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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李伟 好建筑师应该多挑战大房子

我在 我在IAM 2023-05-15
好 房 子 GOOD SPACES
李伟 · 视频口述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在中国,特别好的建筑师反而愿意去做小东西,大房子反而交给没那么好的建筑师去做, 然后反而国外的建筑师要冲击中国市场,他们要干大房子。”——李伟   








建筑师李伟曾经供职于著名的直向建筑,他回忆起在小型建筑事务所工作的状态:三五个人的小团队,投入非常大的热情,去做一些有意思的小建筑。

如今,离开有趣的小团队,投身大的建筑公司,是因为他有了新的目标:“后来有一件事情刺激了我,就是我们做一个在武汉的项目,然后呢,旁边有一个我一直到现在都特别讨厌的房子,当时他们就是请一个国外的公司去做,其实也不出名,然后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在中国有一个奇怪的现象,特别好的建筑师反而愿意去做小东西,大房子反而交给我们认为没有那么好的建筑师去做,然后反而国外的建筑师要冲击中国市场,他们要干大房子。”

一句话里三个“反而”,对于这个现象,李伟的确颇感不甘。

李伟作品 清华大学研究生院创新基地二期(图片来源于华阳国际)

根据这个说法,我稍微查了些资料:1975年,日本建筑师设计的上海宝山钢铁厂,可以视为当代外国建筑师进入中国的序幕,从此,国外建筑师不断进入中国,北上广深,不少标志性建筑出自外国建筑师之手,举几个大家熟悉的例子:北京的央视大楼由荷兰的建筑师雷姆·库哈斯主持设计,中国国家大剧院由法国建筑师保罗·安德鲁主持设计;“鸟巢”由瑞士设计师赫尔佐格和德梅隆主持设计;广州塔“小蛮腰”由来自荷兰的海默尔夫妇主持设计;广州大剧院由扎哈·哈迪德主持设计;深圳湾体育馆“春茧”由日本佐藤综合计画联合设计……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在中国,特别好的建筑师反而愿意去做小东西,大房子反而交给没那么好的建筑师去做, 然后反而国外的建筑师要冲击中国市场,他们要干大房子。”——李伟(图片来源于华阳国际)

在李伟看来,中国的优秀建筑师们应该更加勇于接受大房子的挑战,而他自己的目标也很明确:“做大房子;在大房子里面,做一些小建筑师应有的贡献。”



对于做大房子,李伟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方法论:二八原则。即先借用成熟的工厂化的手法,把80%的东西搞定,把剩下的20%当做小房子来做,有实验性的,吸引人去的空间。

深圳万科云城,就是李伟近年参与的大型项目之一。

大房子,李伟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方法论:二八原则。


万科云城项目地处南山留仙洞,占地约40万平方米,总建面积133.5万平方米。项目启动前,这里完全是一片空地。用李伟的话说,这无异于一场“造城运动”——40万平方米用地,近40栋单体建筑,30家设计团队共同参与。李伟所在的华阳国际,除了主持云城一期的方案设计,同时作为总体施工图及设计技术总协调单位,综合协调30家设计单位和近万张施工图纸。

24米,是秩序和活力之间的分界线。作为大规模的建筑集群和产业集群,产业园项目好似介于陆地和海洋之间的湿地,丰富多变。通过垂直向多层空间划分,24米以上,快速建设的公寓和办公形成规整的城市界面;24米以下,不同体量的异质空间,形成混合开放的街区。

“从整个大的万科云城来讲,这里面有两个我认为的20%。一个是(它的)绿廊,作为在那么高密度的情况下,特别特别珍贵的一片低密度的东西,他一定会做得很好玩,让人印象深刻。”

“从整个大的万科云城来讲,这里面有两个我认为的20%。一个是(它的)绿廊,作为在那么高密度的情况下,特别特别珍贵的一片低密度的东西,他一定会做得很好玩,让人印象深刻;因为请了很多很有思想的明星建筑师去做,然后万科也找了很多好玩的公司进去。还有一个呢,就是那栋超高层的塔楼,从高度上来讲,它一定是一个标志物,也是要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当时找了新加坡的WOHA建筑事务所,而且他当时还挑战了很多深圳的既有规范,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就是它能做成一个标杆,然后在办公模式上有一个创新。”

“回到我们一期的那个小东西来讲,在这种混凝土的快速建造的森林里面,需要有一个相对让人感觉到温暖的空间,因为它四栋公寓楼是被一条市政路切割成南北两区,我想回家的路上能不能做出一些东西来?能不能做一个桥,把南北两区联系起来?这是一个机会,它就成为我所说的二八原则里面的这个二。”

能不能做一个桥,把南北两区联系起来?

从北方四合院里的抄手游廊获得灵感,将游廊拉长为135米的连廊,横跨街道,从一层到二层,行人穿越社区景观核心,快速到达四栋塔楼,流线简单直接,由聚而散。

连廊连接南北地块,却不打断街道的空间感受,吊柱结构让建筑物漂浮于5.4米之上,视觉上轻盈、干净。

连廊顶部井字梁与立面格栅,与东升西落的阳光交汇,借由光影,早出晚归的人们,从中感知大自然给予的时间刻度。



对于深圳产业园的变化,李伟有深入的研究和见解。他认为,深圳的产业园已经从第一代走到了第五代。

“第一代,我认为是这种单独的厂房,没有什么规划,只是纯生产需求。第二代,是以规划主导或政策导向的,比如科技园这种,就是这一片我要集中某个产业,然后他就开始干,那干完之后,大家发现可能他只是满足了生产跟企业,工人饭都没地方吃,交通等问题也很难解决;这样就出出现了第三代, 主要在满足人的需求,吃喝玩乐,类似于现在的天安云谷;到了第四代,我认为更加倾斜于对企业的商务关怀,比如对企业的人力、融资等方面的培训和服务,类似于蛇口网谷,包括前海的企业总部这块,它还配有自己一个大的论坛展厅和会议中心;再往后的5.0的产业园呢,我觉得它实际上要满足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就是文化主题类的,比如华侨城的创意园,其实还有一个我认为比较好的模式,就是机场那边的梧桐岛,它是一种有主题的、偏向自然野奢的感觉。然后,我们就想,能不能把前面这几种:为人、为企业和文化类的东西都揉在一块。

对于深圳产业园的变化,李伟有深入的研究和见解。他认为,深圳的产业园已经从第一代走到了第五代。

我自己有一个理论叫湿地理论,希望能把产业园做成一种生态模式,各种微生物、动植物都在里面,产业园成为一个平台,鼓励企业在里面跨界,大吃小、小变大。比如万科云城里面的设计公社,里面有很多好玩的小公司,而旁边的高层办公楼起来后,里面又会有一些中型公司、大型公司,产业园提供讲堂和其他互相交流的场所,其实就促进了企业和企业之间的跨界。





撰文 / 刘 洲
编辑 / 我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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