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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东京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2017-05-25 枕边的浅子 一夜美学


一 夜 美 学| 睡 前 一 点 审 美 新 知



在2017年日本最值得期待的艺术展览列表上,6月即将开幕的荒木经惟大型个展《东京墓情》绝对榜上有名。海报是他著名的捆绑系列。


△荒木经惟· Lady Gaga(2016)——「东京墓情」展海报


今天(5月25日)是荒木经惟77岁的生日。这个奇装异服的老顽童,大概是几个日本代表性摄影师里最有争议的。他总是戴着墨镜,顶着一头猫耳卷毛,招摇地穿梭在镜头和美女之间。



有人说他玩世不恭,以暴露自己的私生活、甚至挑战公众美学的底线为勋章,也有人说他的极端荒谬是东方先锋艺术的开拓者


我则欣赏他的真实。在艳俗写真的背后,似乎藏了一个敏感而易寂寞的人,用不知疲倦地快门声宣告珍惜当下的“及时行乐”,用真实反击做作



他镜头下的明星,都是揭掉假面的样子。


△汤唯


陈坤


及川光博


△北野武


△水原希子


裸体、捆绑、虐恋、猫、爬行动物、死鱼、花卉、天空……荒木的作品充满了情色和死亡的暗示,正是东京的末世狂欢。怪只怪他打开的那扇窗太过赤裸,在对爱欲与生死的刨根究底里,当然还包括了一些我们不太敢谈论的东西,比如欲望及肉体。



“一般的人在拍摄的时候掩饰自己的欲望,我只是很正直的表达而已。但是我认为拍摄的时候掩饰自己欲望的人才是变态。”




荒木经惟的艺术态度介于日本传统艺术里的诗性敏感与现代的极端之间。难得的是女人虽然是他神秘世界的中心,是欲望的对象,但仍是保有尊严的。即使是在那些恶趣味的捆绑系列里,我们仍能看到流露出的独立精神。用荒木自己的话来说,“我把女人们的身体绑住,因为我知道我不能绑住她们的灵魂。能被绑住的,只有现实中的身体。”



荒木经惟50年的摄影生涯里充满了终极的命题,就像他那本《漫步东京》的封面一样,浓烈的红色面向死亡和性爱、真实的黑白面向生活。



我们试图用几个荒木经惟人生中的片段,一窥他的全貌。

(出于对艺术作品的尊重,部分露点照片没有打码,请大家不要举报我们……)





一切都是由你长大的地方决定的 



一切都是由你长大的地方决定的。”是荒木经惟的原话,牵扯着他摄影作品中的一个原始内核——东京。



1940 年,荒木经惟出生于东京一个生产传统木屐的手工业者家庭。他当时生活的三之轮是东京市中心以北的一个工薪阶层住宅区。三之轮有一座净闲寺,没有家人的妓女死后就被葬在那里。


荒木常去那儿玩耍,而这座寺庙则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我就是这样了解到欲望、生命和死亡都是连结在一起的。这个概念在我的内心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烙印。那里就是我的东京的中心地带,一个生与死比肩共存的地方。”



人和城市,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说:“东京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最满意的作品并非情色 



虽然很多人给荒木经惟贴的标签是“情色摄影大师”,荒木本人却断然否认。他的出道作品也确实跟这两个字毫无关系。


△1964年,荒木在千叶大学就读期间,凭借一组记录东京街头孩子玩耍日常的照片「阿幸(さっちん)」,斩获了当年的太阳赏,等同于摄影师的“登龙门”。


荒木经惟就像一个猎手,把镜头当做叉子,牢牢地追捕在平庸的生活后面,使其中的各种色彩喷薄而出。这并非为了忠实地复述现实故事,而是他对个人情感的戏剧化表达。



荒木经惟曾经描述过自己最满意的两张作品,一张是骑在自行车上,回头一笑的快递小哥,一张是推着婴儿车出门的一家三口。充满了真实情感和自然神态的作品才是他的志向。




“人的面孔这种东西,是最能够反映那个时代、那个时期、那个时间里的人……也即‘本质般的东西’了。虽然裸体也很有趣,但最终还是会回到脸。脸才是终极的裸体。”



以熊本的女性志愿者为对象拍摄的《母与子》也是荒木骄傲的作品之一,脸上流露出的爱意与骄傲才是冲击力的来源。





人生中的三次死亡 



荒木经惟说:“当你活过了那三次死亡(指父、母、妻),你就能成为一个摄影师。然后,当你挚爱的女儿也死去了,你就能成为一位诗人。”


荒木经惟的爱妻阳子


1971年,荒木自费出版了记录和阳子新婚旅行的摄影集《感伤之旅》。他的爱情人生,也正如这本书的书名。


蜜月中拍摄了颇具哲学意义的《阳子之死》,充满了死亡的隐喻,美好转瞬即逝


大学毕业后的荒木经惟邂逅了人生中的缪斯——同在电通工作的阳子,自此正式打开了“私摄影”的大门。之后《吾爱,阳子》、《第10年的感伤之旅》、《爱情生活》、《如痴如醉》、《爱情旅行》相继出版。



荒木常说,他的摄影生涯始于和阳子相识。拍摄了这么多女人的荒木,当被问及最欣赏的女人摄影作品是哪一幅时,他说是“阳子被记录下的一切”。



和阳子去美术馆和电影院约会


△在家里开心地吃饭


阳子每一天的动作和神态


阳子在去郊游的列车上


阳子的随笔集《东京日和》刚出版的那一天,两个人在家里的露台上笑得很幸福


可令人扼腕且充满象征意味的是,1990年,阳子因癌症早逝,最终将荒木的摄影推向了直面生于死的境界。这本记录阳子最后时光的影集,是后来出版的《冬之旅》。“感伤之旅”是开场白里写好的寓言,也是现实中的尾声。




作为最后一个礼物,荒木放在阳子身边的是他们的爱猫——奇洛的写真集。这本写真集最后随阳子一起火花。他们没有孩子,但有同样珍贵的东西。



阳子和奇洛一起做体操


几年后,奇洛的老去与逝世同样成为了荒木经惟记录的对象。




天空与花朵 



在阳子去世的这一天,荒木拍下了自己在病床前紧握着的阳子的手。那一天去医院的路上,他也照惯例买了一束花。



自从痛失爱妻后,荒木经惟的拍摄的天空和花朵变得多了起来,浓烈的黑白和彩色包含着变幻莫测的深意。阳台上渐渐枯萎的花束、变幻莫测的天空,仿佛也象征着生命的虚无



荒木经惟说:“经历了我的妻子与奇洛的死亡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对生的欲望,我也终于可以说,摄影,就是与我的拍摄对象分享爱并记录下来的时刻。”


转瞬即逝的爱,在定格的一刻也是一种对失去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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