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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开始践行极简的

喵星鱼鳍 喵星人鱼鳍
2024-11-07
01


掰着指头数了一下,从大学毕业到来美国读研的四年间,我一共搬了10次家。


原先我觉得自己不会在意搬家的事情,每次换工作HR问我对工作地点有什么要求,从来都是一副“那就不是我等重视工作内核的人会在意的事情”的样子。也是在最后几次搬家的时候,忽然就涌上来无限疲惫。我这么频繁换地点真的有意义吗?


每换一个地方,都要重新调整生活节奏,适应新的生活方式,很多邻居、室友,也随着搬家后消失在生活里。加上我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人,很难说服自己将就(这点到现在也没变),所以每换个地方就会有一大笔家居用品的支出。


以前某段时间的住处,收拾完后留下的照片。这已经是当时最接近极简的一个角落。按现在的需求来看,这里其实只需要一束花和两个玻璃杯


因为爱买书,光书籍就能装满至少2个26-28寸行李箱,每次搬书就要耗费大半的力气。因为爱臭美,也会买很多很多衣服饰品化妆品。还因为焦虑,也会囤很多的日用品护肤品。


有时候其实我们很清楚,我们的购物欲一大半是被商家建构的。服饰品牌跟你说“你的衣柜永远少一件这样的衣服”,护肤品牌跟你说“等你老了皱纹爬满脸就来不及了,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书店跟你说“你是选择好看的皮囊还是精致的内在”……再加上无数的限时促销、限量促销,无时无刻不是在给我们制造一些比如“再不买就来不及了!”、“原价999,现价只要599,四舍五入约等于不要钱!”之类的焦虑。


对,就是焦虑。


因为被裹挟进一种集体焦虑中,我们忘了停下来问问自己:

真的会来不及吗?

我们真的需要这些东西吗?

买了就真的会用到吗?

拥有这些东西真的会让我们更幸福吗?


更进一步的说近年来极简主义也被商家概念偷换成一种新的消费主义,继续掏空你的钱包这个话题另说吧。



02


熟悉我的朋友大概都知道我今年确诊了ADHD(注意力缺陷与多动障碍)。今年确诊并不是说今年才出现。ADHD和自闭症/孤独症一样,是属于神经发展障碍,它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它是我自身的一部分。


除了典型的注意力难以自我控制外,伴随ADHD而存在的还有执行功能障碍, 包括自我控制、工作记忆、情绪管理、时间管理等等。冲动购物和东西乱丢乱放,找不到手机找不到钥匙找不到剪刀……这些几乎就是日常。


其实几年前就接触到断舍离的概念,也在那个当时清理掉了很多东西,觉得浑身清爽,一边又隐隐觉得心疼:好浪费哦,下次买要克制了。但是其实这样的自我对话并没有任何作用,“克制”的定义并不明确。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买,什么都值得买的无意识生活方式没有变。


可能就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吧。同时还会觉得,那我这边放不下的话下次带回老家好了,反正老家空间大,一定够放。



03


直到来美国。


飞机的免费行李额度有限定,我原本以为自己就只是带几件衣服就好,最后两只超大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然后肩上手上大包小包,把能带的行李额度撑到了极限。这样的结果是,整个旅途我觉得自己特狼狈,也特疲惫。临时买的U型枕、零食,还有旅途中原本想要看的书,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后来我禁不住想,以后的长途飞行或者任何一段旅行如果都是这样的状态,恐怕还没到目的地就已经想回去了吧。我带来的这些东西,真的都有必要吗?它们究竟是让我过得更好了还是更痛苦了呢?这趟旅程是我正式开始实践极简主义的萌芽。


04


在这边住的第一个公寓是通过将要离开的访问学者sublease下来的。公寓空间很大,但是因为经过了很多次sublease,客厅、厨房、储藏间都堆满了原先住过的人留下的物品。因为疏于打扫,到处都是灰尘和头发。好像之前住的人都习惯了它们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呢?我要替这些东西交房租吗?我难道没有这部分空间的支配权吗?难道我不值得一个让我舒适的空间吗?


这样想以后,我开始动手清理这些大小物件,认真衡量是否可以留下来为我所用。如果确认我不需要,就发布在小区群里转赠给需要的人。


每清理完一部分,就会觉得焦虑少了几分,自己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一些。之后每次觉得焦虑到睡不着或者看不进书的时候,我就会去清理。极简就这样渐渐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成了我的一个个人标签。




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我要开始我的每周五清理了。








我是一个人

不要让任何人性的东西与我疏离

by 喵星鱼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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