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乌兰杰蒙古族音乐研究学术研讨会”系列:人物、序言专题(二十)|《​开拓 · 追求 · 耕耘 · 守护——至莫尔吉胡先生》

2017-10-16 草原音乐文化传承与研究驿站联盟

开拓 · 追求 · 耕耘 · 守护

          ——至莫尔吉胡先生


中央民族大学  乌兰杰

一颗巨星陨落了!一盏明灯熄灭了!

2017年5月19日上午9时15分,莫尔吉夫先生与世长辞。作为他的晚辈和亲人,我甚感悲痛。谨作此文悼念逝者,寄托无尽的怀念和哀思。莫尔吉夫先生是我国老一辈著名作曲家、音乐教育家、音乐理论家,内蒙古新文艺事业的开拓者之一。追求真理,拥护革命,勤奋学习、努力工作、发奋创作、潜心研究。我想,这六句话可以基本概括莫尔吉夫的光辉一生:

莫尔吉夫是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辛勤的园丁,内蒙古艺术教育事业的主要领导者和奠基者之一。1954年,组织上派您到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师从我国著名作曲家黎英海教授和苏联专家阿拉波夫,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当时,贺绿汀院长十分器重莫尔吉夫的人品和才华,希望他留校任教。1957年,乌兰夫主席高瞻远瞩,决定成立内蒙古艺术学校,培养新一代民族艺术人才。于是,您响应内蒙古文化局领导的召唤,毅然放弃留在上海音乐学院工作的机会,回到呼和浩特筹建内蒙古艺术学校。从此,您走上艺术教育岗位,长达25年之久。既当领导,又当教员,辛勤耕耘,培养了大批学生,堪称桃李满天下,被几代艺术家亲切地称呼为“莫老师”。单从音乐专业来看,著名作曲家阿拉腾奥勒、歌唱家德德玛、拉苏荣、腾格尔、斯琴格日乐,演奏家赵双虎、李镇,女指挥家娅伦格日勒等人,均曾得到您的精心栽培和无私帮助,成长为蜚声国内外的著名艺术名家,民族音乐事业的骨干力量。

诚然,莫尔吉夫是一位卓越的音乐教育家,但同时也是一位卓有成就的作曲家,一生创作了大量的音乐作品,成为蒙古族音乐宝库中的珍品。回顾莫尔吉夫的音乐创作,我们可以看出以下特点:

莫尔吉夫是一位个性鲜明、风格独特的作曲家——音乐美学领域中,所谓个人风格、地区风格,以及时代风格,三者不可分割,形成辨证统一的关系。大凡杰出的作曲家,通过自己的成功之作,将三者完美统一起来。“风格即人”、“文如其人”,这是人们常说的两句话。确实如此,通过昨天晚上的音乐会,聆听莫尔吉胡先生八首不同时期、不同体裁的作品,人们对作曲家的创作风格、音乐审美取向,获得较为清晰的认识。

根据我的体会,莫尔吉胡先生的音乐作品,大都刚健清新、热情奔放,气势恢宏,充满浩然之气。诸如,《祖国颂》、《长调声乐协奏曲》,以及《心中的歌》等作品,便具有上述风格特点。从地域风格方面来说,莫尔吉胡先生的音乐创作,主要是以“察哈尔——新林郭勒”音乐风格为底色,兼顾科尔沁等其地区的音乐风格。之所以如此,同他是察哈尔太仆寺旗人,以及他的家庭结构有一定关系。

诚如宋词中有所谓“豪放派”和“婉约派”一样,我区作曲家的创作风格,似乎也可以划分为“豪放派”和“婉约派”。例如,美利其格、明太、阿拉腾奥勒等人的作品,优美抒情,深沉内在,以抒发细腻的内心情感见长,大体属于“婉约派”。而莫尔吉胡、辛沪光、德伯希夫、图力古尔等人的作品,则大都热情奔放,气势磅礴,基本属于“豪放派”。当然,所谓“豪放”和“婉约”,具有相对意义,不可一概而论。事实上“婉约派”的作曲家也可以写出“豪放”风格的作品。反之,“豪放派”的作曲家,同样也能写出“婉约”风格的作品,如《绣着和平鸽的慰问袋》这首歌,旋律优美,深沉内在,犹如一支民歌,明显具有抒情婉约之风。

莫尔吉夫是一位具有高超专业水平的作曲家—我区老一辈作曲家群体中,莫尔吉胡先生的作曲专业功底深厚,具有高超而娴熟的技能。众所周知,他是上世纪50年代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的高材生,苏联专家阿拉波夫的得意门生。和声、复调、曲式、作品分析——即西洋“四大件”方面,受到严格而系统地训练。尤其是复调课学得最好,受到苏联专家的称赞。无论是交响乐、大合唱、清唱剧、协奏曲、重奏曲,还是艺术歌曲、独奏曲,各种音乐体裁,他都有所涉猎。尤其在电影音乐方面,更是取得了突出成就。他先后为《成吉思汗》、《马可波罗》等巨片配乐,得到国内外同仁的普遍称赞。例如,他率先采用“呼麦”形式,为《成吉思汗》谱写插曲并亲自演唱,显示出过人的艺术才华。北京电影乐团的著名指挥家姚关荣先生曾说过:他所指挥过的电影配乐中,只要两位作曲家的总谱,配器技法高超,令人感到放心,其中一人就是莫尔吉胡先生。

莫尔吉夫是一位具有创新精神的作曲家——莫尔吉胡先生的音乐创作,给我的鲜明印象之一,便是具有创新精神,无论是大型作品还是小型歌曲,莫不如此。如《绣着和平鸽的慰问袋》这支歌曲,从歌曲结构上看,短短四个乐句的乐段体,形成对称性结构。但每个乐句却是三小节,从而打破对称性,奇正结合,大大增强了音乐发展的内在动力。作者创作这首歌曲时还不满22岁,创作技法上竟能达到如此高度,确实令人叹服。难怪,《绣着和平鸽的慰问袋》当年风靡内蒙古各地,为广大群众所喜闻乐见,连同伊德新的《剪羊毛》、通福的《敖包相会》、美利其格的《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成为早期蒙古语歌曲的经典之作,看来并不是偶然的。

又如,他所改编的长调“潮尔 · 道”——无伴奏合唱《旭日般升腾》,其和声大胆采取多调式手法,引入不和谐的“音块”语言,将强烈的功能性与斑斓的色彩性结合起来,收到奇妙的艺术效果,成为我区合唱曲中的经典作品之一,从而得到指挥家、作曲家永儒布先生的由衷称赞。

至于在拓展体裁领域,探索新的演奏形式方面,莫尔吉胡先生同样具有创新精神。例如,他将人们所熟悉的长调艺术,率先引入协奏曲领域,创作出《蒙古族长调声乐协奏曲》,无疑是一项大胆的革新和创造。很久以前,他从长调大师特木丁、哈扎布所演唱的宴歌——《伊拉古三 ·· 额尔赫图》(至高无上)中得到启发,认为长调中存在着“无词歌”的因素,提出可以发展为“声乐协奏曲”的观点。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很快写出了长调协奏曲,并在音乐会年上演唱。他这种说道做到,勇于实践的作风,确实值得我们学习。

莫尔吉夫是一个求知若渴,善于学习的作曲家——莫尔吉胡先生求知若渴,善于学习,酷爱读书,几十年如一日,达到手不释卷的地步。我所接触过的音乐家中,他的藏书是最丰富的。其阅读范围十分广泛,除了作曲专业方面的书籍外,有关蒙古学、历史学、文化学、宗教学,以及中外名人传记等,都在他的阅读范围之内。我算是一个比较喜欢读书的人,但比起他来还自叹不如。有许多重要的书籍,都是他读过后向我推荐的。由于长期坚持,博闻强记,吸纳古今中外的优秀文化成果,他的知识十分渊博,文化素养很高,堪称是“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型的作曲家。莫尔吉胡先生身上没有任何文化保守主义、排外主义倾向,而是博通古今,学贯中西,大胆借鉴中外一切有益的文化营养,真正做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他之所以能创作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优秀作品,与其草原般广阔的胸襟,海纳百川的包容精神是分不开的。

莫尔吉夫是一个是非分明、坚持原则的作曲家——莫尔吉胡先生的一个突出优点,便是文化自觉意识和主体意识十分强烈,从不盲目追随国外的潮流,而是坚守自己民族的草原游牧文化底色。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区同国际间文化艺术交流的广泛开展,各种学术观点和创作流派迅速传播开来。其中有些理论观点和创作方法,对我们开阔眼界,打开思路,确有借鉴意义。但有些理论观点和创作方法,则并不适合我们这里的情况,如果盲目照搬的话,必然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例如,本世纪90年代中期,后现代主义思潮传入我国。提倡所谓“反传统”、“反结构”、“反旋律”的音乐创作方法。针对这样的情况,莫尔吉胡先生勇敢地站出来,多次在学术会议上振臂高呼:“旋律万岁!”旗帜鲜明地抵制“反旋律”的音乐创作思潮。确实,“旋律万岁”的这句响亮口号,对我区音乐创作的健康发展,对引导年轻一代作曲家的茁壮成长,发挥了重要作用。

莫尔吉夫是一位富有强烈爱心的作曲家——他爱祖国、爱民族、爱党、爱人民军队,如他的成名之作蒙古语独唱歌曲《绣着和平鸽的慰问袋》,就是歌颂最可爱的人——中国人民志愿军。又如为迎接新中国成立60周年而创作的交响音诗:《祖国颂》,进入全曲高潮时金钟长鸣6次,象征新中国成立60周年,其赤子之心可见一斑。1975年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山歌》,主题取自朱践耳创作的独唱歌曲《唱支山歌给党听》。70年代后期创作的舞曲《心中的歌》,更是深刻表达了对党和祖国的无限热爱之情。

他爱草原、爱家乡,爱牧民、爱学生、爱亲人,《我的故乡贡宝力格》这支歌曲,就是他为自己所诞生的那片热土——锡林郭勒盟太扑寺旗贡宝力格乡而创作的。现在这首歌已成为贡宝力格的“乡歌”,当地男女老少都会歌唱。俗话说:“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太仆寺旗的旗长和贡宝力格乡的牧民,昨夜共同登台演唱这首歌,无疑是对作曲家的最高奖赏!

他爱长调、爱胡笳、爱“浩林·潮尔”(呼麦)、爱托布修尔、爱“木库连”。是的,一个热爱民族、热爱人民的作曲家,没有理由不热爱人民创造的民族艺术。《蒙古族长调声乐协奏曲》,以及为专题片《歌王——哈扎布》所写的主题歌《长调的故乡》,倾注了他对草原游牧文化、对民族艺术珍品的痴迷和眷恋之情。

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突出主旋律、坚持多样化,以及强烈的时代精神,浓郁的民族风格,这些高度概括的理论或口号,无疑都是正确的,但听起来未免有些空洞抽象。回顾莫尔吉胡先生几十年的艺术道路,这些理论和口号犹如一条红线,贯穿于他的全部艺术实践。老一辈音乐家莫尔吉胡和他的战友们,乃是身体力行“二为”方向的楷模,为年青一代音乐家树立了榜样。

莫尔吉胡先生的音乐作品之所以充满强烈的时代精神,富有浓郁的民族风格,之所以能够自觉做到突出主旋律,坚持多样化,其根源盖在于:他心里始终装着那份对祖国、对人民、对民族、对草原的真爱、挚爱和大爱。我们知道,莫尔吉胡先生的本职工作是艺术教育,而不是专职作曲家,他完全可以不从事音乐创作。据我所知,他还有大量的音乐作品,写出来后无人问津,几十年来一直积压在箱底。从市场经济观点来看,当然是不划算的。然而,爱心驱动责任心,责任心驱动进取心。他从不计较个人的利害得失,而是一如既往地从事着自己所热爱的音乐创作,讴歌着令自己感动的美好事物。爱是教不会的,但爱可以教会一切。我们从莫尔吉胡先生身上,可以明白这句话的真谛。

莫尔吉夫从工作岗位上离休以后,便转入了音乐理论研究领域,推出多部优秀的民族音乐理论专著,填补了多项学术空白。我们且以莫尔吉夫和他人联合出版的论文集《蒙古音乐研究》(上中下)一书为例吧。我们阅读该书中莫尔吉夫撰写的理论文章,为其丰富的内容和华美的文采所深深吸引。概括起来,《蒙古音乐研究》有如下几方面的特点:

一是内容上的丰富性——打开目录即可发现,这部文集的内容非常丰富。民歌、器乐、浩林潮尔、英雄史诗,包含蒙古族的各类传统音乐体裁。诸如,《浩林潮尔之谜》、《穆库连遐想》、《冒顿潮尔‘三原曲’考》、《再访博尔塔拉》、《阿尔泰乌梁海之‘浩林潮尔’》、《 火不思寻证》等。这些论文资料翔实,见解独到,充满着草原音乐文化的独特风韵。从地域方面来说,论文所涉及的范围十分广泛,从内蒙古东部的呼伦贝尔盟,经过中部的锡林郭勒盟和巴彦淖尔盟,直至我国西部的新疆anyoufawei

二是学术上的独创性——不难发现,该文集中的许多文章均为“发前人之所未发”,具有鲜明的独创性特点。1984年至1990年,莫尔吉胡先生和道尔加拉两位先生,分别发掘了新疆阿勒泰山区蒙古族的“冒顿·楚吾尔”——“古老的吹奏乐器胡笳”,以及“浩林·潮尔”(呼麦),从而率先打开了一道长期封闭的学术之门,让内蒙古音乐界和国内学术界同仁,领略到蒙古族音乐文化的神奇魅力。他们两位的独创性学术成果,国内外产生了广泛影响。就我本人而言,也是该书的热心读者之一,曾在论著中多次引用相关资料和观点,得益匪浅。

三是方法论上的实践性——《蒙古音乐研究集(上、中、下)》的另一基本特色,便是方法论上的实践性。前贤有言:“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强调了思想方法的实践性特色。三位作者所秉持的学风,可以说是“只唯实”方法论的最好引证。莫尔吉胡先生是内蒙古音乐界的老前辈,几十年来热心研究蒙古族传统音乐,孜孜以求,从不满足。他做学问的显著特点,便是注重实践。一切从实际出发,不尚空谈,不迷信权威,更不迷信洋人。

根据我的观察,莫尔吉胡先生心里好像安装着一部求知的雷达,全天候开放,永无停歇。每当捕捉到一个学术目标,便立即行动起来,亲自调查采访,直至把问题弄清楚为止。例如,有一次他从学生那里得知,鄂尔多斯地区有一位牧民,收藏着一件谁也没有见过的弹拨乐器。于是,他不顾自己年迈体弱,冒着春天的漫天风沙,只身前往鄂尔多斯,终于将那件特殊的乐器弄到了手。为此,我不禁感慨万端。作为晚辈,我们比他年轻许多。按理说,我们同样有机会发现那件“谁也没有见过“的乐器。然而,我们没有能发现,而他却做到了。其中的差别究竟何在呢?蒙古族谚语说:“比起坐穿褥垫的贤者,周游世界的愚人更聪明。”确实如此,实践出真知,科学问题上来不得半点虚假。莫尔吉胡先生的事例,再次向世人证明了这一真理。

莫尔吉胡先生潜心研究口簧——“穆库连”,长达半个世纪。他是内蒙古地区有名的“穆库连”收藏家,世界各地的“穆库连”式乐器,他那里几乎应有尽有。为了探询“木库连”,他甚至付出了血的代价。有一年冬季,他赴日本探亲,游览北海道自然风光。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穆库连”,执意到大山里进行调查采访。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在路途中不慎滑倒在冰面上,跌断了腿骨。不难看出,莫尔吉胡先生对民族音乐的热爱,难以言表,简直达到痴迷忘我的程度。我想,莫尔吉胡先生的文章,不单是用“手“写出来的,而是用”脚“走出来的。他这种亲历亲为,勇于实践的精神,委实令人感动!

回顾我自己走过的学术道路,同样和老一辈艺术家的培养提携是分不开的。尤其是莫尔吉胡先生,更是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上世纪50年代初,我还是一个胸前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因个人的特殊关系,很早就和莫尔吉胡先生有了接触。我发现,他和当时文艺界的同龄人不大一样,勤于学习,善于思索,且眼界开阔,十分关注民族音乐理论问题。我记得他有一本笔记,上面写着学习蒙古民间音乐的心得体会。我处于好奇,随手将其抄录了下来,保存至今。现列举其中一段如下:

“关于色拉西——关于马头琴:

马头琴的传说故事;色拉西的出身经历;

色拉西父亲的情况,当时奏何曲?他们对音乐的看法?

色拉西爷爷的情况,他当时常拉的曲目是什么?

关于民间艺人:

毛依罕的出身、经历;他的师傅是谁?

他师傅的师傅又是谁?他的经历是怎样的?

他的师傅的曲调与毛依罕曲调的关系,他又有何发展创造?

他师傅的主要剧目是什么?

在旧社会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统治者、贵族的关系?和贫苦劳动人民的关系?

旧社会艺人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是否有派别?曲调是否相同?还是各有不同?人民的欢迎程度?”

当时的莫尔吉胡先生,刚刚20多岁。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思考着这样深刻的理论问题。不客气地说,他当年所提出来的那些问题,今天看来也并没有过时。其中的许多问题,至今也没有得到明确解决。现在的年轻人,往往热衷于西方的民族音乐学,文化人类学,喜欢谈论“语境”与“文本”的关系,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不能因此而产生误解,似乎民族音乐学、文化人类学之类,都是洋人的专利, 似乎和我们蒙古人无关,其实并非如此。如果将莫尔吉胡先生当年所提出的“研究提纲”,拿来和现在的民族音乐学、文化人类学相比较,我看不出两者有什么不同。依我看来,其理论视角和构架,几乎是完全一致的。

早在60年前,一个蒙古族青年音乐家——莫尔吉胡,对蒙古族传统音乐的认识,已经达到如此高度,毫不逊色于当前的民族音乐学与文化人民类学!后来莫尔吉胡先生到上海音乐学院学习,主修作曲。回到内蒙古以后,又从事音乐教育工作,长期担任行政领导。因此,他的民族音乐理论研究被搁置起来,没有继续进行下去,未免有些遗憾。不过,年轻时代内心深处点燃的民族音乐理论之火,并没有熄灭,而是星火燎原,晚霞壮丽,照亮了一片理论天地。髦耋之年的莫尔吉胡先生,重新焕发青春,积极投入民族音乐理论研究工作,接连推出力作,取得了巨大成就。应该说,这是我们民族音乐理论界的幸事,也是年轻一代学者的幸事。



长按识别二维码关注我们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