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第003回 杀丁原认贼做父
第003回 杀丁原认贼做父
董卓,假借大宴文武群臣之名,他要废天子另立新君。他的虎狼之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他把这句话刚说出来,“咵~嚓~~!”的一下儿,荆州刺史丁原,就把桌子掫了。
董卓一看,“哈哈~~丁建阳,你好大胆子呀!你~~敢不从。今日,是从我则生,逆我则亡!”他刚要吩咐人,把丁建阳~予我~拿~~下!董卓举目这么一看,在丁原身后边儿,站立着一位将军。他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啊?把董卓给吓了一跳。这谁呀?
这人不是旁人,感情正是荆州刺史丁原的义子螟蛉,他姓吕,名布,字~~奉~先。吕布站到那儿是虎视眈眈怒~目~而视,看着董卓。打一进府来,董卓,在这厅堂前后左右安排的那些铁甲军,也就是那些埋伏,吕布全看见了,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只~要是,董卓拿丁原这话一出口,他当时就要了董卓的命。
董卓身边儿坐着的那个军师,李儒一看,不好。他赶快打了个圆场。“啊?哎呀呀……哎~且慢且慢。”他几步走到丁原的跟前,“丁刺史,您何必这样激怒呢?”转过脸来,他急忙冲董卓递了个眼色,“主公,您也要息怒。今日,是欢宴文武~~我们不应该谈其国政。啊~来呀,赶快把桌案扶起!重~~~布酒菜,请丁刺史您,入座再~~饮~三~杯。”
丁原一听,“哼!”气得“啪!”把袍袖一抖,拂袖而去。领着他干儿子吕布走了。
这些文武臣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大家伙儿又瞅了瞅董卓,这可怎么办呢,这顿酒宴是不欢~而散。
董卓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后堂上刚~~坐到这儿,听院子里~腾腾~一~~阵急促脚步声~啪哒~帘笼这么一挑,介外边儿进来一个亲兵,“哎呀主公!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嗯~~~荆州刺史丁原,在城前骂战,并且让您亲自出马,去见他。”
“呀呀呸!”
“此子丁原丁建阳,有~何~~德能?敢叫老夫,去会~他?嘿嘿!来!擂鼓升厅!”
“鼓隆隆隆……”随着一~~阵鼓声,董卓,率领精兵一万,带着郭汜、樊稠、张济、李傕,几员战将,杀出城外。叭,两阵对圆。董卓,手按鞍桥,举目往对面这么一看,“嘶~~~呀~~~”荆州人马,队列整齐,是刀枪耀眼呐。
只见大纛旗,是迎~~风~飘摆,旗下有两匹战马,左是吕奉先,右是丁建阳。只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是威~风~凛凛,杀~~气逼人。
队列刚刚列好,丁原是破口大骂:“逆~贼~董卓!你身无寸功,来到京师,敢言 ‘废立’二字,要废现今的皇帝再立新君,尔胆大包天看来必有篡逆之心。如今还不赶快滚鞍下马在老夫鞍前请罪,更~~待~何时?”
丁原这话刚说完,从董卓身后一拍马,过来一员战将正是他手下的张济,是举刀直取丁原。吕布催马就迎过来了。两员将官这么一见面不~通名姓,张济是举刀就劈,吕奉先不慌不忙的,手中方~天戟一个海底捞月“嘡~啷~~!”的这么一声,就把张济的大刀给磕飞了。
“诶哟。”张济,就觉得虎口发麻两臂酸痛他在鞍桥上一摇,一晃,差一点儿栽下来。一个回合就败下去了。张济刚败走樊稠过来了,是拧~~枪就刺。吕奉先,用手中方天戟使了一个乌龙搅尾,“嘡!”就这一下子,樊稠觉着不好~~~这个戟杆奔他的后背抽来了他赶快把这枪往后边儿这么一背,来了个“苏秦背剑”想搪出去。那哪儿搪得了哇,“咔!嚓!”一声,枪折两段,护心宝镜,咔~~,碎了。樊稠就觉着心里一烫嗓子眼儿一咸,“噗~~!”这一戟杆,就给抽吐了血了。
当时丁原丁建阳把令旗一摆,“呜哇~~~~”他的人马就杀过来了。董卓大败。真是兵败如退潮哇,让人家丁原这一下子,追杀出来三十几里。董卓不是带着一万精兵嘛,几乎折去一半儿啊。好不容易,这才把这些残兵败将聚到一块儿。
人家丁原已经掌得胜鼓回去了。董卓算松了口气呀,他进了中军大帐把他的文武将官都找来了,跟大伙儿商量商量,该~当~如~~何?哎哟,董卓可不像刚来那时候那精神头儿了,连那胡子都打绺儿了。他心里头在暗暗,在盘算,好容易找了这么一个良机,何进给了我一封假诏书,让我来协助他,灭朝中之宦官。我灭什么宦官,你把我请来我就不~~走~了!慢慢儿把军权划拉到手里,日后,我好成霸业。没想到,嘿嘿!出了丁原,这么一道屏~障。我当,如~何~是好~呢?
他焦急的心情,早被他手下的谋士,李肃,给看出来了。李肃在旁边儿微微一笑,“嘿嘿嘿……主公~~看来,今天,能败我家主公者非丁原也,乃是吕布吕~奉~先。”
“嗯~~~”董卓点点头。“你不愧为我的谋士,看的真透。”
“呵呵呵~~主公,您,有没有,收奉先之意呢?”
“啊~~?”董卓打量了打量李肃心说,你这是什么话儿?是跟我说正经的呢,还是跟我开玩笑?董卓一看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怎吗?能把奉先收到我这儿来?哎呀呀!如果老夫得了这员猛将,我,得天下,就矣。”
李肃一摆手,“请各位将军,回帐安歇,我要与主公,单~独~议事。”这些将官全都退出去了。
董卓问他:“先生,方~才~之言,可是与老夫~相戏。”你跟我开玩笑吗?
“哈哈……主公~~我怎么敢呢?您有所不知,吕布,乃是~学生~之同乡。吕奉先呐,我是深知~~其人。您要受他,易~~如~反掌。”
“哈~~哎呀呀!先生,望你,以高计教我。”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吧。
“吕布其人,好利而忘义。您只要,给他些东西,大事可成。”
“啊~~哈啊~~那我应该送他点儿什么呢?先生,你看,我给他黄金千两,珍珠百颗,玉~~带一条,如何呀?”
李肃点点头,“这礼物要说~可是不少了,不过~~~主公,您还~~得割点儿爱。”
“嗯~~~~好好好,只要先生你提出,尽老夫之所有,无一不许。”
感情董卓自从在厅堂宴会上一见吕奉先呐,他就喜欢上这员将了,喜欢的不得了哇,他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吕布得到他~的手里。所以今儿个李肃这一说呀,他什么全舍得了,你说还要什么吧。
李肃说:“不用别的,主公,只要您把您胯下的,赤兔胭脂兽,宝马赠与奉先,我便,将他说进咱的大营。”
“嘶~啊~~这个~~~”一提这匹赤兔马,董卓有点儿舍不得了。怎么回事儿呢?“呃~他这~~这马可不得了哇。此马,价值连城,你趁千金,没地方买~~去呀。如果说要给我的宝马插上双翅它便可上天,要放在海里他就能成为蛟龙哇。这马~~就是老夫的心~~头~肉。我说李先生,咱们给他点儿别的不行吗。”
“哈哈哈,主公哇,这您又何必呢,您把马赠给吕布,吕布过来保您,不单您马回来了您还得一员大将。再又说了,此马,还重于~天下吗?”
“呃这?~~哈~哈~~哈~~~~先生之言,甚~善。来呀!赶快与先生准~备~礼~物。给赤兔马备好金鞍玉蹬。你们随先生,前往丁~原~的大营。”派几名军校,陪着李肃,就奔吕布的大营来了。
刚到营门这儿,让人家的巡营~小校就给抓住了。“你是干什么的?”
“嗯~~嘿嘿嘿~~松开我松开我,我乃,吕布吕奉先,之故友,李~肃~是也。赶快,到里边通禀。”
小校进来一报,“嗯?”吕布一愣啊,他想了一想,李肃,是有这么个同乡,可是好多年没见了。今儿他怎么来了呢?“有请。”只轻轻说了这么两个字,吕布连大帐都没出。就是说,很不热情。
可李肃一进大帐呐,嚯,他倒热气腾腾。进得帐来是双~~拳紧抱。“哈哈哈~~哎呀呀,贤弟呀,这真是久旱逢~时雨,他乡遇故知啊。没想到,能在此处得~~会贤弟。愚兄,李肃不才,这厢有礼了。”
吕布,站起来,“啊~~我当何人,原来是,李仁兄。别来~~无恙。请坐叙话。”
“哦~~有座有座,呵呵。”分宾主落了座了。
李肃看出来了,吕布很冷淡。那没关系,他心想,一会儿~~嘿,我就叫你高~高~兴兴。
吕布上下直打量他,“李仁兄,这是从何处而来?”
“呵呵~~贤弟呀,我是从家乡来。啊~~贤弟,我久闻~你的英明呀,武艺超群,称得起,是功~高~盖~世噢!贤弟~已经是飞黄腾达啦。胜兄~~百倍。”
“李仁兄,你~在做些什么事啊?”
“嗨~~愚兄,乃是无能之人,做个小小的商贾。”他说他做买卖呢。其实李肃他说的这是假话,为什么,两边儿站着不少人,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不方便。“啊~~贤弟,愚兄从此经过,听说贤弟在此,我早有这么一个心愿想送给贤弟你一匹良驹。今日,我已经把这匹马~~牵到大营,望贤弟~笑纳。”我来给你送马来了。“啊~~来呀,把马匹牵到帐口!”
随着李肃这声吩咐,把马就牵过来了。“贤弟,请你看看,这匹坐骑,是~否~中意?”说着,他陪着吕奉先打大帐里出来了。
来到帐外,吕布站到这儿这么一看呐,“哎!呀!”奉先愣到这儿了。
怎么?这匹马怎么这么漂亮呐!不单鞍韂鲜明,光说这匹马,头至尾有一丈二,蹄至背八尺,细蹄座儿大蹄碗儿竹签儿耳朵刀螂脖儿干棒骨开前胸,这马,马的这脑门儿上有一股子鬃毛,滴~~溜圆,通点儿红像个红月光儿一样,此即为头上有角啊。再看这四个马蹄子,马蹄子当中间儿都有这么一道印儿,那叫蹄下有角。再看这马肚子上,一旋儿一旋儿一面儿四个旋儿,那叫肚下生鳞。(龙象)这马像一块红缎子一样一根~~杂~~~毛~~~都没有。再配上那玉蹬金鞍,真是人是衣帽,马是鞍韂。这马突然间“唏溜溜”一声长啸,真有龙吟虎啸之声。
吕奉先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嘶~~哎呀呀,”他双挑大指,“好马呀!好~马~!”
李肃在旁边儿,用眼角,溜着他。心说,怎么样,吕布,嘿嘿嘿~~~~你一见此马,就高兴了吧。“贤弟,这叫胭粉赠与美女,烈马,送与英雄。请贤弟跨此龙驹,走上~两趟。”
“好好好~~”吕布抢步上前揪丝缰络门鬃脚尖儿一认蹬飞身上了马了,这马唏溜一拿桩,站起来了。就是吕布吧,要是别人一下子就给掀下去了。吕奉先,大呼一声“吁~~~~”随后,“啪!”他轻轻地用巴掌就在这马的三叉骨上拍了这么一掌,这马,哇啊哗哗~~~~~~哎呀!奉先坐在马上就跟坐在炕头儿上那么稳当。如果说手里端杯茶呀,大概都不能洒。可是耳边,呜呜呜~~~~~已经生气风来了,这马跑得太快了。
跑一圈回来,奉先一下马是赞不绝口哇。赶快上前给李肃深施一礼:“仁兄,小弟,多多,谢过了!”
“哎呀贤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吕布马上吩咐:“快!大~~排酒宴。呵~~小弟要陪我家兄长,痛~~饮三杯。”说着话,吕布,和李肃是手挽着手进了大帐,诶哟,可比刚才,热乎多了。
嘿,要不怎么说他见利忘义呢。这刚是一匹马,那珠子金子还都没露呢。
李肃也真沉得住气,坐下来之后推杯换盏~就喝上了。酒至半酣,喝的,有点儿迷迷糊糊的意思了,李肃突然问了一句:“嘿嘿~~~贤弟呀,令尊大人,近来身体可好哇?”
“哎~~~~”吕布微微一皱眉,“李仁兄,你是不是吃醉了?”
“呃,怎么见得?”
“小弟先父已去世多年。李兄,难道你~~不知道吗。”
“嗯~~~我不是在问您的父亲,我问的是,荆州刺史,丁原,丁建阳将军。”
“啊这个~~~~”要不是酒盖着脸呐,吕布那脸比红布还红呢。吕布听出来了,李肃这是用话在奚落他呢。他长叹了一声:“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小弟,在丁原手下,不过是,暂且屈身而已。”
“哦~~~哎呀呀,如此说来,那可真是,屈尊了,贤弟。贤弟,胯下马,踏遍乾坤;掌中方天戟,抵挡天下。怎么会~~~~唉,贤弟,愚兄有句话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嗨哎~~你我兄弟乃同乡之谊,有什么话,不可讲在当面呢?”
“啊~~~~贤弟说的对。我听古人云,良臣择主而事,良鸟择木而栖。贤弟呀,想你这样的,人才,你这样的本领,何必在荆州刺史的手下呢?”
“李仁兄,那么据你看来,当代,谁是英~~雄~好汉?”
“贤弟,你要问当代谁是英雄啊,有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此人,不但是当代英雄,我看他有,秦嬴之志,桓公之才啊。”
“哎呀呀!李仁兄,当代有这样的英雄,不知道他官拜何职?此人,身居何处?”
“呵呵呵~~贤弟,此人远在千里,近在面前。就是那西凉刺史~~~~董~~卓。”
“噢~~~那么,仁兄你……”
“贤弟呀,实不相瞒,方才我跟贤弟说了一句谎话。因为耳目众多,啊,直说不便。我并不是做生意的,就拿愚兄这点儿小小的本领,在董卓主公驾前,还是一个虎贲中郎将呐。每年呐,两千石俸禄。三品官。贤弟呀,你要是~~~~~”李肃说到这儿和儿看了看吕布身后站着的两个军校。
吕布朝他摆摆手,“没关系,这是我的心腹之人。仁兄,你只管讲下去。”
“贤弟,你要到了~啊~董公的驾前,那还了得吗?不得胜愚兄百倍呀?”说着李肃一回身,“来呀,把礼物呈上。”
有人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把那金子、珍珠,连那条玉带都放那儿了,一大堆,闪闪发光。“贤弟,这就是,我家主公董卓,嘿~一份薄礼呀。不瞒贤弟你说,就是那匹骏马,也是我家主公,董卓,所赠。”
“嘶~~哎呀呀!”吕布愣了,“仁兄,小弟,没有涓埃之功,呃,这位董卓将军,怎么送我这么重的礼呢?”涓埃啊?啊,就是一滴水、一小土星儿的功劳都没有,干嘛,他给我这么些东西啊。
“嘿嘿,不瞒你说,我的贤弟,我家主公董卓呀,是礼贤下士,他慕贤弟之英明,久矣~~~~”
吕布不言语了。他想了想,“李仁兄,我要是~~弃丁原~~而投董卓呢?”
“哎呀呀贤弟呀!那愚兄不才,原作一引荐~~~之人。贤弟,如果到了我家身边,一可慰,我家董卓平生之大愿;二,你我兄弟,能朝夕相聚;这三呐,贤弟你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呀。”
“好,请仁兄暂回大营,容小弟图之。”
“啊~~贤弟呀,可应,尽快从事。”
“今夜三更如何?”
“空口无凭。”
“你我击掌为证。”
“啪!”李肃站起来这酒不喝了,目的已经达到了。“呵呵~~贤弟,三更天愚兄,前来接应。告~~辞了。”
“恕小弟,不送。”
李肃,慌忙忙回了他的大营。董卓正在这儿等着他呢,“李先生,此~~去~~如何?”
“嘿呀~~我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我已经见着吕布了,三言五语,没费什么吹灰之力,不亚如鼓洪炉而燎毛发呀。吕布,是三~~更~~来降。”
“嗨呀呀,”董卓这么一听,喜出望外呀,“老夫,谢过先生。”
“哎~~~主公,跟我何必客套呐?呃~~~~~”
说到这和儿,董卓把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儿?董卓心里想,我得了吕布,这是个喜事儿啊,可是,便宜了老儿,丁原丁建阳。他把我气了,我这口气,到现在也没出来。
董卓的心事啊,李肃看出来了。“啊~~~主公,您是不是,还在,怨恨丁原呐?”
“正是这样。我收了吕布吕奉先,可是,便宜了,老泽丁原。” (泽乃贼也)
“嗨嘿嘿,主公您请放心,我保吕布,三更时分,准将老儿丁原的首级,献与,主公的面前。”
“诶…此话当真?”
“哎~~我敢与主公您打赌哇。”
“好好好,李先生,随老夫,去迎接奉先。”
董卓亲自率领人马,就来了。他们,悄悄地,埋伏在~吕布的大营四周,等着。一眨眼的功夫儿,三更已到。可是吕布的大营啊,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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