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人传奇：“屠龙”高手征服世界

《维京人传奇：战斧和长船征服世界的历史》

[加] 勒内·沙特朗 等 著

夏国祥 译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9年5月

公元986年，一个来自冰岛的商人布亚尔尼·海尔约尔夫森，因船只被吹离航道来到了格陵兰岛。
根据《格陵兰萨迦》的说法，布亚尔尼和他的手下航行了三天，“直到陆地完全陷入地平线以下”。但随后“刮起了北风，大雾下沉，他们就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方位了”。
这种糟糕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最终，天空中出现了太阳，他们能够确认自己的方位。他们就拉起风帆，航行了一整天，然后就看到了一片陆地。”
水手们问这里是否是格陵兰岛，但布亚尔尼说他不这么认为。再朝陆地航行了一段，他们看到那片土地上没有山脉，到处覆盖着森林，只有一些低矮的小山。布亚尔尼和他的手下没有上岸。

他们继续航行了两天，然后看到了另外一片土地，那片土地地形平坦，覆盖着森林。他们随后调头离开了那片土地，借着一股西南风在海上航行了三天。
这时，他们看到了第三片土地。这片土地的地势很高，山岭纵横，上面还有很多冰川。他们继续航行，最终看清楚那是一座小岛。他们也没有在那里登陆，在布亚尔尼看来，那就是一片毫无价值的土地。
他们就继续向前航行，然后被一阵飓风卷住。在经历了四天的航行后，他们抵达了格陵兰。

01

发现文兰

布亚尔尼的故事，引起了新近定居在格陵兰岛的殖民者的兴趣。
在公元1000年左右，列夫·埃里克森，也就是“红发”埃里克的儿子，来见布亚尔尼，购买了他的船，而且雇佣了该船的船员；当时该船的船员总共有35人。
他们从格陵兰岛出发，向西航行，“首先发现了布亚尔尼那次航行最后看到的土地。他们在海面上降下了一只小艇，派人乘坐小艇上岸，但发现在这片陆地上连草都不长。
这片高地上到处是巨大的冰川，在冰川和海岸之间，只有光溜溜的岩石地。看起来这片土地没有什么价值”。列夫称之为“荷鲁兰”。

他们继续向南航行，“发现第二片土地”，然后也在那里上了岸。“这里的地势也很平坦，覆盖着森林。不管走到哪里，到处都有白色的沙滩平缓地没入海水。”列夫称之为“马克兰”。
然后，他们在一阵东北风的吹拂下继续航行，在海上待了两天后再一次看到了土地。他们来到岸边，探索了周围的环境。他们发现了一条河，就沿着河向上游航行，结果发现这条河是“从一个湖泊流出来的”。列夫和他的同伴将他们的工具从船上卸下来，在那里建造了小屋。
△电影《诺曼人·维京传奇》讲述了一群维京勇士前往英格兰追求黄金财富的故事
后来，他们决定在那里过冬，就建造大房子。第一个维京人在新世界的定居点，被称为“列夫村”。那片土地如此肥沃，在他们看来，在冬天根本不需要为牛储备饲料。那里的冬天也不起雾，青草几乎不会枯萎。
比起在格陵兰和冰岛的情况，这里的白天和黑夜的长度相对更平均。在进行过更多的探索后，他们在那里发现了“葡萄藤和葡萄”，这一发现为那片土地带来了名字——文兰”。

02

第一次相遇

根据传说，维京人至少有四次从格陵兰岛到文兰岛的临时性探险，时间在公元1000年到1030年间。
其中第一次由列夫的兄弟托瓦尔领导。托瓦尔和他的35名手下，发现了此前列夫探险期间在列夫村建造的房屋。在这次冒险以前，维京人在这片新发现的土地上，没有发现过任何其他人类生命存在的迹象。
但这时，探索队在一个小岛的西面，发现了一个用木头做的谷物容器，而且那显然是人造的。
接下来一年的夏天，托瓦尔和他的同伴戏剧性地首次与新世界的原住民相遇了。在一个靠近海滩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三艘皮艇，每艘皮艇上有三个人”。
△《诺曼人·维京传奇》剧照
托瓦尔和他的手下攻击了土著居民，“将他们全部俘虏，只有一个人乘皮艇跑掉。后来他们杀掉了俘虏的8个人”。根据《格陵兰萨迦》，这是历史上欧洲人和印第安人之间的第一次相遇。
维京人称那些与他们相遇的土著人为“家伙”，这是一个用于不加区别地含糊指代所有新发现土地上原住民的词。这一行动，似乎只是维京人实施惯了的海岸突袭行为的一个最恶劣的案例。
血腥事件发生不久，就有大量乘坐皮艇的土著人前来攻击维京人的船只。他们武装着可以娴熟使用的弓箭，他们射出的一支箭，穿过船舷上缘和盾牌之间的空隙，射杀了维京人的头领托瓦尔。
尽管遭遇到了这种冲突，维京人仍然在文兰的列夫村继续停留了两年后，才返回格陵兰。

03

定居文兰

在公元1000年后的某个时间，托瓦尔的探险队返回了格陵兰；又经过了一些年，另外一队维京人造访文兰。这一次远征的目的，是在文兰建立一个大的定居点。
据记载，他们有充足的食物，其中包括各种猎物和鱼，以及其他一些东西；他们还忙于砍伐木材，那在格陵兰是一种稀缺的商品。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克尔塞夫尼的妻子古特瑞德在文兰定居点，生下了一个叫斯诺里的男孩，这是欧洲人在美洲生下的第一个孩子。
△电影《征服者》讲述了维京人探索美洲新大陆并劫掠印第安原住民的故事
此外，根据《格陵兰萨迦》的说法，克尔塞夫尼在他的房子周围，建造了一道坚实的栅栏墙。他做好了保护自己的准备。这是“萨迦”中首次提到欧洲人在美洲建造具有某种重要性的防御工事。
维京殖民者在文兰定居点度过了冬天。直到第二年夏天，他们才发现一些本地土著人的踪迹，当时有大量的土著人出现在森林附近。据说，土著人很害怕维京人带来的牛的叫声，这造成了一些误会，尤其是当时没有哪一方的人能理解对方的语言。
作为寻求和平的象征，维京人决定拿出一面白色的盾牌，并带着它接近土著人。这种做法奏效了。最终，维京人明白了土著人是想跟他们做交易。

根据《“红发”埃里克萨迦》的说法，克尔塞夫尼和他的手下“举起了盾牌”，然后土著人和维京人“开始进行贸易”。最初最吸引土著人的物品是“红布”，他们用红布“裹自己的头”。
土著人提供的产品是毛皮，他们有“灰皮子和黑貂皮，以及其他各种皮子”用于交换。他们也想向维京人购买剑和长矛，但所有“萨迦”都提到，克尔塞夫尼“严禁手下出卖自己的武器”。
土著人和维京人之间的类似贸易，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维京人用光了他们的布。

作者 | 勒内·沙特朗  加拿大自由作家

编辑 | 郑嘉璐 [e-mail]

排版 | 范芷萱，S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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