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scom chat vol11 | Ruozhu Li:游走于理性与感性之间的设计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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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我们邀请的是毕业于RCA的graphic design的李若竹(Ruozhu Li)。那么接下来,就请看看我们都聊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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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HI! 欢迎若竹来Artisle做客,可以向读者们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吗?目前的状态是怎么样的呢?你会如何定义自己的身份?
R:我是李若竹,最近刚从RCA的graphic design毕业,此时此刻刚回国在酒店隔离,未就业,目前是一个freelancer的状态。要说怎么定义自己的话,一个平面设计师,也是一个做图的人,一个将事物与事物相互联系并传达给观众的人。
A:你的毕业设计作品Breaking the 4th Wall探讨的主题与“男性凝视”和“亚洲女权主义”相关,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这样的主题呢?你觉得你的文化背景对于你选择这个主题是否有影响?其中你运用到的戏剧理论和关于“wall”的隐喻也很巧妙,是如何找到这个连结点的呢?
R:首先这个主题就是从戏剧理论the 4th wall 开始的,我是一个喜欢看电影的人,自然对一些处理方法会产生兴趣。在更深入地调研这个理论的时候我发现电影史上第一个打破第四面墙的人是一个叫Mary Maclane的女性,同时她也是一名女性主义者。然而从我搜集到的所有之后的有用到“打破第四面墙”的方法的所有电影中,百分之八十的主角都是男性,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很难说这就与“男性凝视”有关,但的确能在其中找到隐约的联系。
观看的方式构成物化的一部分,Bell Hooks 也写过关于 The Oppositional Gaze,其中提到女性的回望可能是一种反抗的姿态,那么在Mary Maclane的电影中,她的回望刚好打破了那面墙,那面墙可能是戏剧理论的中4th wall,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
整个主题的发展非常自然而然,首先是自己就比较关注女性主义的话题,所以发展的过程中看到mary maclane的作品自然会产生共鸣,另外主题从开始到演变的过程几乎来自每周一次与我导师Jamie的一对一tutorial中,很多时候聊天聊到我比较感兴趣的点他就会带领我深挖下去,自己很难从直接从头脑中挑出一个点,但在与别人的谈话里思路能被具体化,这对我帮助还挺大的。
A:除了平面视觉的产出,你还引入了“花瓶”这一概念作为传达概念的装置载体,在选择这个媒介的时候是受到怎样的启发?以及这些女性的侧脸的照片是如何收集的呢?这些女性的背后是否蕴藏了特定的故事线索?最终你通过“BREAK”这个动作去展示对于性别权利的挑战,你是如何看待这种“行为”和“设计”之间的关系的呢?
R:因为既然有了“4th wall”,那就想再探究一下“break”,花瓶和“break”的联系其实是有一天我失眠的时候突然拍脑袋想到了,就是以前的小学时候美术书上出现的由脸的侧面的负形组成的花瓶,很喜欢,就一直留在我的潜意识里。开始搜集很艰难,骚扰了很多朋友家人,最后通过微博上的“呼朋唤友计划”征集到了100个女孩的脸,因为工作量的关系,没有去跟进每一个女孩的故事。
我认为“break”还是一个比较欧美语境当中的东西,“打破”一个东西,一种状态,相对比较激进,亚洲的女性主义可能是另外的样子,所以我在设计中也去模拟了花瓶除了破碎之外的状态,想提供一些新的思维,或者给观众一些共鸣。
A:“数着日子,春天终将到来”。疫情期间,你和张瀚文合作设计了2021的Calendar,是怎么想到用像素化的方式去呈现这些花朵?在设计中你们的分工是怎么样的呢?
R:是在疫情期间完成的作品,几乎是一拍即合要一起做一个日历,做了调研,提出了想法,再在zoom上讨论。我和张瀚文都在欧洲,她在德国,在那时候感受到的气氛是相似的——一种很孤独,与外部世界隔绝的氛围;窗外野草在生长,鲜花在盛开,而我们每天面对的东西却是屏幕。因此想用一种数字化的风格来呈现自然界的东西。另外,像素的处理也可以使得风格得到完全的统一。分工也很简单,我们各自做了8张左右,再一起挑选出12张,她做了包装,我跟进了riso印刷的部分。
A:有观察到除了Calendar2021之外,在作品55 JuLe Road中你也采用了Riso印刷的方式,为什么会考虑到用这种方式print呢?平时会有习惯做一些印刷和手工书籍吗?
R:第一次是在RCA的Riso印刷介绍课上接触到的,Riso展现出来的材质很吸引我,并且印出来总有惊喜。自己尝试了一次印刷,学习了分色等等之后就之后决定把自己的第一份zine也用Riso完成。
A:你有很多偏插画类型的项目,早先是基于什么样的契机开始接触插画的呢?平时是怎么进行插画练习的?
R:因为没有非常系统地学过画画,所以插画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只是早期在做设计的时候可能会觉得用插图的形式会更具象一些,加上我也有一些关注的插画师,所以用插画的形式表达了。
但到现在可能会觉得更想探寻图形与图形之间的关系或者多媒介的运用多过于直接使用具象的插画。
A:在艺术和概念类型的作品之外,你也有做一些商业类型的项目,你觉得两者之前的区别是什么?在做商业设计的时候,你会采用不同的思维和调研逻辑吗?
R:感觉是非常不一样的思维逻辑,但两者之间多多少少会有影响,做概念类型的作品时候要不就是非常放松,完全凭直觉和去做的图(比如55 Jule Road),要不就是彻底地想要把一个概念想通,想完全,找到其中被漏掉的盲点,再用视觉语言填补,(比如毕业设计)。
商业的就更多去和客户沟通,去理解受众,在设计的过程中找到一个平衡的点。
A: 有特别喜欢的设计师或是艺术家吗?他/她们的作品对你的创作有怎样的启发和影响呢?
R:倒是没有特定的非常喜欢的设计师,或者说太多了,我几乎就是走在路上到处都在看的人,所以很难说出一个名字。
不过之前去看伦敦Tate Modern 里Sophie Taeuber的展,强烈的受到到了应用艺术的吸引,她会把作品用玩偶,家具,针织品,玻璃等等不同的媒介展现出来。因为现在很多的设计都线上化了,而我觉得能够制作出一个实实在在的能摸的着的物品是很美好的。(所以最近也有在学习打毛线)。
A:可以分享一下你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就读的感受吗?创作风格在就读期间是否有变化呢?
R:RCA包容性非常强,也非常鼓励学生做多媒介和跨领域的东西,自由,但要求是要把自己的东西诚实地讲清楚。优秀的同学特别多。创作风格一定是有变化的,并且到现在为止也在不停地开拓和变化。
A:透露一下ongoing的计划吧!
R:毕业之后就忙于旅游,各种商业设计委托以及学习打毛线。之后比较令人开心的事情是会和RCA同专业的好朋友一起合作一本书出来,下个月和大家见面。这边书将会是非常纯粹的,非理性地,甚至有点野蛮的对于视觉边界的探索。漫长的毕设和商业项目之后非常需要做这种绝对架空的设计来给予创作的喘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