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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嘚吧嘚|传奇和魔法世界根、本、不、幼、稚!

2017-05-10 尹珊珊 奇爱博士讲电影

影评 

film review


这个月最让我感到燃情的还不是《异形:契约》,而是盖·里奇导演的《亚瑟王》——对Ridley Scott只有纯净水般的100%崇拜,但对传奇和魔法世界却是一种无法消除的人类乡愁。



因为我们国家的文化传统问题,基本上很少谈及一个话题“精神返乡”,这个返乡不是说的春运那种对吧,更不是快要老死之前落叶归根,而是精神上的一种返程。


对于基督徒来说,这个故乡是伊甸园,对于很多哲学家和文学家来说,这是返回人类至纯至真的天真年代——在那样的一个时代中,人和大自然浑然一体,体感平衡,人和人之间的交流还在口语时期,直接而亲切,人和内心的自我密不可分。


油画中的伊甸园


这种时期还有另一个特性:世界没有被祛魅。闪电就是雷神托尔的巨锤,洪水是神灵的震怒,丰收是女神的祝福,不一而足。那个时期有神、有半神、有魔法,在游吟诗人的口中,伟大人物充满传奇色彩。


那个时代还有一个迷人之处:人类还远远不是世界的中心,我们有很多恐惧,对世界既不理解,也无法控制,我们谦虚地融入世界,心怀敬畏。


这是一种被绝大多数哲学家称之为完美的人类时期,创造出大量和谐又经典的艺术作品,不仅被思想家追忆,还是艺术家一而再再而三模仿、变形的对象。

 

《魔兽》中的麦迪文


我从未打过《魔兽》,所以在大银幕看到这个纯粹的幻想传奇的时候,被麦迪文做法的场景所感动了,很多年轻人在游戏里面消磨了很多的时光,构建自己的虚拟人格,而对我而言,看到他眼睛变蓝、手中滋啦滋啦响的时候只有温暖的精神感受。


亚瑟王也是著名的传奇故事,在诗人的传颂中讲述了一个源自于凯尔特的传奇国王的故事,其中每一个章节都充满了神奇,后期故事里寻找圣杯的段落又有基督教精神的光辉,是百读不厌的经典文本。


《亚瑟王:斗兽争霸》中的亚瑟


无论是其中悲剧英雄亚瑟王,还是我最迷恋的魔法师梅林,还有神秘的阿瓦隆湖,都能引发内心中遥远的美好感受,那是原始的意志。阅读的时候仿佛回到了飘摇的海上,甚至唤起处于母亲子宫中的那种安宁感受。

 

海德格尔认为“回到本源”是终极重要的,而且他断言,科学无法带人类回家。有一首《醉乡民谣》里的歌曲叫five hundred miles,讲述的并不是回老屋,而是精神故乡,甚至有人解释为基督教里的乐园,是这样一种深邃的乡愁。

“返老还童”的梦想,齐泽克也在做,在他的书里面,电影世界的堕落过程,简而言之就是从卓别林,到希区柯克。

 

由于古代传说已经久远,所以要用来改编成为现代电影几乎是不可能的,都要经过大量的修改,以适应我们对电影故事的时髦要求。


古典文学作品的特色并不是清晰,相反,是晦暗,好莱坞要求编剧写出清晰明确的人物,但荷马和索福克勒斯这种作者站在另一端笑而不语。正是因为他们故事中英雄的不甚明确,才成就了闪光闪了两千年的经典人物。


好莱坞不配书写他们。当然了,好莱坞也不曾彻底地忘掉他们。

 


我有多爱亚瑟王呢?《王牌特工》里的人物以圆桌骑士命名,兰斯洛特、加拉哈德、梅林……就这一点已经让我激动不已。


《西游记》也成为中国电影重复拍摄最多的传奇神话,只是二十年过去,我对它们的欣赏重点早就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当我看到悟空在变形的时候,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期最兴高采烈的瞬间。



我有个儿子,他快四岁了——人类学实在是很有趣的学科,在我儿子成长的过程中一再印证了这一点:虽然他很小,但是天生对任何可以变形的东西充满了向往与迷恋,无论是悟空还是变形金刚,一变形他就眼睛发光。


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但人类学还告诉我们一件事:人呐,最重要的需求有两个,一个是面包,一个是奇迹。所谓奇迹,就是精神当中最不可描述的神奇事物。


《魔兽》中古尔丹一角由吴彦祖饰演


魔法师也好、巫医和萨满法师也罢,只要出现在电影中都很容易成为亮点,因为哪怕我们再怎么被科学技术理性地启蒙,本能当中对于超能力都来者不拒。如果你抗拒神奇,基本上活着也就跟台炼钢炉没有两样了。


天真是个高级的词汇,它不意味着矫情做作,也不意味着低能无知,它说的是一种有信念和想象力的状态,不是相信人定胜天,恰好相反,人处于一个不那么全能的状态,只有天真才会抱着一颗好奇心去看待这个世界。

 


唯物论的人生是很无聊的,某种程度来说这是可笑的骄傲,这是为无产阶级量身定制的世界观,勇猛无畏,但是要为这种干瘪暴力的世界观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其中最大一部分会展现为总体的人生失败,还有永久的疲劳。

 

总有一些时候你会发现无法宁静,这是因为此时你并不身处精神的故乡,所以总是呈现出一种流离失所的精神状态,像流浪动物一样跌跌撞撞。


我的建议是可以回头读读古老的神话,慢慢地阅读,那些故事充满神奇的力量。也可以看些神话改编的电影,哪怕是《诸神之怒》这种烂片也可能帮助你找回内心的快乐,不属于我们时代的那种快乐。

 

《法老与众神》《诺亚方舟》


另外我还推荐Ridley Scott备受差评的《法老与众神》,还有达伦·阿伦诺夫斯基的《诺亚方舟》,这两个电影改编自《圣经》中经典的旧约篇章,你会得到和看《爱》、《小鞋子》这种电影全然不同的感动。更文青一点的推荐观赏帕索里尼的《马太福音》。

 

身为一个中国人,千好万好,一个重伤却不得不正视:我们的民族凝聚至今,却没有一个集体性的精神故乡,讲起这个词语的时候大部分人茫然不知所措。我们仅在乎自己的家族,而这种现状是不可能带来精神上的超越和拯救的。


正如你难以想象亚瑟王的故事里没有追寻圣杯的加拉哈德,也难以想象没有普罗米修斯的古希腊众神。

 


回到古老的故事里去吧,那里没有显微镜和高速公路,那里四处都是深不可测、不可抗拒的命运,以及经不起深究的魔法和英雄。但那里让人温暖,让人宁静,终极安息。




读书笔记 

reading notes


相比肉体的健身,我更需要书,读书使我快乐。


----尹珊珊


《伊甸园之门:六十年代的美国文化》(上)

作者:莫里斯·迪克斯坦    译者:方晓光

       译林出版社



60年代的美国文化

 

六十年代使美国失去了道德方向:爱国主义削弱,核心家庭瓦解,公共文化充斥淫秽和暴力,毒品和犯罪日益失控,权威不断降低,公共秩序和个人纪律土崩瓦解。但是对于身处其中的年轻人来说,60年代所展现的是一种稀有的、富有感染力的理想主义,他们后来长大成人,也一边保持着社会责任感和独特气质,到了现在,许多六十年代的价值观继续广为传播,包括环境保护、政教分离、多元化、女权、本能的平等主义、对权威的质疑、反对用武力解决国际冲突。

 

当年克林顿也曾经逃兵役并参与反战,仍然当选总统,标志着成长于六十年代的人进入了政治的主流。

 

六十年代的早期和晚期很不一样,早期的代表是马丁路德金的甘地式非暴力反抗的信仰、以及民权运动,高潮在1963年的华盛顿大进军,他们的信念传统,不是为了要闹革命;晚期的政治则是受到之前的挫败之后的反弹,许多黑人激进分子从种族融合,变成了黑人权力至上,甚至把合作的白人也驱逐在外,白人的反抗也更加激进,他们的目标是改革。Marcom x取代了马丁路德金。

 

1974年出版的《禅与摩托车维修》最确凿无疑地呈现了六十年代后的观点。期初,作者用叙述和个人什么干来引诱我们,随着作品展开,他逐渐放弃了最初引起我们兴趣的小说手法,他想把我们弹射到个性的领域之外和经历之外,进入一个属于真理本身的纯精神的领域。他把“浪漫的知识”和“古典的知识”互相区分,其中的浪漫人物偏爱摩托车的能量和冲力,而对它的机器性质毫无兴趣;古典人物则是被机器所吸引,认为摩托车本身自成体系,是一种根本的形式,而不仅仅是经验的工具。显然,作者的这种观念就是六十年代的观念,着迷于运动、流动和能量,爱好经验,蔑视机器。

 

六十年代结束的时候,充满恶意的情绪让位给七十年代的呆滞、狭隘的气氛,1974-1975还有一次短暂的经济衰退——但是不必担心,有的大门,一旦打开了就不会重新关紧。

 

金斯堡

 

金斯堡一生的所有线索——他对语言和想象所具有的神奇威力、超现实信仰、政治精力、勇气、崩溃、对精神变异的执着探索、性冲动、对朋友的忠诚、宗教追求、以及他对自身名望的巧妙利用,都是最完美的五十年代变体,代表了一大批人。《嚎叫》和《在路上》、《麦田守望者》一样,都充满了惊人的先见之明。从根本上来说,金斯堡在保持他独特的个性的同时,也一边寻找精神的超越,预示着一个新的年代。

 

美国在历史上经常出现宗教狂热,例如发生在十八世纪中叶的“大觉醒”,那种好斗和反叛的精神最终导致了独立战争。这种乌托邦式的、浪漫的、宗教的倾向,一直都是60年代美国人精神的核心。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六十年代的这种乌托邦精神具有惊人的破坏力。所谓成长为大人,就是第一次产生一种无法弥补和无法挽救的感觉。金斯堡是六十年代的序幕。1959年,金斯堡和格雷戈里 科尔索、彼得 奥尔洛夫斯基在哥伦比亚大学举行了一次诗歌朗诵,这是垮掉派诗人的聚会,成为了重要的公共事件,后来由于金斯堡在窗户上写了反犹太人的脏话,被学校开除,之后又被批准复学。

 

五十年代的特点之一就是对文化方面进行一成不变的区分,很传统的学院派作风。所以在五十年代末,金斯堡就是一个文化圈的局外人,是被主流文化所唾弃的异端邪说的象征。当时有个叫做雅克巴赞的人,就把艺术说成是美国知识界的三大敌人之一,可谓非常反动。

 

1961年,金斯堡远离美国,到东方去隐居了几乎四年,当时他还认为垮掉派的运动会死亡,结果恰恰相反,垮掉派的生活方式遍地都是,被广为传播。60年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肯定是一个文化史上的分水岭,而且影响将会长期存在。桑塔格在《反对阐释》中说,“新情感”将从理智中拯救情感。

 

青年们杂乱无章地迷恋于马克思(人道主义版本的)和神秘学、毛泽东和《易经》,政治和大麻、摇滚乐和革命,这不仅仅是打开了性开放的大门,而是文艺复兴之门。文学一直是自觉性较高的少数人的领地,而以退隐气氛为重要特征的五十年代小说,游移于琐碎的个人事务和抽象的神话内容之间,例如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麦田里的守望者等等。

 

1968年金斯堡再度回到学校朗诵诗歌的时候,内容就不再是单纯的对抗,而是二者之间的妥协,他朗诵《野兔黑天》的时候,似乎完全甩开了语言。还有很多其他诗人,都是华兹华斯式的诗人,都在寻找着暴风的中心,当然,他们身上也有绝望诗人的气质。

 

性身份的重新认识有什么好?他方便金斯堡和赖特这样的诗人用无邪的眼光看待世界万物。金斯堡的诗歌,总是把性的内容揉进精神、政治甚至宇宙的复杂关系之中。

 

他的形象衣冠不整,态度和蔼可亲,萎靡不振,又颇能打动人。他在感情上既支持,又超越嬉皮士活动和新左派,到了60年代,他还变成了一个有魅力、善于忍耐和愿意妥协的胖子。

 

五十年代的政治与文化

 

五十年代是六十年代的动乱定义自身的一个背景,当时的知识分子在四十年代后期和五十年代有冷战反共倾向,这种倾向造成了一些政治偏差。索尔贝娄是那个时代的典型成员,也是其中唯一的幸存者,唯一成功的小说家,他的《挂起来的人》是战争小说中最古怪、最与世隔绝的一部;《赫佐格》是充分表达了当时那些失去根基的犹太知识分子的荣誉和苦楚;而德尔默尔 施瓦茨始终是这代人中最迷人而又最不受赏识的预言家,代表作品是短篇小说集《世界是一场婚礼》。总而言之,这些新的情感小说,一个要素就是放弃公共世界。

 

罗森堡案件:罗森堡夫妇为苏联窃取美国的原子弹技术,被判死刑,很多人情愿,夫妇彼此在狱中通信被公开,最后艾森豪威尔驳回所有上诉。这个案件很重要,因为五十年代初期,犹太人已经很大程度上成为美国的典型人物,就像六十年代初的黑人一样。在大屠杀之后,犹太人的命运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变成了人类处境的一篇寓言故事:一出毫无意义的、可怕的受难剧,还解释了恐怖和邪恶的种种现代象征。

 

五十年代的艾森豪威尔美国,终日忙碌、焦虑、物质发展、大战刚过、核弹、集中营、对世界末日的恐惧。犹太小说助长了这种绝望情绪,例如伯纳德 马拉默德的《魔桶》、《店员》、《修配工》、《房客》等等,他的最佳作品都是围绕着几个让他着迷的隐喻和场景,他喜欢道德寓言和现实主义叙事,对犹太灾难心理无与伦比的理解,把城市犹太人的语言和景象精确地再现。

 

五十年代的一大特点就是道德感,注意力在全人类,而不是单独的个体,随大流、消沉,诺曼梅勒的《白种黑人》就是很优秀的代表作品。在那个时候,温文尔雅的艺术标准在很大程度上还占有统治地位,DH劳伦斯、弗洛伊德的理论还没有被人们理解和吸收,有人说这是美国的维多利亚时期的假正经。

 

但是日后,《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和《南北回归线》两本小说,在被禁多年后被出版了,这个可能要多亏莱斯利 费德勒,他的文章《新的变种》第一个揭示了六十年代的新感情,后来还写了《爱情和死亡》,虽然观点还是比较保守,但坚持对性的问题直言不讳,已经很难得了。

 

五十年代末期,马克思的早期作品第一次以英文发表,这些作品对于“异化”的强调比对政治经济的描述更多,大力推动了一种新的人道主义的发展,这种人道主义,将以前的马克思和人道主义马克思区分开来。而弗洛伊德更加强调社会的压抑特性,他说“必然王国”绝不可能让位给“自由王国”。

 

马尔库塞、古德曼和布朗,这三位理论家对六十年代的新文化产生了最大的影响,尤其是对艾森豪威尔时代的美国社会、道德僵局做出了深刻的反应,提出了新的见解,我们要知道:任何时代的僵局,都反映在对它的批判的僵局中。

 

很多时候,思想者和实践者都有明确的阶级需求,基本上和饥饿相关,但是六十年代这一次不是,多数的不满现状者并非被贫困压迫,相反,他们是富裕和教育的产物,他们的前辈们为了获胜而比赛,这群孩子们却在向比赛规则挑战,或者干脆拒绝比赛。五十年代的知识分子集中在某几个城市和大学里,是一批高度自觉的社会精华,而后来的青年知识分子,则分布在上千个学院中,还有乌合之众,对电影、音乐、毒品的崇拜超过了书籍。

 

青年人们开始意识到,常识是一个陷阱,事物的表面和本质大不一样,社会也是,这使得青年人可以发展出一种自由观念,马尔库塞还跟大家说:什么是真需求、什么是假需求?必须由每一个人来回答。这就是法兰克福学派迷人的地方,这个学派发展了一种人文主义的、黑格尔式的马克思主义,著作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尽管马尔库塞通过玩弄抽象概念而获得概念上的“超越”,但这并不能补偿他缺乏对具体事实进行观察的弱点,他的最好的作品是《爱欲与文明》,其他的作品都是开头写得很好,然而后劲不足。《单向度的人》也说明了,他要长期集中注意力是很困难的,著名的分析都在第一第二章里,之后就用纯粹的哲学批判来应付了事了。它的确提出了一个新的理解社会的结构,但是态度摇摆不定,有时候乐观有时候悲观,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出奇的空洞无物。

 

马尔库塞身上还有一种享乐主义气质,这种人肯定觉得美式清教徒的工作道德令人难以忍受。在他的眼中,任何劳动都变成了“异化”的事情,唯有性爱、休闲和玩耍才能带来满足,他拒绝设想通过工作而获得满足,原话是:我要随我自己的心愿,今天干这事儿,明天干那事儿,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但并不因此我就成为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

 

诺曼梅勒声称会有一种性快感能够结束一切别的性快感,他有一种力图在生活中实践幼稚狂想的决心。更要求把个人解放与变革、真实性与正义统一起来的人,却是马尔库塞,但是马尔库塞本人却没能一直保持高度卓越的水平,后来成为了好斗分子和狂放文人的鼻祖。他把宝压在了青年追随者的身上,随着时间发展,造成了很多可笑的后果,用纯粹的新闻眼光代替社会观察,就会有这样的结果。当然,在六十年代里,只有马尔库塞似乎有能力讲马克思主义现代化,做不到也不算丢人,因为他至少创立了一套分析体系。

 

保罗 古德曼比马尔库塞要更适合美国,他是一个杰弗逊主义者而不是黑格尔主义者,他很强调令人满意的工作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古德曼本人就过着马尔库塞梦想的那种自由生活。古德曼和金斯堡很像,他不仅仅是一个作家,而是六十年代无孔不入、无法避开的“存在”。他是苏格拉底式的人物,对青年人热情,对观点不同的听众的挑战甘之如饴,不拒绝在任何公共场合上露面。他的著作充满情感的力量,正好是当时大部分批评书籍所缺乏的气质,尤其是《新改革》和《荒诞的成长》最为明显,是社会批评的杰作。

 

《荒诞的成长》直接主题是青年,他认为艾森豪威尔的美国不给青年人成长的空间,他更关心生活的质量而不是物质福利,把自己的内在情感和社会现实联系起来,又不像很多作家一样热衷于自我表白。古德曼的立场是“博学家”和“直言者”的奇特混合,在他看来,这个社会只知道拼命追求现代化,而丝毫不顾个人的价值。这是独一无二的平民式的雄辩。

 

布朗的代表作《启示录:神秘在精神生活中的地位》和《生与死的搏斗》,使人们发现了一种新的思维风格:观点鲜明、鼓舞人心、富有远见卓识,充满了救世的希望和对新世界的憧憬,他所探索的是文化和个人命运的终极问题。他的信条,说到底是性的信条,性关系是重新确立人类关系的契机。很多时候,性的话题,会激起人们对深刻经验和理想化性关系的热切希望。

 

布朗作品中的政治要淡薄很多,他认为马克思主义不过是另一套符号和范畴,是另一个体系,有待于和弗洛伊德体系结合起来,成为一个更加完美的人类学体系。他的后期生涯主要以写散文诗为主,但他的《启示录》可以说是尼采《查拉图斯特拉》之后最好的尼采式写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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