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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婚姻惨遭老公家暴,第二任老公婚后重病身亡,面对两个幼小的继子她该如何应对?

2017-09-13 菓色

齐蓁摸了摸灰突突的纱帐,那纱帐原本应该是靛青色的,但不知到底洗了多少次,颜色褪成了这幅德行。

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破破烂烂的棉被,看也没看摆在一边的破布鞋,齐蓁光着脚踩在地上,走到门边儿时,推开那扇还算完好的褐色木门,走到了一处小院儿,院子的角落养了两只老母鸡。

“咯咯!”

母鸡被齐蓁看了一眼,竟然下蛋了。

咕噜……

肚子里发出如同擂鼓一般的响声,齐蓁的眼神却不在那两只老母鸡身上停留,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直接推开另外一间房的木门。

“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躺在床上的廉肃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的模样,一看到齐蓁,眼中浮现警惕之色,道:

“你来干什么?想要看看我什么时候才死吗?”

齐蓁看着已经瘦脱了相的廉肃,知道这个男人不久之后就会活活病死,而她身为廉肃的嫂子,连廉肃的丧事都没来吊唁,就直接改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蓁低着头,走到床边,看着她的动作,廉肃费力的撑起身子,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伸出带着一层茧子的手,齐蓁把手放在廉肃额头上,果不其然,廉肃的额头滚烫的好像火炭似的,已经快把人给烧糊涂了。

“我去给你抓药。”

齐蓁说了这么一句,就直接转身出了屋子。

刚走出门,外头的阳光便打在身上,暖融融的,让齐蓁原本死寂的心,又砰砰的剧烈跳动开来。

她齐蓁原本应该死了,死在一个变态的老太监的折磨之中,这断了根儿的男人,哪里会有不变态的?

只可惜她当年贪图富贵,被一点蝇头小利给迷了眼,抛弃了病重小叔子和两个嗷嗷待哺的继子,嫁给了一个从宫里出来的老太监。

想到自己被折磨的日子,齐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好在她现在已经干了不少粗活,皮肤有些黑,也看不出来。

回房坐在木床上,在床脚的小柜上翻了翻,找到了一个陶罐,将封口的布料给取出,她将那些散碎的铜钱倒在被子上。

哗啦啦的一阵响声。

仔细数了数这些铜钱,一共有二百二十六枚,齐蓁记得廉肃只是得了风寒,但因为一直没有银子治病,又饿了许久,这才一命呜呼。

这二百多文钱,也能给廉肃请个大夫。

齐蓁上辈子待在老太监身边,也算有了见识,自然不把这二百多文钱放在眼里,不过这廉家只剩下了这些钱,若是花完了,根本没有来钱的路子。

齐蓁心里有事,就直接往外走,猛不防被一个小萝卜头撞到怀里,差不点儿把她撞到在地上,两手紧紧扶着门框,齐蓁才站稳了。

见到齐蓁,小萝卜头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结结巴巴道:

“娘。”

齐蓁轻轻嗯了一声,看着瘦巴巴的廉仲琪,这孩子身上的衣服一个补丁接着一个补丁,肤色暗黄发青,眼窝深陷,一看就是许久没吃上饱饭的模样。

廉仲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蜡黄干瘪,面颊凹陷,没有一点肉。

但齐蓁心里很清楚,廉仲琪已经五岁了,只不过因为饥一顿饱一顿,长的才比普通的孩子瘦小。

“仲琪,快过来。”

一个略大些的孩子板着脸,站在远处,脚步匆忙的走了过来。

这孩子看着有七岁了,依旧瘦骨嶙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看着比廉仲琪还瘦。

廉伯元走近了,好像没看见齐蓁似的,冲着廉仲琪,道:

“快跟我回去,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卖给人牙子了!”

廉仲琪听了这话,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吸了吸鼻涕,脸蛋上挂着泪水,说:

“哥哥,仲琪再也不敢了!别把仲琪卖给人牙子!哇!”

廉伯元轻轻的嗯了一声,拉起廉仲琪的手,看也不看齐蓁一眼,直接走远了。

看着这兄弟俩的背影,齐蓁不由苦笑,她虽说贪慕虚荣,但心肠却还没黑到能把自己的继子卖给人牙子的地步。

不过即使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在廉家人眼里,她就是这种十恶不赦的恶人,要不然怎么会拿着廉君办丧事收的礼钱,全都贴补了娘家呢?

齐蓁的丈夫是个痨病鬼,叫廉君,以前身体好时是个教书先生,在大湾村中都算是富裕的,日子也比寻常的庄稼汉好过。

齐蓁的模样在十里八乡都算是好的,若是廉君不好,又怎么会嫁给他当填房?

廉君之前死了老婆,留下了两个儿子,大的廉伯元已经九岁了,小的廉仲琪不过五岁,正是因为有孩子需要照顾,身体不好的廉君才娶了齐蓁。

这身体不好的人,总是愿意得病,廉君只是得了风寒,后来烧成了肺炎,连齐蓁这个刚娶过门的媳妇都没来得及下嘴,就一命呜呼了。

齐蓁嫁给廉君,本来就是因为齐家看上了廉家的钱,谁知道这教书先生当真清贫的很,手里头根本没什么油水,正因如此,等到廉君的丧事过后,齐蓁才把收的礼钱都贴补的娘家。

现在想想,齐蓁也是个傻得,她娘家明明就是为了钱把她给卖了,第一次卖给廉君,第二次卖给了那个老太监,反正齐蓁连银子都没捂热呢,就被老太监折磨的生不如死。

在那之后,齐蓁不是没找过自己的娘家人,但她那些亲戚一个个仿佛吸血的水蛭一般,眼里头只有银子,根本没有她这个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太监给了他们那么多的银子,这些无情无义的人又哪里会多管闲事呢?

想到自己改嫁后,廉肃没过两个月就死了,而廉伯元与廉仲琪都是娃娃,想必也都没了活路。

原本齐蓁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重新回到十六岁这年,她便是不信也得信了。

这辈子她要行善积德,好好的过日子,省的再落得被人折磨而死的下场。

紧了紧钱袋子,齐蓁走出房门,去了大湾村里的一个大夫家,砰砰敲门。

“刘大夫!刘大夫!”

“来了来了!”院子里传来声音,刘大夫把门打开,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齐蓁,不由愣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

大湾村民风淳朴,乡里乡亲的都熟悉的很,谁家出了什么事情,很快就能传遍整个村子。

所以齐蓁拿廉君丧事上收的礼钱补贴了娘家的事情,刘大夫自然是知道的。

面对刘大夫厌恶地眼神,齐蓁早 37 32267 37 12111 0 0 4076 0 0:00:07 0:00:02 0:00:05 4076就习惯了,也没理会,直接说:

“刘大夫,我那小叔子又发热了,麻烦您去给给他看看,再开几幅药来。”

刘大夫一听廉肃又发热了,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提着药箱,就往廉家的方向赶去。

齐蓁跟在刘大夫后面,一起走进了廉家。

之前廉君病重时,刘大夫几乎日日来到廉家,所以对廉家十分熟悉,一进院子,就直奔廉肃的屋子。

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木门被从外推了开,廉肃看着走进来的刘大夫,明显有些惊异。

“刘大夫,您怎么来了?”

刘大夫一看廉肃蜡黄发青的脸,暗道不妙,走到床前,一边给廉肃把脉,一边说:

“你嫂子让我过来给你看病的。”

听了这话,廉肃微微眯眼,他觉得齐蓁那个女人绝对没有这么好心,她视财如命,又哪里舍得给他花钱买药?

摸了摸两撇胡子,刘大夫直接站起身,在木桌前写下药方,交到了齐蓁手里。

“按着方子上的药材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再给阿肃服下。”

齐蓁点了点头,拿着药方,从钱袋子里掏出钱来,想要给刘大夫诊金,却被刘大夫给拒绝了。

“你们家现在也没有银钱,这些钱就留着给阿肃养身体吧。”

刘大夫看着齐蓁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没想到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会突然转了性,不过齐蓁有些改变也是好的,起码廉家那三个小子的日子不会过得太苦。

听到刘大夫的话,齐蓁也没有矫情的让人家非收下钱,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刘大夫一起往外走。

大湾村里没有药材铺,但是因为村子靠山,家家户户都收集了些药材,卖到京城里,也能有些赚头。

按着药方买齐了那些药材,因为廉肃病的不轻,所以齐蓁光是买药,就花了将近一百文。

钱袋子里轻了一半,齐蓁这心里头甭提有多难受了,但每当想起来前世里廉肃因为没钱治病而早早离世,齐蓁就顾不上心疼钱了。

回到廉家,齐蓁按着刘大夫的话,用井水煎药,放在瓷罐中煮着,顿时厨房中就弥散着一股苦味儿。

廉肃已经两三天没好好吃饭了,以往都是廉肃做饭,这次他病的有些狠了,齐蓁却以为他在装病,所以就想饿饿他,却没想到病人的身体最是经不起折腾。

看着角落里的那两只老母鸡,齐蓁走到鸡窝前,被叨了两下,从草窝里摸出了三枚鸡蛋出来。

回到厨房,齐蓁走到米缸前,看着已经见了底的米缸,心里直发愁。

就剩下这么点米,恐怕还不够他们吃几顿的,何况大人能挨饿,小孩子身体弱,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能熬得住?

如今正值八月,红薯已经成熟。

齐蓁生活的村子靠近京城,不算贫苦,但也不算富裕,大湾村里的村民们一个个在地里挖红薯当口粮。

这些人年轻力壮的,收获不小,以往都是廉肃上山挖红薯,齐蓁懒得很,自然不愿意出门干这种粗活。

但现在廉肃病倒了,齐蓁就算再不愿意,也得上山把一家人的口粮给弄出来。

背上了背篓,齐蓁手里拿着一把小的锄头,去了那片长满了红薯的后山上。

大湾村后山的红薯并非村民自己栽种的,而是天生地养,所以只要稍微勤快一点的人都饿不死。

齐蓁虽然只是个村里的姑娘,但因为懒得很,廉家人又厚道,根本没让她上山挖过几次红薯,不过她以前在娘家还是要做粗活儿的,按着以往的记忆,试探着开始挖了起来。

好在齐蓁也不是什么娇气人儿,有一把子力气,没费什么劲儿,就将一只红薯给挖了出来。

吹了吹上头的泥巴,齐蓁再接再厉,挖了足足一背篓红薯,这才往廉家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对着齐蓁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看看廉家那个狠心的婆娘,今个儿竟然自己上山挖红薯了,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阿肃现在病倒了,她没了使唤的人,可不得自己干活儿么!”

“这老廉家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娶回来这样的一个媳妇,刚刚进门儿,就把丈夫给克死了,现在就连小叔子都半死不活的,这八字儿得多硬啊!真是个扫把星转世!”

齐蓁前世里最恨人家说她八字儿硬,因为廉君与廉肃一前一后都去了,她连改嫁都困难的很,否则她娘家最后也不会为了一笔银子,直接将她卖给了一个没了根儿的老太监。

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两个碎嘴的妇人,齐蓁没有理会她们,颠了颠身后的背篓,直接回了廉家。

走到厨房里,齐蓁放下背篓,拿着几个红薯,放在盆子里洗洗涮涮,齐蓁对于生火做饭虽然有些不熟练,但到底也是农家的女人,没费什么力气,就在炉子里点起了火,灶上烧了开水,往锅里加了些米,又把红薯切成拇指长的大块儿,放了进去。

等到粥煮的软糯之后,厨房里也散出了浓郁的甜香,大湾村的红薯香甜的很,即使用水煮软了,尝起来味道依旧不错。

打了三个荷包蛋在锅里,鸡蛋熟了后,齐蓁直接将粥给盛了出来,走出厨房喊了一声。

“伯元、仲琪,过来吃饭!”

听到女人的声音,廉伯元拉着廉仲琪慢吞吞地来到厨房,廉伯元到底年纪大些,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齐蓁,齐蓁也没理会他,盛出满满一碗粥,里面卧了一个荷包蛋,送到了廉肃的房中。

轻轻敲了敲门,齐蓁直接将红薯粥端到了床前,廉肃看了齐蓁一眼,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脱了相的男人,齐蓁暗地里撇撇嘴,只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风寒罢了,廉君挨不过去,这廉肃也被折腾的几乎去了半条命。

“起来吃点东西。”

一边说着,齐蓁一边将瓷碗放在木桌上,扶着廉肃坐起身子,在他后背处垫了一个垫子。

端起瓷碗,齐蓁问了一句:“用我喂你?”

廉肃挑了挑眉,黑眸幽幽的看着齐蓁,那眼神,看的齐蓁脊背发凉。

好在廉肃很快就接过瓷碗,他虽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能端起一碗粥的,因为饿的有些久了,所以廉肃也顾不得烫,咕咚咕咚就把碗里的粥给喝了,连那只荷包蛋都是一口吞下。

两只母鸡只下了三只鸡蛋,齐蓁都给这廉家三个小子了,她自己都没捞上,看着廉肃吃得香,齐蓁吞了吞口水,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看着廉肃吃完了,齐蓁这才接过瓷碗,回到厨房,将自己的那碗红薯粥给喝了,这时放在炉子上的汤药咕咚咕咚冒起了泡,走到炉子前,看着其中大概一碗水的分量,齐蓁用抹布捏起把手,把汤药倒在碗里,又给廉肃端到房中。

说实话,齐蓁对廉肃这个小叔子,当真是不太熟悉的,廉肃看不上她爱慕虚荣,贪图蝇头小利,而齐蓁也看不上廉肃那副恨不得钻进书里的样子,廉家还有两个娃娃呢,田里的地也没人耕种,如今早就荒废了。

看看别人家的田,现在都收了不少粮食,偏偏他们廉家的地里长满了杂草,米缸也见了底,要是不去山上挖红薯的话,恐怕还得饿肚子。

说起来,廉肃虽然是齐蓁的小叔子,但年纪比齐蓁还要长一岁,不过他二人之间也并不很熟,齐蓁嫁过来拢共还没有半年,与廉肃都未曾说过几句话。

不过廉肃还是很识好歹的,见着齐蓁端了药过去,也没有装模作样,直接把一碗乌漆漆的汤药吞下了肚。

齐蓁以往喝过刘大夫开的药,那味道,苦的人能把胆汁都给吐出来,在嫁给老太监之后,齐蓁手上有了些散碎的银钱,每当要喝苦药了,就会去荣安坊中买一些蜜饯来吃,那味道,齐蓁现在想想,都觉得甜到了心坎儿里。

“你今日做的这些事情,可是有什么条件?”

廉肃突然开口了,在他眼里,齐蓁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能让这个女人主动照顾这一大家子,着实不算什么简单事儿。

不过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齐氏搬到了娘家,就连之前兄长办丧事收的礼金,廉肃连碰都没碰一下,就成了齐家的东西。

齐蓁低垂着头,她哪里会不清楚廉肃的想法?

想到自己把那么多的银钱都给了齐家那些吸血的水蛭,齐蓁就气的心口疼,那她好爹爹好娘亲,根本就把她这个女儿视为货物一般,只要有买主能出得起不错的价钱,就可以卖出去。

卖了一次还不算,还要再卖第二次。

想到自己被老太监折磨的日子,齐蓁脸色难看的很,连带着也没有什么好态度,看着廉肃道:

“我现在照顾你,是免得让你死了,这一大家子没人养活,等你身体好了,就快点去找个活计,省的在家里混吃等死!”

明明齐蓁心里头对廉肃的死十分愧疚,但她本来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嘴上刁钻的很,这话一说,廉肃那边就冷笑开了,好像早就看出了齐蓁的打算一般。

“你放心,只要你不再把钱拿去贴补娘家,我廉肃还不至于连个女人都养不起!咳咳!”

一边说着,廉肃显然因为动了火气,又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齐蓁也没去管他,冷哼一声,直接端着碗离开了房间。

八月的天热得很,今个儿留下的碗筷一定得刷干净,否则明日指不定上面围了一堆苍鹰,那模样齐蓁曾见过一次,恶心的让她想吐。

借着月色,她把木桶放在井里头,用手摇着麻绳,提上来半桶井水,把这些碗筷都给清洗干净了。

出了一身汗,齐蓁只觉得浑身粘腻的很,都透出一股酸臭味儿了,她原本并非爱洁之人,但因为那老太监折磨人的手段着实污秽的很,每每经过一次之后,齐蓁都得把浑身仔仔细细地给洗上一遍,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了夜夜沐浴的习惯。

月光洒在地上,好像一层白沙似的。

齐蓁又提了几桶井水,先是提回房中一些,灌到了木桶里,之后又用铁锅烧了一锅开水,端着盆子到了房中,仔细地关好门窗后,这才把盆中的热水倒入木桶中。

顿时水汽蒸腾,白烟袅袅。

齐蓁没有直接泡澡,她先打了水将身上的泥土洗干净,看着身上细白的皮肤,又摸了摸粗糙的脸颊,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底子的确是细皮嫩肉的,但日日在村里头风吹日晒的,又不像京城里头那些大家小姐那么保养,再好的皮肤也受不住,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手,齐蓁心疼的很。

脑海中那段不堪的回忆是齐蓁不愿想起的,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老太监的确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则也不能伺候在贵妃娘娘身边,让贵妃娘娘椒房独宠。

那老太监生了一双巧手,最会做女人使用的香膏香油之物,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那些香膏涂在身上,不止可以让粗糙的皮肤重新变得细腻如凝脂,还可以起到美白之效,在配上那些幽幽的花香,让人鼻子里一闻,整个人都要醉了。

前世里齐蓁跟在老太监身边,曾跟他一起做过香膏,老太监做好的香膏卖剩下了就给齐蓁涂上,当时那一身皮肉养的,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

但老太监就是个变态,明明没了根儿,却对那档子事极为热衷,什么工具都用得上,将齐蓁折腾了个半死,这浑身皮肤越是细嫩,老太监折腾的就越是上瘾。

到了最后,齐蓁竟然是被那个王八蛋生生给折腾死的。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齐蓁知道,贵妃独宠这么多年,与那老太监调制的香膏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要是她也能做出那些香膏香油拿出去卖,这大湾村离京城不过半日功夫,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只要东西足够好,齐蓁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女人身上的钱也是最好赚的,这一点,齐蓁在前世里看着老太监卖脂膏赚的盆满钵满的,就深有体会。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怎么挥也挥不去。

齐蓁有些冲动,但她身上一丝不挂,而且现在已经入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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