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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圈内因为商业联姻而日久生情的幸福夫妻!

2017-10-11 菓色

01

乾隆三年春,富察世家的九少爷,富察·傅恒大婚。娶的是那拉府的嫡女,瑜真。

是夜,新娘洗漱完毕,散了发,只着了银朱色纱衣,端坐在床边,佳人静默,风华如月。奈何花烛梦成空,新郎影无踪。

等了许久,傅恒也没过来共饮合卺酒,她便明白,他定是去了云池阁陪他的心上人。

想起上午拜过天地后,她就被送入洞房,新郎官面无表情地拿喜秤挑开她的红盖头,一言不发便离开。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模样,她的丈夫,是歪瓜裂枣,还是人中龙凤?她不得而知,只是瞧见他的背影,如临风玉树,挺拔却漠然。

她有风度,并不代表好欺负。清浅一笑,瑜真红唇微启,不怒而威,

“劳烦苏嬷嬷去云池阁请九爷过来,告诉他,合卺酒只能与正妻共饮。”

九爷一直不来,苏嬷嬷也觉焦急,正想着如何请太夫人做主时,这新进门的夫人已然开了口。

众人皆知,瑜真的曾祖父那拉·明珠可是康熙朝的一代宰相!纳兰·容若是她祖父的大哥,显赫的那拉氏族,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岂能任人欺压?

而瑜真本是今届秀女,意外落选,却又被富察皇后看中,向皇上请旨,将此女赐于她的九弟傅恒为妻。

被誉为满清第一美人的瑜真会被皇上撂牌子,本就匪夷所思,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傅恒钟情之人,乃瓜尔佳氏,年轻气盛的九少爷不肯妥协,几番争执商议,富察家的太夫人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那拉氏为妻,瓜尔佳氏为妾,皆娶进门来。

本想让傅恒先与那拉氏大婚之后,再纳瓜尔佳氏入府,傅恒愣是不同意,不愿委屈了他心仪的姑娘,硬要让两人同天入府,不然就不拜堂!

好不容易成了亲,洞房之夜,九爷又不见人影,实在令人难堪。

没成想,这新夫人也不羞恼,镇定自若,倒令苏嬷嬷心生钦佩,即刻福身去办。

她是府中的老嬷嬷,一直在太夫人身边伺候,是以在各位少爷面前说话也有些许份量,

敲门入内后,苏嬷嬷瞧见这妾室新房中亦放了酒盏,两人似乎在饮合卺酒,这不合规矩啊!既为妾,并无这资格,不过少爷任性,两个女人都同时纳了,还怕什么?但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少爷恕罪,奴婢斗胆进言,今日好歹是您大婚之喜,夫人那边,得有交待,明儿个太夫人必然会问起,若是得知您今晚在舒姨娘这儿,大约会怪罪舒姨娘,爷您疼她,也不急于一时,想护着她,便不该让她才进门便招怨妒。”

瓜尔佳·尔舒闻言,颇觉有理,起身向苏嬷嬷致谢,“嬷嬷说得极是,春和,你还是听嬷嬷的建议,今晚先去陪姐姐吧!”

舒姨娘开口唤的,不是九爷的名,而是他的字,看来两人,感情颇厚。

思量片刻,傅恒深呼一口气,起了身,又安慰她几句,这才离开云池阁,随嬷嬷前往昭华院。

行至房中,傅恒呵退所有丫鬟嬷嬷,利落甩门,怒视那拉·瑜真!

“要我来作甚?额娘问起,你就不会扯个谎,说我在你这儿?你若善良,我还可敬你,你若恶毒,我只会厌你!”

这一刻,她才看清,这薄情丈夫的模样,目光冷峻,眉皱成川,不由分说的质问,令她顿生逆反之心,

“凭什么要求我对冷落我之人释出善意?帮你瞒天过海?”自私的人,她才不要为他考虑!

“你只顾你们双宿双飞,可曾考虑过我的尴尬?太夫人明早问我要喜帕,我是不是该拿舒姨娘的喜帕过来充数?”

“就为一条喜帕?”冷哼一声,傅恒走向床畔的她,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在手指上一滑,鲜血瞬时滴落至纯白色的喜帕上,最珍贵的东西,他就这般轻易做了假!

看着血滴浸入喜帕,形成一片殷红,瑜真告诫自己,锁好心,不要在乎那个傅恒的心在哪儿,她只需谨记,女人一定要做嫡妻!永远在妾之上!

大婚这一天,只有她能与傅恒拜天地,瓜尔佳氏没资格,她身着正红嫁衣,瓜尔佳氏只能穿玫红。正是因为深知嫡庶有别,她才不肯入乾隆后宫为妃。

而在宫中的乾隆听闻富察府今日有两女进门时,义愤填膺!心疼之至!

瑜真固执己见,誓不为妾,哪怕他亲口允诺她,只要肯入宫,定许她皇贵妃的尊位,她都不肯答应!

因为欣赏,所以不敢强迫,他只好违心的如她所愿,撂了她的名牌,恰在此时,皇后看中了瑜真的品貌,想撮合她与傅恒。

富察皇后恭俭温婉,甚少向他提要求,难得开口,乾隆不好不应,他也是看在傅恒德正貌端,是他最信任臣子之一的份儿上,才答应了皇后的请求,将瑜真赐婚于傅恒!

亲书赐婚圣旨的那一刻,无人知他心如刀绞,他不想让皇后知道,他心属瑜真。自今往后,只要傅恒真心待瑜真,他也替她欣慰,

然而,傅恒竟有这样的胆子!同日纳妾,让瑜真难堪!皇后还帮傅恒瞒着,而他又不好因为瑜真而发火!愈加愤慨,惟有灌酒入肠空遗恨!

02

富察府的昭华院中,龙凤烛辉映喜房,傅恒闷头倒了两杯酒,凉声唤她,“过来!”

瑜真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她的选择,再不堪也要走下去,婚途荆棘,她也要走出最优雅的姿态!活成让旁人艳羡的女子!

起了身,她来到他身边,照例饮下合卺酒,烈酒入喉,烫人心,傅恒亦是一饮而尽,随后放下杯子,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欲离,又被瑜真叫住,

“站住!今晚你必须留在昭华院,莫再想着去云池阁!”

合卺酒已经饮罢,她还想得寸进尺?窝火的傅恒恼怒回身,疾言厉色,“那拉·瑜真,谨记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你丈夫!你凭什么命令我?”

瑜真并没有因为他的一腔怒火而退缩害怕,反而仰首直视于他,据理力争,

“因为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必得夫妻共渡,怪只怪你不够坚持,只能让她做妾,你若有胆子退婚,或是让我做小,我绝不敢拦你的步伐!”

“你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不过是因为‘那拉’二字!那只是你家族的荣耀,不是你的本事!”这个女人居然敢讽刺他?真当自己是千人慕,万人迷?眯眼冷嗤,傅恒讪笑得轻蔑,

“你这张脸,即便貌若天仙,也不能将我迷惑!嚣张任性的闺阁千金,只会令人反感!尔舒虽然出身不如你,但她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好你一千倍!今晚若不是她劝我来你这儿,你以为我会过来?”

“够了!别在我面前说别的女人有多好!”她精心维护的自尊被他肆意践踏,犀利的言辞如火烧心,瑜真愤而怒甩酒杯,赤红的双目紧盯着他僵持道:

“你再不情愿,今晚也得留在这儿,过了今夜,往后你们想如何缠绵,我都不会过问一句!”

外头丫鬟听闻破碎的动静,怕里头出事,赶忙进了房,瑜真及时察觉脚步声,顺势倚在傅恒肩上,正巧丫鬟进来看到这一幕,瑜真扶额装作晕晕乎乎的模样,低声喃喃道:

“不胜酒力,不小心摔了酒杯,无妨,明儿个再收拾吧!”

没事就好,丫鬟低眸称是,“少爷、夫人千万小心,莫踩到碎片,奴婢告退。”

一开始傅恒还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投怀送抱,这会儿总算了然,果然是死要面子的女人!擅长作戏!

丫鬟离去后,不等他动手,瑜真立即直起身子,转身走向床边,眼神已恢复淡然,声如薄荷般透着一丝凉气,

“那边有塌,九爷抱床被子去睡吧!”

这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她还端得真自然,傅恒不服,跟了过去,“凭什么要我睡塌?这是爷的屋子!”

瑜真微侧眸,呛他一句,“我可不是善解人意的女子,自私自利,哪里懂得心疼旁人?”

想了想,她又道:“你若想睡床,也不是不可,只要你能保证不会胡思乱想,对不起你的心上人就好。”

“呵!”傅恒不屑讥笑,“我会对你有感觉?你可真会抬举自己!”

“不会最好。”

瑜真不再理会他,上床入睡。

为证自己不会被她迷惑,傅恒决定睡床,然而他低估了自己的定力,毕竟不是和尚,也不是太监,血气方刚的男人,身边睡个女子,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念想?

傅恒告诉自己,有反应很正常,为了尔舒,他能克制。随即闭眸睡去。

可是这个女人,睡觉不背对着他,偏偏侧身面朝着他,真不是故意的吗?

羽睫低垂,根根分明,红唇娇嫩,白皙修长的脖颈下,内衫微敞,看得他气血上涌,尴尬又愤怒!干脆转过身去,背对于她,心中默念金刚经。

次日清晨,丫鬟们过来伺候主子梳洗,苏嬷嬷收了那方帕子,准备过会子呈与太夫人。

换下扎眼的喜服,今日的傅恒身着藤色云纹长袍,腰配嵌蓝田玉的腰带,一派清风朗月之姿,然而瑜真已见识过他的狠绝,再难欣赏他的绝尘仪态。

丫鬟茉莉正为傅恒系领口的盘扣时,忽闻外头小厮来报,面带喜色,“九爷!九爷大喜啊!八爷他回府了!”

傅恒闻言,愣怔片刻,恍然若梦,“你说什么?八哥?他不是已经……”

具体的小厮也不大懂,只是来通传喜讯,“八爷没事儿!听说只是受伤,被人救了!刚赶回来,这会子人在太夫人那儿呢!”

傅恒这才放心,不是梦就好,腰间玉佩尚未系好,他便等不及要走,

“哎!”苏嬷嬷赶忙提醒,“九爷,您不等着九夫人一道……”

然而傅恒已经迫不及待了,转身便出了房门,只留一道声音,“我先去看八哥,等会子你给她领路即可。”

瑜真莫名其妙,“他在慌什么!”

苏嬷嬷解释说,府里的八少爷,上阵杀敌,一年前却传来死讯,说是战死沙场,死的人太多,尸骨都找不到。九爷一向和八爷感情好,自然伤怀难过,如今这情形,似乎是八爷并未丧命,只是受了重伤被人所救吧!

“老奴也是瞎猜,等会儿去太夫人那边儿请安,也就知道了。”

瑜真有一瞬的恍神,忙问苏嬷嬷,“八爷……他叫什么名字?”

03

“傅谦。都是傅字辈儿呢!”

傅谦……那就不是他。倘若谨和在此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她真不知是笑是泪了。

自今往后,她就该盘起长发做人妇,年少的她总喜欢女扮男装,简单利落,如今她竟是发簪半月东珠流苏钗,耳挂三串珊瑚珐琅坠儿,指带翠玉护甲,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圣赐郎君不如意,珠光宝气心空寂。

妆罢,瑜真由苏嬷嬷搀扶着,去往太夫人的德辉院中。

院中有棵参天银杏,想来年代久远,待她入厅时,富察府一众人皆已入座,等着新妇敬茶。

瑜真朝着太夫人福身请安,太夫人笑应着让她不必多礼。正要按规矩给傅恒请安时,却见他侧眸望向门口,冰山面露出喜色,抬步迎了上去,

“尔舒,过来了。”

声轻且柔,跟与她说话时那高昂的语调简直千差万别。

这样也好,倒省得她曲膝了。

环视一周,尔舒奇道:“听说八哥今早命大归来,怎不见人影?”

傅恒笑应道:“哦——他去换洗了,等会子就过来。”

太夫人轻咳一声,尔舒这才想起来没给太夫人请安,赶忙福身行礼。

“嗯,”懒应一声,太夫人实在看不惯这个尔舒,肤嫩声细,纤柔娇弱的模样,哪里像是飒爽的满族女子,倒不如这瑜真,洒脱不扭捏,说话清朗,讨人欢心。

真不晓得这老九是怎么想的,愣将这弱女子尔舒疼成宝,却把落落大方的瑜真弃如草。

富察家族人丁兴旺,傅恒前头还有八个哥哥,那些妻妾嫂嫂们,更是多不胜数。一圈茶尚未敬罢,瑜真额头已冒出一层薄汗,

轮到七哥七嫂时,忽闻门口禀报,“八爷到!”

瑜真抬眸,但见一人入得堂内,脚踩金线靴,身着银丝绣福的若草色长衫,笑得一派风流,恍若当年!

心微颤,手轻抖,一盏茶登时从手中斜滑,茶水四溅,碎片迸落!

老七傅玉的衣袍瞬间湿了一角,仓皇的瑜真赶忙福身道歉,傅玉只道无妨,他的夫人宝韵也是个明事理的,怕瑜真心中自责,忙劝她,

“只怪下人没眼色,忽然扯着嗓门高呵一声,吓到了你,不碍事,让你七哥换身衣裳就得了。”

太夫人亦笑道:“瞧你,回来就把你嫂嫂吓一跳,”

“额娘是说儿子丑得吓人么?”傅谦朗笑一声,正想给这嫂嫂赔礼道歉,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笑容顿僵,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三媳妇儿凤眸一转,一副看戏的模样,“怎的?难不成八弟还认识九弟妹?”

傅谦这才回过神来,瞬间清醒,借口道:“九弟娶的不是瓜尔佳氏么?怎么换了人?”

傅玉笑道:“你回来得晚,自是不晓得,傅恒这小子,同时娶两个,享尽齐人之福呢!”

“唔——我说呢!”傅谦不动声色地顺水推舟,“记得好像见过瓜尔佳氏,怎的今日变样儿了!”

拈着手帕的太夫人一伸金镶翠镂空护甲,给他指了指,“尔舒在那儿呢!”

随意瞄了一眼,傅谦对她并无兴致。只是拿她做挡箭牌而已,但愿,他方才的失态,不会给瑜真带来麻烦。

沉默许久的瑜真,心乱如麻,傅谦?谨和?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傅恒字春和,难道,谨和是傅谦的字?

可是乾隆明明告诉她,谨和已经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起初她并不愿信这噩耗,苦等了一年,奈何仍无任何消息。

适逢秀女大选,她必须参选,乾隆的心意,她十分明了,只是早知他乃天子之尊,且已有妻儿,瑜真一开始就不曾动心,反倒与傅谦两情相悦,奈何缘浅,他再也回不来,无法兑现他对她的承诺,而她,只能遵从皇命,嫁入富察府。

于是就有了这造化弄人的一幕!在她拜堂后的第二天,她心心念念之人居然起死回生,出现在她面前,身份却是尴尬的哥哥!

如今她已作人妇,命运既定,又能如何?

“赶得正巧,”太夫人招呼着,“瑜真,该给你八哥敬茶呢!”

丫鬟斟好了茶水,瑜真接过,一步步稳稳当当地来到傅谦面前,福了福身,低眉颔首,轻举茶盏,奉于他,诸如之前的,都会说一句,“六哥请用茶”之类的,可是到了他面前,忆起曾经相处的画面,怎么也唤不出一声哥哥来,

末了只好含糊其辞,只说了句,“请用茶。”

傅谦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那时的他,身负重伤,已是奄奄一息,还伤了腿,所幸被一户村民所救,请来个大夫,只说他的腿伤及骨头,不好治,即便治好,怕也不能再习武。对于一个武将而言,若是不能从军上沙场,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自暴自弃,消沉了许久,可一想起瑜真还在京城等他,他就又燃起了希望,不想让她失望,是以全力配合大夫的治疗,咬牙坚持复原,为的就是早日回京,面见家人,再向瑜真提亲,然而,终是回晚了……

弟媳妇的茶,再苦涩,他也得喝下去,这屋子里多少双敏锐的眼睛都在盯着呢!他不能,因为一时心酸恍神而连累她。

04

敬过茶,瑜真起了身,随太夫人进去说话。

苏嬷嬷适时交出那方珍贵的巾帕,瑜真的心都提到了嗓喉处,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抬眉偷瞄了一眼,只见太夫人微微含笑,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但听太夫人又对傅恒嘱咐道:

“既是你的女人,往后可要对瑜真好一些,夫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若是瑜真身子不方便,你再去尔舒那儿也无妨。”

傅恒一时无言,敷衍应承。

瞧见那方手帕,尔舒的心蓦地一疼,傅恒他,真的和瑜真洞房了?

昨晚临走前,他明明告诉她,绝不会碰那个女人的!不过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身边睡一个女人,那瑜真又是满洲第一美人,傅恒不动心才怪!

出了院子,尔舒便蹙着新月眉,绞着手绢,默不作声,傅恒知她定是生了误会,忙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帕子上,是我手指的血!”

“啊?”尔舒闻言一愣,傅恒一再保证昨晚没动过瑜真,尔舒这才转嗔为笑,不再怪他。

如胶似漆的两人全然不顾后面还有一群人在看着他们。

瑜真慢步走着,渐渐与前面两人拉长距离,昨晚傅恒对她那般冷淡,她并不感觉悲哀,反正这是她选的路,无爱便无伤,不为谁动荡。

可是为何,这个大院里,会多出一个傅谦来,他还活着!承诺过自战场归来便要娶她的男人,被传死讯一年的男人,竟还活着,而她已经嫁人,如此尴尬的局面,又该如何破解?暖阳高照,照不亮她的彷徨。

洗漱过后,忽闻院中隐约有脚步声,瑜真不由纳罕,今晚不再是洞房夜,她说过,从今往后,不会管傅恒在何处留宿,他必然赶着往云池阁跑,不可能来昭华院,那么屋外的又会是谁?

瑜真也未回首,只从镜子里看到模糊的人影,似是傅恒!

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此处才是,瑜真微蹙眉,“九爷莫不是醉了?云池阁在西边儿。”

本就情绪不佳的傅恒一听她这话越发郁结,回呛道:“若不是尔舒突然来了月事,你以为我多想来你这儿!”

原来,不过如此,女人来月事,男人不宜同房,不吉利。瑜真心想,这个规矩真真可笑,也可怜了九爷,本该洞房的他又一次泡汤。

这娶了两个女人却都碰不得,也是辛酸,幸灾乐祸的瑜真忍不住挖苦他,“那九爷该去书房才是,为你的尔舒,守身如玉。”

一时间竟忘了书房,他本可以去,那也该是他自行选择,而不是由她指挥!傅恒偏不如她意,还就赖这儿了,“莫忘了,这是爷的屋子,这府邸是富察家族的,轮不到你来安排爷的去处!”

说着便让丫鬟为他备水洗漱。

懒得与他争论,瑜真径直入帐先眠。

果然是心大的女人,总是那么快入眠,等他上来时,她已闭了星眸,呼吸均匀。心口的起伏不剧烈,但也十分明显。

睡着时的她,没了眼底高傲的锋芒,只余能哄骗世人的温柔貌美的皮相。

太夫人喜欢她又如何?还不是她在外人面前装的大方得体,真正的面目,虚荣小气,他昨晚早已领教过。

世家的女子,没几个脾性好的,如他姐姐富察皇后温婉节俭的,更是凤毛麟角。

正恍神间,她的声音轻柔响起,

“堂堂九爷,居然偷看女子,有贼心没贼胆儿,可真是怂!”

美人面上尽是讥诮之色,心虚的傅恒逞强道:“看你怎么?你是我傅恒的妻子!即便我现在要了你,也没什么不可以。”

然而她竟不怕,又是一声嗤笑,“光说不练假把式!”

“那拉·瑜真!我还以为你有多高傲,没想到也是不甘寂寞的俗女子!”胆敢怀疑他的能耐?男人的尊严,不容被质疑,左右她已嫁至富察府,成为他的妻,那么即便他今日要了她,也是合乎常理之事,谅她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粗鲁地扯开她内衫,以振夫纲!让她见识见识他的把式是真是假!

他与尔舒相识已久,却发乎情,止乎礼,并未有过太亲密的接触,而他本人也洁身自好,从不乱碰底下的丫鬟们,今日也算是头一回,见到女子茭白的身子,傅恒清亮的眸子瞬时燃起火焰!,看得他血脉喷张,惩罚似的伸出大掌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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