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丹LeCun李开复隔空对话：我们对智能一无所知；AI研究的12大趋势

夏乙 允中 假装发自 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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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造出智能，也不知道智能是什么。”

“机器要想像人类、动物一样智能，需要先获得大量知识。”

“监督、强化学习，无法产生真正的智能。”

三位AI领域的标志性人物：乔丹（Michael I. Jordan）、杨立昆（Yann LeCun）、李开复，刚刚结束了一场隔空对话。

李开复国内的读者比较熟悉。乔丹通常被冠以人工智能“泰斗”的身份，他是美国科学院、工程院、艺术与科学院三院院士。而LeCun则是著名的深度学习“三巨头”之一，Facebook首席AI科学家。

三位大咖的讲述要点，总结如下。

乔丹：不要过于强调“智能”

几天前，乔丹刚刚发表了一篇反思人工智能的长文。今天他再次延续这一话题展开论述。

我也不喜欢用“智能”这个词，我认为我们现在还没有智能，也不知道智能是什么。乔丹直言不讳的表示，目前人类构建的系统，并不理解语义也不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只是在做一种“映射”。

乔丹进一步指出，目前人工智能领域的研究，有着根本性的结构问题。“先构建起系统，等它出了问题再去打补丁，这很不负责。”乔丹呼吁大家应该更多地考虑整个系统如何运作。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局部情况考虑的太多，整体性考虑的不够。

乔丹还对计算机领域提出批评，认为大家对统计学、经济学的态度都不够认真。他指出，如果能在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建立起数据流，就可以从中创造经济价值。

“AI”热确实让计算机科学和整个世界更接近了。但是作为一位学者，我反对这种叫法，它把经济学家、统计学家等其它领域的贡献排除在外了。

乔丹说：人们到处用“AI”这个词，我个人认为，是个巨大的错误。

LeCun：AI研究的12大趋势

远在纽约的LeCun，显然对AI的发展更乐观。

他透露在Facebook，他和AI研究团队的科学家们还真的在研究如何让机器拥有真正的智能，协助人们的日常生活。在这类应用中，确实就需要我们目前所定义的“人工智能”。

当然，这个目标“现在还没实现”。

对于乔丹指出的问题，LeCun表示同意。他也认为人工智能领域的研究，还没有建立足够好的体系架构，“我们做了很多实践，但还缺少真正智能背后的基本原则”。

对于“智能”这件事，而LeCun的假设是，机器要想像人类、动物一样智能，需要先获得大量知识。

机器如何掌握常识？这是个很宏大的问题，也是AI领域的“红鲱鱼”，很多科学家几十年来都在追寻，还没达到目标。

当然LeCun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更关注非监督学习和自监督学习，他认为只有实现了这些，机器才能从环境中学习足够多的背景知识。

而相比之下，监督学习每次实验只能给机器少量的数据，强化学习能提供的更少，所以这两种方法无法产生真正的智能，这样的场景给不了机器足够多的反馈。

在三人的对话之前，LeCun还远程发表了一场视频演讲。

在演讲中，LeCun回顾了人工智能的发展历程，深度学习是怎么火起来的，这项技术在自动驾驶等领域的应用，着重介绍了可微分编程以及Mask R-CNN、DensePose等Facebook人工智能团队的研究成果。

他还分享了可微分编程方面的研究，分析了要实现“真正的AI”，我们还差什么。

最后，LeCun总结了AI研究领域的12大趋势：

简单翻一下：

• 监督学习 化学习 → 自监督学习发展
  

• 学习预测世界模型

• 符号和逻辑 → 向量和可微算子

• 静态网络 → 动态、基于数据的网络

• 图构建 → 可微分编程

• 基于张量的运算 → 基于赋值图的运算

• 理论！(非凸优化、隐式正则化、架构)

• 少监督、弱监督

• 动态网络的强化学习框架和编译器

• 基于移动和低能耗设备的神经网络推断

• 超越GPU的深度学习专属硬件

• 大规模分布式训练

李开复：AI应用的四波浪潮

李开复重点介绍了人工智能发展的现状。他把AI的应用归纳为四波浪潮。

第一波是互联网的人工智能浪潮，当你每次在淘宝点击、朋友圈点赞的时候，数据都被互联网巨头收集起来。这也是帮助互联网巨头标注数据。因此互联网巨头也是目前的人工智能巨头。

第二波浪潮，发生在同样有大量数据的企业。例如银行，投资机构、保险公司，这是人工智能应用领域“比较低垂的果实”。任何有数据的领域，都可以进行AI的商业化。

第三波，就是基于视觉、听觉各种传感器收集新的数据，来创造新的用户体验。例如智能音箱，各个领域的摄像头等。

第四波浪潮，就是自主化、自动化的AI，例如机器人、无人驾驶、无人机等。这个浪潮会彻底进行行业颠覆。

“这四波浪潮会来的非常凶猛，也带来了更多的机会。”李开复说。

此外，这位创新工场董事长在分析中美人工智能现状时指出，美国在AI教育方面更有优势。他也提到创新工场跟教育部等机构合作，共同展开针对教师的AI培训，以便推动中国大学的AI教育。

花絮

最后谈谈现场的花絮。

由于LeCun是远程视频连线，所以现场对话时，场面是这样的。

乔丹看到这一幕后，禁不住说：“我的老朋友，你那个脸，在屏幕上好大，看起来有点恐怖。”

另外，现场的AI翻译也被挑出了一些不足。

例如LeCun谈到“red herring in AI（AI里的红鲱鱼）”的时候，屏幕上的字幕给写成了“red hair in the eye（眼睛里的红头发）”。

以及李开复说“AI大牛”的时候，翻译成了：AI Cow。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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