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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期] 尚钧鹏:人间的冷暖就是诗的温度
这是我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留下来的最后一首诗。那个时候我漂在北京,穿行在红墙与广场之间,奔波在闹市与蜗居之间,心事浩茫却沉默已久,少有写作的冲动。肯定是哪一天被憋坏了,睡在地板上写了这么一首让我今天感到略微有些惊讶又有些痛快的诗作。
我宁愿相信
诗是活的,触摸的感觉很好。
它必须有体温,人间的冷暖
就是诗的温度。静水深流。
我宁愿相信诗是被迫的写作,
宁愿相信那被灵魂挤压而成的出口
才是诗的道场,而不愿把它
看成是居高临下的勋章或鸡毛。
苦茶盈喉,回甘的终究是
岁月的滋味。语言只是加持。
语言是进出有度的深入与停留。
仅仅把诗当成是一场修辞是可耻的,
以大师自居是一种病,得治。
总有人喜欢这样,非此即彼,
划分现实和语言的边界,制造
你我之间的朝与野、友与敌,
把羞耻当成荣耀,把荣耀
当成学问,最终把我
弄成了冥顽不化的反派。
就像当年我恭敬拜见诗人,
我仅仅想指给你听,这是我
口袋里的硬币,掉在地上的回声
——我早就懂事,根本无意
亮出腰间的匕首,对准你光秃的
脑门,可你坐在我的对面,
我就必须坐在你的对面。无解。
1999年5月6日,北京
尚之空间
诗歌/绘画/摄影/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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