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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圆圆,被赵又廷甩在身后

耿凌波 十点人物志 2022-04-24


作者 耿凌波十点人物志原创

“我在杰城十五年,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但是你们,为什么要人为剥夺我的竞争资格?”尽管努力多年但依然晋升无望,高圆圆饰演的金牌律师陈珊,对着顶头上司一顿咆哮。
 
但这一句句丝毫不留情面的指责,从高圆圆嘴里说出来,却显得那么温柔,甚至是无力。

不光上司没被她的话“吓到”,屏幕外的网友也不禁吐槽:高圆圆发飙,就像小孩穿了大人衣服,怎么看都不对味儿。王耀庆饰演的大客户林庆昆形容得很贴切:看起来张牙舞爪,实际上外强中干。
 
一波关于高圆圆“美则美矣,没有演技”的讨论再次掀起。
 
这不是高圆圆第一次遭遇这种质疑。《我们结婚吧》作为她的代表作,就曾被吐槽接不住对手男演员黄海波的戏;出演陈凯歌电影《搜索》,更是被观众吐槽表演太“端着”。似乎除了“美”,大众对她再无更多印象。
 
已然在演艺圈摸爬滚打20多年,表演上却始终不能让观众满意,对于高圆圆来说,这真的只是一个 “技术问题”就可以概括吗?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60多年前,在河北唐山的一个村子里,一个高俊仁的男人,不甘心一辈子被埋没在黄土地里,他发愤图强,凭借过人的学习天赋,顺利考上清华大学。
 
毕业后,高俊仁被分配到中国宇航局工作,在那里,他结识了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同事,女同事也喜欢他,两人很快坠入爱河,不久后就喜结连理。婚后,他们先是生下一个儿子,长大后也成了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后又生下一个女儿,就是高圆圆。
 

儿时的高圆圆

 
诞生在这样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母亲对高圆圆影响很大,她是个研究员,日常大多数时候都在和书本打交道,不擅长与人沟通。路上碰到认识的人,常常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样去交流。高圆圆很小就感受到了这一点,她暗下决心,绝不让自己长大后和母亲一样。
 
全家都希望她能考上名校,在做学问这件事儿上有所作为,但高圆圆却有自己的打算。
 

初中时期的高圆圆,因为贪玩,皮肤晒得黝黑

 
美貌是她的敲门砖。在高圆圆还是个婴孩时候,眉宇间就能窥见基因上的优越。她初中爱玩,皮肤虽然因此晒得黝黑,但依然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高中,高圆圆开始注意自己的外貌,不再到处乱跑,皮肤渐渐白皙起来。高中老师回忆,高圆圆那个时候已经是校花,爱慕她的男同学能排个长队,每天都能收到很多情书。
 
17岁那年,高圆圆的美貌甚至惊动了星探。那年暑假,高圆圆和朋友去王府井买书,恰巧被广告公司员工撞见。对方被她精致的五官吸引,于是上前搭讪,希望高圆圆能到自己公司拍一支广告。
 
一开始,家教严格的高圆圆还犹豫不决。但有了身边好友的鼓励,她鼓起勇气决定试上一试。正是这个尝试,让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第一支冰激凌广告播出之后反响很好,新的广告邀约不断涌来,高圆圆3个月连拍了20条广告,逐渐在广告圈小有名气。其中,一条在悉尼奥运会期间播出的清嘴含片广告,让她清纯形象得以出圈,很多人都对这个“清嘴女孩”印象深刻。
 

导演张杨也是其中一个,当时他想拍一个有关朦胧初恋的故事,当中的校花荷玲一角正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发愁的时候,电视上播出高圆圆的广告,看得人眼前一亮,当下决定找她来参演《爱情麻辣烫》。也正是这次意外发现,让高圆圆的美貌从校园走上银幕,奠定了广大直男对她的最初印象——初恋女孩。
 
不过这段短暂的演绎经历,并没有为高圆圆带来太多改变,她也没打算做演员,只当拍了一个电影、几支广告,放了个长假,赚了点外快而已。结束后,还是要回归原本的生活轨迹。那一年,高圆圆没有报考北影,而是去了劳动关系学院,彼时她对未来的憧憬,仅限于做个文秘,过安安稳稳的生活。
 
这样的选择,在当时一度让很多人不理解。这么好的先天优势,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么大把的机会摆在眼前,为什么不好好抓住?或许高圆圆内心也在摇摆。所以当《倚天屠龙记》剧组找到她的时候,她欣然接受了。

《倚天屠龙记》剧照,高圆圆颜值巅峰

 
《倚天屠龙记》是千禧年间内地和台湾合拍的大制作。男女主演不仅有凭借《还珠格格》正当红的苏有朋,还有在台湾红透半边天的贾静雯,就连配角都是张国立、张铁林、王刚这样当时影视圈里的中流砥柱。
 
而像高圆圆这样的美貌女配更是不胜枚举,包括陶虹饰演的纪晓芙,新加坡第一美女郭妃丽饰演的殷素素,陈紫函饰演的殷离,林静饰演的丁敏君……这版被称“史上美女最多”的倚天屠龙记,在当时的流行程度堪比今天的《甄嬛传》,其阵容再难复制。
 
虽然在《倚天屠龙记》之前,高圆圆已经和张杨、王小帅两位电影导演合作过,但这是第一次进入这么大的剧组工作,面对这么多在表演上多有建树的前辈演员,高圆圆内心不禁开始打鼓。
 
她一度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当中,整个剧组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系统学过表演。而《倚天屠龙记》导演的一句话,更是令她跌入谷底:拍别人都没事儿,怎么一到你,就耽误大家时间。
 
在《倚天屠龙记》剧组的经历,似乎刺激到了高圆圆,她开始拼命证明自己,频繁去挑战有表演难度的项目,包括她职业生涯里分量最重的一部作品《南京!南京!》,表演上虽然确实有改观,但也因为这部戏罹患抑郁症,让她的自我怀疑更加严重。
 
娱乐圈里的人爱凑热闹,隔三差五就会有聚会。起初高圆圆觉得新鲜,也会参与。但新鲜感过去之后,她越来越觉得不适应。聚会上觥筹交错、人来人往,高圆圆却只觉得尴尬、紧张,人多的时候,甚至只能把自己藏在院子里,对着树讲话。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变成了母亲的样子,如今的自己,就像是儿时自己不想成为的那个母亲的倒影。


女神是怎么炼成的


认清了这一点之后,高圆圆开始认真面对自己,也重新正视自己内心的渴望。她想起还没踏入娱乐圈时自己那个过平凡日子的愿望,于是,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的渴望,在她心里愈发强烈起来。
 
但高圆圆的感情经历却并不顺畅。
 
初恋对象是《上海堡垒》的导演滕华涛,当年两个人在一起时,外界一直传言高圆圆是这段感情当中的“第三者”,在她之前,滕华涛和大学同学刘孜感情稳定。这段青涩懵懂的初恋也确实没持续太久,两个人就分了手。
 
之后,高圆圆邂逅音乐才子张亚东,两人在一起5年,感情十分甜蜜,但遗憾的是,此时的张亚东坚持不婚主义,这让渴望建立家庭的高圆圆失望至极。在高圆圆之前,张亚东曾和窦唯的妹妹窦颖有一段短暂的婚姻,也正是这段经历,再次让高圆陷入插足传闻。
 

高圆圆和夏雨


不过,最致命的还是她与夏雨那段恋情。当时,年初夏雨刚和袁泉分手,四月就拍到夏雨和高圆圆进入自家车库。不久后,袁泉在节目上谈及与夏雨的感情失声痛哭,一时间让外界将矛头全部指向了一向有“插足者”嫌疑的高圆圆。
 
毕竟,当时袁泉和夏雨被是电影圈最被看好的金童玉女,一个年仅17岁就拿下中国第一座威尼斯影帝的奖杯,号称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另一个,章子怡中戏的同班同学,不仅表演有灵气,更是当时北京大学生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路人缘极佳。
 
而当时,一贯风评备受质疑的高圆圆,明显在三个人的关系中处于下风。
 
尽管后来袁泉澄清,她与夏雨确实分开一段时间,侧面证明高圆圆并非插足者;刘孜也表态,年轻的高圆圆情窦初开,但是对滕华涛的感情状态并不清楚。但真相浮出的过程毕竟用了一段时间,传闻已经在很多观众心里扎下了根,直到今天,依然有不少人对高圆圆存在误解。

《搜索》剧照


当时陈凯歌找到高圆圆拍摄电影《搜索》,让她饰演一个因为罹患癌症,没有在公交车上及时让座,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而被网友人肉攻击的都市女性叶蓝秋,大概也是看中了高圆圆经历过类似的情景,所以更能理解叶蓝秋的处境。
 
《搜索》可以说是诞生在高圆圆情感和表演双重困境交叠的一个空间里。身心受伤的高圆圆在拍摄《搜索》时,并不是最佳状态,她自己在采访中爆料,曾经拍某一场戏NG了将近40次,到最后依然没有通过,高圆圆整个人都崩溃了。那种熟悉的自我怀疑的感觉又回来了。

好在《搜索》里与高圆圆搭戏的是赵又廷。他不仅演技好,更是在试镜见到高圆圆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在他看来高圆圆身上有非常自然的气质,让人很想去保护,拍戏的过程中,两个人就逐渐坠入爱河。爱情的甜冲淡了自我怀疑的苦,两个人很快步入了婚姻殿堂。

 
彼时,外界很多声音都认为,这段关系中是赵又廷捡到了便宜,媒体的报道也在刻意放大两人事业上的差距。因为赵又廷,高圆圆不仅终于找到了靠谱的情感寄托,更借助这样的舆论烘托,让公众形象有了转变,插足者的形象被冲淡了,高高在上的女神形象却坐实了。
 
2016年,一个普通网友在虎扑上开启了“女神大赛”的帖子;次年,虎扑官方跟进,虎扑直男开始开设自己的女神榜。连续6年,虎扑女神高圆圆始终是无冕之王。因为虎扑有当选“女神”之后就不再参与票选的传统,有说法认为,虎扑直男在刻意保护高圆圆,为了每年都能在榜单上看到她,一直让她做第二,没有给她第一。
 
直到2020年,高圆圆复出,虎扑也送给她一个大礼。彼时女神票选还未开启,就有声音传出:今年要给高圆圆转正。于是经过一系列激烈的“厮杀”,圆圆果然高票当选。而这一结果,也成了很多网友的意难平,不少直男哭诉,“圆圆当选了,以后榜单上见不到圆圆了,‘爷青结’。”


人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她的传说
 

有了家庭之后,高圆圆几乎很少演戏。她不再纠结事业上的成败,专心家庭。偶尔面对镜头和采访,她也能坦然成为,自己在表演上确实存在不足,甚至表示,给太多“自我”,反而会无所适从。如今的高圆圆,只想专心过自己的小生活。
 
尽管圆圆人不在江湖上,但江湖上却一直流传着她的传说。80、90后是高圆圆早期影视作品的受众,曾领略过她的风采,难以忘怀;00后则对这位人人交口称赞,却行踪神秘的女神心生向往。不演戏的日子里,高圆圆已经成为很多人心头的白月光。
 
男人们怀念她的倩影,但凡微博上有个“最美女演员”投票,高圆圆三个字,总是出现最多的一个。女人们艳羡她的人生,都想从细节上寻找幸福人生的秘密,高圆圆穿一件墨绿羊绒大衣出现在机场,淘宝上立刻成为爆款。
 
越是鲜少露面,高圆圆就越是被神话。偶尔有自己做女鞋、开花店的消息流出,又暗戳戳撩拨着那些对女神动态如饥似渴的直男们,时不时为他们的想象,贡献一点养料。
 
谢霆锋曾道出高圆圆的魅力:“很简单,很单纯,不复杂,很多年轻演员都没有这种特质了,就像恐龙一样,是绝版了”。说得再直白一点,其实就是传统女性的清白、顺从。

虎扑女神对阵图

 
一直以来将高圆圆奉为“信仰”虎扑直男,他们的审美特点,也从侧面佐证了这一点。参照历届虎扑女神的冠军,贾静雯、邱淑贞、佟丽娅、刘亦菲、高圆圆,要么知性大方要么温柔可人,大都没有攻击性。
 
而这种攻击性,不只体现在长相、妆容、气质要足够清淡,不能过于艳丽;更体现在事业上,也绝不能盖过男人风头。是否可控,是一项重要标准。不可控的女神,哪怕长得再美,也无法统一所有虎扑直男,成为虎扑女神冠军,而是只能在10名以外徘徊。
 
比如杨幂单看身材和长相,拥有绝对优势。然而为野心代言的杨幂在虎扑并不受待见。反观高圆圆,虽然事业不上进,表演一直不温不火甚至还抛弃观众9年,却一直是虎扑直男的心头好。
 
女神形象的稳定,常年维持着高圆圆的热度,即使不拍戏,她也依然是封面和大牌的宠儿。有时尚媒体统计,高圆圆拍过22个一线时尚杂志封面,光这一点,就是很多年轻女演员望尘莫及的。
 
就连赵又廷最开始在内地崭露头角,也得要打这张“老婆牌”。

赵又廷和高圆圆
 
在赵又廷参加的那一季《奇葩大会》上,他最大的看点,也是节目中高晓松、马东轮番调侃他与高圆圆的相处;哪怕今天,他参加的综艺《最后的赢家》,也要靠并未出场的高圆圆制造话题,关于这档名不见经传的综艺节目,讨论最多的的话题还是“秦霄贤的女神是赵又廷老婆高圆圆”。
 
无论上综艺还是拍电视剧,有赵又廷的地方就有“夺妻之恨”。如果不是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热播,让赵又廷凭借整容式演技出圈,恐怕高圆圆的女神形象,还能再养活夫妻二人至少10年。


中年女演员转型的另一个样本


而这种保守换来的观众缘,其实在很早就开始显露弊端。
 
在Angelababy、刘诗诗、杨幂、倪妮85后四小花旦崛起之际,内娱厮杀惨烈,当时岁月静好的高圆圆眼看着就要被观众遗忘。有时尚媒体站出来发声,认为高圆圆团队的艺人打造思路太过保守。
 
毕竟,作为演员来讲,还是应该要像一个容器,能够塑造点什么。其他女星要么有作品,要么有话题,高圆圆始终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美”,这容易让观众产生审美疲劳。
 
更恐怖的是,时间久了,她可能会被外界对高圆圆这个形象的认知框住。

 
但凡她自己有一点新鲜尝试甚至是新的变化,观众都接受不了。比如她复出的第一部作品《光荣与梦想》,剧照一出,就被网友吐槽法令纹突出、老态尽显,哪怕衰老只是一个人自然的生长状态。
 
即使豆瓣上有人提出,希望看高圆圆出演“都市恶女”,这条点赞将近700次,被顶到了短评第一条。但也不能不怀疑,究竟是高圆圆真的适合这样一个角色,还是观众基于她艳丽容貌的一种想象。
 
很多人喜欢高圆圆,是因为她的容颜。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到容貌颜色淡去,她又能靠什么留住观众呢?
 
其实,在《完美伴侣》中,能够明显感觉到,经过生活淬炼,高圆圆的演技已经有了很大变化。至少跳脱出了人们印象中,周芷若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的形象,不再是只会恋爱的那个高圆圆演出来的戏了,即使与学霸演员张鲁一对戏也不跳脱。


但是观众对她的表现依旧不满意。这种不满意已经不仅限于演技上的质疑,更多的是对于她形象转换的不适应。这一点,包括周迅、林心如在内的很多中年女演员,都能经历过。
 
人们无法接受灵气的周公子开始长皱纹,《如懿传》开播,关于周迅容貌变化的负评占了大半;也无法接受“明珠格格”林心如“妖里妖气”,她出演《封神榜》中的妲己,曾被吐槽像玉兔精。
 
但他们都选择跳出安全区。顶着压力、流着眼泪,周迅不惜在《第十一回》扮老、扮丑,一部戏接一部戏,帮助观众适应自己的新形象,如今周公子的洒脱、不造作,又俘获了更多观众;

 
林心如也在不断试错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径,从《倾世皇妃》还是进入幕后做制片,到如今担任奈飞热剧《华灯初上》制片人,她用开阔的心态完成了蜕变。
 
她们的转型,是抛弃曾经那个成功的银幕形象所带给自己的一切,褒奖也好诋毁也罢,活出真我的一个过程。反观高圆圆,则是中年女演员转型的另一个样本。
 
她生活得恬淡、与世无争,甚至没什么事业心。
 
或许这就是高圆圆的“真我”,是她的本心,这对于一个个体来说本无可厚非。但这同时也意味着,演员高圆圆注定只是某种限定产品,很难拥有多么璀璨的职业生涯。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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