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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是一盏明灯 - 忆成都石室中学潘后富老师

陈颖 爱倒腾的程序员 2021-03-15


潘老我两年美,但我从她那里得到的指却是从初中校直到高中毕业上大学

 

初中有两年美术课,潘老是学校唯一的美,所以她教所有初中校的学生。老身体不好,常咳嗽,也不太苟言笑,有些学生她有些敬畏。我也不例外,直到后来接触多了才不怕她了。


我是一个真的学生,从美术课最开始学的二方连续图案、美字到后来的画年画,我都当成作品去完成。后来潘老渐让我参加学生画展和文化交流,促使我不断地去学践。中日和中法文化交流设计纸图案,刻刀是自己用条打磨制成的。画工笔仕女也是那候开始的,知道了如何三白开相。那候做剪和画工笔占据了我余大部分时间,而潘老行方便我不用画美术课堂作我随心所欲去画自己喜西。小人籍插、父的老画册、照,都是我画画的参考,然没有章法没有系统训练,涂涂抹抹中,中学代也因此抹上了七彩。



每次画完一画,我会卷起到学校潘老师过目。老公室在进门左首第一,我是在窗外先探看她在不在,然后再敲门进去。我持画来,她是放下手上忙活儿,我把画展开,先看上一会儿,然后从线描、着色、布局、主各个方面点,提出建。每次,我都是满载

 

我喜欢尝试西,有一段时间迷上了日本浮世。潘老师讲她有一本画册我可以看看,我放学后去她家。老住在学校隔壁的青松院宿舍,我蹬着自行两分就到。老师递给我的是一本厚厚的大八开日本口画册,印刷精良,在八十年代是很珍的。我翻着不忍放下,老你拿回家看吧。我如至宝,拿回家研了好几个星期,画了一日本情画一起带给。至今,我还对浮世着迷,跟那本画册不无关系。

印象中潘老师曾经两次向我“求画”。一次是在初中毕业,看了我模仿王叔晖风格创作的《百岁点将》后,问我愿不愿意留给学校,记得当时自己颇有些舍不得,画一张多人物的工笔画往往要花去好几个星期的周末时间,但是因为老师开口,觉得确实也应该留点什么给学校,也就答应了。很多年以后回中学问起此画,已经没人有印象了,我只能就着照片和父亲存下的底稿回忆。还有一次“求画”是在高中,当时学校有一位英文外教戴维斯先生,离开学校的时候潘老师组织大家作画为他送行。我画的《赏梅》戴维斯先生很喜欢,但是却在学校展览中不翼而飞,老师很抱歉同时问我是否愿意再画一张。重复自己是我最不愿意的事情,但也不想让即将回国的戴维斯先生失望,于是就着保存的墨稿稍作修改重新画了一张。


高中毕业后去中国科技大学念,与潘老交流靠信,她就是每年的假期了。我在大学快毕业那年的寒假去学校她,她正要去上,招手我先到二楼的画室看看。画室二十几平米,一教室大小,既是画室也是展,学生可以在里画画和写法,四周是在校离校学生的作品。看到我中学那幅《百点将》挂在那里,百感交集。学生辟一画室是潘老多年的愿望,替她高,也替我的学弟学妹

 

在大学里,在刷吉米多奇微分和实验室瓶瓶罐罐之,我参加中国科大西区画社,《荒原社》刻蜡画插图,当然也没忘记将绘画热情倾注在手写毕业论文的插图和分子式中。艺术,依然是温暖着我的那束光。

 


大学毕业后走得更,异国他一走就是七年。那年冬天,师买红围巾,我又叩响石室巷青松院的家,开的却不是潘老了。此后又是好些年,离去,回来,仍然是习惯性地拐到老家去敲敲,留下一束花,写下几句。。。


走了二十多年了,我是想象她在天堂的画室里徜徉,我想她知道我没有放下画笔。艺术,永是照亮我生命的那灯,老是那位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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