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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汤续命,竟不如一剂大黄救人命?用药三日自见分晓

2018-04-22 张存悌 卓同年 药匣子晨刊

大黄救人有功(2)

前贤说,“读医不如读案”。学医犹学弈,医案犹弈谱;学医犹学书,医案犹古帖;学医犹演兵,阵图无一不当究。“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这个道理也适于读案与行医。

大黄

柴胡

冬虫夏草

4.大黄10斤治热毒


张锡纯某日去邻县治病,遇杨氏少妇得一奇症,赤身卧于帐中,其背肿热,若有一丝布头着于身上,即觉得热不可忍,百药无效。后有乘船自南方赴北方参加乡试者,精通医术,请他为之诊视。称为热毒所致,投用大黄10斤,煎汤十碗,放量饮之,数日饮尽,病竟霍然而愈。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用大黄剂量最大者。(《医学衷中参西录》)

按:此症非有经验见识者,断不敢为。博涉知病,屡用达药,二者缺一不可。


5.伤食非大黄不可


淮安大商杨秀伦,年七十四。外感停食,医者以年高体丰,非补不纳,遂致闻饭气则呕,见人饮食则叱曰:“此等臭物,亏汝等如何吃下?”不食不寝者匝月,惟以参汤续命而已,慕名远道来请徐灵胎诊治。

徐灵胎墨迹

徐诊之曰:“此病可治,但我所立方必不服,不服则必死。若循君等意以立方亦死,不如竟不立也。”群问:“当用何药?”曰:“非生大黄不可。”众果大骇,有一人曰:“姑俟先生定方,再商其意。盖谓千里而至,不可不周全情面,俟药成而私弃之可也。”徐查觉其意,煎成亲至病人前令其强服,旁人皆惶恐无措,无奈只服其半。是夜即气平得寝,并不泻。次日全服一剂,下宿垢少许,身益和。第三日清晨,徐卧书房中未起,闻窗外传曰:老太爷在堂中扫地。徐披衣起询,告曰:“老太爷久卧思起,欲亲来谢先生。出堂中因果壳盈积,乃自用帚掠开,以便步履。”旋入卧室久谈。早膳至,病者自向碗内撮数粒嚼之,且曰:“何以不臭?”从此饮食渐进,精神如旧。

群以为奇,徐曰:“伤食恶食,人所共知,去宿食则食自进,老少同法。今之医者,以老人停食不可消,止宜补中气以待其自消,此等乱道,世反奉为金针,误人不知其几也。”(《洄溪医案》)


6.食积议治有见识


江右黄某,营业长沙。初患外感,诸医杂治十余日,疾益剧。延余治疗,至则医士三人已先在座。

病者自云肚腹硬痛,手不可按,傍晚身微热,汗出手足较甚,小便黄,大便不利,粒米不入口已三日矣。审视舌色鲜红,苔黄不甚燥,脉沉实搏指,取阅前所服方,多杂乱无章。已而主人启他室引入,命纸笔请为立案疏方,并告以外间三医,皆已照办。余以病者之兄曾有一日之雅,笑问曰:“主人今日实系考试医生,否则何必如此?余为人治疾,非畏考试者,但试卷甲、乙,凭谁评定?”主人曰:“我非知医者,拟候各方案成立后,比较有相同者用之,暗取占三从二之义,否则质之神明,未识先生以为然否?”余曰:“前说揆之理想则是,按之事实则非。盖时下医士程度卑陋,率以搔不着痒、无关责任之套方自欺欺人,即有同者,难免不蹈此弊。不如将所定三方及案交余一阅,可立为评定,有反唇相稽者,请为代表面论。”主人称善,暂请先生拟定方案,照行未晚。余即取纸笔立案,并疏大承气汤方授之。主人果出三医方案请评。阅之义各有取,然率系通套俗方,与症无涉。遂另纸逐一评判,交主人传示三医,皆无一言,相继辞去。余亦告辞。

阅日复延诊,余意其服方有效也。继知余去后,主人究疑药峻,另用他医方,益剧。病者亦深怨家人不用余方,具以告。乃就大承气原方增加分量,约以连进两服,大便当行,万一不行则宜再进,切勿疑畏而去。

阅二日,仍延诊,则云昨晚服完二剂,下黑粪甚多,今晨进稀粥少许,各症十愈七八。为改用大柴胡减轻大黄,又两剂黑粪始尽,病如失。

其家有西席(家庭教师)尝阅医书,谓:“前三医方,似尚平稳,服之是否妨碍?”答曰:“药不对症,无论何方皆能误人。况病已抵沉重,生死关头,稍纵即逝,故庸医耽搁时日亦是杀人。”(《遯园医案》)

按:此症“诸医杂治十余日,疾益剧”,病家先请三位医生,又请来箫琢如,让各医书写脉案,“比较有相同者用之,暗取占三从二之义,否则质之神明”,也算无奈之举。箫琢如逐一评判三医之药,“率系通套俗方,与症无涉。”坚持用攻下之法,胸有定见,服之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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