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胡安: 我为什么创立协议实验室?
尊敬的社区支持者:
感谢您与协议实验室长期以来的一路相伴!对于大家的信任与支持,我铭感五内,也因此夙兴夜寐如履薄冰。
写这封信,是为了让您可以理解我的初心:我为什么出发?以及我什么来到这里?
初心源于我在斯坦福大学的学习生活和研究生活。斯坦福大学自由的风吹拂着我的灵魂,让我从此醉心于知识,科学与技术。
Palo Alto的大学路、静谧的校园、炽而不热的阳光、罗丹的思想者、纪念大教堂、盖茨大楼,。。。我在斯坦福大学度过了快乐的6年时光。
以前我还经常去斯坦福后面的dish hiking trail跑步,现在忙于filecoin主网上线的事情,很久没有去了,你也看到我长胖了。
值得一提的是,以比尔盖茨命名的学院大楼填满了我读书期间的创业神话:创立一家公司成为十亿美元独角兽的概率几乎为零;但如果你的公司已经是独角兽,那么你或你的联合创始人曾就读于盖茨学院的概率将超过十分之一。
而至今依然能够在纷繁芜杂的商业世界里浇灌我心灵沙漠的是纪念大教堂中殿的北墙上,两个入口之间的铭文石刻:
没有什么比人类性灵眼光的狭隘更不幸。人类行走在辽阔的大地上,没有什么比看不到天堂更不幸。这种不幸不是人类文明可以阻止的,也不是人类文明可以代偿的。科学边界的拓展,抽象真理的拥有,并不能弥补人性对最高真理和核心真理的虚弱控制。“为了交换自己的灵魂,人们愿意付出什么?”
——[马可福音8:37,马太福音16:26]
大约是2007年,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读到了伟大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于1944年写的一篇著名的短篇小说:《巴别图书馆》。其中的一些话一直激励着我:
宇宙(另有人把它叫做图书馆)是由不定的,也许是无限数目的六角形艺术馆组成的,在中心有巨大的通风管,周围用低矮的栅栏相围。从任何一个六角形看,我们可以看到无止境的上面或下面的书架层。
图书馆是一个天体。它的正中心是任何六角形,它的圆周是无限的。
当我们听到图书馆包含所有的书的第一个印象是感到非常高兴,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是这些完好无损的秘密宝藏的主人,在某些六角形中,所有的个人问题和普遍问题都能够得到圆满的解决。
为了传播和理解基督教的教义,现代大学被广泛设立。为了人类的未来,我决心构建人类知识和信息的巴别图书馆。
毕业之后,大概是2013年,我一直在研究一大堆的知识工具。这些软件工具可以帮助学生更快地学习或者帮助科学家更好地找出论文中的内容。于是我创办了雅典娜实验室来促进人类知识的发展。是的,雅典娜(Athena),一个无所不能的女神:智慧、勇气、灵感、文明、法律、正义、战略、战争、数学、力量、艺术、工艺和技能。
目前这个项目被无限期搁置。如果你想知道所有的想法,请联系我。
雅典娜项目中最烦人的问题是科学数据集,没有很好的版本控制和管理。这里面的问题有很多,但我的印象最深是,计算机科学家有Git,有版本控制,也有BitTorrent,也知道如何以点对点的方式非常有效地移动大量数据。但真正缺失的是这种获取BitTorrent内容的组合,使得这些数据集能够在全球范围内发布,并得到很好的版本控制。
这让我重新投入到我多年前思考过的一大堆东西中去:教堂的石刻、博尔赫斯的六角形、导师教授的无线网络和系统、以及Skype点对点网络,等等。我总觉得这是一个潜力未被开发的领域。我认为这里的潜力没有被充分利用。
带着这些思考,我在纸上写写画画,居然画出了下面的图形:
但巴别塔的前车之鉴让我重新思考博尔赫斯关于巴别图书馆的隐喻:协议。
巴别塔的故事:当时地球上的人们都说同一种语言,当人们离开东方之后,他们来到了示拿之地。在那里,人们想方设法烧砖好让他们能够造出一座城和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来传播自己的名声,以免他们分散到世界各地。上帝来到人间后看到了这座城和这座塔,说一群只说一种语言的人以后便没有他们做不成的事了;于是上帝将他们的语言打乱,这样他们就不能听懂对方说什么了,还把他们分散到了世界各地,这座城市也停止了修建。
因此我决定创立协议实验室。协议实验室一开始就定位于一个网络的研究、开发和部署实验室,然后逐步建立了libp2p、IPFS、Filecoin等项目。另外,我真的很想建立一个像中本聪这样的人或组织——协议实验室(而不是我自己匿名做这个),来建立一个项目。
这也源于我经历的个人努力挫败,当最初开始IPFS项目时,没有这样一个组织。要做这样的研究工作,要么去找大学,要么去找谷歌。对于大学,这样的工作要么被扼杀在出版社的评审中,要么被批评和质疑所毁灭:“嘿,这太野心勃勃了;它不会是一个执行项目;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小事上,然后把它发表出来,然后再做下一件事。”。另一方面,谷歌可能会对这种技术感兴趣,它为很多协议和研究提供资金,但协议实验室的愿景违背了谷歌关于数据的基本立场:数据控制、互联网控制,以及信息流动控制等等。所以协议实验室的工作不应该被谷歌资助或直接控制。
协议实验室的工作是构建一种有潜力重新平衡互联网力量的东西。我想我应该成立一个独立的组织。
协议实验室实际上应该是一个团队,然后试图创建一些这样的项目和协议,这些项目和协议都是围绕着我们认为在互联网上被破坏的东西。我们的任务和责任应该是去改善和升级我们运行互联网的软件和协议机制在低水平的实际部分或者更多面向用户的部分。我们应该有一个非常开放的视角,关注于未来。而对于眼下和未来几年,我们应该非常关注信息如何在互联网上传播,如何更好地分配信息,如何改变和平衡与信息相关的权力,如何赋予人们数据主权。
但是,网络和协议的构建从来都不可能是真正的草根项目。TCP/IP、DNS、互联网等整个协议时代的美好之处在于:人们一次又一次地辛苦工作几个月,几年,一直在思考和完善接口,以便最终得到足够抽象的东西来支持大量的应用,并足以支撑到今天仍然可以工作。网络和协议的发展不会很快,并且需要大量的工作和金钱。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建立协议实验室的部分原因,因为在这个巨大的开放领域里,没有资金来支持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我的观点是,你不可能建立一个像今天的互联网一样自由开放的东西,因为没有组织会资助它。
至于风险投资构建的项目,你最终得到的是一个高度集中的、由几个组控制的、被大量限制的版本,它不会有像TCP/IP协议那样的惊人的通用性。康威是曾经和政府国防部门合作过的系统分析师,他曾总结过:设计系统的组织(广义)常常会受到限制,在设计中只能复制其组织内部的通信结构。为了避免落入康威定律中组织结构与系统结构同态的陷阱,我们一开始就进行了远程优先的工作策略,让团队组织适应通信架构。
互联网的成功在于没有中央控制,也不针对任何特定的应用和数据包形式进行优化。在TCP/IP协议中,所有计算机网络都应该能够相互通信,而不管其内部结构有何不同。TCP/IP协议的这种有机生长、边缘创新策略有着深远的影响。正如Van Schewick所描述的那样,TCP/IP协议设计为“无许可创新”创造了一个架构,这使得颠覆性创新的爆发成为可能,而这可能是互联网最显著的特征。
这也正是IPFS的目标。但IPFS工作的层次更高,是在现有互联网的基础之上构建一个新的细腰架构,推荐你们读一下这篇文章:“细腰”战事:技术架构的进化。
IPFS从TCP/IP协议借鉴更多:
分组交换:其中的资源是共享的,而不是专有的。
去中心化层次结构:控制在地理上分散在网络的不同部分。
模块化:将任务划分为不同的功能层,并分别管理。
交叉引用:超文本的交叉引用。
古腾堡出版社被发明时,大约在1455年,当时很少有人会预料到它将对文化产生深远的破坏性影响:从破坏天主教会的权威到学习民主和现代科学的兴起。从古腾堡到人类信息的全球基础设施,已经涌现了很多类似的破坏性技术,而协议实验室的工作,更接近博尔赫斯的巴别图书馆,其结果我们无法完全预测。
我想,在很大程度上,我们是作为天选之子来做这件事的,并且必须通过真正艰难困苦的工作才能做到。我们正在做,感觉很好。我们正在取得成功,但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感恩,
我不是胡安。
编者按:
“
相反,网络都社会狂热投资的产物,从十九世纪的“铁路狂潮”到二十世纪的互联网泡沫,都说明了这一点。——中本聪路过
大话“胡安”系列纯属娱乐,虽然尽力做到正本清源,但也不要当真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