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写诗 | 当我同朋友谈起文学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当我同朋友谈起文学时

我们在谈论什么

玄木先生/何处钟声/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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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约十天以前

我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约克纳帕塔法县城里

没有一个正常人”

那只是福克纳的一部分

我的前辈同我讲，这和马孔多类似

偶尔彰显记忆人名的诀窍

但我没有把握同我的朋友讲起

古老的金杯的故事

又大约是两个月以前，我的朋友

恶意地谋杀了

我生命中三分钟的时间

而我唯一庆幸的是

他只是把匕首送给我而已

“你看看罢，这是某些后辈的作品，

之一。”

那天我一度怀疑，汉字是不是

应该和古埃及一同消亡

同一天我按着《圣经》向他指出

分开红海的是摩西，不是大卫

他们乐于谈论上帝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他们坐在温暖的火炉前

畅所欲言，笑着

谈论原罪、背叛和人类的劣根性

就像我同我的母亲讲起

“妈妈，我饿了”

那样的稀松平常，或如

对于人类的未来

集体口头表决

我庆幸，他们还年轻的很

只是简单的谈论死亡、生命

我庆幸，还没有谈及爱与希望

与行至尽头的关怀

呵呀，不对

爱大约被等同于爱情的时候

他们已经自称伏案写作

然而无人知晓希望的下落

欲望和快感

全都被汉字卑劣地赚取

不如装作迟步的诗人

抱着石头，亲切地关爱鱼儿们

我同我的朋友讲起小径尽头的花园

那里的玫瑰值几个金路易

讲起铁道边上某个闪耀星光的村庄

银河倾泻而下

火车头喷出古老的烟

开往东方，约有三千人的样子

讲起亘古未变的老大哥

站在钟楼上，安详地观望

风雨交加的那座岛上的城堡

讲起诚实，讲起虚构的爱情和历史的故事

而后虚伪地道一声“阿门”

最后我们沉默于最开始的话题

他还是不愿意读福克纳

他不愿意谈论原罪

又不肯去死，也没有拥抱爱和希望

这使我安心，温暖感类似某天下午

我们喝着矿泉水，只是简单的谈起

家乡里某个废弃的公交车站

以及同样废弃掉的

打翻的下午茶

编辑：左燏

文字：玄木先生

图片源自网络

本文原创，禁止抄袭

上图《海色斑斓系列》（2009.12）

《海色斑斓系列》（2009.12）

《鱼汛时节》（2012.10）

《阳光照耀的日子》（2010.8）

何 处 钟 声

微信号：liziwenyi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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