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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贝尔纳·弗孔 Bernard Faucon
在天主教的枯燥与地中海的迷醉之间,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吗?当他来到阿拉伯世界东方具有东方风情的海滩时,贝尔纳突然不再关心形而上的一切,享受起了熟透的西瓜,与海边的和风……他开始帮助家人完成一些陶器泥土的制作,这样的经历同样也为贝尔纳日后的创作提供了灵感基础。
经过了神秘主义的诱惑,贝尔纳开始接触蜡制人偶,不为创作,只是为了生活。命运为他准备了惊喜,某天清晨,贝尔纳被一个女性光身模型所深深吸引,这个静止的人偶模特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贝尔纳打算利用这些人偶结合法国怀旧的风情来创作。在一些年轻人的陪同下,贝尔纳开着自己的小汽车,跑遍了全法国,他寻找那些可能藏着昔日宝物的老旧商店。很快,收藏品越来越多,在直觉的引导下,这位旧货爱好者决定,留下那些最好看的儿童模特,仿佛是为自己建立第二个家庭,一个想法由此萌生,这是一场由静物到生动物的过渡,是人偶所有存在感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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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与同伴 •
很快,贝尔纳将真与假混合,这些木人偶和鲜活的孩子到底哪个更真实?人偶和真孩子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引力,令贝尔纳陶醉。
在这充满创意的视觉革命中,摄影编排者「克洛德·拉里」与贝尔纳认识了,他同时也是一位摄影观察人,二人间的友谊因摄影立刻建立起来。克洛德醉心于弗孔的样片,并对贝尔纳的技艺、怪诞想象力充满热忱,他决定以纪录片的方式,配合这非凡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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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 合 •
原本抗拒一切外来意见的贝尔纳,现在却逐渐对这位怪异、非常简朴、又非常讲究的小个子敞开了心扉,不求任何回报的让克洛德成了他的特殊同盟,它照亮那不可能被照亮的。他将抽象的图画,变换为装饰,他帮助这位诗人译写幻觉。
您的照片无与伦比,对我而言,从本体论角度来讲(请原谅这个学究气的词)照片本身在有限氛围内表述者存在魅力
贝尔纳在展览中讲:“我的世界里没有「代」的概念,出场人物都是,是男孩、少年,没有「生育性」,可说是「原型」的东西,时停止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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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张照片都是一场实验,一场化学或机械挑战在贝尔纳的露天实验场里,那些忠实的朋友们继续协助他 ,系列作品「时光的变化」向艺术家印证了他的灵感。他相信这些灵感会比与模特的美妙相聚流传得更久远。贝尔纳泰然坦言,如果我的生命现在终止,那它会像个奇迹,像一场清醒的梦。
1982.
从日本归来后,命运为他密谋了两件意想不到的事:刚过完三十岁生日不久,人生导师「塔蒂耶」在阿普特医院离世了,一抹阴影停落在他的生命中。这是年轻的艺术家的第一个巨大裂阂,一座城堡坍塌粉碎,一份纯真彻底终结。当一个家庭缺失了那些撑过破碎的光,人们会组建另一个家庭:朋友。
通过朋友介绍,法国文学界的青年才俊「艾尔维·吉贝尔」出现了。贝尔纳为世界报写艺术评论时已和他见过面。
• 故 事 •
「艾尔维·吉贝尔」在日记中写道:每个秋天,贝尔纳·弗孔带给我们他收获的照片,把他们投影在餐厅的墙上一起看,我们把这些照片称为秋天的「故事」。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时刻,每一次我都不知道会看到什么,不过,我确信它会让我惊奇,使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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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之屋 •
与「艾尔维·吉贝尔」一众朋友的碰撞给贝尔纳带来更多的灵感,这个时候贝尔纳直觉到:只要爱情萌发,屋宇就会显露。人们在相爱时,哪里都是爱的温床。一角小天幕,也可称为庇护一切的穹顶。慢慢地,「爱之屋」系列,有了眉目。
时光的印记、爱抚的余温、微笑的掠影……贝尔纳捕捉让人热爱生活的每一种波动。
拍摄过非真实的模特后,艺术家创造一种几乎不再有人物的真实。
法国艺术家准备游历四方,体验一个新的地域冲突。与阿拉伯式的炽烈相反,贝尔纳如发现真理般,发现亚洲与亚洲生活的悠缓写意。远离-神论分离者理论,一种文化破除了一切二元对立,无甜、无咸、无生、无熟、无是、无非,尤其无日、无夜,只剩两个暹罗式阵营,影的与光的。泰国寺庙闪耀着光芒的画作,闯入了艺术家的脑海,「爱之屋」变成了「金之屋」
• 金之屋 •
巧合还是上天的旨意,整个新系列中只有一名真人模特的身影。小佛陀散发的光晕让图像有了新的景象。
1987.
对于摄影师,黄金就像纯粹白炽前最后一个可以见到的表面。
好像要抵消蜡孩子的解散,人的身体重新受到贝尔纳关注,并成为新作品的主题。
这次的创作理念是以最纯洁的代表,那被摄影师称为“偶像”的躯体,也就是那些身处童年之巅峰、完美之巅峰、未被时间侵损依旧在探寻着纯粹的躯体。像一个炼金术士,贝尔纳构想了一种全新设计:让金色的抽象意境与血红色肉欲的流动感相互扣撞,这便是「偶像与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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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情欲透露真相了。这场黄金与赤血的终极庆典结束后,摄影师闭上了眼睛,在他脑海中,新的构想开始了:将不再有躯体的身影。早年间热衷于过神秘主义,贝尔纳决定用思考代替白炽——即用文本。
• 书 写 •
通过异乎寻常的编排,「书写」系列将所见与所思融合在一起,而此二者本该是互不相容的。神圣感离不开浩大谜团的烘托,而谜团又在与神圣相融后变得柔和。
文本的神圣化,使人们对摄影的原则产生争议,「书写」给出了第一层结论,结论的第二、三层颇具革命意味。继消灭身体之后,艺术家移除一切装饰,并将这个系列命名为「图像的终结」。
• 图像的终结 •
平生第一次,艺术家抛弃了方形规格,转而选用书写纸张高长方的规格,仿佛这些作品已不再是照片,差不多不再是“他”的照片。
从蜡像和漆木搭钩的远景,至精确至皮肤每一个毛孔的特写,摄影的循环,似乎旋绕完了,一个要做的结论开始了。
1995.
回顾走过的路时,艺术家在日记中吐露:仔细想来,我觉得我作画是为了驱除欲望的折磨。我的摆拍摄影,是为了向世人做展示,也为那些躯体的美丽欣喜。然而回想过去,我一直都在写作,为了阐述真实,每一段时期最严谨的真实。
未到50岁,贝尔纳觉得已表达了一切,他与照片离别。
不过,当摄影师把相机放下,他还能做些什么呢?除了推广自己的作品,还有很多事可做,第一件,是传达他的魔力(开展教学)。二是回归,回归自我,回归故土(赠送普罗旺斯小屋内所有物品)
2010.
第一次摆拍摄影的30年后,「书写」和「图像的终结」系列作品问世的20年后,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答案非常简单——讲述。讲述生命的际遇,从童年至两个弟弟的离世、父母的生活,讲述所有照片无法包含的章节,存在的出画。贝尔纳最后也是最有雄心的企划因此诞生——「我的道路」。
拍摄装置非常简单,一台放置在仪表板上的录影机,接着,像台后视镜般,贝尔纳的声音讲述从前。
公路影片最初只是为了记录贝尔纳的旅行,从吕贝隆到摩洛哥,从此影像有了新的使命。从玻利维亚到越南、从缅甸到老挝、从古巴到阿根廷,辗转秘鲁再每一次都向着至高之处走,于时光于天缘的中间……
▼- PHOTOGRAPHERS -
秋 山 亮 二
小 林 健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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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ND /「 天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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