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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科学子,还是佛子?

2016-11-26 闽院在读僧 心斋老蒋


周贵华居士在闽院为我们授课期间,引经据典的论证大乘是为佛说的权威性,以及大篇幅的向我们阐明佛教俗化、矮化、异化所带来的危害性,并且号召我们应该具有护教的意识以及对大乘佛教敢于承担的精神。以上足以表明周先生对大乘佛教的坚定信仰,以及维护大乘佛教的强烈意识。并非他人所说的打着什么旗号别有用心。


学人认为,周老师这次陷入风口浪尖,根本原因就是其挑战了渗透着人本科学理性的学术共同体。(通过台湾学者对此事件的回应,便可略知一二)事实上,这样的学术立场根本就没有作到客观、中立,而是站在人本理性、科学的立场消解圣言量,凡是不符合理性科学的就进行否定,比如大乘非佛说、大乘经是后人杜撰等等。这简直毫无信仰、毫无畏惧可言。


 一切问题的核心,终究回归到“人本理性科学”这几个字眼。“人本理性科学”归根到底是“理性”二字。人之为人即有感性认识,也有基于此的理性认识。一切哲学、科学等世间理论体系皆是基于此两种认识而构建出来的。理性于世间而言,具有透析事理扫除迷信的功能。而以大乘意趣来看,理性本身也是深隐的迷信,即迷于真实,信仰于人类自身的理智。简言之,所谓理性者即基于感性认识进行的逻辑分析,依大乘的角度来说,某物的显现是基于无明的虚妄分别执着设定,这种显现本身就是虚妄,基于此的逻辑分析只能是妄上加妄。所以在佛教,理性只有在随顺于圣言量的基础上才有意义。若不认清理性本身即是基于深隐的自性执,而无限地放大其衡量尺度,尤其用它来抉择圣言量,这是极其愚昧的。


或许那些津津乐道学术者,更相信科学、哲学,所以我们不妨看看哲学、科学如何看待理性。


对科学、哲学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科学、哲学对理性都有一定的反思。


先看西方哲学。以西方哲学来说,既有以理性反理性,间接的完成形成上学的尼采,也有对理性有着更深度反思的海德格尔。值得一提的是海德格尔,他把传统的形而上学称为罗格斯主义(逻辑学),他认为传统形而上学的研究方法是对存在真理的遮蔽。在海德格尔看来,传统形而上学的展开一直都是以对存在者自身的同一性坚执为前提。故其提出形式指式的方法论避免传统而形上学的思维误区,简言之,某物的存在是在一个因缘整体中成其所是,事物的自身性本不存在,对自身同一性的坚执是割裂了因缘整体所派生的产物。


再来看科学。自从休谟因果律问题的提出动摇了自然科学的基石,其间出现很多哲学家、科学家致力于为自然科学奠基,但都未能解决。到后来卡尔波普提出证伪原则,即科学理论不需要证实,只需要证伪,由此避免休谟问题。也即是说一个理论再没有被证伪前可以用,若被证伪就提出新的理论弥补。也就说一个理论在不管曾经多么成功,像牛顿力学、爱因斯坦相对论,将来一定会被淘汰,会被替代。不仅如此,在波普看来:一个好的科学理论来源于灵感。”灵感的特点是突如其来,作为灵感是非理性的,对其过程也无法理性的分析。这点爱因斯坦早就阐明,他说寻找高度的普遍定律没有逻辑的途径。


不难看出,他哲学、科学尚且对理性有着一定的反思,作为一个佛教徒怎么能盲目的迷信理性呢?佛教虽非反理性,但要善用理性,认清理性的局限性。佛陀假借言语方便开显之教法,一方面要随顺于其所证之真理实相,另一方面要随顺众生之根性。以小乘意趣来看,其教理的安立更多的是随顺于世间理性,也即是更多的随顺于凡夫性。但是大乘就并非如此,其教理的安立更多的是随顺于实相,顺真则违凡,违凡则难思难解。故学人且不可以凡夫之经验衡量圣人之境界。


科学尚未发现真理这是不诤的事实,既然如此,作为一个佛子为何要用以科学为代表的人本理性来抉择圣言量呢?我们是否应该反思一下,我们是科学子、理性子,还是佛子,若是佛子当从佛口所生,从法化生,得佛法分。


原题为:佛子当从佛口生,不可光从科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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