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口色魔 | 他只跟踪穿黑丝的女人
周庸曾和我说:徐哥,你TM简直就是柯南啊!
他说的不是我的调查能力,而是我身边的人经常被卷入某件事中。我承认,我确实有这种日了狗的buff,让我身边的人苦不堪言。
比如田静那次。
田静是我的老朋友,一个新闻掮客。她对新闻有超常的天赋,知道什么新闻能吸引更高关注,哪家媒体能给出更好的价钱。
就像我把个人经历卖给魔宙一样,我会把我整理出的新闻或案件拿给田静,让她帮我卖掉。有时,田静也会找上我,让我去调查一些她觉得会赚钱的新闻。
15年12月6日晚,我和田静坐在五道口的桥咖啡,她问我知不知道这边最近发生的事,我说略有耳闻,但刚弄完传媒大学的“保研路”案子,想多歇两天再干活。
五道口的桥咖啡
田静扔了一份资料给我,告诉我别歇了,这个绝对赚钱,已有好几家国内的大媒体向她咨询过有没有一手的资料了。
五道口这段时间发生了七起连环强奸案,作案者尾随穿丝袜的女性,然后在楼道或僻静无人的地方,用沁乙醚的毛巾捂住受害者口鼻,再对迷晕的受害者实施强奸。
当时的新闻
我说行,这活我接了,但休息被打断,钱我要比平时多拿一成,二八开。田静说不行,四六分。
我问她怎么比平时还多拿一成,田静拿出张婚礼请柬给我,告诉我她月底结婚,多出来的两成算是我的份子钱。
我和她说,没想到嫁了个海归富二代,还贪图我这点份子钱。田静很严肃的给我灌输了一通生活要独立,自己花自己钱的女权主义思想。
聊了一会儿,我问田静对这案子是否有什么想法。田静说当然,然后她抬了一条穿着丝袜的腿到桌子上,问我看没看见。我说看见了,腿挺好看的。
那天田静为了吸引色魔的注意,特意穿了黑丝
田静:“滚,好好说正事!”
我当然早就看见了,对面披萨店里的那个“兜帽男”,盯着我和田静已经看了很久了——甚至还拍了很多照片。我和田静说看见了,而且我已经发微信让周庸过来了。
田静把腿放下:“既然看见了,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王亚峥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我说行,让她好好准备婚礼。
与田静分别后,我从侧门出去绕了个圈,发现并没有人跟踪。我循着田静离开的方向追上去,果然发现“兜帽男”在田静身后尾随她,这下可以彻底确定,他是跟踪田静而不是我的了。
田静上了王亚峥停在路边的AMG,兜帽男没有继续跟踪,而是打了一辆的士离开。我上了恰巧赶到的周庸的M3,跟了上去。
上车我给周庸解释了一下大概情况,周庸问我:“徐哥,真是那个色魔?”
我说八九不离十。
跟到一个小区门口,“兜帽男”下车,进了小区。小区比较老旧,门口并没有那种刷卡才能进出的严格门禁。我和周庸说这个人刚才看过我的脸,再看见我可能会起疑心,让周庸下车跟着他。
没过多久,周庸回来告诉我,那个人进了五单元,看样子是住在这里,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和他说:“蹲点”。
周庸差点没哭出来:“还蹲啊,之前在传媒大学蹲那几天我腰都不好了”!
不记得“保研路”事件的,请在公众号里查看这期故事
我在周围转了几圈,摸清了附近环境,找了个视野良好又隐蔽的角落和周庸轮流监视。
到了晚上大概十点,“兜帽男”下了楼,但换了身帽衫。我和周庸一路跟踪他到了搜狐网络大厦。加班的人零零散散的下班,过了一会儿,兜帽男跟上了一个独自下班的黑丝姑娘。
黑丝姑娘就住在附近的小区,没走多远就到了,她刷门禁进了门,兜帽男趁机蹭了进去,先姑娘一步走在了前面,降低了姑娘的警惕心。
我和周庸说,这小区肯定有侧门,让他去找侧门绕进去,我们到时两头堵住“兜帽男”,然后我趁着门卫室的保安玩手机,找了一个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跳墙进了小区。
朝着“兜帽男”和黑丝姑娘走的方向追过去,在一栋楼的拐角,我看见兜帽男用手帕捂住黑丝姑娘的口鼻,勒住她的脖子在往角落里拖。
我快步向那边走去,兜帽男发现了我,起身就跑,我在后面紧追不舍。追到快到小区侧门时,周庸忽然出现,拿着不知道在哪儿捡的板砖迎面就给了“兜帽男”一下。
板砖真的是特别实用的武器
没有人能抗住迎面一板砖,“兜帽男”也不行,他趴在地上试图爬起来,但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周庸弯腰把这家伙的帽子向后一撩,忽然瞪大了眼:“我操!闫超!”
我问周庸:“你认识?”
周庸还没缓过来,张大了嘴:“操,丫是我初中同学,这也太!鸡!巴!巧!了!”
十几年前,周庸的初中发生了一件案子。受害者是他班上的女生,早先认识了一个男朋友,是个地痞流氓。可能处不来,女生要分手。小流氓不答应,一直死缠不放。后来女生找了个中间人调解,才摆平了小流氓。
没成想半年后,女生晚自习后一个人回家,流氓半路上把她绑走了。绑到郊区一间废弃老砖房里强奸,然后还挖坑活埋了。
这件案子当年轰动全国,警察很快就抓到了小流氓,但因为小流氓当时是未成年人,不满14岁,不用承担刑事责任,抓到后赔完钱就放了。
当年的新闻
周庸:“擦,那姑娘长得特水灵,我当时还暗恋过一段时间。不仅我,当时校外还有人天天开着好车来学校追她,不过一直没得手。可谁知就TM让这傻逼祸害了,当时他未成年逃过一劫,这次这孙子说什么也逃不掉了!”
从被周庸打晕的闫超嘴里问出了他住在302,让周庸看着他并且报警。我从戴帽男身上搜出钥匙,开着周庸的M3到了闫超的家。
闫超的家里很乱,家具上积着厚厚一层垢,生活垃圾随地都是。在卧室的墙上,我发现了之前所有受害女性的照片,包括今晚在胡同遇袭的女人。
但奇怪的是,墙上没有田静的照片。我将闫超家里的状况一一拍下,这些照片能让我大赚一笔。
闫超家里的照片墙
我将所有素材整合,做了一篇新闻稿,打算月底田静结婚时交给她,给她一个惊喜。但就在婚礼的前一天,田静失踪了。
报警的是田静父母,因为婚礼还没正式举行,所以田静还住在爸妈家里,但就在婚礼的前一晚,田静彻夜未归,而且所有的人都联系不上她。
我检查了下田静的卧室,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然后我去见了田静的未婚夫王亚峥。
王亚峥高中出国,两年前回国继承家业,对来采访自己父亲的田静一见钟情,自此穷追猛打,当时因为怀疑我是田静的男友,还找我谈过话。
可能是田静被他的坚持所感动了(以我对田静的了解这种可能不大,估计就是被磨烦了,加上对方条件不错自己也到了试婚年龄,就接受了),所以接受了他的求婚。
王亚峥追田静时,真是各种手段都用全了
在王亚峥为结婚准备的新房里,我见到了他,他虽然看起来有点憔悴,但精神状态还好。在我提出希望帮忙寻找田静,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时。
他告诉我不用管了,他已经有了田静的线索——田静被人绑架了,绑架的人向他要三百万赎金,他今晚就会交赎金把田静赎回来。
王亚峥准备的婚房在北五环紫玉山庄,一套两千多万
我提出一起去,被王亚峥拒绝了,还暗示我在田静结婚以后不要和她有过多的来往。
好吧,我承认我出门时是有点生气的,但想想田静每次都能把我查到的东西卖到极高的价格,我就忍了下来,这么好的伙伴绝对不能让她出事,我决定自己去查。
其实在闫超的家里时,我就发现这事有点不对,他家墙上有所有他作案或目标的女性的照片,但就是没有田静的。当时也没多想,现在看来,这可能有点问题。
我让周庸打听出闫超被关在第二监狱,然后去找了我的理发师“曲哥”,问他有没有“兄弟”也被关在第二监狱,我想拜托点事。
曲哥问我什么事,我跟他讲了一下闫超的事,想拜托里面的“兄弟”问问他有没有同伙或者什么其他没交代的事。
闫超的扣押地
曲哥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那帮兄弟最喜欢和强奸犯聊天了!”
曲哥和他兄弟的办事效率很高,下午就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连闫超第一次打飞机的时间都问出来了,听了曲哥转述的闫超的“自述”,这田静还真得我亲自去救了。
我在王亚峥的AMG上安了一个追踪器,晚上他出门时,我和周庸开车跟上了他,一直跟到北六环外一个废弃的老厂房。
王亚峥下车拎着箱子进去了,我和周庸远远的停下车,悄声走到厂房门口,这时里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我和周庸赶紧冲了进去。
郊区的老厂房
田静整个人躺在一张长木桌上,手脚被绑。田静未婚夫王亚峥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一个兜帽男拎着沾血的棒球棍,站在李无敌身旁俯视着他。
我和周庸赶紧冲到田静旁边护住了她。周庸帮田静松了绑,拿下了嘴里的东西,田静马上就要往对面冲,我一把拉住了田静。
田静气疯了:“徐浪,你干嘛,你他妈为什么不救人,还拦着我!”
我让田静冷静点,问她是否相信我,田静冷静了下来,点点头。
我冲对面的兜帽男笑了笑:“这位大哥是那位被害小女孩的什么人?”
兜帽人摘下帽子,露出花白的头发:“我是她父亲,你是谁?”
我:“我找人在监狱里“照顾”了一下那个连环强奸案的强奸犯,想从他嘴里问出他是否有同伙绑架了田静,但没想到问出了他的另一个同伙”。
强奸犯是监狱里最不受待见的人,其它犯人会对他进行“教育”
十几年前,奸杀周庸同班女生的并不是小流氓,而是其它学校的高年级男生。
这个男生追了女生很久,最后把女生惹烦了,女生骂了男生几句,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男生一时激愤,邪念顿生,于是借着夜色绑架了女生,然后强奸了她。
强奸之后,男生也明白到自己犯了大罪,可木已成舟,无法回头,干脆把女生活埋了。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搞不定,于是回家跟老爸坦白。他爸也真的了不起,找到了小流氓,给了他家一大笔钱让他顶罪。
小流氓的家里条件不太好,且小流氓还未满十四周岁,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所以他的家人就答应了下来。
而男生在这件事之后就出国留学了。如今,这个男生已经长大回国。他的名字叫王亚峥。
徐浪发给魔宙的录音截取
受害女孩的父亲点了点头:“我总觉得我女儿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我故意接近闫超,住在他附近,有一次把他灌醉后他告诉了我真相。”
女孩的父亲转头面向王亚峥:“本来想着他如何对我女儿的,我就如何对他妻子,然后我再弄死这孙子,但最后还是没下去手。我要是造了这孽,我和他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周庸在旁边竖起了大拇指:“叔叔您太明事理了!”
我瞪了周庸一眼,看向女孩的父亲:“叔叔您看我们把他交给警察行么,您这么做您也犯法,让法律审判他呗,他也落儿不了好!”
女孩的父亲摇摇头,照着王亚峥的头上又是一棍子,我和周庸眼看语言的力量是不行了,冲上去把女孩的父亲扑倒在地,然后打了110和120。
120拉走了不知死活的王亚峥和脸色惨白的田静,110带走了女孩的父亲,我和周庸则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
夜行者这行,难免总进警局
坐在警察局,周庸忽然笑了:“徐哥,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就是在警局录笔录”。
我也笑了:“妈的,我也不想啊,不过干夜行者这行,别说录个笔录了,进局子喝茶也是常事”。
周庸:“徐哥,你说我那傻逼同学,闫超,明明小时候没干那件事,怎么长大反而干了呢?”
我:“可能是一直背着不属于自己的罪责,心理压力大所以报复社会吧!”
闫超案子的宣判结果
我再次见田静是一周后,在五道口的雕刻时光,我堵车晚到了一会儿。一进门,就看见田静向我招手,我走过去打招呼:“呦,静姐,换咖啡馆了啊!”
田静估计是对“桥咖啡”有心理阴影了
田静白我一眼,放下咖啡杯,认真的道了一句谢。
我说客气,然后拿着我整理的这次事件的文档给她:“这新闻咱是不是不卖了?”
田静拿起文档:“我已经预售给新浪了”。
田静将王亚峥的案子卖给了新浪
我:“那你和王亚峥……他也算是舍身去救你了”
田静:“分手了,别多问。”
我说好,然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就这样,我省了一次份子钱。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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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