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得到支玉恒先生授权发布,图片搜索自网上或支先生朋友圈)那是33年前的1988年,河北省要评选特级教师,要求省内各市推荐一位优秀教师上报省厅,然后统一评审优中选优。张家口市教育局又要求每个所辖区也上报一名候选者,然后综合权衡。但是不知为什么,张家口QD区教育局竟然上报五个人,其中我是第五名。可想而知,上报到省里直接就被删除了。其实,当时我已改教语文十年,语文教学已经逐步趋于成熟。我担任过七个毕业班的语文课,第一个班在全区统一毕业考试中,以班为单位排名第二,以后六个班全部排第一名。在这期间,我多次在区里、市里做公开课,屡屡受到好评。四五年以后我就走出了张家口,走出了河北省。北京、天津、内蒙、江西、河南、辽宁等等。河北省各市我几乎去过一大半。同时省内外不断派老师们专程到张家口听我讲课讲学。连我班的学生都习惯了。他们往往会悄悄数着这次来了多少人。河北省电教馆来张家口给我拍摄了课堂教学视频,并获得全国二等奖第一名(一等奖是教材《海上日出》的风光资料片);我曾被评为张家口市劳动模范;获得河北省优秀园丁一等奖,记一等功;1987年第一次评定职称,我就评上了中学高级教师。这一切在张家口市所有学校中没有第二人。我真不知道在QD区内,我为什么只排到第五名(而且还是教育局违规上报的)?1987年全国各地开展了学校教育教学整体改革的实验,当时我担任了校长,也在积极地筹划这一工作,一方面动员老师们积极响应,为他们宣讲了整体改革的思路和措施,一方面我认真设计,起草了《实验方案》。我把这个《方案》寄到河北省教科所,回答是:你的方案是省内写得最好的,要尽快取得所属领导的同意进行实验。他看了一眼说:方案写得不错,你们在学校先试行一年,等明年我请一些专家学者,召开一次论证会,总结经验,汲取教训,然后再正式开展实验。我觉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然后我和老师们就踏踏实实做了起来,老师们也信心百倍,干劲十足。第二年一开学,我就找到了教育局长,问他什么时候召开论证会?局长说:再等一年吧!你的《方案》我还没看呢。听了这话我目瞪口呆,脑子里嗡的一声,差一点摔倒在地。一股无名火气冲上心头。我哑口无言,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后来才听说了一些事情……(此处省去43字)我觉得在这一群“领导”者的“领导”下,什么事也办不成,还要受尽窝囊气,凭什么?但是局长就是不批。我的倔劲上来了。局里召开校长会我不参加,每天到校后我就钻进教室里听老师们的课,下午进行交流。老师们乐了,但局长怒了。局长拿我也没办法,只好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局面,也不再关心这件事。但我却没有闲着。我做了充分的准备,一个上午我跑了六个相关部门,一边诉说,一边请求,一口气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盖好了六个公章。于是,我直接找到张家口另个区——桥西区教育局求职。该局的两位局长很惊喜,但他们给我出了难题,让我讲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作为求职测试课。我当然答应了。可没想到,这节“测试课”变成了面对他们全区小语教师的公开课。大概是“测试”合格了,我顺利地做了桥西教育局的教研员。没过多长时间,全国小语研究会给我发来请帖,邀我到成都全国第一次大规模,而带有赛课性质的观摩大会做示范课(不参与赛课)。我去讲了《第一场雪》(当时全国小语会以为我是特级教师,还打在课堂视频的首页)。没想到我的课引起全国热议。不知道那位H局长觉得打脸不打脸。但是,他又找到桥西区局长反复纠缠。我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于是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张家口。我找到桥西区主管教育的副区长和两位教育局长,诉说了要离开张家口的原委。他们也很同情我,与我商定了停薪留职。于是,93年,54岁的我,只身一人不远两千公里到广东下海打工。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说了。以上这些事都是不少参于其中的人,言之凿凿告诉我的。但我没有时间更没有权力和手段去探查究竟,因此我没有更加细微的证据。但如有根本性谬误,我绝对诚实面对。我承认,我这个人性格不好,直言不讳,看不惯那些投机取巧、阴阳两面、欺辱弱小、奉迎拍马的人。所以,在初中时就给自己立下了座右铭——善待他人,不受委屈。就像对待张家口QD教育局一样:你想方设法委屈我压制我,我没权力,也没门路跟你正面抗衡,但我可以远离你,抛弃你,不给你效力,让你局长脸上无光!就是这样,平常只要看到不公不平的事就要发声干预,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特别是一些“掌权”而乱为的人。所以在社会上一路坎坷也是必然。但我至今不后悔。因为我回忆这一生,获得大家的帮助和支持所得到的进步,要比失去的浮名虚利,远远多得多,好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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