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明大义的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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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有个五道杠名满天下,据说此公三岁看联播,四岁读人日,各种杰出、卓越、优秀拿到手软。
二狗表示不服,二狗说:如果这都叫牛掰,那么我一个被产钳夹过的青年,长年看“环时”,每天赞“平说”,怎么算?
我说我算你脑残志坚。
二狗和我关系很铁,虽然他啃老啃得挺费劲,但一起撸串总是他掏钱,一起上街总是他抡锁,一起闯祸总是他进去。
有人嫉妒我们的关系,跟二狗说:傻小子,你跟他混为什么吃亏的总是你?
当时二狗正搂着新交的女朋友小红在路边吃油炸臭豆腐,听了此言狗眼一翻:我们撸串当然要花钱,这叫买卖公平;我们抵制当然要抡锁,这叫表达正义;我们闯了祸当然要伏法,这叫法律威严。怎么着,你想挑拨我们的鱼水关系?白日做梦!
我感动地说:二狗,下次你再进去,我一定照顾好我们的小红!
二狗出生时脑袋被产钳夹过,留下了后遗症,本来是独生子二狗因此得名,就是比较2却很容易养活的意思。
二狗爹为了弥补这孩子脑子不太好的先天不足,给他取了个比较牛掰的学名,——爱国。求一物降一物,镇压产钳邪气之意。
二狗一度非常喜欢这个名字,但是近年来名字却成了他一桩心事,跟外人自报家门时总不敢提全名,因为他姓胡。谁特么喊他“胡爱国”他都会一板一眼纠正:同志,请叫我二狗。
后来二狗想一劳永逸,一咬牙到衙门去改名字。人家问他改什么,他说“爱国”这俩字不能改,前面姓改个啥都不行,只要别胡爱国就行。
人家说那就随母性吧:你妈贵姓?
二狗:免贵姓贾。
衙门:得嘞您呐,您以后就贾爱国了……
没等说完,二狗扭头走了。
那些日子,二狗像产钳后遗症急性发作一样,嘴里老是叨咕:你们特么姓“真”多好,,姓“最”也行啊,实在不行你们姓“忒”,非得姓这个,这不坑我呢吗!
我怕二狗钻了牛角尖,一个想不开天天拍我这儿蹭吃蹭喝,赶紧给药,上“环时、人日”。连着读了五篇单仁平和任仲平的雄文,外加一粒于丹,才算把这股邪火压住。
二狗情绪稳定些之后,我开导二狗:二狗你要学会辩证地、客观地看问题,你看那些老虎苍蝇,叫忒爱国、最爱国、真爱国、猛爱国的多了去了,可见爱不爱国不在于名字,而要看行动。
二狗深受启迪,很快就化郁闷为行动,在接下来的抵制洋货的各种工作中都有卓越表现。
他也曾大街上怒抡U型锁,他也曾麦当劳封堵吃鸡客,他也曾家乐福捏碎方便面,他也曾扯着横幅怼萨德。
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我的煎饼摊格外红火,积压已久的瘦肉精火腿肠、苏丹红鸡蛋,都卷在煎饼里卖给了二狗和他的战友们。
是的,没人质疑,毕竟那都是原装国货,并且二狗U型锁在手,偶尔碰上个多嘴的后生,二狗瞪眼一声质问“你特么到底爱不爱国!”都乖乖归队喊口号去了。
那样的好日子并不长久,这帮人稍微少打点儿激血就会挑剔煎饼的质量,愁得我总问二狗:你们啥时候还上街啊!
二狗也难,他的一个亲密战友因为用U型锁砸人脑袋,被抓进去判了10多年,她妈打工的乐天超市,他爹扫卫生的日产4S店相继关门大吉,害得二狗啃老都啃不动了。可叹二狗腰中枉挂U型锁,空怀激血未除奸。
没有抵制的日子,眼见得二狗日渐萎靡,让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我除了按时给他喂几口红烧带鱼吊住那口气,真的无力回天。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天一大早,二狗举着手机兴冲冲奔来,我一看二狗那股兴奋劲,就知道胡编又发来了激励人心的消息。一看手机,果不其然。
我:完全同意胡编的意见,我补充一下,这事儿得吴狼出手了,如果力量不够,可以带上阎芳大师,一龙大师。
二狗:哥,好主意!不过……
我:不过什么?
二狗:一龙听说成绩作假,他打的那些外国拳王都是特么外国在咱们这儿的留学生,雇佣他们的钱比比赛奖金都贵。
我:那阎芳老师呢?
二狗:阎老师厉害是厉害,不过咱们得事先训练对方军警太极拳,据阎老师说,她的神功对不会太极拳的不起作用。
我:总不会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吧?
二狗:有点儿作用,功率大概相当于性骚扰吧。
我:我了个去!那吴狼呢?关门,放狼!
二狗:吴狼现在正忙着跟税务斗智斗勇呢。
我:唉,看来除了胡编的雄文还靠点谱,“我们”谁都指望不上了。滚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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