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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毕节故事丨关于老木屋的童趣记忆

李新春 云上毕节 2020-08-24

小时候,我家住在易家龙门的一间老木房里,很窄很暗很潮湿,我家每年就交几元钱的房产维修金,其产权归“财科"管理,它是木板结构的二层老房,应该属于毕节这种龙门构造宅院的侧房,墙壁被日光照射和雨水冲刷,每一块横竖木板早已斑驳泛黄。

       


二楼房顶半圆形灰瓦的扬尘及堆积的矾硝,总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怪怪气味,透出一丝沧桑岁月印痕的年代感,竹片编织的隔断,两面均用报纸表糊过,让房内形成了几个摆床的狭小空间,二楼地面则是木方搭建,只有梁和木柱是圆木,木板与木板间的缝隙,如果不用纸张填充,寒风就会刮进屋里。

        

那时,我睡在老木房二楼的阁楼里,上下楼都要支起木楼梯,小心翼翼的爬上爬下,坐在床沿上,借着几个玻璃透明瓦的光线,看书和做作业,采光也有些阴暗,故而小学时就近视了。晚上,则用报纸做一个灯罩,将15瓦白炽灯的亮度聚光,几天后就要更换被烤黄的报纸。


       

每天放学回家,吃过清汤寡水的晚饭,我总会以读书学习这个理直气壮的借口,早早地爬上楼去,躲进自己的小小空间,躺在稻草垫的床上,听风穿过瓦楞的沙沙声,听雨水飘落撞击屋顶的哗哗声,或者透过木板缝隙,看屋檐水如柱般的坠落,看蜘蛛结网捕食苍蝇,看月光挂在房檐洒下的清辉,看龙门小巷过道行色匆匆之人。

        

有时,爬在二楼的窗台上,看行人过往,也会目不转晴地看上一个时辰,偶尔会看到一些人滑稽般的摔倒,甚至看见过一些大人,忘记带方便用的草纸,而提着裤子跑出厕所,用瓜叶当便纸。有一次我忍不住笑出声音,惊吓到那人,害得他慌乱中摔倒,还有一丝难为情般自责的感觉。


        


那时我与兄弟,还会搞一些恶作剧,比如,用一张锡箔纸,印成五分钱的圆型,系上一根白线,将其放在地上的水坑里,然后躲在楼上,就等过往的人,他们一但发现,总会四周张望一下,当他们弯腰去捡“钱"的时候,我们就会把握时机慢慢地收线,他们总会露出一脸的诧异,个别贪婪的人,还会追着钱币模样的锡箔纸跑,惹得我们捂着嘴一通的好笑。

        

我家门前是一个小院坝,右侧是唐家的后窗和墙壁,左侧是建筑二社木工加工房的隔断土坯墙,对面是整个龙门人使用的厕所。我家老木屋与建筑二社隔断间,有一个狭小的空间,被父亲改建成一个自己用的小厕所,竹门上有锁,只有公厕人满的时候,才方便邻居使用一下。每个星期都有城郊的农民,来挑农家肥,一担农家肥大概需支付一至二元钱。


        


在小院坝中,我家栽种了一颗樱桃树,每年春天,满树的小白花盛开时,把小院点缀得异常的美丽,淡淡的花香飘来,仿佛有一种率先拥抱春天的感觉,樱桃挂果时,常有小孩偷偷的采摘,最后,树尖上红透成熟,又无法被别人偷摘的樱桃,足足可以用楼梯去采收一脸盆,颇有一种丰收的小小成就感。

        

那些年,我们家住的老木屋很旧很老,一到冬天刮风,总有一股寒气灌进屋里,让火炉的暖气跑掉,于是,父亲总会在冬季来临前,搞一次卫生,找废旧报纸来糊墙,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就会看墙上的那些旧新闻,久而久之,当第二年重新糊墙时,上年的那些旧文章,早就被我通通阅读了几遍。


        


你还别说,当年看这些贴在墙壁上的旧报纸,还让我积累了不少的知识。至今我还记得,比如,珍宝岛反击战、林彪摔死温都尔汗、唐山大地震、毛主席逝世等许多重大历史事件的媒体报道细节,都是读这些旧报纸新闻,给粗略留下的一些深刻记忆。

        

今天是“六一″国际儿童节,从毕节四小采访“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为主题教育实践活动暨庆″六一″儿童节“传承红色基因-童心向党”文艺汇演后,回到家中,我这位"超龄老儿童”,瞬间回忆起许多关于自己和老木屋的童趣往事,满满的是不老的童贞与记忆。


        


如今,我之所以不倦地回忆,儿时居住过的易家龙门及老木屋,应该是有一个浓浓情结的,因为,自己的整个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留下的当然是人生最珍贵的年华,它承载着自己的成长经历,见证了自己从稚嫩、懵懂到成长、成熟的整个过程,所以,岁月留痕就永远挥之不去了,早被时光打上生命的烙印。(图 / 网络)


编辑 / 任佳丽   编审 / 吴春妹 / 秦   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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