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具备了美德的人们才有能力享有自由

文：巴里·布朗斯坦（Barry Brownstein）

译：禅心云起

来源：私产经济学与伦理学（Political_Economics）

原标题：美国人还记得独立的好处以及依赖的腐蚀性吗？

如果你在7月4日反思自由的未来，你并不孤单。许多美国人认为自由在衰落。美国传统基金会的经济自由指数证实了这一趋势：2018年最新的数据显示，在世界各国当中，美国仅仅位列第18位。

这要怪政治家吗？或者，我们选出的政治家仅仅反映了社会对自由态度的转变？总的来说，我们是否缺乏自由的心态？

1787年夏天，一群人聚集在独立厅周围，急于了解他们的代表为新的国家建立了什么类型的政府。本杰明·富兰克林，参加制宪会议年龄最大的代表，当离开时，鲍威尔夫人凑近他跟前问道：“博士，我们得到了什么，共和国还是君主制？”

富兰克林把头扭向她，吐出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是共和国，夫人，但愿你能保住它。”

富兰克林所说的“你”指的是“我们人民”。

同年，对于“我们”需要做什么才能保住自由，富兰克林在一封信中表达了看法：“只有具备了美德的人们才有能力享有自由。当国民逐渐走向腐败和邪恶时，他们都会变得更想要一个主人。”

大多数人认为自己是有美德的；缺乏美德的是别人。我们可能会认为，自由的衰落是因为他们，而不是我们。很清楚我们不可能全都是正确的。

诸多美德有助于维护自由，从信守诺言和履行合同开始。谎言腐蚀了自由。自由的精髓在于尊重他人的权利和财产——我们的权利只有在尊重他人的权利时才会变得更强有力。

精神病学家彼得·布雷金（Peter Breggin）在他的书中指出，最重要的美德之一就是对自己负责，对本人的行为负责。很多人说他们热爱自由，但光有热爱是远远不够的。布雷金写道，

“人性不仅仅包含对自由的热爱和对责任的奉献。人性有种种阴暗的角落。恐惧潜伏在一个骇人的角落里，而无助潜伏在另一个角落里。人性不完美，总有些人会被驱往这些角落，憎恨自由，嫉妒其令人赞叹的奖赏。”

布雷金想象“一个由两个不同的人组成的世界，他们对自己和自己的基本权利，有着非常不同和相互冲突的想法。”

对某一类型的人，布雷金给取了个名叫“依赖”，而对另一类型的人，他取了个名叫“独立”。在描述“依赖”时，他写道：

“‘依赖’认为自己挣不到足够的钱来满足自己的需求，比如食物、住所、医疗、教育和退休。他想让政府为他提供这些东西。”

依赖者认为生活是不公平的，他希望政府“弥补这种不公平”。依赖者认为他有“权利”享受“美好的生活”。

另一方面，布雷金解释说，“独立”唯一要政府“保护他自己照顾自己的自由。”

独立者接受养活自己和自己所爱之人的挑战。布雷金写道：

“他认为自己有权为自己负责，并把大部分收入留给自己和家人。”

布雷金并不提倡弱肉强食的世界。他明白，个人会穷困潦倒、遭遇不幸。他倡导志愿的慈善，歌颂志愿者的工作。布雷金认为，当我们通过政府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时，我们的大部分税款“被政府及其利益集团奢侈地浪费或贪婪地攫取了”。政府慈善的行政成本总是高昂的。

布雷金观察到政府慈善的另一个腐蚀性作用：

“像‘依赖’这样不喜欢为自己负责的人，几乎从不感恩自己所得到的东西。从别人那里靠争喋不休得到好处的人，获得施舍的人，靠别人生活的人，几乎总觉得自己拥有权利，而不是心存感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想要的，可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应得这一切——甚至更多。事实上，他们通常对那些大方供养他们的人心怀怨恨。”

像依赖者那样的行为和人类最良好的品质相吻合吗？布利金不这样认为。他写道：“我相信每个人内心深处都知道自己应承担责任，做正确的事。我们按自己真实的或最好的本性行事时，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换言之，人类的默认设置，我们的真实本质，是愿意承担责任的。

当接受帮助时，为何依赖者感到了怨恨而不是感激？布雷金解释说,

“不负责任的人知道他们在冒犯自己真实的或最好的本性。他们觉得自己在占别人的便宜。他们陷入了一种不道德的状态。在此种境地下，他们自我感觉不适。他们替自己感到羞耻，他们憎恨负责任的人，因为后者的人生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精神上的缺憾。”

布雷金的指控是有力的，但决不是政治正确的。政府慈善鼓励忘恩负义、自以为是的心态和“精神上的缺憾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逃避了自己的本性。

可以肯定的是，不仅仅是个人扮演了“依赖”这个角色。企业游说政府要求补贴和特殊保护以避免竞争，也是司空见惯的。

正如有依赖性的个人逃避责任，回避了自己的本性一样，寻求政府保护的企业破坏了市场经济的本质。

富兰克林是否会说，我早这样告诉过你们？美德的沦丧是美国自由衰落的原因？我们是否遇到了敌人，而这个大敌就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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