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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最怕的神枪手 不用准星枪枪毙命!

2017-10-16 雷霆反击


又是一个被害的区长!

这天拂晓,天空中星眼冷冷。青山店子村村民憨墩子早早便出门去挑水。来到井边,憨墩子弯下腰,熟练地用勾担将水桶甩进井里。可是,他没有听到以往水桶切入水中时发出的那种响声,反而感觉手中的勾担轻轻往回弹了一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憨墩子连忙下意识地一提勾担,很轻。他立刻就明白,自己的水桶脱钩了。

晦气!憨墩子暗骂了一声,有些沮丧地重新把勾担伸进水里,开始打捞自己的水桶。勾担的挂钩在水井里划过来划过去,很快就勾住了什么东西。憨墩子用力一提,却没有提动。这让憨墩子心里一动,按说,自己是没有道理提不动一桶水的,这是咋回事?这样想着,他手上就加大了力气。

勾担上的东西很重,很难提上来,连续几次出现了脱钩。等憨墩子费尽周折终于把那东西提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水井边已经围了不少前来挑水的村民。

挂在勾担上的重物是一个捆扎得结结实实的麻袋。当大家伙儿七手八脚把麻袋打开的时候,全都惊住了:装在麻袋里的竟然是一个死尸,他看上去年龄不大,嘴里塞着一团黑布,手脚都被结实的麻绳捆着,尸身裸露在外的部分也已经泡得泛白发胀。憨墩子壮着胆解开了尸体上的那些麻绳,这时候他又一次吃惊地发现,尸体四肢的骨头竟然全都断了!

死人的面孔已经有些走样,但在仔细审视之下,还是有眼尖的人终于认出了他:“这不是‘苇笠区长’李淞吗?他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井边的人群出现了瞬间的寂静,大家面面相觑,在确信那人就是“苇笠区长”李淞之后,很快就有人低声嘁喳起来:

“前几天,还有人问我见他没有,没想到,他竟死在井里了!”一个人说。

“肯定是别人把他弄死的!也不知是谁干的,真狠,把骨头都给弄断了!”另一个人说。

“多好的一个人,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区长哩,可惜……”还有人叹息着摇头。

“咋就光死区长哩?前些日子,听说四区区长也被人弄死了,是活埋的……”

“嘘——”很快就有人止住了这个话题,并且小心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李淞是“共”字头的人,而青山店子村的西头就住着日本鬼子,这种情形下乱说这个话题,稍有不慎,就有掉脑袋的危险。

事关重大,又是兵荒马乱的年头,村民们水也不打了,各自慌慌地返回家中。

“苇笠区长”李淞被人沉井害死的消息,就此不胫而走。已经撤退到沂水县西北部的北沂蒙办事处,也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

北沂蒙办事处是相对于南沂蒙办事处而言的,两个办事处均成立于1939年10月,受山东分局直接领导。是时,沂水全境的主要城镇和交通要道已经全被日军控制,国民党沂水县政府狼狈逃亡。为了更好地开展抗战,中共山东分局将沂水县划分为南、北沂蒙,分设办事处,统一领导各自辖区的军政民抗战工作。此时,在北沂蒙办事处刚刚成立不久的公安科里,科长郭春林拍案大怒,命令长腿子立刻去把左北泉找来!

左北泉,北沂蒙办事处公安科的俘虏看押班班长,此人可不是一个等闲人物。早在1933年初,国民党沂水县教育局局长、蓝衣社特务韩卿文密谋策划大批逮捕本县中共党员,企图一举摧毁沂水县的中共组织。就在韩卿文动手前的这年元宵节,他带着三个保镖在沂水城里观灯。人潮汹涌中,一个头戴面具的年轻小伙子突然闪出来,一枪击中韩卿文的眉心,韩卿文连哼没哼就当场毙命。慌乱中,当那三个保镖回过神来,拔枪找那小伙子时,早已没了人影。

这个头戴面具的小伙子便是沂水县最年轻的共产党员左北泉,正是他的这次谋杀行动,才彻底粉碎了韩卿文的罪恶阴谋。

1934年,盘踞在沂山的光棍(土匪)宋花山部杀人放火、抢劫绑票、无恶不作,新上任的国民党县长张里元决心铲除这股匪患。为此他专门成立了剿匪便衣队,左北泉就是队员之一。这年7月,剿匪行动开始,张里元的队伍和鲁北民团军两路夹攻,将宋花山的光棍打得唏哩哗啦、东躲西逃。后来,宋花山见大势已去,自己在沂水已无藏身之所,只好独自逃匿青岛。张里元得知消息后,决心除恶务尽,他亲手将一支德国二十响交给左北泉,让他带两名便衣队员赶赴青岛,务必捉拿宋花山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首。

在青岛码头,潜伏多日的左北泉将宋花山堵个正着。当时,宋花山自以为摆脱了沂水剿匪队的追捕,正自鸣得意地一边啃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边欣赏着大海风光。看到左北泉后,他一愣,刚要伸手拔枪,却被左北泉举手一枪,将糖葫芦上的一个山楂击飞。宋花山愣了愣,刚要继续动作,左北泉抬手又是一枪,将糖葫芦上的又一个山楂击碎。这一下宋花山肝胆俱裂,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兄弟……你就放过俺吧……”宋花山抖抖索索地说。

“放过你?你想得美!宋花山,俺实话告诉你,你就是跑到星星上去,俺也照样把你逮下来!”左北泉看着宋花山说。

宋花山面露惊恐,眼睛里全是绝望的死光。

根据张里元县长的命令,左北泉把宋花山就近交给了青岛警局。从这以后,左北泉便威名远扬,人送绰号“摘星手”。

让左北泉没有想到的是,宋花山后来竟然利用自己多年劫掠来的钱财,买通了青岛警局的官员,从监狱中逃了出来。多年之后,宋花山摇身一变,以国民党特务的身份重新潜入沂水雪山一带,在我解放区大肆进行破坏活动。为了重新抓住这个匪首特务,左北泉带领短枪班费尽了无数周折。这是后话。

抗战爆发后,张里元升任山东省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专员,奉调临沂,左北泉便从国民党沂水县政府脱身,参加了我党组织的抗日武装,后来,他就被郭春林要到了身边。

现在,郭春林让长腿子去找左北泉,是要交给他一个艰巨而特殊的任务。


此刻,左北泉正在柿子岭上,一边教他未过门的媳妇桑桑打枪,一边努力说服她,让她服从组织决定,回到家乡葛庄去当一个地下情报员。

“俺已经说了,俺不想回葛庄,也不想去当啥情报员!”桑桑坚决不同意,她嘟着嘴说,“俺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就想跟着你学打枪!”说着,把手往左北泉胸前一伸,示意左北泉把枪给她。

左北泉欲言又止,他从腰里拔出自己的驳壳枪,递给她。

这是1939年的秋末冬初,地处沂蒙山区腹地的沂水县在日寇铁蹄践踏下,尽管烽烟四起、生灵涂炭,但柿子岭上那几棵古老的柿子树,还是像往年一样无所畏惧地红了。

站在一棵红红的柿子树下,桑桑举着左北泉的驳壳枪,一边眯着眼睛向树上的柿子瞄准,一边不停地频频皱着眉头。

“桑桑,这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左北泉试图继续说服她,但桑桑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北泉哥,俺说不去就不去,你就是说下天来也白搭!”

左北泉半张着嘴,愣在那里。他知道,桑桑虽然是一个姑娘家,但有时候就像一头犟驴,拗脾气一旦上来,就是九头牛也别想拉回。看样子,今天要想靠他说服桑桑,恐怕是没有多少戏了。

“北泉哥,你这破枪连个准星都没有,咋瞄准啊?”桑桑说。

左北泉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破枪?这可是二十响哩,标准的德国造!还是张里元县长亲自送给俺的呢!”

“连个准星都没有,还德国造!俺看是土洋造还差不多!”

桑桑兀自笑着说。

“啥土洋造?这准星是俺找人锉掉的,俺嫌拔枪不得劲,干脆就锉掉了!”左北泉说。

桑桑怔了怔:“可是,没准星咋瞄准啊?子弹要往哪打都定不准,还不到处乱飞啊?”桑桑说。

“那可不一定!”左北泉说着,走过来,伸手从桑桑手里拿过枪,放在手里掂了掂。他看了桑桑一眼,手腕突然一翻,胳膊斜刺里平平一甩,做了一个潇洒的射击动作:“这种枪啊,枪口总是往上跳,你越想瞄准反而越会打不准,要横着打、斜着打才行!”

“横着打?斜着打?这不是歪门邪道啊?”桑桑重新拿过枪,学着左北泉刚才的样子挥舞着。

“你别管它歪门邪道,打起来就是准!” 左北泉说着,凑上来,纠正着桑桑的动作, “在打枪的时候,心里先要定住神,然后在出枪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去瞄准,这样才能打得准!”

桑桑试着做了几个甩枪的动作,然后转头看着左北泉:“北泉哥,人家都说你打枪根本不用瞄准,甩手就打,百发百中,看来,你打枪还真有自己的一套,怪不得人家都叫你摘星手哩!”

左北泉脸上一红:“啥摘星手?那都是别人乱吹牛,你可别跟着瞎起哄!”

“俺才不管哩!”桑桑说,“爱吹牛就吹牛,爱吹驴就吹驴!反正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要跟着你学打枪!”

左北泉笑了笑,有些无奈地看着桑桑。桑桑今年不到二十岁,头上扎两个羊角辫,身穿一件蓝底碎花的小袄,两只乌黑的眼睛嵌在黑里透红的圆脸盘上,像极了两颗刚刚熟透的野葡萄,既纯真,又野性。

“桑桑啊,这打枪的事,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几个动作要领,掌握了也就学会了,但要真正把枪打好,却又不那么简单,一要天长日久地练习,二要有枪感才行!”左北泉说。

“要有枪感?北泉哥,啥叫枪感啊?”桑桑好奇地问。

左北泉张了张嘴,却没回答出来:“这枪感嘛,咋说呢?就是一种感觉吧。比方说,咱用镢头刨地刨习惯了,拿起镢头就有某种感觉……总之,我也说不清楚,只要你以后你多加练习,自己慢慢就会知道了。”

“俺知道了!”桑桑歪着头说:“有时候,俺一听到你的脚步声就心跳,是不是也和枪感差不多啊?”

“这个……”左北泉嗨嗨着笑了。

桑桑却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左北泉一撅嘴说:“北泉哥,你刚才还让俺回葛庄去当地下情报员,以后俺还咋跟你练习打枪啊?俺想好了,哪里也不去,就跟着你学打枪,杀鬼子!”

左北泉看着桑桑,沉思了一下,低声说:“桑桑,你的心思其实俺很明白,你就是想学好打枪,然后去杀鬼子给你爹报仇,对不对?”

桑桑点了点头:“俺从小没娘,是俺爹一手把俺带大的。他死得那么惨,俺不亲手杀几个日本鬼子,心里这团火就灭不下来……”桑桑说着,一边眼睛发湿,一边咬紧了牙齿。

左北泉叹了口气,他能明白桑桑心底的痛。

桑桑的爹就是我党的地下情报员。今年六月,听说日本鬼子要对沂水进行大扫荡,他和桑桑扮成摆茶摊的去东里店探听情况。在街头那棵五抱粗的大槐树下,父女俩刚刚摆好茶摊,日本鬼子的飞机就飞临了头顶。桑桑爹躲避不及,先是被一颗炸弹的气浪掀上了半空,紧接着,他的身体刚刚落地,对面油坊那个被炸飞的石碾砣子便跟着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了桑桑爹的身上。这个石碾砣子有两千多斤,旋转着凌空飞落,力过千钧,桑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爹被那石碾砣子一下拍成了肉饼……

爹爹的惨死,让桑桑对日本鬼子的仇恨顺着牙齿一直钻进了骨髓!

“桑桑,让你去葛庄的事,是组织上决定的,并不是俺个人的意思。其实,你也知道,我心眼里也不愿意你走,也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可是,葛庄现在是鬼子的据点,那里有鬼子的弹药库,如果能摸清那里的情况,想办法搞到那里的一些武器弹药,咱们就能多杀一些鬼子。组织上让你回去,主要就是考虑你是那里人,对那一带的情况比较熟悉。你也知道,咱们现在的抗日队伍里,很多人都还拿着大刀长矛,这些武器怎么和鬼子打呀?咱们缺枪、缺子弹,都快缺疯了!”左北泉说。

桑桑点了点头:“北泉哥,俺也不是木头脑袋,你说的这些理儿,俺懂。可俺就是觉得,干啥也不如亲手去杀鬼子来得解恨!”

左北泉笑了笑:“桑桑,你想想,只要咱们有了武器弹药,就能更多地去杀鬼子,这也算是多给你爹报仇了。再说,你的仇就是俺的仇,俺会狠狠地替你收拾小鬼子!”

桑桑咬着嘴唇,抬眼看着左北泉:“你的意思,是让俺回去?”

左北泉点了点头。

桑桑想了想,一点头说:“好吧,既然你想让俺回去,俺就回去!不过,北泉哥,你得答应俺一件事!”

左北泉一愣:“啥事?你说。”

桑桑低下头,用手捻着辫梢,咬着嘴唇沉吟着。好一会,她才羞羞地抬头看了左北泉一眼,脸上涌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北泉哥,俺回了葛庄,不在你身边,你可不兴忘了俺!”

左北泉心头一热,郑重地点了点头:“桑桑,你是俺没过门的媳妇,咋会忘了你?不管走到哪里,俺都会把你放在心上!”说完,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低声说:“要是打走了鬼子,俺还活着,就一定把你娶到俺的炕头上,让你给俺好好当媳妇!”

桑桑看着左北泉使劲点了点头。她对着左北泉伸出一个小指头,轻声说:“那咱拉钩,一言为定!”

两人于是拉钩。彼此对望间,都开心地笑了。可是,左北泉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桑桑这一去,好端端一个自己没过门的媳妇,却让一个汉奸队长给一眼瞅上了……

由于篇幅限制,本次只能发到这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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