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悄然转身将春天的花束堆满怀抱
Miss_Wednesday
昨天(2024年2月3号)是南方的小年,我开我家的车进小区。我家是外地车牌号,加上保安对我比较陌生,于是问了我一句,“去哪呀?”
我有点意外,但很快就回复道,“回家呀!”
也许是看到了系统里的登记,保安小哥哥跟我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倒觉得没什么,只是好奇,开着同一辆车,我爸爸怎么就没被问过这样的问题。
回国生活,感觉最大的就是,薄塑料袋的使用真的太普遍了。回家整理买好的菜,仿佛要丢的薄塑料袋可以堆成一座小土丘。
于是我开始想,我在奥地利生活时为什么会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最大的前提肯定是,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用塑料袋的人,所以每次计划买菜前我都会随身带一两个布袋,方便下了班后去买菜;如果实在没戴,我也尽量装在包里或者手拿着回到公寓。
如果是去市场买肉,摊主会用一张能隔油的纸来包肉。花店也都是用旧报纸来包花,这不比里三层外三层的塑料纸有感觉多了嘛?
一
我是到了维也纳工作后才开始慢慢接触欧洲大学的汉学系的。第一年还没开始在维也纳大学汉学系上课时,只是陆续从同事口中了解到一些情况。
随着第二年承担相应课程以及认识了在汉学系就读的学生后,我才逐渐认识到,培养目标为汉学家的欧洲汉学系与我们平常目标以交流为主、教会外国人说中文完全不同。
他们要会认繁体字及其偏旁、要会各种句子成分及词性的名字,两种语言互译是考试时非常常见的一种题型——对于维也纳大学汉学系的学生来说,比较普遍的是中德互译或者中英互译。
有一次我的朋友甚至向我展示了一篇他们综合课老师给他们发的论文,那扫描的模糊字迹,我都要费一些精力才能辨认出来里面的词句。
二
有的时候我喜欢用“上帝视角”来观察周围的人物和事物,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小型的私人田野调查。
我平常也会注重观察我的学生们的各种语料,从中摸索出自己的“教感”,归纳出一些粗糙的经验——但从来没有详细整理过倒是真的,因为西方国家有很严格的数据保护法,我必须经过严格的申请才能使用这些数据。
平常我也很乐意接受各种专业性的访谈,无论是业也成为大家的教授、院长,抑或是初出茅庐的本科学生(偶尔还会给他们提提问卷修改建议)。
只是当初大家答应得好好的到时候会给我看研究成果,目前我还真的一个也没看到过。
于是只能安慰自己,好歹也算是为推动这个行业的进步贡献了一丢丢力量。
三
小时候背古诗文是我的一大乐趣,高中阶段我几乎每次都是班里第一个背下要求“全文背诵”的课文的学生——我那时偏科偏得厉害,物理甚至考过37分,只能靠语文课上那当着全班的面背古诗文来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
但自从学了国际中文教育这个专业后,我就很少再看古诗文了。很多外国学习者连“大雁”和“燕子”这两个词都不会,还怎么教他们“落霞与孤鹜齐飞”?
这倒不是说不可以教,实在想教也还是可以教的。
不过从小读诗对于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现在我几乎每周都会和我的一位美国朋友一起读中国的诗歌。
这不,前两天知道过两个月小林会去我们孔院举办展览,我当即出门买了两支秀丽笔、又拿出自己的画本鼓捣了起来。
银银小友说如果以后出本“牵牵日历”,她一定第一个买。我说那还差364张,差得有点多。
前两天在“葫芦分享群”,接连几位群友分享了上面这篇文章。让大家能讨论得那么热闹的点,无非是学这个专业的出路前景渺茫。
这是事实,看文章里调查的数据都能略知一二,更别说我们看看自己的同班同学,还有几个没转行的?
但我也的确同意我一位朋友的看法,他和我一样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好几年:
“不过通过这个专业 ,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大家都是非常优秀的,认知和能力都比较高,大家的生活也不是千篇一律的,都非常有个性,也非常精彩。”
我前两天和妈妈谈到,担心到时候她和我爸去欧洲旅游会觉得很无聊。因为我的公寓不到35平米,本身比较小(作为一名国家公派教师,我的住房上限是60平米,但我住习惯了,还带着一台钢琴,就懒得搬家了),他们在欧洲又没什么朋友,语言不通、环境不熟悉,还要倒时差……我罗列了一大堆理由。
“那你为什么喜欢在海外工作呢?”,妈妈问道。
我想了想,说了个“自由”;但想在想想,我回国也没有不自由。与其说是“自由”,毋宁说是在海外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吧。
而且更安静,更能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虽然周末市集结束后也会留下地面一片狼藉,但不会有人随地吐痰,路上的喇叭声也只是在遇到非常紧急的时刻才会使用。
这次回来也会对同桌人用自己的筷子在火锅里搅啊搅感到非常不自在,但有时候因为是去别人家做客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就罢了。
今日立春,还是用一杯薄荷朗姆做的Mojito,和大家干个杯吧!
干杯!
沈小牵
喜欢Mojito,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