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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20年1月15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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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我上楼,我自己上去！我没醉！"吴一楠甩开送他上楼的县农业局的同仁们,稳稳地站着,以示自己没醉。从七点喝到十点半,坐在正席的局长方兴未早已离席,同科室的同事程叶也早已不见踪影,剩下吴一楠一个人跟着县农业局的几个领导同仁喝,直把吴一楠喝得五迷三道的,几个同仁才把吴一楠送回酒店。吴一楠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喝高了、喝醉了,拒绝众人送他回房间。就这样,吴一楠来来回回地折腾着,众人只好放弃,把吴一楠送至电梯口,由着他自己去。吴一楠从电梯里出来,走到房间门口,掏出门牌,刚想刷去,头碰了一下门,门慢慢地自动打开了。"哎,我怎么出去不锁门呢。"吴一楠心里想着,便走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在门背后的地板上……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小叶子,你太……""方局,你是真喜欢我吗？""当然真的喜欢你了,听到你的声音我都……""……""我……我们到屋里去……"怎么是局长方兴未和女同事程叶的声音？吴一楠的酒猛地醒了一大半,眼看着门要从外面打开,吴一楠一急灵,转身打开旁边的衣柜,头一缩,便钻了进去。
吴一楠刚把柜子门关好,门便开了,高大的方兴未局长和高挑的女同事程叶相继走了进来,门刚关上,俩个人便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俩个人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吴一楠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大气不敢出。程叶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身材依然火辣,穿着打扮让人想入非非。早前听到很多男同事私下议论程叶的事,没想到不经意间自己竟然亲眼目睹。就在吴一楠听得心潮澎湃之时,方兴未突然喘着粗气说："咱们先去洗个澡。"随后,就听到了洗手间关门的声音。这个时候的吴一楠彻底傻蛋！自己怎么走进了局长方兴未的房间？吴一楠拿出门卡看了一下,自己的房号是606号,这房难道不是606号？吴一楠透过衣柜门缝,看到插电卡上写着609……吴一楠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609房跟606房正对面,真是喝酒犯傻误事,怎么就走到对面局长的房间里来了？可是,这房间我是怎么进来的？我606的卡能刷609的房门？这个酒店真TM的没有安全可言,门卡竟然可以通用？现在趁着局长和程叶在洗鸳鸯澡,赶紧走人！
这时,在局领导班子投票的前一天,江山市农业局的下辖单位复合县农业局有一个盛大的宣传活动,邀请市局领导及业务骨干参加。
在得知局长方兴未到复合县农业局参加活动时,程叶想方设法得到了一个跟局长下乡的机会。
而吴一楠则不用去争取,吴一楠的业务素质在江山市整个农业系统数一数二,他的名字自然在下乡的名单里。于是,吴一楠跟着局长和程叶来到了复合县农业局参加大型的宣传活动。活动结束后,便是没完没完了的喝酒,直至把吴一楠喝成了三等脑残：走错了局长的房间也就算了,竟然还意外地与局长的目光撞上了！整个晚上,吴一楠都没有睡着,一想到局长的那双眼睛,吴一楠几乎崩溃：就凭着程叶跟局长的那种关系,副科长的职位肯定是程叶无疑,自己副科长当不成不说,往后局长该怎样给自己小鞋穿呢？
从乡下回来,吴一楠一直闷闷不乐,等着局长找他训话,可局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吴一楠甚至怀疑那天晚上局长是否看到了自己？"小吴,听说这两天副科级任职就要宣布了,你心里有没有底啊？"本科室同事秋海棠看着吴一楠问道。"呵,海棠姐,肯定不会是我，我心里没底。"吴一楠无精打采地说道。秋海裳疑惑地看了吴一楠一眼："怎么回事呀？原来势在必得的雄心壮志哪去了？""我那有什么雄心壮志。"吴一楠一片淡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俩人正说着话,程叶哼着歌走了进来。"哎,吴一楠,听说今天下午就要宣布副科长的任职了。"程叶走到吴一楠的跟前,看着吴一楠。"哦,是吗？"吴一楠头也不抬地说道。"说实话,吴一楠,你干嘛要跟我争这个位置呢？"程叶摇着头看着吴一楠。"奶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吴一楠心里骂着,嘴上却说道："我认输了！""哎,都还没宣布呢,怎么就这样说话了？"秋海棠在一旁叫了起来。"呵呵,海棠呀,你这是孤陋寡闻了吧,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呢。"程叶转头看着秋海棠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是你？"秋海棠头也不抬地怼了一句程叶。"我不想跟你争,下午就知分晓。"程叶说着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吴一楠接过文件,打开一看,白字黑字写着：江山市农业局农产品质量管理科副科长 吴一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我？"吴一楠嘴里不停地说着,直至现在,他还不相信这个副科长的位置是他吴一楠的。"呵呵,小吴啊,你这是怎么了？吴副科长！"秋海棠忍不住大声叫道。"哎,海棠姐,谢谢你——"吴一楠正说着,对面局长办公室里传来了程叶的声音。"方局长,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哪点达不到副科长的要求了？我哪一点做得不好了？我哪一点……"程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整个楼道全是她的声音。"呵呵,有戏看啰！"秋海棠笑道。"唉！"吴一楠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到方局长会来这一招，百思不得其解。此时的吴一楠,对程叶有着深深的同情,回想那天晚上她跟局长的情形,就觉得这个副科长应该是她的才对,毕竟人家付出了,怎么说也得有个回报吧？可是,尽管程叶到局长那里闹了几天,结果也没有改变。"吴一楠,有本事把你们家那当官的说出来？我倒是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官,他的官有多大？"程叶从局长那里闹腾不起作用,回到办公室找吴一楠算账来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当官的？"吴一楠不解地看着程叶。"你别装了！如果你家没有当大官的在上面压制方局,这个副科长能轮到你吗？"程叶叫道。"程叶,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完全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吴一楠说。"你自己的能力？吴一楠,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没人脉、没钱就当官？骗谁呢！"程叶气急败坏地说。
吴一楠坐上副科长位置,最高兴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吴一楠的妻子李雅之。
吴一楠参加这次副科级选拔,也是李雅之的主意。"老公,这次选拔你一定要参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当上这个副科长。"李雅之对吴一楠道。"我去也是白去,肯定轮不到我。""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你不行？""现在当官,不是家里有后台,就是要有钱。我们有什么？还是算了吧。""你别忘了,你的业务是系统里响当当的,或许他们就缺一个懂业务的领导,去吧,你肯定能行！""别想那么简单,你以为上一个台阶那么容易吗？找人,托关系……这些都得折腾。""你尽管报名去,人到山前必有路！先报名参加再说,听我的没错！""我真不想去，那叫瞎折腾。""你这样的话,永远就是一个小公务员！你去参加,参加了还有机会,不参加永远没有机会！"……拗不过李雅之,吴一楠最后还是去填表报名了,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全力以赴,希望奇迹能够出现。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他吴一楠意外地坐上了副科长的位置！
上任后的第三个星期,吴一楠到省城华西市参加全省农业系统中层领导干部培训班,时间为二十天。就在吴一楠学习培训还有二天时,吴一楠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喂,你好！"吴一楠打着招呼。"喂,你是吴一楠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吴一楠愣了一下："是的,是我。""吴一楠,你TM的升官了,来到华西也不打声招呼……""我那算毛官……你谁啊？我怎么听不出你的声音？"没等对方说完,吴一楠笑着问道。"我是罗经才,突然听说你在华西……""呵呵,罗经才,你也在华西？"罗经才是吴一楠的中学同学,中学毕业后就没联系过。"你怎么知道我在华西学习？怎么有我电话啊？"吴一楠一阵兴奋。"你先别问这个,喝酒的时候再说。我们几个在华西的同学趁着聚聚,你看怎么样？""好呀,还有哪几个同学？""呵呵,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你只要知道言小曼也在就行了。"言小曼？吴一楠心里一震,一个活泼漂亮可爱的女孩儿在吴一楠眼前闪过。当年的言小曼,给吴一楠印象最深的是那对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整张脸都在笑……当年,言小曼坐在吴一楠的前面,吴一楠最喜欢闻的是言小曼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这股香味不是香水味,也不是香皂味,更不是沐浴露味,是言小曼身上散发出的独有的味道,这个味道直至吴一楠中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闻到过。
"老师,我不想调位置！"吴一楠低着头说道。老师一愣,看着吴一楠："为什么？""不为什么,反正我不想调！"吴一楠还是低着头。"你不想调,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老师奇怪地看着吴一楠。"我……我在那坐习惯了,不想调。"吴一楠只好编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老师忍不住笑了："如果全班同学都象你这样,那我们就不用调座位了。""对呀,本来就不该调座位的。"吴一楠抬起头来看看老师,一副认真的样子。"吴一楠,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你还是回到新的位置坐吧。"老师没有答应吴一楠的请求,把他从办公室劝了回来。回到新座位,吴一楠看着离自己远远坐着的言小曼,突然走了过去,对言小曼说："你去找老师,让他也给你调位置,调到我的前面来。"吴一楠的话一出口,把言小曼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于是吴一楠又重复地说了一遍,这下,全班同学都轰笑起来,言小曼很是尴尬,一甩手走出了教室。自此,吴一楠跟言小曼谈恋爱的消息就在班里传开来,终于有一天,班主任老师把他们俩叫到了办公室。站在言小曼的身边,吴一楠又闻到了那特有的香味,就在吴一楠沉醉在这香味之中时,老师忍不住拍了拍吴一楠的肩膀："哎,吴一楠发什么呆呢,问你呢。你什么时候跟言小曼谈恋爱的？"老师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谈恋爱？谈什么恋爱？"吴一楠只顾贪婪着言小曼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那顾老师问的什么。"同学们都说你跟言小曼谈恋爱了,有没有这回事？"老师的脸开始板起来。"那是同学们闹着玩,胡说八道的。"吴一楠一脸不屑地说道。"真没有那回事呀？"老师又认真地问了一遍,看了吴一楠一眼,再转头看着言小曼。言小曼看吴一楠摇了摇头,也跟着摇了头。"好,没有就好,你们以后注意一些就行了,不要让同学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老师说完,便把他俩放走了。虽然吴一楠和言小曼被"恋爱"了,但吴一楠竟然象没事似的,每天有事没事地到言小曼身边晃荡,闻着那时不时飘出来的香味,吴一楠不仅感到惬意,更是感到了青春的波动……
那股特殊的香味成了吴一楠中学时代的特殊记忆。中学毕业之后,吴一楠再也没有见过言小曼,也没有联系过。现在罗经才说言小曼也在华西,让吴一楠惊喜不已,那股香味突然间弥漫在吴一楠的身边……"喂,听到言小曼的名字就说不出话来了？今天晚上你们俩要好好交代你们当年的恋爱史。"听着吴一楠在电话里好一阵没声音,罗经才又大声地说道。"呵,罗经才,是今天晚上聚吗？"吴一楠终于有开口的机会。"对,就今天晚上。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罗经才说完便挂了电话。放下罗经才的电话,吴一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虽然当年自己从来不敢奢望跟言小曼谈恋爱,但是她却一度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言小曼不仅漂亮,而且家里有一位当局长的父亲,还有一位当县长的母亲,追求言小曼的男孩子很多,但是似乎没有一个能追到手,所以,他吴一楠也只能远远地看着,欣赏着……下午六时,好不容易等到培训班下课,吴一楠刚走出教室,罗经才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喂,老同学,我刚下课,我马上出去打个车过去。"吴一楠说。"老同学,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就行,我到门口接你,马上到。"电话里传来了罗经才的声音。"好的,我马上出去,一会儿见。"吴一楠挂了电话。几分钟后,吴一楠在学校门口上了罗经才的车。看着近十年没见过面的这位中学同学,吴一楠无限感慨。"这帮同学中,数你最有出息了,吴一楠。"罗经才看着一脸阳光的吴一楠说道。"你才是真正有出息的,有着自己的公司！"吴一楠说道。
罗经才现在是一家公司的小老板,公司开了将近五年,现在刚开始赢利,前景一片大好。
"不管怎么说,公务员稳妥妥的,旱劳保收,不象我们啊……好了,不谈工作了,说说我们那些老同学吧。哎,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言小曼的现状？"罗经才笑道。"当然想知道了！她现在怎么样？"吴一楠直截了当地问道。"她现在过得不错,在一家银行工作,结婚好几年了,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老公是一家证券公司的副总经理。"罗经才说道。"没办法,言小曼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我们没法比啊！"吴一楠摇着头说。"是呀,人与人之间真的不可比！"罗经才也感叹道。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一个灯火辉煌的酒店。"老同学,我跟你说啊,今天这个酒店是言小曼订的,单也是她买的,为了这个事呢,我跟她吵了半天,最后还是她赢了！这次就由她做东吧,下次我请。"下得车来,罗经才对吴一楠说。罗经才的话,让吴一楠对言小曼更多了一份好感！吴一楠和罗经才走进了一个叫玫瑰园的包厢。"吴一楠！"吴一楠走进包厢,还没看清里边的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已经站在了吴一楠的眼前。"言小曼！"吴一楠一阵惊喜,眼前的言小曼活脱脱的一个少妇样,浓浓的女人味,还有高贵优雅的气质、深深的酒窝和勾魂的香味…… "呵呵,还是我们中学时代的言小曼！"吴一楠终于大声说道。就在吴一楠和言小曼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罗经才突然说道："哎,吴一楠,别眼里只有言小曼,还有旁边两个同学呢。"吴一楠终于放开言小曼,转身看着旁边的两个男同学。"吴小浪、王小朋——"吴一楠不假思索地叫出了两个男同学的名字。几个同学笑着闹着,疯在了一起。大家都坐好了,言小曼就坐在吴一楠的身边。此时的吴一楠,才有时间好好地打量起言小曼来。现在的言小曼,除了保持着在校的美丽之外,更加更加丰满、性感、有韵味,让他产生无限的遐想……"哎,吴一楠,言小曼,说说你们当年在校时的恋爱经过。"罗经才喝着酒,大声起哄道。"在学校,我们恋爱过吗？"言小曼突然转头问吴一楠。"没有！肯定没有,那都是同学们胡说的。"吴一楠老老实实地说道。"没有？我亲耳听到,吴一楠你跑到言小曼的身边,让言小曼去找老师,让老师调她到你的前面坐……你说有没有？"吴小浪大声说道。"呵呵,我还看到吴一楠跑到老师的办公室,要老师不要调他的座位,他要坐在言小曼的后面……吴一楠你说说,那不是恋爱是什么？"王小朋也跟着起哄。"说实话,当时我真愿意是恋爱,但是真的不是！言小曼也在这里,我们俩当时确实没有恋爱,对吧？"吴一楠认认真真地说道。"当时班主任把咱俩叫到办公室的时候,班主任问你,是不是和我恋爱了,你知道当时我多希望你说,就是！我们恋爱了！可是,你却说我们没有恋爱……"言小曼看着吴一楠,娇嗔地说道。"哦,原来你一直暗恋我啊？"吴一楠说着,站了起来,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言小曼的酒杯,大声说道："为当时我们没有恋爱,错过一段缘分……干杯！"吴一楠说完,把一大瓶酒喝了个底朝天。就这样,几个老同学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午夜时分。
怎么办呢？已经微醉的言小曼就想着打个的送吴一楠回学校,可突然记起吴一楠说过,学校超过十二点就关门,根本没法进去。于是,言小曼只好在酒店开了间房,把吴一楠安排了进去。吴一楠躺在床后,言小曼转身就要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吴一楠便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看到这情形,言小曼又转了回来,把吴一楠扶到床上。就在言小曼挽住吴一楠的手臂时,吴一楠下意识地拥抱了一下言小曼。这么一拥抱,言小曼身上的香味飘进了吴一楠的心肺里,一时间,吴一楠完全不能控制了,又一把将言小曼抱在怀里……"小曼,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老师不要调整座位吗？""为什么？""因为你身上的香味！这种香味太让我着迷……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香味我一直无法忘记……"吴一楠说着,不停地在言小曼身上闻着。
可是等了十来分钟,竟然没有一辆的士过来,吴一楠便慢慢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去。
刚往前走没几步,突然发现有一位老人躺在地上,旁边有几个行人走过,没有一个停下来。吴一楠紧走几步,往前一看,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吴一楠二话不说,马上拿出手机拨打了120,随后对着老人进行了拍照——现在碰瓷的太多,多个心眼总归没错。不一会儿,120赶到了,吴一楠跟着120到了医院。由于老人昏迷不醒,也通知不了家属,吴一南便把身上所有的钱掏了出来,给老人付了押金。"你真不是老人的家人啊？"一个护士忍不住问吴一楠道。"真不是！我是路过看到他昏倒在地上。"吴一楠老实地答道。"你不怕老人的家人赖上你？"护士担心地问道。"不怕,那有那么多无赖的人？"吴一楠笑道。二个小时后,老人的家人终于找到了医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士紧紧地握住吴一楠的手,千恩万谢,一定要吴一楠道出姓名和留下电话号码。吴一楠觉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直推托……
刚好这个时候,吴一楠的电话响了,吴一楠一看,是学校同学打来的,于是吴一楠便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什么？我……我……好的,好的,你帮我顶一下,我十多分钟就到学校了。"放下电话,吴一楠也顾不上去跟老人的家人说什么,便急忙往学校赶去。
原来,上午老师上课,发现吴一楠没有请假,也不来上课,担心出什么事,便到他的房间看,可没有人,于是,老师让同学打电话给吴一楠,如果打电话再不见人的话,学校就会直接电话通知本单位了。
如果学校把电话打到单位去,吴一楠刚上任的这个副科长怎么有脸回单位？于是,吴一楠赶紧让同学找个理由哄住老师,自己急忙往学校赶。回到学校,吴一楠立即找到老师,说明怎么碰到一个老人昏倒在地上,怎么送老人到医院,说还帮老人交了1000元钱押金。"对呀,我还帮他出了1000元钱呢,我怎么就跑了呢？"吴一楠本想再到医院跟老人的家人要回1000元钱,可又害怕为这1000元扯来扯去,没完没了,便没再去,就当孝顺那位老人吧。让吴一楠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位老人和这1000元钱,给他的仕途带来了重大改变。
两天后,吴一楠回到了江山市。推开家门,一阵清爽扑面而来,吴一楠一阵惬意。回家之前,本想打个电话给老婆李雅之,想想算了,回到家再说。放好行李,吴一楠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此时是下午五点一刻,吴一楠拿起手机,想给老婆李雅之来个惊喜。吴一楠刚找到老婆的电话,窗外便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吴一楠不经意地往窗外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下来,来到副驾驶的车门前,很绅士地低头打开车门。随着车门的打开,一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脚从车上伸了出来。吴一楠家住三楼,吴一楠也不近视,那只精致、优雅的脚看得清清楚楚,吴一楠想这肯定是一个大美女……就在吴一楠发挥想象力的时候,这个烫着一头披肩发的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吴一楠还没看清,给她开车门的男子一把抱住了女人……这个高大的男子背对着吴一楠,而且又把这个女人拥在怀里,几乎把吴一楠的视线挡住,吴一楠看到的是一头卷发在这个男子的怀里涌动……吴一楠心里暗骂了一句,感觉自己也有了些许的生理反应……此时,高大的中年男子已经捧起女人的脸亲吻起来,女人也激情地回吻着……吴一楠认真地看着,不,应该说是欣赏,太浪漫了！在吴一楠的印象里,他跟老婆从恋爱到结婚都没有这般浪漫过。
就在吴一楠看得如痴如醉时,女人一转身便向楼里跑去,太快了,如影子一般,但吴一楠的心里还是震了一下：怎么这么熟悉的身影？
还没容吴一楠反应过来,女人突然又从楼里跑了出来,跑到中年男人身边,猛地亲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脸,便又跑开去。这一下,吴一楠终于看清了——李雅之！他自己的老婆！吴一楠使劲地眨了眨眼,可女人已经不见了,中年男人摸着刚被女人亲过的脸,甜滋滋地上了车,慢悠悠地驰去。此时的吴一楠,完全没了方向,他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极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确认不是看电影,确认不是在做梦后,一股怒气从胸间喷出,怒目对着门口……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楼梯的脚步声,吴一楠仔细地听了一下,还是没有！吴一楠的心里突然从怒气转为喜气：刚才是不是看花了眼,根本不是李雅之？然而，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吴一楠往窗外一看,刚才那辆车又开了回来。车子刚停下,那个女人,不,确切地说是他老婆李雅之,又跑到中年男子的车窗前,中年男子快速地摇下车窗,把一个信封递给李雅之,李雅之接了过来,把头伸进车窗内,跟中年男子亲吻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地把头从车窗里收了回来,向中年男子挥手道别……
李雅之鼓动吴一楠报名参加选拔之后,在最后的领导投票准备开时,她找到了市委的一个秘书,这位市委秘书二话不说,直接电话给方兴未,一句话便轻松搞定吴一楠副科长的职位。但这一切,吴一楠完全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获胜是凭着他出色的业务和超强的演讲水平！"哦,不错呀,把市委的秘书都勾搭上了,你本事呀！"吴一楠话里带着讽刺。"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是他喜欢我,不是我勾搭他。"李雅之理直气壮。吴一楠强压怒火,李雅之的厚颜无耻让吴一楠大为诧异,从恋爱到结婚,整整六年的时间,吴一楠今天才算真正认识李雅之。"你真无耻！"吴一楠终于忍不住,从牙缝里吐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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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吴一楠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大气不敢出。程叶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身材依然火辣,穿着打扮让人想入非非。早前听到很多男同事私下议论程叶的事,没想到不经意间自己竟然亲眼目睹。就在吴一楠听得心潮澎湃之时,方兴未突然喘着粗气说："咱们先去洗个澡。"随后,就听到了洗手间关门的声音。这个时候的吴一楠彻底傻蛋！自己怎么走进了局长方兴未的房间？吴一楠拿出门卡看了一下,自己的房号是606号,这房难道不是606号？吴一楠透过衣柜门缝,看到插电卡上写着609……吴一楠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609房跟606房正对面,真是喝酒犯傻误事,怎么就走到对面局长的房间里来了？可是,这房间我是怎么进来的？我606的卡能刷609的房门？这个酒店真TM的没有安全可言,门卡竟然可以通用？现在趁着局长和程叶在洗鸳鸯澡,赶紧走人！
吴一楠想着,急忙把衣柜的门打开,瞬间听到了洗手间里传出来的洗澡声和打情骂俏声……
此时的吴一楠也顾不了那么多,躬着身子就往柜子外面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响了一下,吴一楠又赶紧地缩了回去,急忙把衣柜的门关上……门刚合上,洗手间的门便开了,透过柜子的门缝,吴一楠看到方兴未抱着程叶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不一会儿,就传来一种让人澎湃的声音。尽管这样,吴一楠的脑子还有一半是清醒的：趁着他们忘情的时候赶紧走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吴一楠悄悄地打开了衣柜,回头向床那边瞅了一眼就一溜烟地跑了出来。回到606房,吴一楠的肠子都悔青了！半个月前,吴一楠参加了江山市农业局副科级领导干部选拔,吴一楠竞选的是农产品质量安全科副科长职位。和吴一楠竞争这个职位的就是同科室的女同事程叶。经过上台演讲和干部评议,吴一楠一直名列前茅,最后一关,便是局领导班子的投票决议,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也是决定胜负的重要一步！这时,在局领导班子投票的前一天,江山市农业局的下辖单位复合县农业局有一个盛大的宣传活动,邀请市局领导及业务骨干参加。
在得知局长方兴未到复合县农业局参加活动时,程叶想方设法得到了一个跟局长下乡的机会。
而吴一楠则不用去争取,吴一楠的业务素质在江山市整个农业系统数一数二,他的名字自然在下乡的名单里。于是,吴一楠跟着局长和程叶来到了复合县农业局参加大型的宣传活动。活动结束后,便是没完没完了的喝酒,直至把吴一楠喝成了三等脑残：走错了局长的房间也就算了,竟然还意外地与局长的目光撞上了！整个晚上,吴一楠都没有睡着,一想到局长的那双眼睛,吴一楠几乎崩溃：就凭着程叶跟局长的那种关系,副科长的职位肯定是程叶无疑,自己副科长当不成不说,往后局长该怎样给自己小鞋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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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叶漂亮迷人,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让人遐想联翩。
吴一楠接过文件,打开一看,白字黑字写着：江山市农业局农产品质量管理科副科长 吴一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我？"吴一楠嘴里不停地说着,直至现在,他还不相信这个副科长的位置是他吴一楠的。"呵呵,小吴啊,你这是怎么了？吴副科长！"秋海棠忍不住大声叫道。"哎,海棠姐,谢谢你——"吴一楠正说着,对面局长办公室里传来了程叶的声音。"方局长,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哪点达不到副科长的要求了？我哪一点做得不好了？我哪一点……"程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整个楼道全是她的声音。"呵呵,有戏看啰！"秋海棠笑道。"唉！"吴一楠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到方局长会来这一招，百思不得其解。此时的吴一楠,对程叶有着深深的同情,回想那天晚上她跟局长的情形,就觉得这个副科长应该是她的才对,毕竟人家付出了,怎么说也得有个回报吧？可是,尽管程叶到局长那里闹了几天,结果也没有改变。"吴一楠,有本事把你们家那当官的说出来？我倒是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官,他的官有多大？"程叶从局长那里闹腾不起作用,回到办公室找吴一楠算账来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当官的？"吴一楠不解地看着程叶。"你别装了！如果你家没有当大官的在上面压制方局,这个副科长能轮到你吗？"程叶叫道。"程叶,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完全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吴一楠说。"你自己的能力？吴一楠,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没人脉、没钱就当官？骗谁呢！"程叶气急败坏地说。
吴一楠沉默了下来，没再吭声。
因为他突然觉得程叶也可怜,那么大的付出,竟然什么都没有。吴一楠坐上副科长位置,最高兴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吴一楠的妻子李雅之。
吴一楠参加这次副科级选拔,也是李雅之的主意。"老公,这次选拔你一定要参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当上这个副科长。"李雅之对吴一楠道。"我去也是白去,肯定轮不到我。""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你不行？""现在当官,不是家里有后台,就是要有钱。我们有什么？还是算了吧。""你别忘了,你的业务是系统里响当当的,或许他们就缺一个懂业务的领导,去吧,你肯定能行！""别想那么简单,你以为上一个台阶那么容易吗？找人,托关系……这些都得折腾。""你尽管报名去,人到山前必有路！先报名参加再说,听我的没错！""我真不想去，那叫瞎折腾。""你这样的话,永远就是一个小公务员！你去参加,参加了还有机会,不参加永远没有机会！"……拗不过李雅之,吴一楠最后还是去填表报名了,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全力以赴,希望奇迹能够出现。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他吴一楠意外地坐上了副科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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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不想调位置！"吴一楠低着头说道。老师一愣,看着吴一楠："为什么？""不为什么,反正我不想调！"吴一楠还是低着头。"你不想调,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老师奇怪地看着吴一楠。"我……我在那坐习惯了,不想调。"吴一楠只好编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老师忍不住笑了："如果全班同学都象你这样,那我们就不用调座位了。""对呀,本来就不该调座位的。"吴一楠抬起头来看看老师,一副认真的样子。"吴一楠,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你还是回到新的位置坐吧。"老师没有答应吴一楠的请求,把他从办公室劝了回来。回到新座位,吴一楠看着离自己远远坐着的言小曼,突然走了过去,对言小曼说："你去找老师,让他也给你调位置,调到我的前面来。"吴一楠的话一出口,把言小曼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于是吴一楠又重复地说了一遍,这下,全班同学都轰笑起来,言小曼很是尴尬,一甩手走出了教室。自此,吴一楠跟言小曼谈恋爱的消息就在班里传开来,终于有一天,班主任老师把他们俩叫到了办公室。站在言小曼的身边,吴一楠又闻到了那特有的香味,就在吴一楠沉醉在这香味之中时,老师忍不住拍了拍吴一楠的肩膀："哎,吴一楠发什么呆呢,问你呢。你什么时候跟言小曼谈恋爱的？"老师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谈恋爱？谈什么恋爱？"吴一楠只顾贪婪着言小曼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那顾老师问的什么。"同学们都说你跟言小曼谈恋爱了,有没有这回事？"老师的脸开始板起来。"那是同学们闹着玩,胡说八道的。"吴一楠一脸不屑地说道。"真没有那回事呀？"老师又认真地问了一遍,看了吴一楠一眼,再转头看着言小曼。言小曼看吴一楠摇了摇头,也跟着摇了头。"好,没有就好,你们以后注意一些就行了,不要让同学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老师说完,便把他俩放走了。虽然吴一楠和言小曼被"恋爱"了,但吴一楠竟然象没事似的,每天有事没事地到言小曼身边晃荡,闻着那时不时飘出来的香味,吴一楠不仅感到惬意,更是感到了青春的波动……
那股特殊的香味成了吴一楠中学时代的特殊记忆。中学毕业之后,吴一楠再也没有见过言小曼,也没有联系过。现在罗经才说言小曼也在华西,让吴一楠惊喜不已,那股香味突然间弥漫在吴一楠的身边……"喂,听到言小曼的名字就说不出话来了？今天晚上你们俩要好好交代你们当年的恋爱史。"听着吴一楠在电话里好一阵没声音,罗经才又大声地说道。"呵,罗经才,是今天晚上聚吗？"吴一楠终于有开口的机会。"对,就今天晚上。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罗经才说完便挂了电话。放下罗经才的电话,吴一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虽然当年自己从来不敢奢望跟言小曼谈恋爱,但是她却一度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言小曼不仅漂亮,而且家里有一位当局长的父亲,还有一位当县长的母亲,追求言小曼的男孩子很多,但是似乎没有一个能追到手,所以,他吴一楠也只能远远地看着,欣赏着……下午六时,好不容易等到培训班下课,吴一楠刚走出教室,罗经才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喂,老同学,我刚下课,我马上出去打个车过去。"吴一楠说。"老同学,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就行,我到门口接你,马上到。"电话里传来了罗经才的声音。"好的,我马上出去,一会儿见。"吴一楠挂了电话。几分钟后,吴一楠在学校门口上了罗经才的车。看着近十年没见过面的这位中学同学,吴一楠无限感慨。"这帮同学中,数你最有出息了,吴一楠。"罗经才看着一脸阳光的吴一楠说道。"你才是真正有出息的,有着自己的公司！"吴一楠说道。
罗经才现在是一家公司的小老板,公司开了将近五年,现在刚开始赢利,前景一片大好。
"不管怎么说,公务员稳妥妥的,旱劳保收,不象我们啊……好了,不谈工作了,说说我们那些老同学吧。哎,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言小曼的现状？"罗经才笑道。"当然想知道了！她现在怎么样？"吴一楠直截了当地问道。"她现在过得不错,在一家银行工作,结婚好几年了,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老公是一家证券公司的副总经理。"罗经才说道。"没办法,言小曼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我们没法比啊！"吴一楠摇着头说。"是呀,人与人之间真的不可比！"罗经才也感叹道。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一个灯火辉煌的酒店。"老同学,我跟你说啊,今天这个酒店是言小曼订的,单也是她买的,为了这个事呢,我跟她吵了半天,最后还是她赢了！这次就由她做东吧,下次我请。"下得车来,罗经才对吴一楠说。罗经才的话,让吴一楠对言小曼更多了一份好感！吴一楠和罗经才走进了一个叫玫瑰园的包厢。"吴一楠！"吴一楠走进包厢,还没看清里边的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已经站在了吴一楠的眼前。"言小曼！"吴一楠一阵惊喜,眼前的言小曼活脱脱的一个少妇样,浓浓的女人味,还有高贵优雅的气质、深深的酒窝和勾魂的香味……
4
怎么办呢？已经微醉的言小曼就想着打个的送吴一楠回学校,可突然记起吴一楠说过,学校超过十二点就关门,根本没法进去。于是,言小曼只好在酒店开了间房,把吴一楠安排了进去。吴一楠躺在床后,言小曼转身就要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吴一楠便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看到这情形,言小曼又转了回来,把吴一楠扶到床上。就在言小曼挽住吴一楠的手臂时,吴一楠下意识地拥抱了一下言小曼。这么一拥抱,言小曼身上的香味飘进了吴一楠的心肺里,一时间,吴一楠完全不能控制了,又一把将言小曼抱在怀里……"小曼,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老师不要调整座位吗？""为什么？""因为你身上的香味！这种香味太让我着迷……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香味我一直无法忘记……"吴一楠说着,不停地在言小曼身上闻着。
"小曼……小曼……"吴一楠吻着言小曼。
干柴烈火,终于熊熊燃烧起来。
然而，第二天醒来,却已不见言小曼的踪影。吴一楠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学校八点上课,打的回去还来得及。于是,吴一楠急忙起床洗漱,十分钟后到了酒店的大门,等着的士过来。可是等了十来分钟,竟然没有一辆的士过来,吴一楠便慢慢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去。
刚往前走没几步,突然发现有一位老人躺在地上,旁边有几个行人走过,没有一个停下来。吴一楠紧走几步,往前一看,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吴一楠二话不说,马上拿出手机拨打了120,随后对着老人进行了拍照——现在碰瓷的太多,多个心眼总归没错。不一会儿,120赶到了,吴一楠跟着120到了医院。由于老人昏迷不醒,也通知不了家属,吴一南便把身上所有的钱掏了出来,给老人付了押金。"你真不是老人的家人啊？"一个护士忍不住问吴一楠道。"真不是！我是路过看到他昏倒在地上。"吴一楠老实地答道。"你不怕老人的家人赖上你？"护士担心地问道。"不怕,那有那么多无赖的人？"吴一楠笑道。二个小时后,老人的家人终于找到了医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士紧紧地握住吴一楠的手,千恩万谢,一定要吴一楠道出姓名和留下电话号码。吴一楠觉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直推托……
刚好这个时候,吴一楠的电话响了,吴一楠一看,是学校同学打来的,于是吴一楠便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什么？我……我……好的,好的,你帮我顶一下,我十多分钟就到学校了。"放下电话,吴一楠也顾不上去跟老人的家人说什么,便急忙往学校赶去。
原来,上午老师上课,发现吴一楠没有请假,也不来上课,担心出什么事,便到他的房间看,可没有人,于是,老师让同学打电话给吴一楠,如果打电话再不见人的话,学校就会直接电话通知本单位了。
如果学校把电话打到单位去,吴一楠刚上任的这个副科长怎么有脸回单位？于是,吴一楠赶紧让同学找个理由哄住老师,自己急忙往学校赶。回到学校,吴一楠立即找到老师,说明怎么碰到一个老人昏倒在地上,怎么送老人到医院,说还帮老人交了1000元钱押金。"对呀,我还帮他出了1000元钱呢,我怎么就跑了呢？"吴一楠本想再到医院跟老人的家人要回1000元钱,可又害怕为这1000元扯来扯去,没完没了,便没再去,就当孝顺那位老人吧。让吴一楠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位老人和这1000元钱,给他的仕途带来了重大改变。
5
就在吴一楠看得如痴如醉时,女人一转身便向楼里跑去,太快了,如影子一般,但吴一楠的心里还是震了一下：怎么这么熟悉的身影？
还没容吴一楠反应过来,女人突然又从楼里跑了出来,跑到中年男人身边,猛地亲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脸,便又跑开去。这一下,吴一楠终于看清了——李雅之！他自己的老婆！吴一楠使劲地眨了眨眼,可女人已经不见了,中年男人摸着刚被女人亲过的脸,甜滋滋地上了车,慢悠悠地驰去。此时的吴一楠,完全没了方向,他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极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确认不是看电影,确认不是在做梦后,一股怒气从胸间喷出,怒目对着门口……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楼梯的脚步声,吴一楠仔细地听了一下,还是没有！吴一楠的心里突然从怒气转为喜气：刚才是不是看花了眼,根本不是李雅之？然而，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吴一楠往窗外一看,刚才那辆车又开了回来。车子刚停下,那个女人,不,确切地说是他老婆李雅之,又跑到中年男子的车窗前,中年男子快速地摇下车窗,把一个信封递给李雅之,李雅之接了过来,把头伸进车窗内,跟中年男子亲吻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地把头从车窗里收了回来,向中年男子挥手道别……
门开了,李雅之手里拎着包,或许太过于兴奋,中年男子给的黄皮信封还没有放进包里,拿在手上推门走了进来,低着头的她,猛一抬头,一个人影在窗户旁冷眼看着她。
李雅之惊叫了一声。
看着李雅之惊慌的样子,吴一楠也不吭声,一动不动地冷眼看着她。回过神来的李雅之看清是吴一楠,愣了一下,说道："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呀,回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说着,把手里的黄信封放到包里,转身走进洗手间。吴一楠还是不吭声,直直地看着李雅之走进去。过于的愤怒使吴一楠害怕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冷静,冷静！"吴一楠在心里不断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在李雅之从卫生间出来之前,他必须想好怎么开口说话,既让她受刺激,又不让自己失控……李雅之鼓动吴一楠报名参加选拔之后,在最后的领导投票准备开时,她找到了市委的一个秘书,这位市委秘书二话不说,直接电话给方兴未,一句话便轻松搞定吴一楠副科长的职位。但这一切,吴一楠完全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获胜是凭着他出色的业务和超强的演讲水平！"哦,不错呀,把市委的秘书都勾搭上了,你本事呀！"吴一楠话里带着讽刺。"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是他喜欢我,不是我勾搭他。"李雅之理直气壮。吴一楠强压怒火,李雅之的厚颜无耻让吴一楠大为诧异,从恋爱到结婚,整整六年的时间,吴一楠今天才算真正认识李雅之。"你真无耻！"吴一楠终于忍不住,从牙缝里吐出这四个字。
万浩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快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丢进了车子里,这才收起心思,裸着上身朝着驾驶室奔去。
"我无耻？我不跟人上床,不做人家小三,求着人家办事,给人家一个吻……"李雅之一口气把话说出,似乎觉得还不够,还想继续往下说,但被吴一楠打断了。
"你有证据吗？请你拿出证据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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