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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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毕业生鼎力推荐《蚁族日记》——工业设计毕业生求职记
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
我相信我会一直想念
我相信我们都会很好
我相信 我相信的一切 变成火焰
照耀彼此的脸
茫茫人海相互看见
课桌上刻的我爱你还在
多少澎湃如海如今变成了感慨
谁的青春不迷茫
其实我们都一样
——《不说再见》
离别的推文,越来越多,作为一个过来人,推送的信息量有点大,献给此时迷茫的你!
又到六月。又到毕业季。
毕业的时候,是有鸣蝉、西瓜和蒲扇的夏天。这样热情的温度,似乎不适合伤春悲秋,也不适合开口说再见。
一切娱乐场所都被欣喜若狂的高三毕业生占领,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冲淡了离愁别绪,寒窗苦读十余年的苦闷都被他们抛到脑后,喝到烂醉就是准大学生们的成年礼。
而大学毕业生却在感伤地给行李打包,挨个和昔日打架撕逼的室友讲和、拥抱,喝得烂醉就是他们对青春的祭奠。
但你知道吗。
无论是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不仅是拥抱未知的新生活。也代表着我们一次又一次,与青春和回忆告别。
与原本亲密无间,此后却可能南辕北辙、永不相见的人们告别。
毕业季,就是离别季。
还记得我大四快离校的那几个月,几乎寝室楼下每条马路的两边,都被毕业生的跳蚤市场占领了。
即将离开学校的人,总有些带不走的东西。锅碗瓢盆、衣裙书本,全部贱价出售。
于是那年夏天,我和朋友也收拾了一堆半新半旧的衣服书本,装模作样坐在路边。有大一大二的小学妹过来问价,全部两块一件卖掉。
到黄昏的时候,我面前一片狼藉。手里攥着一把零钱,心里空空如也。总感觉,好像把自己的回忆给一件一件卖掉了啊。
心,有点堵得慌。
那几个月,校外所有宵夜摊全部坐的也都是熟悉的面孔。
快告别的人们,在彻夜喝酒聊天,忏悔道歉。
那时候周围都是喝得东倒西歪的同学。有些眼圈发红,不知道是喝大了,还是憋着泪。离愁别绪的氛围浸染着每个人。几乎每桌都是醉鬼,男人光着膀子勾肩搭背聊人生,女生坐在凳子上红着脸,因为坐不稳而轻微摇晃。
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呜咽。有人砸酒瓶,有人在表白。还有人一言不合就打架,末了却抱在一起嚎啕。
像是末世的发泄与挣扎。
一个姑娘喝多了,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大哭。她对着耳边的电话大喊大叫:
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跟你回北京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缘分,把原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抱在一起依偎取暖;然后等到习惯已经浸入骨髓,再让命运迫你们背对背大步离开。这时候绝情分手仿佛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毕业季,也是分手季。
整个高中,我们曾设想过无数次高考后终于解放,如释重负,在学校叫着“再也不想回到这个鬼地方”的画面。
但当班主任鞠躬说“谢谢你们忍受我三年”,当我们在黑板上写下“希望我们永远记住彼此”时候,还是禁不住红了眼眶。
整个大学,我们曾和室友一起上网吧KTV刷夜,一起去食堂打饭看帅哥;也曾吵架撕逼,冷战排挤。恨得牙痒痒的时候,甚至想过最好以后再不相见。
但当毕业那年我们举杯共饮,发现昔日的好友兼仇敌突然眼睛里亮晶晶。那瞬间冰释前嫌。心中也忍不住变柔软,毕竟是一起过了四年的人啊。
就算骂了三年四年的学校也好,当你离开宿舍的那天。看着空落落的寝室、光秃秃的床板,恐怕也会忍不住掉泪吧。
从此再没有800块能住一年的宿舍,100块能用好几个月的水电。
再没有五块钱能撑到你翻白眼的食堂套餐,5块钱能洗一大桶衣服的校内小卖部。
再不能做路边对穿着清凉的女生吹口哨,也不能锁定球场上最帅的那个男生要电话。
再没有晨跑和公选课的早上,室友帮你尖着嗓子答到;也没有发烧的下午,室友端着碗无怨无悔帮你去打饭。
也再没有全寝室集体去网吧打游戏看电影刷夜的日子,也没有卧谈会到半夜说句饿了,就大家一起翻铁门出去买宵夜的岁月。
我们为什么会在毕业时失声痛哭。我们为什么会那么怀念学生年代。
因为我们知道:从毕业后,许多人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从你生命中彻底消失,不会有一丝交集。
你的眼泪,不光是因为舍不得那些和你厮混的同学室友,也是因为舍不得活在青春里的那个年少的自己。
高中时,你捧着书做着题,熬过了一年四季。闷热的教室里只听见吊扇疯转的呼响、和笔写在作业本上的沙沙声。那些翻到卷边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自习课上同桌神秘兮兮传过来的口袋书,两个人偷偷摸摸一人戴半边耳机听歌,从高三上学期就开始传来传去的同学录,还有洗得发白的校服。
这些永远都活在你的记忆中,那么色彩鲜明。
大学里,那些仿佛永远也聊不完的寝室卧谈会,和室友的窃窃私语仿佛现在还回响在耳边;饭点所有人都懒得下楼去买饭,就派一个人买回所有人的口粮;床靠上铺门边的室友总是最倒霉,他关了大学四年的灯;下铺的室友也没好到哪里去,每天熄灯以后就成了所有人拿东西的苦力。
你们打闹大笑,聊天厮混。那时候时间仿佛永远流不完,你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来日方长。
所以你肆意的挥霍一切——挥霍爱情和友情,挥霍健康与别人的信任,挥霍自己倒计时的生命。你不珍惜一切关系,直到无法挽回。当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刻,你站在校门口,拖着箱子往后回望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这几年,过得既糜烂,又缺乏意义。
每年迎新晚会,舞台横幅上总是写着“梦开始的地方”。多年以后我们才知道这句话的深意。
彼时,你已经是面目模糊的中年人,你坐在公司的格子间里打盹。
梦里,你回到了高中的教室,讲台上的班主任正恨铁不成钢地给你们上课。左右还是熟悉的同学,他们转头对你微笑,这么多年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
你飞出教室的窗户,到了大学的寝室里。室友正在一边抠脚一边打游戏,另一个对着镜子仔细地描眉画眼。见到你就咋咋呼呼地说:“你回来啦!给我们带的宵夜呢?”
这么多年,他们仿佛没有跟随时光的巨轮滚滚而去,而是一直尘封在记忆的盒子中,等待此刻突然被揭开。他们的脸,仍是旧时模样。容颜未衰,话音也未改。
那一刻,你突然恍惚了。
王家卫说: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另自己不要忘记。
让我们流泪的不是毕业,而是无法再重走一次的青春。
我也曾是少年啊。
普通二本院校中,有人本是学霸,只是在高考失常一次;有人相比学习更善于工作和经商;有人家庭背景雄厚并不担心未来;有人乐得做个贤妻良母经营家庭;有人兴趣小众完全可以另辟蹊径。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位置,找到就好。但是放弃探索,一心混日子就可耻了。
认清自己的缺陷
勇敢地做出改变
小城市二本学校里的我们,难免有太多硬伤。
在学术上,师资力量不够雄厚,科研经费少。学生几乎没有亲耳听到大师提点的机会,实验器材更是既落后又少得可怜。工作方面呢,附近没有新兴或老牌的优秀大企业,大家接触不到真正规范的职场,当然也不知道市场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上进一点的人,大部分也只能在课余时间送外卖,做家教,就算是实习了。不是我们不能努力地自学,或说那些简单的实习没有用,但相比那些大城市名校里,各种高大上实习信手拈来的天之骄子,二本学生已经有了一个天生的,很难弥补的缺陷——信息与知识的匮乏。
周遭环境的影响也让人难以抗拒。有了天生的缺陷,学生的水平已经十分有限,老师们需要更高的职称更好的生活,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对学生提出太高的要求进入大学,脱离了中学的束缚,当朋友们都吆五喝六地忙着享受生活时,再踏实自觉的人也难免心里泛起嘀咕吧?记得我大一时,一有空就赶紧和室友回寝室躺着聊天玩手机,浪费掉不知道多少时间,考试绩点当然低得可怕。
当然,如果学生本身足够自觉努力,也不会出现风气问题了。名校的孩子们每天忙着竞争,哪里还需要管理呢?那时的我,与其说是跟朋友一起混日子,更不如说自己本来就懒。那么这种“懒”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我想大部分人都不想浑浑噩噩,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自己缺乏对人生的思考吧,没有明确的规划,不知道眼下在做的事情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所以做任何事情都觉得没有意义。
同时居然发现原来学校里根本不乏优秀又努力的人,只是我之前太水,所以才没有资格与他们相遇。后来十分亲密的朋友中,有申请到国外名校的,有连年拿高额奖学金的,有考研成功的,有自己创业的,每个人都有清晰的规划,谈起梦想,眼睛里闪着好看的光。我也与实习公司的主管成为好朋友,至今遇到困难还能得到十分中肯的意见,受益无穷。
推而广之,学霸可以重点做好功课,通过考研迂回进入大城市,再开启职业生涯。家庭背景好的更不要浪费父母打拼出的结果,充分利用他们能够提供的资源,做出一些成绩。有明确兴趣爱好的同学就更加不用说啦,你一定是打心眼里知道自己的价值。
克服诱惑
其实当一个人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时,诱惑早就不是问题了,因为最大的诱惑已经变成你需要追逐的东西。与之相比,那些小打小闹的玩乐,没有意义的社交都显得不再重要。
学会分辨是非的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如何分辨休息和堕落,也能够合理地安排自己的时间精力了
想要告诉学弟学妹:在大学里,可以放弃的是无聊的八卦、用于逃避现实的网游(如果你觉得那是竞技比赛就另说)、不能彼此支持向上的虚无爱情、不能带你走向自己目标的任务(例如如果你已经决定创业,就没必要追求太高的绩点。如果你已经决定考研,就可以适当放弃学生工作)。需要格外珍惜的是专业知识、高质量实践机会、真正的朋友和好的爱情。也许是会累一点,可人生本来就是需要承担越来越多的东西啊。
至今我依然是个渺小到尘埃里的人,但不会再恐慌了。我知道自己需要争取什么东西,需要向谁靠近,对我来说他们所在的位置还太高太远,我得好好努力。如果说在大学的几年我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即使身处十八线城市的不知名二本学校,我还是能够把握好自己的方向。
那么现在,漂在北京的我也可以。
那么不论身在何处的你,也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