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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八大怪——油泼辣子 | 老侯

行者老侯 行者手记3 2021-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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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 | 油泼辣子


油泼辣子是西安名吃,但我认识它却是缘于洛阳。
很小的时候,就看到家里的碗柜里经常放着一只奇特的碗,里面是红红的辣椒油。
那碗红油,只属于父亲一个人,时常见他吃饭时,拿出那个红油碗,用勺子舀一勺红油,浇进白米饭或面条里,用筷子拌一拌,就开吃。
他用筷子往嘴里扒拉被红油染得红红的米粒时,不住“丝丝拉拉”地吸气,明显是辣得有点吃受不住,却又像是很享受。
作为天津人,母亲是没有制作辣椒油习惯的,在父亲的指点下,她娴熟地掌握了制作程序:干辣椒切段,然后用擀面杖碾碎,放进碗里,再把花椒碾碎,放进去,再放点白芝麻、盐。锅里放油,加热,到冒烟,起锅,稍凉一下,浇进辣椒碗里。随着丝丝拉拉的声响,满屋子都充满一股呛鼻的香气。这碗红红的辣椒油就做成了。


我也曾尝试着吃一口红油米饭,但是,立刻被辣得呲牙裂嘴。这就是我对辣椒红油的最初记忆。
那时,我并不知道它的标准名称是什么?就叫它辣椒油。后来去了西安才知道,那叫油泼辣子,而且是西安名吃。
从小的认识就是吃饭必须吃菜,从不会想到,辣椒炸红油也算是一道菜,而且还是西安名吃——“油泼辣子一道菜”居然位列西安“八大怪”。
我知道湘、川、黔、滇喜食辣椒,从父亲那里,我知道,洛阳人也喜食辣。油泼辣子是西安人的美味,也是洛阳人的至爱。
由此,我也印证了那个说法,洛阳与西安,只隔着个潼关,相互关联扯不断。
唐代,长安为都时,洛阳为东都。几千年来,战争与灾害,潼关内外,百姓来来去去,造成了洛阳和西安打断骨头连着筋,很多东西,它们是分不开的。洛阳到潼关的路上,产生了著名的杜甫“三吏三别”,甚而河南话成为西安第二官话。
什么东西,你不了解,不想接受,你就接受不了,而当你了解它,愿意接受它时,你就渐渐地发现了它的美妙。对我来说,油泼辣子就是。
那碗父亲吃得津津有味的辣椒红油,我一直是排斥的,但是,在西安,我却被它征服了。
征服我的是一碗油泼辣子红油面条。


循惯例,每到一地,吸引我的从来不是大酒店的盛筵,而是街头那些年代久远的传统美味,那里才藏着一座城市的传承和秘密。
钟楼附近一家门面,我叫了一碗油泼辣子面。
眼看着师傅将宽面条盛进大碗,又将放上黄瓜丝、豆芽菜、其他绿色蔬菜及花生碎,当然少不了粗粗的辣椒碎末,然后,热油,油热冒烟,起锅,稍凉,浇在有辣椒末的面上。


白的,绿的,黄的,红的油泼辣子面端上桌,一口下去,清爽,辣味,直冲鼻腔。于是,我有了不同于儿时的发现:油泼辣子不仅悦目,而且极其美味,感觉整个人都被它激活。那种感觉,可以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暴力,粗犷,酣畅,有一种毫不讲理的快感。
辣椒这种明末清初才传进中国沿海的食材,乾隆年间才开始进入湘黔川,我猜想,它传入西安、洛阳的路径应该是广东——湖南——贵州——川北——陕南——西安——洛阳。
不管怎样,辣椒落户西安、洛阳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但却深深地影响了潼关内外居民的饮食习惯,留驻于中原和西北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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