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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柬、泰自由行进行时——亲历“杀人场”鉴证血腥红色高棉

2017-03-26 时史洞见



2012年3月28日 D12 下午两点坐上巴士,五点钟就到越柬边境


在巴士上就可以办理柬埔寨签证,很方便,25美刀。


办理完通关手续,天已经黑了。离口岸不远有几个规模不大的赌场,用来吸引不准许开赌场的泰国人。



进入柬埔寨后,在渡口前等待轮船摆渡。其实这河不是很宽,本应该修一条大桥,但是由于经济问题现在还在轮船摆渡。


事先做了点功课,下车后直奔141街97#, SUNDAY GUEST HOUSE 7美刀一晚。这是我住过最便宜的客栈,但是很干净。老板是华裔,会讲中文. 电话(855)023211623



3月29日D13 这是我们金边的第一站,请不要被美丽的纪念塔欺骗,这里是红色高棉时期,全柬埔寨近200个杀人场其中之一。



门票五美刀,提供包括中文在内的多国语言的录音解说。下图的女士在纪念塔前焚香悼念。



揭露柬埔寨红色高棉杀人真相(日本NHK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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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共产党于1950年代成立,当时是越南共产党的分支。至1970年代改为柬埔寨民主党(Party of Democratic Kampuchea),后被称为法语的“红色高棉”。1970年3月18日,朗诺将军(Lon Nol)趁西哈努克亲王(Norodom Sihanouk)出国访问时,推翻其政权。西哈努克其后流亡北京,当时赤柬(红色高棉)与朗诺政府为敌,西哈努克在中国政府的支持下扶持红色高棉(赤柬)去夺取朗诺政权。


1975年4月17日,赤柬攻占金边,推翻了朗諾政府,并建立了“柬埔寨民主共和國”(红色高棉),其领导人波尔布特。红色高棉政权从此在柬埔寨开始了近四年的血腥统治,柬埔寨人民坠入了人类最为黑暗的悲惨世界。



在统治的三年八个月期间,以波尔布特为首的红色高棉屠害其同胞上百万人,而当时柬埔寨全国人口不过800多万。这里就是200个屠杀场其中之一。约有17000人在这里被屠杀并埋葬,包括妇女和儿童。现在这里被改造成纪念馆。



很多头骨有明显的刀伤痕迹。



红色高棉在推翻朗诺政权后,便以美军要轰炸金边为由,强迫所有城市居民到下乡,并谎称三天后可返回。所有金边的居民被迫离开时代居住的住所,并放弃所有的财产。



红色高棉认为城市是资本主义丑恶象征,它会腐化干部和群众,要建设理想社会,比须要消灭城市。图片为监狱头目康克由。



金边居民下乡后,大部分遭到红色高棉政权的屠杀,能活着回到原住地的不到一半。红色高棉执政初期,被清洗者包括原城市居民,特別是与西方有接触、受西方教育的知识分子和为朗诺政府工作的人员,甚至只要是带眼镜的疑为知识分子。



后期,被清洗者则包括红高棉革命时的各级干部,甚至包括波尔布特自己的家人。



在波尔布特的统治下,货币被取消,人民于公社內劳动,并禁止在公共食堂以外取食。在赤柬近四年的管治下,大量人因饥饿、疾病、过度工作而死亡;也有大量人因为政治原因、或因犯各种小错而被刑决。这个坑发现450人的遗骨.



据不同的统计,红高棉统治期间死亡的柬埔寨人估计近三百万,占柬埔寨当时人口的近三分之一,其中还包括21.5万柬埔寨华裔,并几乎杀光了1万余名在柬埔寨的越南裔。



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中国政府支持的红色高棉武装军队,居然杀害20多万柬埔寨华裔,不但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甚至得到支持。




这里发现166个无头尸体。


1978年5月,红高棉大清洗激发了反波尔布特的叛乱,流亡者在越南成立了“柬埔寨民族团结救国阵线”,领导者是红色高棉曾任师长、省委书记的高层领导人韩桑林(现任柬埔寨人民党名誉主席、柬埔寨国会主席)。



这棵大树边上的坑里发现很多儿童和妇女,妇女是裸体的,有的遭受过强奸。而小孩则是被倒提双脚,抡起来头撞这棵大树树干,然后再埋掉。最早发现这里的农民在当时甚至可以看到树干上脑浆和血迹。




1978年 12月25日,在韩桑林的带领下,10万经历越战洗礼的越南“志愿军”发动势如破竹的进攻。虽然不少柬埔寨人对越南军队的到来感到恐惧,但越南军队仍在不少投诚的红色高棉人士和受赤柬残酷统治的柬埔寨百姓引领下,仅用两周时间,于1979年1月7日,越南人攻占金边,推翻了红色高棉的恐怖统治。中国政府随后以越南军队侵犯柬埔寨为由,于2月17日,中国发动了“对越自卫反击战”。


79年中国发动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其正当性应该受到质疑。
 
下午我们去了离杀人场不远另外一个地方--S21监狱博物馆。


这个现在看起来很漂亮的地方,在75年以前是金边的一所中学,红色高棉期间所有金边人被赶到乡下后,红色高棉将此改造为监狱,S21是国安二十一号营的代号。

S21监狱博物馆


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共产主义战士被逮捕,然后送往S21,其中包括红色高棉的一些最忠实的高级干部,如外务部副部长胡宁、信息部部长沃维。

S21监狱博物馆


据战后联合国调查委员会的统计,总共有约2万名有名有姓的人先后进入这片建筑,他们大多是红色高棉自己的同志,仅有7人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S21监狱博物馆


S21监狱博物馆


操场边上的木架子是用来把人吊起来的,下面的水缸是用来浸犯人的。




学校的教室被改成关押人的囚室。


S21监狱博物馆


S21监狱博物馆


S21监狱博物馆


将人锁在床上的铁锁和给人上刑的工具。

S21监狱博物馆


当年人就是这样被锁在床上。

S21监狱博物馆


1975年,在夺取江山两个月之后,波尔布特曾到中国朝圣,毛泽东会见了他。见到心目中的偶象,波尔布特一进门就激动地说," 我们今天能在这里会见伟大领袖毛主席,感到非常愉快!……我从年轻时起就学习了很多毛主席的著作,特别是有关人民战争的著作。毛主席的著作指导了我们全党。" 毛泽东被波尔布特的虔诚感动了。当年门生虽不少,但真正成气候不多。



波尔布特激动地向毛泽东介绍了他的柬埔寨共产主义规划:" 我们不象老挝,高棉民族单一,阶级结构也不复杂,很有希望超越土地改革、工商业改造等过渡性阶段,而直接进入社会主义,柬共准备取消王室体制,消灭剥削阶级,消灭工农、城乡差别,全国实行供给制,以物品券取代货币,……"


这是一幅多么宏伟壮阔的共产主义蓝图啊,毛泽东兴奋而激动地看着自己的
学生,激情难捺,久久不能平静。他罕有地用热情的语言赞扬他:" 我们赞成你
们啊!你们很多经验比我们好。中国没有资格批评你们,(中国)五十年犯了十次路线错误,有些是全国性的,有些是局部的。你们基本上是正确的。至于有没有缺点,我不清楚……我们现在正是列宁所说的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这个国家是为了保护资产阶级法权。工资不相等,在平等口号的掩护下实行不平等的制度。"


图片中微笑者是波尔布特,侧面为英萨利


波尔布特带着与他的导师与偶像毛泽东会见后 的激励回国了。他对他的同事说:" 我们有优势,我们在组织上超过了列宁,也超过了毛泽东。毛主席说中国的文革要搞好多次,而且中国的文革现在已经停下来了,但是我们天天都在搞文革,永远不会停".


S21监狱博物馆


这里的照片是红色高棉自己拍下的档案记录


S21监狱博物馆


其中很多是原来赤柬干部

S21监狱博物馆


也有女人

S21监狱博物馆


甚至儿童


S21监狱博物馆


七个幸存者中的一人回忆到,每个晚上会有十几个人被叫出去执行死刑,但会被告知是转移到其他地方干活。



这张照片给我的感觉最震撼,正面照片中的女人气质高贵,是当时一个高官的老婆,竟然还怀抱哺乳孩子。



侧面照片后脑部分的尖锐铁器居然是为修正照相人的坐姿。这个女人连同孩子都没有活下来。


在这里关押并被杀死的外国人。



1979年2月17日,中共因为不满于越南推翻了在柬埔寨推行毛主义的红色高棉政权等原因,出动20万军队攻入越南北部边境,开始了中越战争。中共称之为对越自卫反击战,越南称之为1979年越中边界战争。中共支持的这个红色高棉恐怖政权,执政几年来屠杀近300万柬埔寨人民,是20世纪最严重暴行之一。

 
据BBC报导,这场战争双方付出重大人员伤亡,中国军队在一个月内撤出越南。中方和越方都宣布取得了战争胜利。这场战争使中、越两国关系进一步恶化到最低点,直到1991年两国关系正常化。
中国军队为何攻入越南?1979年1月7日越南在前苏联的支持下推翻了在柬埔寨推行毛泽东主义的红色高棉政权。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朱锋教授认为,这叫围魏救赵,希望对越南的打击能够缓和越南对柬埔寨的入侵行动。同时,越南还在国内展开针对华侨的排斥政策。中共因此极为不满,发动了这场战争。
前越南驻北京大使馆外交官杨铭怡说:“1978年12月,邓小平在出访一些东南亚国家时说,越南是一个流氓,我们需要教训它一下。我在电视上看到他说这些很粗鲁的话。他的恶毒语言我永远也不能忘记。”

在两个星期的战斗中,中国军队虽然遭到顽强抵抗,但向越南一方推进约40公里,打到凉山。中方于3月5日开始撤军,16日撤回中国境内。中越双方都宣称“获胜”。中方称“教训了越南”;越方称“打败了中国侵略”。关于双方军人伤亡数字,中方公布为:伤亡二万多;越方公布为:死二万多,伤四万多。


这是2012年3月29日柬埔寨的独立纪念碑,远处可以看到中国和柬埔寨国旗。第二天中国首脑胡总及夫人访问金边,这是在韩桑林政权上台三十年后,中国首脑首次访问柬埔寨。


2010年7月26日,柬埔寨法院特别法庭以战争罪判处红色高棉前监狱长康克由(GuekEavKaing)35年徒刑。康克由是在前红色高棉担任领导职务的人中第一个被判处刑罚的人。 

康克由掌管的杜斯林监狱,代号S-21机关,是外界了解最多的红色高棉时代关押和屠杀政治反对派的监狱,一大批红色高棉党政军高级干部,以美国CIA、苏联KGB和越南特务的罪名被关押在这里,并遭到杀害。


2011年6月27日,联合国柬埔寨法院特别法庭正式开庭审理农谢、乔森潘等4名前红色高棉领导人案。这4人被控的罪行包括灭绝种族罪、危害人类罪、严重违反《日内瓦公约》以及违反1956年柬埔寨刑法谋杀、酷刑和宗教迫害等罪。
4名被告中,最年轻的英蒂迪79岁。对柬埔寨受害者而言,这场迟到的审判实在不能再耽搁了,他们必须与时间赛跑,才能赶得上耄耋之年的被审判者们奔往坟墓的速度。



三十年后的今天,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和柬埔寨以及越南又回到了比较正常的国家状态。但是对三十年前发生的一切,我们绝对不应该忘记,绝对不能让那一切以任何形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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