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世界下，更需要米塞斯

路德维希·冯·米塞斯（1881.9.29—1973.10.10）

动荡世界下，更需要米塞斯

文：朱海就

米塞斯生于1881年9月29日，鉴于他在捍卫市场经济方面无比卓越的知识贡献和奋斗勇气，这个日子应该定为“市场经济日” ——网友“经济学的黑暗时代”

米塞斯的经济学创作经历了两次大战，他对人类的命运有深入的思考，他的学说也适用于理解当下动荡的世界。米塞斯的一个重要贡献，是提供了有关“社会的原理”（被不恰当地称为“经济学原理”），帮助我们正确认识国家与社会的关系，而当下的冲突，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人类没有处理好两者的关系所致。

当下世界的冲突，是从传统政治文明向现代政治文明转型过程中发生的阵痛。传统政治文明强调的是以“国家”为中心，国家的核心是“权力”，权力的核心是“控制”，包括控制大众的观念、行动与领土等等。如通过控制更多的领土，实现权力的扩张与国家疆域的扩张。这种政治文明是部落社会的遗留。为了部落的安全，部落首领需要组织一部分人，对付其他部落的入侵。在这种传统政治文明中，国家高于社会，社会是被国家塑造的。

相比之下，现代政治文明是以“社会”为中心的，“社会”是一个分工合作的秩序，个体在一般规则之上相互合作，产生不断扩展的自发秩序，在这个过程中，个体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国家的作用是维护一般性规则。在现代政治文明中，社会高于国家，国家是为社会服务的。这里，为社会服务也就是为个体服务，因为社会是个体构成的。目前各国的政治文明都处在上述两种形态的中间阶段，有的国家更靠近现代政治文明，有的更靠近传统政治文明。有的国家较早地实现了从传统政治文明到现代政治文明的转型，如英国，有的国家相对较晚，如在上世纪的两次大战中，由于被战败而实现了转型。

从传统政治文明，走向现代政治文明，需要一个“指引”，这个指引就是米塞斯发现的“社会的原理”。米塞斯告诉人们“社会是怎么回事”，这是他的重要贡献。他的这个发现，相当于社会科学的哥白尼革命，自然科学中的牛顿定理，或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只是还没有引起人们的充分重视。这一原理体现在他所建立的“行动学”中。

在人的行动中，存在不能用外部因素来解释的因素，而只能由他的行动的目的性来解释。举个例子，假如有人说，学生到教室上课是因为天气好或他们心情好，这样的解释必然是难以让人满意的。他们来上课是他们的目的，是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外部因素不能对这样的“选择”给出充分的解释。如人的行动是由外部因素决定，如天气好决定的，那只需要研究气象学，而不需要经济学；同样，如人的行动是由心理因素决定的，那也只需要研究心理学而不需要经济学。正是人的行动与其目的性相关，存在这样一个事实，才使经济学成为一门独特的社会科学。人的行动是出于他的目的，而社会是由有目的的人的行动构成的。想象一下，如人没有目的，那就是动物世界，可以像研究小白鼠一样研究人类社会。只有从“目的性”切入，才能真正触摸到社会的本质。这也是为什么建立在有目的的人的行动之上的经济科学，与“社会”如此相关，能够提供“社会的原理”的原因。

“社会的原理”的基础是“主观主义”方法。根据这种方法，外在于个体目的的事物，无论是国家制度、政策还是商品，都不能被视为“客观的”，相反，它们都要接受个体的主观评价，或者说“世界”是个体眼中的世界。不能认为在个体的主观评价之外，存在一个客观的、绝对的事物，是不接受个体的审视的。所以，经济学（行动学）不是建立在独立于个体的那些整体的、作为“理想类型”的经验性概念之上的，如农村、城市、土地、资本或产业等等，而是建立在无身份内涵的、抽象的个体行动之上的，它本身不具有经验内容，是形式化的科学。行动学由很多原理构成，如价值的主观性原理，经济计算与协作原理等等，但这些原理又构成一个整体，即“社会的原理”。

米塞斯建立的行动学，或他提出的“社会的原理”不是对特定历史经验的总结，相反，它是先验的，具有超越种族、文化、宗教，价值判断与制度的普遍性与一般性。这样的原理构成的“理论”，是人们理解“历史”的工具。可以认为，有关“社会”的原理已经包含在“人的行动”这一概念之中，只是这一概念的演绎。虽然，这样的知识已经包含在“人的行动”概念中，但却并不意味着每个人天生就拥有了这样的知识，恰恰相反，他需要在后天中习得这样的知识。

“社会的原理”或行动学知识为人们提供了一个“标准”。利用它，人们可以检验或判断一个社会的制度或普遍的观念究竟是不是有助于分工合作，由于个体生活在分工合作构成的社会中，分工合作才有助于每个个体的利益。举个例子，具有行动学知识的人会很清楚，如取消了私有制，那么社会的分工合作将无法进行，他们的利益将受损害，因为他们的利益取决于分工合作。如人们缺乏这样的知识，他们就失去了一个“尺度”，无法判断一个社会中的制度或政策究竟是否有利于他们。这时，他们很可能只是盲目地接受了既有的制度，包括统治者设计的制度。对“社会”来说，一个最大的风险是政客有可能通过破坏“社会”来实现自己的利益。但大众由于缺乏行动学知识——一种有关社会的理论——而意识不到统治者是在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甚至认为，自己的利益与统治者是一致的。

就这个问题而言，一个不利的因素是社会科学的学者普遍并不了解米塞斯给出的社会的原理，他们在研究社会问题时，不是用这个原理（理论），而是全凭自己的“认为”，即采用一种经验主义的或实证主义的方法，而这种经验的或实证主义的方法，很可能会把不利于大众的制度与政策都论证成对大众有利的，从而使这些制度与政策得不到纠正。

使更有利大众利益的社会得以出现，或者说，使一个社会走向现代政治文明，学者或大众需要有三个行动步骤：

1、认识“社会的原理”；

2、运用这一原理，判断既有的制度和政策的合理性；

3、采取力所能及的行动，纠正不符合这一原理的制度与政策。

米塞斯提供了“社会的原理”，帮助人们认识他们身处的社会，从而在一个社会走向现代政治文明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政客之所以能够绑架国家，不仅是因为大众被灌输了错误的观念，更是因为大众对“社会的原理”无知，没有能力去审视制度与政策的合理性，从而盲目地接受了它们。

社会的战争、经济危机等动荡，可以说都是人祸，它们不是必然会发生，而是因为“社会的原理”没有得到遵循才产生的。要避免这样的动荡，走向持久的繁荣与稳定，要求每个个体都遵循“社会的原理”，采取上述三个步骤的行动。一个社会究竟会怎么样，不只是政客的事，更是每个个体的事，政客的行为是因为被大部分人认可或默许才通行无阻的。每个个体的行动，都在塑造着他身处其中的社会。

作为20世纪著名的经济学大师，卓越的自由主义思想家，米塞斯终其一生都是一位坚定的知识分子，在乌托思潮盛行的20世纪，他促成了古典自由主义的复苏，在20世纪经济史上，他更是一个无法绕开的名字。甚至被誉为是改变人类世界的人物。

在一战后，凯恩斯国家干预主义盛行，乌托邦主义泛滥时，米塞斯是那个唯一坚守自由市场的学者，他坚定地认为：自由市场是所有人的长期利益所在，是文明和繁荣的支柱。

当时，他被当作全世界的敌人，然而历史却证明了，他是“那个时代唯一正确的人”。

为此，先知书店诚挚推荐“读懂米塞斯四书”，收藏阅读他的书，至少有三大理由：

◎影响力：米塞斯的思想影响了罗斯巴德、哈耶克、安·兰德等人，作为奥地利学派的第三代掌门人，米塞斯让奥地利学派再度崛起，他因此被誉为“奥地利学派的院长”。他是影响思想家的思想家。罗斯巴德说：“米塞斯的《人的行为》是文明人必读的经济学《圣经》。”

◎洞察力：米塞斯不同于当时流行的任何经济学家，他成功的预见了计划经济是一条绝路，是曾经“那个时代唯一正确的人”，他的思想具有跨越时代的洞察力，读他的著作，了解他的思想可以帮助自己思想深度的极大提升。

◎战斗力：米塞斯一生颠沛流离，他的思想即便在西方世界也曾被视为“异端”，但他却始终如一的坚持自己的观念，自由就是他的信仰，思想就是他的武器，他是最后的自由骑士。读他的作品，从中汲取力量，在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自由的活着。

他的作品，本本经典。《人的行为》经常断货，《米塞斯回忆录》更是已绝版多年，如今再版，非常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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