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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舔圣地门就能免疫病毒

互联健谈 2020-09-12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地球知识局 Author 深眸


作者:深眸

 制图:孙绿 / 校稿:猫斯图 / 编辑:养乐多


自2月19日伊朗首次公布新冠确诊病例以来,疫情形势愈发严峻。截至3月6日20点,累计确诊病例已达4700多人。


综合来看,这实际上已超过中国在疫情爆发之初的病例增长速度,死亡率更是全球第一。伊朗领导高层也多人“沦陷”,议会议员感染者高达8%。3月2日,甚至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的顾问委员会成员也感染新冠去世。


伊朗已经是中东地区新冠疫情最严重的国家

不过有些国家数字少完全是因为没检测

(参考:wikipedia-2020 coronavirus outbreak in Iran


但就在这样的形势下,伊朗从政府到社会并没有真正全面动员起来,大部分公共场所仍正常营业。近日竟然出现“舔圣地门就能免疫病毒”的荒唐观点和行为,个别民众甚至强迫他们的孩子参加。


那么,这些人为何坚信“舔门防毒”的所谓奇迹,伊朗政府面对疫情为何反应迟缓呢?


 


圣地是“康复之所”的荒唐逻辑


目前,新冠肺炎在中国境外的确诊人数已超过万人,但如此严峻形势下,各国政府和民众的迷惑操作仍然层出不穷:美国福克斯主持人宣称“病毒起源于中国”,让中国人道歉;意大利民众游行示威,要自由不要口罩;日本首相安倍则在参政院会议上9秒内咳嗽3次,还不戴口罩;韩国的确诊病人大摇大摆的排队买口罩;俄罗斯两万人聚集吃野韭菜抗疫;瑞士则将一戴口罩女议员赶出议会大厅……


开会聚集也不戴口罩的意大利官员

如果其中有一个潜在,那就不堪设想了

(图片来自:Governo Italiano/Wikipedia )


而伊朗个别人的荒唐操作则更令人震惊,有视频显示,朝拜者用舌头舔库姆市马苏姆圣殿内的大门,完了再用脸蹭一蹭,完全无视伊朗卫生部关于避免触摸或亲吻任何表面的建议。


能分享神力?

(图片来自:twitter/MSF)


当地的宗教强硬派人士甚至表示“库姆的圣地是康复之所”!


从这些人的行为来看,“舔门防毒”的直接目的是为表达虔诚的信仰,认为即使在非常时期,什叶派圣地仍是无所不能的,以吸引更多“志同道合者”前来朝拜,并向政府展示所谓的民意。但从根本上来看,这是伊朗部分民众对日常生活发生改变的情感宣泄。千百年来,什叶派进行宗教活动从未被禁止,即使在战争期间也是如此。


到库姆庆祝阿舒拉节的信众

(图片来自:point of light / Shutterstock.com)


而自2月28日起,伊朗政府陆续取消几十个城市的每周聚礼,这在1979年伊斯兰革命以来是首次。这使很多强硬派乌里玛(宗教人士)和部分虔诚的老百姓不满。


其实大多数接受过教育的伊朗人都能接受并支持政府的法令,但较为底层的民众已经习惯了将信仰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短暂不进行宗教仪式尚可忍受,但若维持长时间禁止聚集,必然会遭到人们的强烈反弹。


开学第一课,认识霍梅尼

(图片来自Mostafameraji / Wikipedia)


2月19日以来,政府下令关闭库姆圣坛,但当地神职人员抵制数天拒不执行,民众更是聚众前往支持。显然,这些宗教强硬派人士看到了机会,虽然深知舔门和聚集的风险,但为了增加热度,仍然号召大家这样做。而背后的真实目的在于提高自身威望,与坚持生命大于信仰的其他乌里玛争夺权力和影响力。


永远不缺信众的法蒂玛·马苏姆寺

(图片来自Morteza Aminoroayayi / Wikipedia)


但细思之下,无论普通民众还是强硬派乌里玛,最终都深受信仰之害。宗教活动场所(圣墓、清真寺等)的相对封闭性和密集人流量,使发生传染的几率成倍增加。倘若发生大规模聚集性感染,这些鼓动民众的乌里玛的威信将荡然无存。实际上,一些宗教学者们对新冠疫情的传染性和严重性认识不清,正在进行一场“生命豪赌”。


宗教活动场所迟迟不启动“自我保佑”模式

只能人为消毒了

(图片来自Mehdi Marizad /Wikipedia)

 


“伊朗版武汉”的形成与扩散


对于伊朗疫情的爆发源头,国内外医学界普遍认为是伊朗中部城市库姆。


这座被称为“伊朗版武汉”的城市位于首都德黑兰西南156公里,公元8世纪时由什叶派信徒创建。什叶派第八任伊玛目的妹妹法蒂玛·马苏姆就埋葬在这里,是伊朗国内仅次于马什哈德的第二大圣城,以至于当地常驻居民虽然只有120万,但前来参加宗教活动的人数就高达百万。


交通枢纽+圣地加持+紧靠首都

病毒在库姆开局就可以迅速输入伊朗全国和周边国家

(参考:wikipedia-2020 coronavirus outbreak in Iran)


尽管该城市规模没有德黑兰大,但由于极为浓厚的宗教氛围和密集的人流量,还是成为了疫情重灾区


对比中国对武汉采取的迅速封城措施,库姆则完全处于不敢封的状态。


作为伊朗人口第七位的城市再加上外地来的信众

库姆的人口密集度还是很高的

(图片来自Inna Giliarova  / shutterstock)


库姆城是什叶派世界的“宗教首都”,拥有数量众多的神学院、研究机构和高等学校,外国留学生和宗教学生云集。但该地经济由于西方国家常年制裁,并不发达,一旦封城,民众的日常生活将受到极大影响,库姆市的崇高宗教地位也将受到直接削弱。而当地的大多数清真寺是否关闭很大程度上受乌里玛控制,政府的倡导或命令作用不大。


库姆神学院中最重要的学校之一 Al-Faidiyya

能不能关门不是政府一家说了算

(图片来自Mostafameraji / Wikipedia)


另外,伊朗存在等级分明的教阶制,从高到低分别是大阿亚图拉(Ayatullah al-Uzma)、阿亚图拉(Ayatullah)、胡贾特伊斯兰(Hujjatul- Islam),其下还有一般的乡村毛拉(Mulla)和阿訇(Akhund)等。


什叶派的几位大阿亚图拉

都是有能力影响中东政治局势的人物

(图片来自:shutterstock@Leif Stenberg)


这些教阶等级越高,影响力越大。很多伊朗高层人物都拥有一定教阶,他们参加宗教聚集活动之后就会将病毒扩散,这也是为何伊朗政坛成为病毒感染高发区域的关键原因。而这也导致库姆宗教场所受到政治人物影响,无法完全关闭。


如果集会难以完全阻止的话,也应该所有人都戴口罩

但显然,要实现这个的难度也很大

(2020年3月5日,伊朗-库姆街头)

(图片来自:Farzad Frames / Shutterstock.com)


伊朗政府的操作也让封闭圣城变得不可能。在疫情爆发初期,伊朗领导层将疫情发展视为美国等敌对国家的“生化战争”。2月26日,伊朗总统鲁哈尼在内阁会议上就表示“新冠病毒是敌人手中用以对抗伊朗的武器”。政府不打算封锁任何城镇,不会停工停学,不会让新冠病毒损害伊朗经济,只会隔离个人。


(图片来自Iran_GOV/ twitter)


这一套说法甚至得到了很多伊朗知识分子的同意,面对假想出来的敌人的强硬态度,变得比民众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在社会防控方面,伊朗官员带头不戴口罩。虽然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民众买不起口罩(一个口罩价格可能等于民众一天收入),但和伊朗政府的具体措施和宣传不到位有密切关系。


有钱也买不到...

(药店无消毒剂和口罩等 图片来自MojNews/ Wikipedia)


伊朗民众接收到的消息是“如果不是患者、疑似患者,就不用戴口罩”,德黑兰街头戴口罩的人也只占3%左右。虽然政府保持乐观心态减少了民众的社会恐慌,但这对病毒可不起作用。


有的戴有的不戴

(2020年3月5日,伊朗-库姆街头)

(图片来自:Farzad Frames / Shutterstock.com)


这三大原因直接导致库姆成为“伊朗版的武汉”。再加上伊朗马上迎来波斯新年(三月下旬),人们的外出购物和旅游活动不断增加。这导致疫情逐渐从库姆蔓延到了伊朗全国和周边伊斯兰国家。


波斯新年和中国的新年大同小异

准备年货,聚餐庆祝,拜访亲朋等

都是传播病毒的好途径

(图片来自Farzad Frames / Shutterstock.com)


黎巴嫩、阿富汗、巴林、科威特、伊拉克等与伊朗有密切关系的中东国家的首例病例就都有伊朗旅行史,加拿大、中国也已出现来自伊朗的输入病例。伊朗政府必须从思想上高度重视起来了!

 


伊朗政府的醒悟与防控问题


随着疫情的不断加重,伊朗政府也终于拿出了决心。


当前,库姆和德黑兰在内的14个省份的学校已宣布停课一周,电影院、剧院等公共场所也暂停运营(除部分圣墓和清真寺),公交车也开始消毒,大街上随处可见要求勤洗手、不要握手的海报,甚至派出军队加入防疫力量。


公交车消毒

(图片来自Mehr News Agency / Wikipedia)


(图片来自Wikipedia)


在伊朗中部城市亚兹德和圣城库姆,政府开始建设“伊朗版火神山医院”以专门收治新冠患者。伊朗陆军也成立了“圣战基地”,向人们宣传消毒防疫是一场圣战。3月3日,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也发声,呼吁人们遵循卫生部门建议。


宗教领袖说话,可比政府令要管用多了。


您终于发话了!

(图片来自Fars News Agency / twitter)


此外,伊朗也正在与国际社会加快合作。2月底,中国驻伊朗使馆就向其捐赠了25万只口罩,2月29日,中国红十字会志愿专家团队也抵达德黑兰。


但伊朗的疫情防控仍然不算乐观。


首先,伊朗政府虽然开始重视,但经验十分不足。3月3日,伊朗宣布为防止新冠病毒在拥挤的监狱内传播,将暂时释放逾5.4万名囚犯。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方法显然错误。这些囚犯数量相当于全国监狱囚犯的近三分之一,一夜大赦,社会不稳定性必然暴增,届时社会动乱造成的伤害可能远远高于病毒本身。而且犯罪群体生活条件往往不佳,参加宗教活动的几率很大,出了监狱还是高危人群。


其次,伊朗社会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始终搞不清。伊朗高层有条件去检测是否患新冠肺炎,但不少老百姓是没有条件的,甚至会拒绝参加检测。众多处在病毒潜伏期的人们四处活动,风险极大。


最后,美国的经济制裁仍然没有放松。由于美国的常年制裁,伊朗的医疗设备十分短缺,口罩和检测工具无法满足防治需求,很多医院已经超负荷运行了。这考验着伊朗整个国家的应对能力。




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伊朗政府和民众有些措手不及,前期防控的认识不清和当前抗疫的经验不足,再加上什叶派信仰的根深蒂固和宗教活动的难以控制,使伊朗未来的“战疫行动”充满挑战。


而与中国不同的是,伊朗经济因美国制裁早已问题众多,这雪上加霜的疫情使其能否像中国一样实行最少一个月的推迟复工呢?显然也是不能的。


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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