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旅居|恰到好处的别离
Miss_Wednesday
今早我突然惊醒,脑子里拼命在想今天是星期几,是不是要去学院值班,过了一会儿终于确定是周六;拿起手机看时间,是早上七点。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继续睡去。
六月进入到中旬,天气开始变得热了起来。天气变热的直接影响就是,那几个晚上我都睡不好觉——也不是整夜整夜的失眠,而是睡睡醒醒,然后一转眼就到了天亮。
精神恍惚的后果就是,有时候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情绪突然变得很疏离,以前学习写小说时的那种“上帝视角”再次出现,但这次不是站在上方进行俯视,而是自带了一个泡沫球,除了空气,我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
我感到厌恶和厌烦,我仿佛和自己身处的环境产生了隔离,我开始急于切割自己和周围的人和事的联系,我开始变得不想说话,大家也都看出了我的变化,但都没有和我说话。
我急于走,想尽快离开往常熟悉的地方,我拒绝别人抛来的好意,甚至处于强烈保护意识状态的我恶语相向。
我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假想敌。
晚上八点,夕阳洒在感恩教堂的塔尖上
我开始回想自己走过的路,以前的一路顺畅让我对下一步的选择诚惶诚恐,生怕接下来一步错步步错,然后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料。
我知道没有人能长久占据别人的注意力,一切只不过是我的臆想,但我还是忍不住,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一直都无法真正放轻松,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着急起来还是会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同时我们这份工作“一个地方最多待四年”的规定让我身心俱疲,我一直都说,“这工作要是能帮我养老就好了”。经历了这么多次,我非常不喜欢刚对一个地方熟悉起来就要离开的感觉,每次都要把自己当新人来重新介绍一遍。
人真是善变啊,喜欢与不喜欢就在一瞬间。
尽头为卡尔教堂
它的左前方建筑为金色大厅所在地
我好像一直以来都比同龄人晚熟一些,就像现在30多岁了,终于开始对人类身体构造产生兴趣,而这不应该是初中生物课就学的内容吗?
上中学时班上已经有人开始卿卿我我谈恋爱,我却似乎对异性没兴趣,一心只想搞好成绩(当然最后成绩也没搞好,高考都没上一本)。
上了大学后呢,身边的同学开始谋划毕业之后的工作,玩心重得很的我也没调查就业前景,就冲着“好玩儿”这一点选了对外汉语专业,而且我执拗得很,家人当时对我选择的印度尼西亚这个国家紧张万分。
这情景在我硕士毕业后再次上演,那次我选择去的是南非。
直到现在,我还是一个无论固定资产还是不固定资产都没有的人员,而我的同龄人早就已经生活稳定、资产翻番了,于是我只能安慰自己,虽然看得到的东西我寥寥无几,但至少我有经历。
就连不留任的决定,都是纠结了大半个月想出的结果,我这人挺拧巴的。这几年敢这么潇洒地说出国就出国,还不是因为有孔院兜底?如果要我单枪匹马地出来,估计需要借给我一百个胆。
霍夫堡前的欧根亲王雕像
今早睡去后再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一边埋怨自己怎么这么晚起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一边为自己找借口、允许趁着周末好好犒赏一下自己。
于是一口气看了好几个学习视频,报复性学习了一天。
应“葫芦分享-国际中文教育”群群友的要求,牵牵将于北京时间7月7日(周日)16:00-18:00通过微信视频号进行直播,欢迎大家来捧场。
沈小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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