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翰 | 男人成长营之 身份篇（2）

男人成长营之身份篇

二

我看到中国也有一个中国男人的故事。就是据澎湃新闻报道（按：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在我们中国。）——2017年7月23日晚，山东日照市莒县峤山镇大陈家沟村，31岁村民张茂全驾自家面包车坠入峤山水库，同车4个女儿（最大11岁）和2岁的儿子全部溺亡。去年10月，张分期贷款21万买了二手集装箱货车，给物流公司跑运输，跑长途有时需六七天，短途要三四天，一回家就说很疲惫，不怎么说话，大多时候倒头就睡。7月21日下午，他想去日照多拉一趟，结果因超载车被扣，还被扣6分，张茂全托人想法把车开出来，没办成。他微信圈里有“最近怎么老是事事不顺心”、“得罪了哪路财神”和“天不容我”等话。妻子叶婷回忆，从去年10月，每月还车贷1万，加上车险和油费，基本拿不回什么钱。这也是现状，不超载赚不到什么钱，超载的话就被抓，还没他们罚去得多。

所以，在这样一个很赤裸裸的现实中，这么一个中年男人就带着自己所有的孩子，就开车开到水库里把他们全都淹死了，自己也淹死了。当然，这是我们中国人一个很错误的想法，老觉得死了把什么事都解决了，就一点都没想一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老一辈都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死了之后还得交账！怎么能保证说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即使是一场赌博，也不能把孩子的命赌进去。但这也是一个中国的现状，就是这么多男人很辛苦地只想着给家里边，让家人里过得更体面一点。但却时时感到绝望，这种绝望都埋在心里。所以写《瓦尔登湖》的梭罗说：“绝大多数男人在若无其事的表象下过着绝望的生活。”就像这个张茂全，谁会想到他突然就会带着5个孩子，突然把他们淹死了。

所以第五题路易斯《裸颜》中奥璐儿女王，她说有一个“吞噬与被吞噬”金字塔，你深陷其中吗？你知道“十大”游戏吗？你知道钓鱼故事吗？就是《裸颜》中奥璐儿女王她自己没有结婚，非常能干。但是等到她自己年老之后，她最能干的一位将军去世之后，她去探访他的遗孀，就是将军的妻子。结果才发现，其实这么多年来只要她接近谁，就把谁当成了工具，然后以所谓国家安定的名义已经奴役很多人，叫人放弃和毁了他们的家，就是已经使那么多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跟家里人在一起，都已经成了她自己手下的一个工具。

所以她自己在金字塔顶端，因此不断吞噬下边人的精力和时间。她借着吞噬他们，让他们不断升高，当这个人升高了，就给他权利，那这个人又要培养一批亲信，又要吞噬他们的时间和精力。因此这个金字塔就成了一个怪圈，就是每个人在下面的时候是被吞，他就很想往上爬。他爬上去之后就可以吞别人。但是，在吞和被吞中每个人都被异化，因为每个人都会被金字塔的体系所笼罩。每个人都为了维护一个大帝国的梦，都在那边拼命，为了所谓的虚幻的事业，在那边拼命，每个人都想往上爬。然后在下边很辛苦，就像抬轿子一样，想着我什么时候能爬到中间，中间什么时候再爬到最顶端，到了顶端就好说了，就可以抽抽烟、喝喝茶、想干嘛干嘛。但你别忘了，这只是你的一个小部门，你这个部门还为别人在抬轿子呢，是吧？你也得想着再往上爬，让你的部门做大，然后你的部门做大了，还有更大的。是真的，大家伙儿都在一个金字塔中，所以我们是不是也在这样的金字塔中，深陷其中？

你知道“十大游戏”吗？就是这里面提到的的“十大游戏”。我想比如说他问你：“你知道诺贝尔奖的十位获得者吗？就是今年的十位获得者吗？”肯定不知道。这意思是说，尽管诺贝尔是很出名的，全世界都有名的，但实际上跟你没关系。你知道中国的十大有钱人吗？我们也都写不准。我们也都知道很多所谓“十大游戏”都告诉我们说，那个虚幻的“十大”跟你其实没关系。但是，反过来让你写，说你能写出十个你所爱的人吗？这个你就很容易。你十个正在祷告的人吗？你都很容易。凡是你身边的人，很容易放在你的心中，但是你恰恰不放在心中。你心中放的是谁呢？是那“十大”，是那个“诺贝尔奖”，是那个“十大富”，是那个“十大杰出青年”！尽管谁也记不住，或者奥运会的第一名，就是人是被那些东西所绑住，但是不会记住身边的人的点点滴滴。

所以这个钓鱼故事就讲，有一个很有名的人，他天天在讲，他说一生最幸福的事是和他爸爸去钓鱼。他爸爸给他讲了一天怎么做人，怎么样成长。他就常常讲，那一天改变了他的一生。结果这个人去世之后，别人就很好奇，传记作家就把他爸爸的日记找到了，就是看看他爸爸怎么写那一天？结果就看见了他爸爸怎么写的。爸爸却这样写：“今天陪儿子钓了一天鱼。无聊的一天。”写了这么一天。你看他儿子一生最记住的就是那一天，就是他爸爸陪他钓了一天鱼，然后给他讲了一天人生，但是他爸爸写日记的时候，却写着是陪儿子钓了一天鱼，很无聊。这就是很大落差，是不是？就说我们为了那些很有聊的事疯狂地奔波，但是那些最应该做的事就全都忽略了，我们都看得很不经意。

好的，请看第六题。我们常想摆脱，但总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知道这里的这幅字是谁写的吗？古龙写的。这话原是他说的，但他常挂在嘴边，就成为一个名言。真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其实关键在于世界和你的内心高度一致，里应外合！你知道古龙的悲剧吗？你知道《圣经》如何诊断？

古龙是47岁就去世，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对，喝酒喝死的。他明明知道说他不可以好色，也不可以好酒。但是他这两个事情都做。他就觉得我小时候没钱，我这终于通过写作赚了钱。他写作很赚钱，因为当时是按行来付钱的。要按行，他写半行算一行，不是古龙体吗！对，就是“月黑风高”，一行！“月黑风高”四个字就一行！“剑！”又是一行。不得了。所以他赚很多钱。他为了女人和写作，连高校夜间部都不上了，后来就通过写作成了著名武侠小说家。后来就开始不断地找女人，不断地喝好酒。什么酒贵，他就喝什么酒，就当水喝。因此医生就警告他说：“你的肝已经不行了，你如果再喝的话，就会死在酒上。”但是他不听，大方地说：我赚了钱不就是找女人喝酒嘛！如果没有这些享受了，我还活着还干吗！因此他也痛苦。最后就活活地喝死了。最后临死的时候，他在昏迷的时候说了一句遗言：“我的那些女朋友，她们怎么都没有来看我呢？”没有一个来看他的。他给了她们很多很多钱，为她们花了很多钱，没有一个来看他，他昏迷了两天就去世了。

古龙的悲剧是中年男人的悲剧。其实他的小说常常像阿飞，他说改变自己突然就改变了，从女色中、从酒中一跃而出，其实那是他的幻想，就根本不可能说一下子就改变。反而他常提的这句话大家都很信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仿佛上了套子一般，怎么也很难以摆脱拜托。明明知道喝下去会死去，但是还是喝。因为觉得自己就好这个，内心深处就喜欢这个。并不是非得怪世界来诱惑自己。所以我们就看见这个人的脆弱，人都想改变，但是却确总是改变不了。

那么，这一点《圣经》怎么诊断呢？《圣经》说这是因为我们心里边有一种东西叫私欲。就是我们有一个自我，我们的自我想讨好我们自己，这种讨好自己的欲望，我们叫私欲。“私欲既怀了胎，就生出罪来，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这个死并不是从外在加给我们的，而是从我们里面长出来的，因为我们已经只想着讨好我自己而活。这个世界跟别人只是工具，那因此我们活在这样一个怪圈中，我们就很难摆脱拜托我们自己的私欲，很难摆脱拜托我们内在深处要讨好我们自己这样一种可怕的倾向。所以《圣经》里就对这个下了诊断，就并不只是世界，并不是世界和女人的问题，对古龙来说，而是他自己里边：“我要主宰我自己，讨好我自己，让我自己快活，然后满足我自己的这种私欲。”这使他走上了罪和死的不归路。

而这个藏在每个人心里。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写《地下室手记》的时候也说：“是啊！我可以成全我，但是我也可以毁灭我！”因为最终发现，说我既然可以来主宰我自己，那我自己也可以主宰我自己的毁灭和审判。人恰恰以某种程度上自毁的方式来满足自己，这反而成为一个人的最大的无法摆脱自我的怪圈和谬论。这是我们在《圣经》中看到对这个总现象的诊断。问题是应该怎么做呢？接下去我们会谈下半部分，就是到底应该怎么做！《圣经》看得准，给的药方也准！

 — 往期回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