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骏请就位：市场最后一名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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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骏下场，与合作演员等待导演们的评价。
在这个被称为复刻了演艺圈真实规则的节目《演员请就位》第二季中，陈凯歌、尔冬升、赵薇、郭敬明四位导演坐着，演员分批次上台演完，再下场听点评。
第一场，《三十而已》。四位导演措辞严厉，另一位演员愈发努力解释自己对角色的阐释，一来一回，曹骏安静候在一旁，求职面试般安静听着考官们的话，他在节目40位演员市场评级中最后一名。等到主持人点名要他说话时，这张始终谦和的脸上呈现出一个杂糅着不平、隐忍的复杂神情，演了24年戏的曹骏问：“在市场定级里面这样的状况，我到底还适不适合做演员？”
第二场，《无极》。四位导演都肯定了他的表演，但在晋级环节选了其他演员，最终他被淘汰。
曹骏32岁，仍然有些娃娃脸，他百度百科的获奖栏写着第二届亚洲电视节最佳新人奖——这是他8岁演戏得的奖，至今没有更新。上世纪90年代，多地卫视台循环播放的《莲花童子哪吒》中，他演主角、出专辑，唱着自己都不明白的歌词：“我歌我唱我哭我笑我痴我癫我狂”。2020年他再与其他演员聚首在演艺综艺时，他成了一个被挑选剩下的角色，频频被网友描述为“太乖了”。
《演员请就位》第二季，很多演员都认识他，节目组依然有人同他提及他儿时的戏，列举那些他8岁到15岁时演主角在各大卫视和央视频道循环播放的《真命小和尚》、《莲花童子哪吒》、《九岁县太爷》、《宝莲灯》。
“我有什么变化吗？”32岁的曹骏问。
可就是没有什么变化。他说话时习惯注视对方眼睛，回答问题像做题交卷般一丝不苟。上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初，当时的影视剧审美风潮是《黄飞鸿》《方世玉》里剑眉星目的少侠，那时曹骏主演的电视剧在各地卫视台一部一部地播出，观众们看着他一岁一岁长大，全国观众的信寄到他的小学、再寄到他的中学，他的外公为他代笔回过许多信件。2020年，网上最受欢迎的是自黑逗趣的明星们，他依然几年如一日地手誊文学佳句，拍照在微博分享。
场下，他健身读书，小说里的生活与人更复杂和丰富。他在上半年受科幻小说《三体》系列书籍的冲击，现在在读作家王安忆的《长恨歌》，对作家笔下那个有韵味、复杂的女主人公很好奇，演员看小说，想的是谁会适合来演这样一个人呢。
11月28日播出的《演员请就位》中，观众们的投票令他在场上得以复活。现在，曹骏上场。
下文是曹骏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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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个是，这个确实是尔导的微信头像（被求证 GQ自述 | 做茶水妹28年，我拿了香港电影金像奖 的留言者是否是尔冬升导演本人）。加了尔冬升导演的微信后，尔导先打了一个抱拳的表情，他说觉得现在市场的古装、现代、年代剧，哪怕比较主旋律的作品也有非常多适合我的角色，要让我主动出击，算是一种鼓励吧。
加微信是尔导在第一场点评时和我说的。晚上6点左右开始录，已经录到第二天凌晨了，《三十而已》是所有表演节目里最后一个录的，导演们其实也挺疲惫的，录的间隙，凯歌导演还在问旁边的尔冬升导演你累不累，你困不困？
这个节目非常熬人。因为节目组要求我们坐在摄像机前面观战，节目组工作人员说，曹骏，你要多说点话，因为多说点话，可能节目组会剪进去，我前面观战要时不时说几句“看，他这样演、这样演”，但是我心里面想着等会儿还要轮到我自己演，这个压力还很大呢，心里面是很紧张的。
终于到《三十而已》时，化好妆戴上麦，候场时听到前面表演的（王）莎莎和娄艺潇回答导演们的问题，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我听到莎莎说，请导演相信，我这次发挥的真的不是很好，但是我可以做一个好演员，类似在挽回，弄得人很紧张。那段时间我也记不清多长时间了，反正我觉得时间挺长挺煎熬。
因为观众看不到，幕布后布景较杂，放置场景的车台在迅速移动，我尽力不受周围杂念影响，这个过程我觉得真的挺难熬，煎熬，煎熬。
大鹏导演一说“action”，我就一定是许幻山了，我这个人物：“我”之前我刚刚开车回来，“我”开车去找林有有……虽然这戏不表现进家门前“我”发生了什么，但前面发生的事情我自己全要过一遍，带戏上场，然后我进门。
正式表演前一天晚上预录时，节目组编导各方面的反馈还不错，第二天晚上正式演完以后，尔冬升导演也说整个戏比较撑，各位导演并没有认可《三十而已》我们演的这个片段。这个反馈还是有点出乎意料，我也是有点懵了。浴缸的戏是唐一菲老师自己添加的，导演就会觉得这个没有必要加进去。正好导演也在问剧本的浴缸这场戏的设计等，因为正好都是在问唐一菲老师的话，我那个时候在旁边一直在听。
首先我的心理成熟度还是跟许幻山离得比较远，他毕竟有更丰富的生活经验：成家、有孩子、后来出轨，我们戏里一演就演到了最高潮的地方，妻子顾佳发现他出轨，他再坦白，对我难度非常的大。合作的唐一菲老师的年龄也比我要成熟很多，她生活中也确实是妻子、是母亲，我觉得她在排练时给我的感觉是她是非常相信自己能够理解要演的顾佳这个人物。搭戏的一个很大困难就是我不是很相信我们两个真正是夫妻关系，我演的时候是有一点障碍的。
毕竟我是市场评级最后一名嘛，我也没有想到怎么会最后一名，当时还是蛮难受。反正我还是有一个角色可演的，许幻山这个角色很有难度、很有争议，所以一直没人选这样一个角色，既然给到我了，那我也就不管了，去演。
我之前看过《三十而已》，要演又再看，但许幻山出场时，我就看对戏的其他角色，或闭眼睛听，不想受李泽锋老师的表演的影响。因为我们演的这个片段已经到最后面揭穿这一场戏了，我要知道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要好好去了解许幻山他周围的这些人和他的关系，为什么会诱发后面事情。
前面他也是挺有担当的一个男人，爱老婆爱孩子，出轨首先是自己的问题，但他也一直受妻子以爱的名义的摆布，这个事情就没有那么的简单，不能说他就是坏。“我”是错了，但是“我”就是跟她去要提分手，是真的想断，但这个女孩怎么着都不肯，把许幻山给逼疯了，顾佳这个时候又知道了，事情全拆穿了，我就要把许幻山当下把这种无奈、无地自容表现出来。
像许幻山这样的人物就是挺复杂的，我想表演人物时理解那些人物的深层思考，哪怕做了不可原谅的行为，起码这个人物的心里是有原因。反而越是蛮复杂的人，没有什么简单的好人坏人之分的作品才有说头、有琢磨，我演戏的时候也希望可以把这一层东西能理解到、演出来。
第二场演《无极》时，我特意没去看原电影。平时真正演戏时其实只要给我故事和人物关系，我理解了，就按自己的理解去演。演完之后才看了《无极》，张东健在电影《无极》中演得特别棒，但我觉得也没法做真正的横向比较，毕竟凯歌导演在拍这部电影时用了多长时间、多少条的空间，我们才几天排练，仓促、高压的情况下直接现场演在舞台，这些客观因素也应该考虑在里面。
这个节目就是这样的设定，每一场戏都是一部作品里的矛盾冲突最高、发展到最激烈的两三场戏合在一起，这个节目的难度和锻炼人就在这些地方。但如果能够给我们多一点时间……《无极》片断里昆仑的展现挺少的，我要稍不把这几句话给表达出来的话，就过了，这个人物就没了，我只有仅有的这一点的空间、这一点戏要想着尽可能把这个人物立住了。
节目中，《误杀》一场戏剧本有十几页纸，《无极》大概三页多纸，剧本容量就不一样，角色戏份的分配也自然不一样，能有更多发挥空间，给你的刺激更多，那你的变化也就更多了，导演们和观众们能看到更多演员自己的处理。如果空间小的话，你要在小小空间里表达出让人很出乎意料的惊艳表演，难度会很大。
第二轮选角时，我也是被选择的，也是紫东和彩旗来选择我去演昆仑这个角色，所以这个片段的主角是北公爵和倾城，不是我演的昆仑。也就是节目的设定，因为我没有主动选择的权利，在这里我就只能被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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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是演神仙？
整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武打片是特别火的，那时候喜欢武术的男孩子太多了，我几岁时看李连杰大哥演的黄飞鸿、洪熙官、方世玉，成龙大哥的《红番区》《A计划》，每次看完他们两位的电影，我突然之间感觉跟打了鸡血一样，自己在床上都要疯跳一遍。
6岁时，有武术老师到我们幼儿园来招生，我自己去报名要去学武术。后来中国和新加坡合拍的《真命小和尚》剧组在上海武术院选拔演男主角“开心”小和尚时，一位老师推荐了我，面试后进了剧组。1996年的8月8号是开机日，第一次演戏就演电视剧的大主角，蛮幸运，我把它当作是出道第一天。
进剧组时我带了字典，因为我8岁，剧本里不少字不认识。妈妈和我一起进组照顾我和我对台词。进组第一天，我们根本不知道拍戏还有“通告”这回事，那就从剧本第一页第一场开始吧，开心小和尚出现了……第二天发现根本不拍这一场。
我现在想为什么我从没拍过戏，8岁，但第一部戏也挺顺利的演完了，一个蛮关键是能听懂导演们的要求。
第一部《真命小和尚》播出后，是新加坡1997年年度收视第一，所以才会拍续集，当时我拿了亚洲电视大奖的最佳新人奖，没让我去现场领奖，奖杯被新加坡电视机构留着了，把一张彩色的奖状寄给我，有点像学校发的东西，一张纸，塑封了一下，但看起来还挺讲究的。
1998年，《真命小和尚》在全国播，我上学就能听到班上和武术班同学在讨论前一天的剧情，在路上也被认出来。拍第二部《真命小和尚》回学校时，我基本算光头，有几个同学调皮的，喜欢摘我帽子，特别讨厌。
那时也没网络，电视剧渠道和内容的选择少，大家的娱乐活动也就是晚上回去看电视，所以大家都看了。全国各地有观众会写信寄到我的小学，后来到中学。学校门房的保安大叔给我专门整理好，每次一拿几十封，如果几天没去拿，保安大叔还会帮我捆一捆，写信的大多是同龄人。我外公给我代笔回信过一段时间。很多信，我看不完。信收在橱里、床下面，这些信总要在家里要找个地方放一放吧，人家写给我的，要留好。
《九岁县太爷》播出后，我上节目时，许多人觉得反差很大，他们以为我生活中也和戏里角色一样话很多、特别抖机灵，却看到我怎么是安静的样子。这种反差主要还是要谢谢演我爸爸的吴孟达老师，达哥在生活当中很快乐，因为我们要演父子嘛，他很亲切，很友善，大家没有一点距离感。小时候演戏各方面蛮轻松的，整个剧组都非常投入在人物里，我会被带动，只要不是戏太差就行，不然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时候剧组氛围还是非常好的，演员基本都是在组里面，只要收工，大家围在圆桌一起吃饭，交流很多，当时我和达哥、曹颖姐、（释）小龙拍完戏经常一起吃饭。不像现在你去二楼拿饭拿回房间。
当时拍《哪吒》的时候我十岁，因为这是个神话剧，电脑后期还要做，我们拍的时候主要靠想象，我要用仙术的时候，就吊威亚把我拉起来，脚上穿了一个不着火的轮子，后期制作就是风火轮，我的混天绫就是一个穿着钢丝的红带子呢，我的妈呀（笑岔气）。有张剧照是哪吒脚踏风火轮、身穿混天绫，我站在台阶上站着，混天绫里穿着钢丝，还把它给钉牢了。哪吒跟龙王三太子打架，人家龙王来找报仇，剧组做一条假龙，我抱着其中一段拼命转、拼命转，电视剧的后期效果是我被龙王甩来甩去。
但当时拍戏的信念感很强，导演拿分镜头给我看，很认真讲解，我也很认真，倒没有笑场。后来有次去新加坡做宣传，我就看了《哪吒》在新加坡剪辑的机房，当时来说我还是挺惊讶的，很讲究的。
小学升到初中，我都在拍戏，直到高一拍完《宝莲灯》，当然希望拍摄时间能搭到一点寒假、暑假。学校也是蛮支持这件事情的。我那时候拍戏时也不是一个会去维系关系的人，拍戏归拍戏，回学校我就是学生了，但很难，同学们也看过我的一些戏，别的班的同学也认识我，哪怕不教我的老师也会认识我知道我。相对来说，在学校时我做一些事情，就会被放大。
初中的时候，我几个很好的朋友和别班同学起了冲突，就约架，出去要打。应该来说，他跟那个同学起冲突，我们该是兄弟几个也得要站场子，但那次他们没有叫我去，我其实有点不开心，但后面想人家是想照顾我，为了保护我。
少年时候，我就没有那么肆无忌惮，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受到的周围关注多一些，我是不喜欢这样，我很希望自己回到学校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还是不太一样，大家对我会多一些议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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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长恨歌》
《演员请就位》第二季要播出时，我真的心里很忐忑，特别紧张，因为我觉得挺难堪的。尔冬升导演问我愿不愿意继续当演员，问我现在的生活怎么样，这些突如其来问题“嘭”一下砸过来了，摄像机又在录。
录完后，我真的体会到了在众人面前尴尬是种什么感觉，好像呈现的我的境遇挺不好的，而且说到的这些事情本身就蛮让人难受的。有点揭开伤疤，可现实的竞争也就是这个样子。
小时候都不试戏，全都是别人剧组找到我的。《真命小和尚》拍第二部时，剧本写作都会按照他们认识的曹骏的性格、擅长的戏份来做，看怎么能够让曹骏在这个戏里面能够展现得更好，从而更烘托出这个角色的精彩，《哪吒》也是这样，真的是种量身打造的感觉。
其实也是谢谢这档节目，起码给大家多了一点对我关注的地方。我的工作量在节目播出后多了很多，也接受各种各样的采访。接下来无论在这类型节目还是在市场争取机会时感觉要主动表现自己。包括这次节目播出，观众的反应真的很让我感动，没有忘了我。我觉得大家能够记住我什么东西，真的是小时候的作品中的角色。业内人如果知道我，也是角色，也不会是因为某个朋友的饭局上见过，我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大家说的最多的可能还是《宝莲灯》，我觉得它像是我自己人生成长阶段的一个里程碑，15岁，从童年时期到了少年时期，年龄又合适，一切刚刚好，遇到《宝莲灯》的沉香。剧里还有焦恩俊老师，刘晓庆老师，舒畅和我年纪差不多，那个戏就是我们俩是男一和女一。现在回想，当时碰到这样的机会真难得啊，一个经典的中国神话故事。
拍了《宝莲灯》后，暂停了五年没拍戏，但还是因为运气好，这部戏在央视播完后老在重播。2010年毕业后，也有之前合作过的制片人导演邀请我，非常谢谢他们在我毕业时给我了一些机会，其中有一些戏到现在还没播。我那时候还是不太懂，觉得只要做好演员，多看电影和话剧，平时健身，把自己状态保持好就好了。当时公司也没在工作项目上努力开拓，导致重新开始的局面没跟上。还是欠缺市场判断，看看也挺忙，一年当中拍了几部戏，都没得到好反响，可我时间已经搭进去了。
停下来几年再重新开始，落差其实挺大的。2005年《宝莲灯》拍完以后，网络时代也没有像现在那么疯狂，整个影视市场都不像现在那么多的剧和电影，我当时也预料不到。哪怕到现在毕业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了，争取机会依然碰到比较难的问题。
这档节目给我的开局就定在了这样的市场评级设定上，好像参与评级的制片人们就是这么在看我的，觉得市场上我就是这个样子。观众太久没见到我，也会觉得好像曹骏就是这个样子。
可能并不准确，我也没到这种绝境的地步，也有戏拍。因为我前年、去年都在不停拍，只是还没顺利地跟大家见面，应该会快了。
我很喜欢悬疑题材，像《隐秘的角落》《沉默的真相》，前两年的《无证之罪》也挺震撼我的，没想到现在网剧的质量丝毫不亚于电视台的电视剧的制作水准。我完全是可以演里面一些警方探员，如果有这种题材的好网剧，我也希望能够去争取，但很难，大家都争破头的在去抢这些资源，因为这样质感的影视作品才能真正练到电影级别的表演。
按照常规电视剧的拍法，我们演员很难有什么大突破。因为市场上还是有相对来说比较多的电视剧是比较常规的，由于受到各种限制，导演的拍摄手法也相对收敛和常规，那需要的演员表演是“不出错地完成”，其实这样很难对演员演技能有提升。
另外还有一些剧更多的是为了迎合市场，也很难展现出更多的演技，需要演员去完成既定的表演即可。可能也因此有很多人会去吐槽我们有些演员的演技吧。不管怎样我觉得演员还是要有上进心的，需要找机会去拍好的作品，磨练自己的演技，不然就磨灭了自己前进的动力了。
所以有些演员会比较执着“不是这种电影级别的我不拍”，但是也没办法，也要面对现实的生活，也要做出调整。
我现在年龄焦虑多少也有，多少也有，因为确实整个市场上其实感觉越来越年轻化了，这次参加节目所有男演员里面小的都是20多，18岁的都有嘛，都是20几岁的，像我这样30出头属于挺大了，其实我觉得自己是正当年的时候。
现在很多演员可能为了增加自己的曝光度和话题度，参加各种各样的综艺，在社交平台展示各种生活。有的人正好很擅长这样的展现方式。虽然这是个大趋势，其实我不是很赞成这样，我还是希望不用把自己的生活那么摊开吧，还是角色相见。但是现在这个时代就是在这么改变着。如果我固守，也许戏的资源就少了，除非你能牛到哪怕不上综艺也能够有好的影视资源。
我对自己的目标要求是成为好演员，现在更看重文戏。时间一直在走，我们每天都碰到新的人，生活阅历会继续累积。也通过文学和影视作品提升对人和世界的理解，因为不可能所有事都是演员亲历一遍，其实还是要靠自己的信念感。最重要的是要拍、要演，演的时候你才能发现问题。
因为这段时间很忙，我还没读完王安忆老师的《长恨歌》，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读她的小说蛮读得进的。只读了女主人公在上海的经历，她被李主任包养，那时正好是中国内战快决胜的时候了，她不是最艳丽最抢眼的女人，但就像作家写的，她像是你在生活中能看到的人，最有韵味的，我也在想，谁会适合来演这样的一个王琦瑶呢。
看完曹骏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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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撰文：欧阳诗蕾
编辑：靳锦
运营编辑：肖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