M. D.D.
截至目前为止,我们只讲到敬拜的一般概念。新约的敬拜包括:
☑(1) 朗读神的话
☑(2) 传讲神的道
☑(3) 祷告
☑(4) 歌颂赞美
☑(5) 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和乐捐交给神
☑(6) 施行圣礼
这些都受限定原则的规范。我们以下的讨论仅限于敬拜时所用的赞美诗歌。
《诗篇》是神为了为敬拜而赐给我们的,这是铁定的公认事实。 《诗篇》因圣灵的默示而赐下,是由神的百姓在这罪恶世界的各种经历孕育而出。因此《诗篇》包含痛苦、恐惧、忧郁、孤独,也包含喜乐、确信、神所应许的帮助,和圣徒的盼望。既是这样,它们便以大量的旧约历史为基础与内容。它们同时也包括对神的赞美,这赞美乃是创造我们、掌管我们、随时帮助我们的神所当得。这些《诗篇》都是神所悦纳的,也是祂要祂的百姓历世历代歌颂赞美祂时所使用的。
《诗篇》本身见证神要祂的百姓用这些《诗篇》赞美祂。“唱”这个字在《诗篇》出现约20次,其中有几次是命令语气。《诗篇》九五篇2节说:“我们要来感谢祂,用诗歌向祂欢呼。”
当约柜被抬进耶路撒冷时,大卫指派一些歌手以诗歌来歌颂感谢神。在(历代志上)十六章8-36节所记载的赞美词都是取自《诗篇》 (诗105:1-15;96:13;106:1,47-48)。我们从(历代志下)29:章25节得知:利末人在耶和华的殿中奏乐“乃照大卫和他先见迦得,并先知拿单所吩咐的,就是耶和华藉先知所吩咐的。”在希西家的统治下,圣殿重新奉献,而他与众首领“又吩咐利未人用大卫和先见亚萨的诗词,颂赞耶和华。”(代下29:30)尼希米也在新的圣殿中重新行奉献之礼,并指派歌手来唱诗赞美神(尼12:27,28)。
《诗篇》可能是旧约和新约时期最为人熟知的经卷。它们是神百姓受灵感、蒙引导、得安慰的伟大来源,也是赞美的伟大工具。没有证据显示这些时期的敬拜用过《诗篇》以外的诗歌。
旧约的敬拜大部分是预表或象征,其真正的意涵则是在基督里得到成全。我们己经被教导不要再用这些旧约礼仪了。献祭、割礼、利未人担任祭司,以及许多其他附带的礼仪都是这样。基督的牺牲、基督徒的洗礼、信徒皆祭司、主的晚餐都成全了旧约礼仪真正的意涵,或取代了旧约礼仪。我们相信在圣殿中所用的乐器也是象征,己经由信徒现在拥有的真喜乐得到成全了(加尔文不准在公众的敬拜中使用乐器)。
那么《诗篇》呢?新约时期所唱的赞美是否不同于旧约时期呢?神有没有差派一些人受默示写新的歌供人吟唱呢?祂有没有开一扇门,让人只要有技巧,即使没有受默示也可以写诗歌供人吟唱呢?如果有,祂肯定会把这一点说清楚。
布萧尔(Bushell)说:“有一件事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如果几百年以来一直都有“敬拜中唱受默示之诗歌”的惯例,而后来把未受默示的诗歌放进来,那么一定是新约时期的圣徒在承接旧约的敬拜时,在观念上有了急剧的改变。这改变一定是非常基本的,而且我们不能只是假设有这么回事;我们必须有真凭实据。”
我们在新约中有看到改变吗?有好些经文象是在指出有变化,但是经过仔细的查考,却无法让我们对“是否有一个新的赞美手册”作出定论。
圣经有些地方出现“诗篇”这个词(路廿42,廿四44:徒一20,十三33).这些经文都是在引用旧约的《诗篇》。这肯定与旧约《诗篇》中的“诗篇”和其对应的动词“歌颂”有关。如果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下说这“诗篇”与其他诗歌有关.就会显得没分寸了。
耶稣与祂的门徒一起守逾越节过后,唱了一首诗歌,然后才去橄榄山(太26:30;可14:26)。这似乎给我们一个先例来唱未受默示的诗歌。但是研究逾越节的学者们一致认为耶稣是在唱《埃及的赞美诗》(Egyptian Hallel),就是当时《诗篇》115~118:的第二部分,这在当时是个惯例。这就是耶稣在新约中唱《诗篇》的一个例子,既然这是主的榜样,所以很有分量的。既然它与逾越节的终止和主的晚餐的设立有密切的关系,其意义就更加重大了。如果耶稣要更改新约的敬拜,那时刻似乎是个良好时机。
那时耶稣所唱的《诗篇》对祂来说是意义重大的。请稍微想一想: “主啊,你救我的命免了死亡,救我的眼免了流泪,救我的脚免了跌倒。”(诗116:8)“他们如同蜂子围绕我,好像烧荆棘的火,必被熄灭;我靠耶和华的名,必剿灭他们。”(诗118:12)“我必不至死,仍要存活,并要传扬耶和华的作为。”(诗118:17)“匠人所弃的石头,已成了房角的头石头。”(诗118:22)。我们的主受死时,都以《诗篇》为口中的话,许多殉道者也以主为榜样(太27:46;路23:46;约19:28)。如果我们觉得《诗篇)不适合我们今日的时代,那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使徒行传》十六章25节我们读到保罗与西拉在监牢里“祷告,唱诗赞美神;众囚犯也侧耳而听。”这里并没告诉我们这些诗歌的内容,但所用的希腊文动词与《马太福音》26章30节和《马可福音》14章26节的相同。因此,这段经文不能让我们援引作为唱未受默示诗歌的权威依据。耶稣与祂门徒唱的诗歌都是受默示之《诗篇》的一部份。保罗与西拉唱《诗篇》的可能性也非常大。他们对《诗篇》非常熟悉,也很习惯使用《诗篇》。
在《哥林多前书》14章的经文里,尤其15节和26节在今日有点不容易明白。15节:“我要用灵歌唱,也要用悟性歌唱。”26节:“你们聚会的时候,各人或有诗歌,或有教训,或有启示,或有方言,或有翻出来的话,凡事都当造就人。”
✑首先,我们要记住:保罗是在竭力纠正敬拜中对教会无益的一些做法。他并不是在设立一个新的敬拜,而是在纠正一些教会对属灵恩赐的误用。
✑第二,我们应该明白,即使有人认为这段经文所指的诗歌并不是圣经中的《诗篇》,而是一些出自圣灵的恩赐,准备在敬拜中用来歌颂的新诗歌(new charismatic psalms),那对我们今天也毫无用处,因为这些出自圣灵恩赐的新诗歌没有流传下来让我们也拥有一份,我们也没有圣灵的恩赐来写这类诗歌。
✑第三,就算这些真的如有些人声称的,是出自圣灵恩赐的诗歌,这不代表给非默示颂词(uninspired hymn)的创作开了先例,并在敬拜中使用它们。如果出自圣灵恩赐之诗歌的创作能成为写作非默示颂词的先例,那么受默示的经文就更能成为写作非默示之圣经,并纳入现有圣经里的先例了。
✑第四,“诗篇”这个词也用在新约的其余六处。在四段经文里(路20:42,24:44;徒1:20,13:33),很肯定是指旧约的《诗篇》。在 《以弗所书》五章19节与《歌罗西书)三章16节,无疑也是指旧约的(诗篇》(我们即将进一步探讨)。“诗篇”这个字在整本新约的用法强力支持《哥林多前书》14章26节所指的“诗歌”也是旧约《诗篇》"这种看法。在与这段经文直接相连的上下文中,保罗是写到信徒们聚集时的活动,而我们很自然会推测他们是唱圣经里的《诗篇》,因为他们那时没有诗歌本。此外,认为26节所提的那些事(诗歌、教导、启示、方言,翻出来的话)都是圣灵恩赐的表现,看起来有点勉强。因为那么一来,我们就得认为整个敬拜都是圣灵恩赐的表现了。因此把这节经文里的“诗歌”解释为圣经里的《诗篇》看起来是最自然的了。
有关敬拜的诗歌内容,有两段重要的平行经文提到这点,它们是《以弗所书》五章19节和《歌罗西书》三章16节。这些经文是否可以作为权威,允许我们在神的敬拜中加入其他诗歌呢?他们是否指出还有我们不熟悉的新诗歌存在呢?《以弗所书》五章19节是说:“当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对说,口唱心和的赞美主。”《歌罗西书》三章16节是说:“当用各样的智慧,把基督的道理丰丰富富的存在心里,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教导,互相劝戒,心被恩感,歌颂神。”
❖首先,这些经文是指(1)公众敬拜,或(2)私下敬拜,或(3)二者皆是,看法分歧。这几段经文是写给教会,也在众教会里被诵读出来。由此看来,保罗的对象是聚集在一起的一群人。“彼此对说”显示这教导是针对一群人的情况说的。不过有人把这段经文解释为基督徒一般的交接,而非公众的敬拜,而如果私人敬拜都只限于诗章、颂词、灵歌,那么公众敬拜的限制肯定只能更严。慕理(Murray)和杨(Young)曾针对这点说:“如果在较不正式的敬拜里,赞美神的材料尚且以诗章、颂词、灵歌为限,更何况是在更正式的敬拜里,岂不更加要如此行吗!”
❖ 第二,让我们来思考这诗章、颂词、灵歌的性质。以弗所书五章19节呼吁我们“当用诗章、颂词、圣歌,彼此对说。” 《歌罗西书》三章16节呼吁我们“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教导,互相劝戒。”这些诗章、颂词、灵歌的用途说明了它们是受默示的。它们除了用来教导与劝戒以外,还用来歌颂神。我们在圣经里找不到任何一处呼吁我们以未受默示的经卷作为教导与劝戒的基础。试想圣经如何看重并强调一切正确的教导都应以圣经为基础,那么如果这里是劝勉信徒以未受默示的经卷作为教导与劝戒的基础,那么岂不是与圣经的教导背道而驰吗?有些人因要逃避这问题,便修改了译文,但目前的译文似乎是准确的。要叫人用当时尚未写出之未受默示的颂词灵歌(如一些人对这些经节的解释)作为教导与劝戒的基础,就是远离圣经的规范。我们有很强的理由认为这些诗章、颂词、灵歌都是受默示的。
❖ 另一个显示这些诗章、颂词、灵歌是受默示的迹象,是与这段经文直接相连的上下文。这些字眼都夹在“圣灵”与“(属)灵(的)”这些词语之中。“被圣灵充满,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教导,互相劝戒”正是以弗所教会当时的真正情况。我们无法想象圣经会以未受默示的写作为教导与训诫,来劝勉我们要被圣灵充满。另一方面,“(属)灵(的)”这词至少意味着这些歌是圣灵所赐的。对此华腓德(Warfield)说道:
“这词在新约出现25次,没有一次是降低到指“人的灵”;而且其中24次是指“从圣灵而来”。这字除了在(以弗所书》六章12节以外,新约其余各出处的意思都是‘属圣灵的’或‘由圣灵决定的’,在在《以弗所书)六章12节似乎是指高等而超越人类的智力。每处均应译为‘圣灵赐予的’,或‘圣灵引导的’,或‘圣灵决定的’。”
如果我们接受华腓德的解释,我们自然会假定“灵歌”是“受圣灵默示的歌”。穆芮和杨的结论是:
“保罗指明这些歌的性质是‘属灵的’。在新约是指圣灵,这是再明显不过了,在类似这里的上下文中,其意义为“由圣灵赐予”。它的意思根本不是如特仁赤(Trench)所主张的:‘灵歌是指由属灵的人所创作的歌曲,内容概括属灵的范畴’(Synonyms, LXX VIII),而是如迈尔(Meyer)所说的:“出自于圣灵”(见弗五19之注释)。从这里的上下文来看,“灵歌”这词是指"由圣灵所写",正如在(哥林多前书)二章13节是指“圣灵默示的话”,是指"圣灵教导的"”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歌”的“灵”是单单修饰“歌”,还是也包括“诗章”和“颂词”呢?只有灵歌是圣灵默示的?还是诗章和颂词也是由圣灵所默示的呢?慕理和杨在回答这问题时说道:“在文法上是指所有的三个,而它用阴性字形的原因乃是它文法上的“性”与和它最近之名词的“性”一致。另一个明显的可能性是:“灵歌”为总称,“诗章”和“颂词”为细目,而(歌罗西书)三章16节简略了连接词,使这说法格外显得合理。举例来说,迈尔(Meyer)的看法就是这样。无论上述哪一个假设均认为:诗章、颂词和灵歌都是由圣灵所默示的。这样的看法与我们正讨论的问题有关,至为明显。未受默示的歌当下即可排除。”
还有另一处表明这些诗章、颂词和灵歌都是受圣灵默示的,就是 (歌罗西书)三章16节“把基督的道理丰丰富富的存在心里”。
这句在“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教导,互相劝诫之先。如果要信徒把基督的道理丰丰富富地存在心里,却以未受默示的诗歌颂词为互相教导与劝戒的基础,实在是很奇怪的。由此看来,如果把这些诗章和颂词说成是未受默示的,实在不合理。合于常理的淦释应该是“基督的道理”与诗章、颂词、灵歌是同一件事。它们都是基督的灵所写的,也是祂以先知的职分赐予祂教会的道。
最后让我们来思考这问题:在这些经节里所提到的诗章、颂词和灵歌,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应该假定保罗所指的是他所熟悉的歌,也是以弗所和歌罗西信徒拥有的,因保罗吩咐他们用来互相教导劝戒。在这里根本无意认为这些诗章、颂词和灵歌都是预言。一我们应该记得新约是以希腊文所写的。许多领受新约圣经,用希腊文沟通的人都是阅读希腊文的旧约圣经,称为七十士译本(Stptuagint).因此在某个程度上他们是以旧约圣经七十士译本来解说新约的。
当我们来看七十士译本的《诗篇》时,我们会发现“诗章、颂词和灵歌”都被用为《诗篇》的标题。“诗章”在七十士译本里用了87次,67次为《诗篇》的标题。“颂词”在七十士译本里用了17次,6次为《诗篇》的标题。而“灵歌”这词在七十士译本里用了80次;45次用在《诗篇》里,36次为《诗篇》的标题。
布萧尔观察到在《撒母耳记下》、《历代志上》、《历代志下》、《尼希米记》中,有十六处把《诗篇》称为“颂词”或“歌”,而把“唱这些颂词或歌”的动作称为“颂赞”。
我们也应该留意:这三个词(诗章、颂词、灵歌)不是在把《诗篇》划分为三部分。在许多情形里,“诗章”和“灵歌”出现在同样的标题,而至少有一次(英文与中文的(诗篇)七六篇27`),这三个词(诗章、颂词、灵歌)出现在同样的标题上。如果我们有一本七十士译本的双语对照版,就可以清楚地看出这点。
新约的作者和很多读者都熟知这三个名词在七十士译本中,尤其在(《诗篇》里,在某个程度上是当作同义词来使用的,因此如果说保罗是在劝勉以弗所和歌罗西信徒用(诗篇)来互相教导,彼此劝戒,也是顺理成章,因为(《诗篇》可能是圣经中最容易取得,也是信徒最熟悉的一卷书。
因此,我们发现这些经文既没有吩咐,也没有以权威的姿态允许我们在教会使用未受默示的颂词或诗歌。反之,我们被鼓励在神的教会中使用《诗篇)互相教导、劝戒和赞美神。使徒时期的教会遵行这劝勉而蒙福。我们也应该照样遵行。
我们也可参考其他新约经文如《雅各布书》五章13节“有喜乐的呢,他就该歌颂”,然而我们已经查考所有最重要的经文了。我们应该清楚地了解:圣经中没有一处明显地以权威的姿态允许我们在敬拜神时引入未受默示的新诗歌。相反地,圣经告诉我们要唱那受默示、能开启并坚固信徒,并在历世历代已经荣耀神之名的《诗篇》。
此文转自微信公号“访问古道的人”
诗篇——《耶和华的歌》教唱版与齐唱版下载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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